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吳雪分明在氣頭上,哪有什麼道理可以講。韓霽風看了夏明日一眼,沒有多說什麼,轉身離開了。
夏明月一見他回來就問:「明日怎麼樣了?」
韓霽風鈎起一側唇角:「放心吧,明日他沒事。小孩子只是怕疼,所以哭得厲害,並未傷到要害。」
夏明月點點頭,默不作聲的靠到椅背上。
韓霽風扣好安全帶說:「今晚別回家了,去我那裏住吧。」
回去的話還不知道鬧成什麼樣子。
夏明月心知肚名,今天的她只覺得特別累,便說:「好啊。」
韓霽風直接將車開回公寓。
夏明月跟在他的身後上樓,已經不是第一次過來了,每次過來都是一塵不染的樣子。之前韓霽風就跟她說過,他這人有輕微的潔癖。所以用過的東西都會在第一時間回歸本位,亂扔亂放這種事不會出現在他的生活里。
而夏明月一進來就踢了鞋子,赤腳踩在純白的長毛地毯上。
韓霽風將門口的鞋子拾起來放到鞋櫃裏。
「這裏沒有你的衣服,去柜子裏拿件襯衣洗澡吧。」
夏明月今晚言詞寡淡,不是很想說話。聽他這樣說直接進了臥室。韓霽風家裏的衣櫃很大,劃分成幾個區域,外套,襯衣,領帶……甚至襪子,內衣都有獨立的格間,翻找起來一目了然。
而且他有很多的襯衣,顏色以純色為主,熨燙整齊的掛在那裏。
夏明月順手拿了件純黑的去了浴室。
途徑客廳的時候看到韓霽風打開電腦看東西,電水壺滋滋的響着。看到她出來,抬起頭說:「等空閒了,購置幾件衣服放到這裏。」
夏明月慵懶的說:「以後再說吧。」
她去洗澡了,打開花灑,熱水噴薄而去,漫過細膩的皮膚,將先前身上的那點兒不自在一點點的沖刷而去。就像歲月洗滌記憶……總有一天會被大浪淘盡。
不知不覺洗了很久,直至皮膚泛起褶皺。方才想起關掉花灑,去鏡前擦拭。
出來的時候韓霽風還在工作,似乎已經入了神。直到夏明月走近,才抬起頭來看她。
「怎麼洗了這麼久?」指着茶几上的杯子說:「先把水喝了,溫度該剛剛好。」
夏明月端起杯子挨着他坐過來,看他是在寫起訴書那類的東西。咽了一口清水說:「你不去洗澡?晚上還要加班工作麼?」
韓霽風白皙修長的手指敲擊鍵盤,磁性嗓音夾雜其中:「我把這個寫完,你先去睡吧。」
夏明月是有些累了,站起身說:「那我不等你,先去睡了。」
韓霽風看她步入臥室,身上只一件松垮的黑色衫衣,袖口寬大的垂着,仿佛青衣水袖,一舉一動皆是風情。就在剛剛夏明月靠近來的時候,韓霽風一抬眼能看到她平行天空的鎖骨若隱若現,一雙雪白的大腿更是完全裸露在空氣中。思路有一瞬的停頓,斂了神,卻又很快投入到工作中。
寫好的時候已經十一點多了,沖了澡出來,夏明月早已經睡着了。一側臉頰陷在枕頭裏,長發似海藻一樣傾瀉。整個人蜷縮在被子裏,佔據了一小半的位置,另一半顯然是留給他的。
韓霽風上床後將她攬到懷裏。
夏明月細微的「嗯」了聲,沒有睜眼看他,只是更往懷裏縮了縮。
兩團柔軟頂到他的胸膛上,而他被子裏的大手觸到她的襯衣下,也是光裸的一片。身體在發酵,熱流幾乎一剎遍佈全身。她光滑細膩的肌膚這一刻成了滾燙的花崗岩,被烈日暴曬之後帶了燙人的溫度。而他正一絲不掛的受此煎熬着。
身體明明已經漲得發痛,殘存的理智還在,這個時候她應該不想以任何形式被吵醒。伸手關掉床頭燈,就那樣擁着她睡了。
當第一縷晨光照進來的時候,韓霽風依循生物鐘準時睜開眼睛。
臂彎里的人還在睡着,呼吸時唇齒微微開合,隱約可見細密整齊的牙齒,小小的,一顆挨着一顆,潤潤的閃着光。
昨晚韓霽風的夢裏,脖頸動脈似乎被這兩排牙齒細細的廝磨而過。一種難辨痛癢的感覺遍佈全身,此刻又漫了上來。
一個翻身將她壓到身下去。
夏明月睜開眼睛,眼裏一絲清明,對上他含火的眼眸,欲來的風暴心知肚名,那感觸已經深刻的提醒着她。
她的雙手就抵在他的胸膛上,或許做一個輕微推搡的動作,他就可以翻身離開。夏明月知道他有很好的刻制力。可是,沒有,掌心攤平,變成輕微的摩擦。
瞬間蠱惑了他,頓時以膜拜的姿態啃噬她的脖頸,沿此一路向下。
夏明月將臉偏向一邊,半埋進散亂的髮絲里,壓制的伸吟還是慢慢的溢出口中。
膨脹的快感如約而至,明媚的晨光中他們無疑進行了一場蓬勃又勇猛的戰鬥,揮汗如雨,至死方休。
耽誤的時間太久,做早餐已經來不及了。韓霽風叫了外賣。
那門鈴很快響起來,他一邊打領帶一邊去開門。
沒想到是宋曉雪,站在門外面無表情的看着他。這還是繼那次宴會之後兩人第一次碰面,宋曉雪知道韓霽風還在生她的氣,所以這幾天連家都不肯回。
韓霽風蹙眉:「媽,你怎麼來了?」
宋曉雪說話沒好氣:「你還知道我是你媽啊。」
韓霽風不接她的話,直接將人請進來。
「我馬上要去上班,你一大早過來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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