<="709">
容承僅更怒,上前一步捉住她的手指,用力攥緊。
她卻尖叫着拼命踢打他,低頭惡狠狠的咬在他的手背上,直到口腔里全是鐵鏽一樣的血腥味兒。
他惱的聲音都顫了:「傅胭!」
他沉着嗓子喊她的名字,捏住她的手臂阻止她繼續發瘋,傅胭卻像是一個耍無賴的孩子,手臂不能動,就踢騰着兩條小細腿使勁的踢他。
可他的小腿那麼硬,反而讓她的腳尖疼了起來,傅胭嗚嗚咽咽的哭的更狠。
容承僅從未曾見過這樣鬧騰的女孩子,他沉着臉直接把她狠狠箍在了懷裏。
傅胭怎麼掙都掙不開,哭的鼻涕眼淚抹了一臉,她乾脆都發狠的蹭在他的襯衫上,隔着一層柔軟面料,又張嘴狠狠咬在他的肩膀上,直到最後脫力,咬的牙齒發酸,她方才鬆開嘴,有些怔怔的盯着那一塊顏色更深的黑色面料,她唇齒之間滿是血腥味,腮幫子都酸了。
他顯然是氣的狠了,繃緊的肌肉隱隱發顫,臉色一片鐵青,攥着她手臂的手指仿若鋼鐵,傅胭覺得自己的皮肉都要被撕裂了。
眼淚又不爭氣的往下掉,嗓子也啞了,她兩隻小拳頭抵在他的胸前,拼命的要把他們兩人之間的距離拉開。
「容叔叔,請你放開我。」
傅胭抽了抽鼻子,她真覺得委屈的不行,他憑什麼呀?
難道因為她和秦鈺打情罵俏被他撞到了,他就覺得她是輕浮的人就可以隨便被人輕薄了?
要知道,就算是秦鈺吻過她,可也只是碰了一下,也沒像他這樣變態,還咬她的嘴唇和舌頭……
傅胭想起來剛才他吻她那一幕,眼淚又噼里啪啦的掉下來。
虧她還以為他是多麼值得讓人敬佩的長輩,原來也就是個衣冠禽獸!
容承僅咬着牙關放開手,看她哭的狼狽的樣子,心頭的怒火退散了一些,替代的卻是無法自控的一絲心軟。
算了,她到底年紀小,他剛才那樣,確實是嚇到了她。
「傅胭……」
他剛想開口說些話哄她,傅胭卻低着頭,抹了一把眼淚,看也不看他,說道:「容叔叔,我知道自己做了錯事,這一次,我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您還是我尊敬的長輩,哪怕我和秦鈺分手了,我也會把您當長輩尊敬的……」
她這話什麼意思?難道以為他容承僅就是個占女人便宜的登徒子?
他既然剛才失了控,他自然會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他容承僅不是這樣沒有擔當的男人。
「傅胭,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
傅胭無所謂的聳聳肩,長長的睫毛依舊垂着:「容叔叔,您要是沒別的事的話,我想先回宿舍了。」
傅胭說着,直接轉過了身去。
稀疏的樹叢後面,亮的晃眼的陽光下,站着臉色慘白的秦鈺和林曉菲,還有目瞪口呆的鹿晚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