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第一次,上官御變了臉色沖她吼,目光如刀刃般閃着寒意,幾乎要把人穿透。
方楚楚被他這麼一瞪,直接傻了,完全沒有辦法回神,臉色微微發白。
上官御一下也滯住了,意識自己反應太過強烈了,重重地抹了把臉,「抱歉,我情緒有點失控,去冷靜一下……」
說着,方楚楚放到床~上,掀被就準備下床。
方楚楚回過神來,從背後抱住他。
高大的身形微微震了下僵住。
「是我不對,我當時應該第一時間叫你。」方楚楚貼着他寬厚的背輕蹭了兩下,從他的手臂下鑽過去,重新爬進他懷裏,雙手圈着他的脖子,「洗手間裏就只有陸以萱一個人,再加上她是突然出現的,我完全沒有預料,當下被嚇到了,才會一埋忘了求救。後來她攔了出口,我怕刺怒了她會劍走偏峰傷到肚子裏的孩子,所以才會沒有出聲。」
上官御沒說話,但臉上的表情稍稍緩和了一些。
方楚楚趁熱打鐵往下說,「其實當時我心裏是有一點底的,洗手間就只有一個出口,綠園有是上官家的地方,陸以萱不會蠢到跑綠園去綁人的,而且她今天的目的也不是綁~架我。」
「如果那女人不怕死地挺而走險呢?」上官御冷哼,好不容易放鬆的下顎又繃了起來,腦子裏全是方楚楚和陸以萱單獨見面的情形,想到她有可能被陸以萱那個女人欺負,他就再也無法保持冷靜,呼吸急促了起來。
「事實也證明了我沒事,不是嗎?」方楚楚湊上去親了下他的薄唇,帶着安撫的意味,「你別生氣了,今天的事是我不對,我保證絕對沒有下一次。以後只要那個女人一出現,我立刻就告訴你。」
沒有說話,亦沒有軟化,上官御俊臉依然沉沉的,如同暴風雨中的海面。
他當然知道,陸以萱不可能把方楚楚從綠園帶走,那女人的羽翼早就已經被自己折斷,翻騰不出什麼大風大浪來。
上官御擔心的是,陸以萱會在方楚楚面前嚼舌根,說一些不該說的話。
比如,像莫貝蘭的死訊……
想到這個可能性,上官御好不容易落回原處的心,一下子又懸了起來,肌肉再一次賁起。
方楚楚察覺到他的反常,連忙又湊過去又親他的薄唇。
這一次,她沒有離開,輕輕地抵着上官御的鼻子,撒嬌地磨蹭,「別生氣了,生氣對身體不好,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或許是撒嬌起了作用,上官御垂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有些無奈地嘆氣,「她找你做什麼?」
見他終於不再板着臉,方楚楚緊繃的神經也放了下來,「陸以萱今天專程在洗手間堵着,是來炫耀的。」
「炫耀?」上官御蹙眉,深邃的黑眸流露着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鄙夷,「那種全身上下沒一處真貨的女人有什麼好炫耀的?」
方楚楚還是第一次見上官御對女人露出那種鄙夷的神情,由此可見,他是真的很討厭陸以萱,連提到她的名字,都能引起這麼大的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