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樸,樸實,窗戶全開,屋裏還放了些清新的蘭花,味道瀰漫,卻並不濃重。
而一入門,竟然是一個個被蓋住的牌位放在桌前,屋子裏的牆上掛着一副副畫像,有的古老,有的比較現代,但不論如何,這中體感覺上去都有些、怪異。
如果是古代,那這裏應該就是祭祀祖先的祠堂,可這個年頭,又是在鬧市之中,突然冒出這樣的地方,讓她的心情有些難以平復。
「嚇着你了?」莫教授挑眉問道。
剛剛在車上那麼驚險的瞬間都沒看到景雲昭如此神情。
「這是……」
「這上頭擺着的都是仙鶴堂的列祖列宗,這家診所現在的主人算是仙鶴堂目前唯一一個傳人,至於仙鶴堂……算了,你小孩子家家的知道也沒用。」莫教授也覺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
見到這景雲昭之後,竟然三番兩次忍不住說出一些不該說的話,這也太奇怪了。
景雲昭抬頭看了看牌位,這些牌位全部都用黑布一塊塊的遮了起來,看上去陰氣沉沉的,至於牆上那些畫像,讓景雲昭人不住多看了幾眼。
畫像上的人有男有女,有些鶴髮童顏,有些如同謫仙一般看上去仙風道骨,從古到今,最新的一個是個看上去二十出頭的女子,照片黑白,女子髮型也應該是幾十年前的款式,模樣親和漂亮,看一眼便忍不住心生好感。
「她叫文月,如果活着,那就是能做你奶奶的人了。」莫教授看着那張照片的神情帶着幾分懷念與複雜,開口笑了一聲。
說完,抬腳走過去,給這一堆看不見名字的牌位上了三炷香,這才進入裏屋。
真是個奇怪的地方。
景雲昭只覺得自己好似穿越了一樣,一股不真實的感覺油然而生。
「玉福。」莫教授進入裏屋之後,衝着桌子前帶着老花鏡看着書的老婦人開口道。
這婦人大概五十多歲,一臉冰冷的感覺,略帶幾分嚴肅,看到莫教授的時候,那眼裏更是瞬間蒙上一股嫌惡。
「莫正延,你還沒死嗎?」這老婦人冷聲道。
莫教授坐了下來:「一把老骨頭,應該也快了。」
老婦人壓根不拿正眼看他,景雲昭有些不解,這莫正延在徐老頭口中是個十分高傲的人,可此時此刻卻像個慫包,被這老婦人如此態度對待,可卻還是一臉的討好,半點脾氣也沒有,真是越發古怪了。
「你來找我有什麼事?我記得我有告訴過你,這裏不是你能來的!」老婦人又道,聲音帶着怒意。
「這小丫頭說我身體不太好,我想來找你瞧瞧。」莫教授道。
老婦人冷哼了一聲:「伸出手來。」
莫教授配合的將手腕放在藥枕上,景雲昭更糊塗了,這老婦人不是極其厭惡莫教授,為什麼又十分爽快的替他看病?
這老一輩的世界可真夠複雜的。
「肝鬱氣滯,目前還不嚴重,我開幾個方子你按時服用就能好。」老婦人臉色依舊。
莫教授詫異的收回手,看了景雲昭一眼:「竟讓你這丫頭說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