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千金狠大牌 111他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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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電話驟然響起。

    夏明月頭腦中的思路中斷。拿起電話看了眼,接起說:「爸。」

    電話里夏符東聲音慌張:「明月,你到醫院來一下,明日和你阿姨出事了……」

    夏明月駕車去醫院。

    在走廊里遇到夏符東,她急步走過去:「爸,明日怎麼樣了?」

    夏符東急迫的說:「你阿姨接明日回來的路上出了車禍,明日傷的很重,需要輸血。可他的血型稀缺,爸只能找你了……」

    在整個夏家,只有夏明月和夏明日是rh血型。

    夏明日略微怔愣。

    夏符東拉着她;「明月,現在只有你能救明日了,醫生說他不輸血,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夏明月點點頭:「當然,我當然願意給明日輸血。」

    吳雪走近來,聲音顫抖:「你真的願意給明日輸血?」

    夏明月看了她一眼,吳雪顯然也受傷了,頭部纏着繃帶,臉也傷到了,整個人說不出的狼狽,卻遠不致命。

    看吧,命運就是這樣輾轉。

    她無聲的點點頭。

    醫生帶着夏明月去驗血。

    吳雪想了下,對夏符東說:「我陪明月一起去。」

    醫生催促:「快點兒吧,病人的情況很危急。」

    夏明月踩着十寸高跟鞋一路小跑,下樓梯的時候腳下一晃,「啊」一聲驚呼從樓梯跌落下去。

    吳雪驚叫:「夏明月……」

    連醫生也嚇壞了,連忙跑下來檢查情況。

    夏明月只覺得眼前一陣陣的發暈,頭也疼的厲害,醫生問她:「你有沒有怎麼樣?」

    夏明月搖了搖頭,想說:「我沒事。」突然眼前一黑,昏倒過去。

    吳雪的聲音仿佛從很遙遠的地方傳來,一聲接一聲的招喚她。

    可是,漸漸的,夏明月什麼也聽不到了。

    最後,夏明月是在吳雪撕心裂肺的控訴中醒過來的。

    病房裏夏符東抱着情緒失控的吳雪,連同醫生和護士一起,原本安靜的病房變得混亂不堪。

    夏明月還從來沒見過吳雪這個樣子,披頭散髮像個瘋子,努力掙脫眾人的鉗制上來撕打她。

    眼淚將妝容沖花了,破敗似的淌下來。

    「我要打死這個賤人,她是故意的,她就是不想救明日……我就知道這個賤人沒那麼好心……嗚嗚……我的明日……」

    醫生勸解她:「夏夫人,你冷靜一下。」

    可是吳雪傷心欲絕,要她怎麼冷靜。嘴裏不停的嚷嚷着:「我要殺了夏明月那個賤人……我要給我的兒子報仇……」

    夏符東雙目腥紅,顯然也是哭過了。此刻疲憊不堪的拖着吳雪不斷下墜的身體,自己也仿佛搖搖欲墜。

    沉重的打擊接踵而至,原本被他捧在手心,無比疼愛的一雙兒女,竟然一個個的遭遇不測。任誰能想到,他的後半生竟然這樣不幸,要看着自己的孩子一個個的離開。

    仿佛眨眼的時間夏符東就蒼老了許多,鬢上的白髮,眼角的紋路,無從彰顯着這個男人的心酸與無奈。

    原本可以安享的晚年,因此變得破碎不堪。

    莫非這就是所謂的報應?

    回憶像一把鋒利的劍,直中心頭。

    大雨傾盆的午夜,女人亦是撕心裂肺:「夏符東,我咒你妻離子散,不得安好。」

    男子冷漠的坐在車後座,任車子從女人身邊無情的滑閃過去。大雨瓢潑一樣灑在女人和懷裏孩子的身上,定是冰涼刺骨。而他,竟是一路不回頭的走遠了。將一切溫情拋灑腦後。哪裏想到,那時不顧一切得到的,到現在卻一點點的失去了。


    夏符東在這混亂聲中不合適宜地想到過往,魔怔了一般。

    他的雙手抑制不住的微微顫抖,仿佛想要抓住什麼,可最後都是徒勞。

    就像之前在搶救室門口,醫生告訴他:「患者不行了,準備後世吧。」

    他的世界天崩地裂,那樣厚重的身家利益竟也換不回兒子昂貴的性命。

    終是無力。

    夏符東蒼老的雙目一片溫潤,眼前的事物越來越模糊。而吳雪的尖叫聲卻異常清析,刺着他的耳膜,有失聰的錯覺。

    唇角動了動,不等說出一句話來,終於不堪負荷暈倒過去。

    醫護人員又是一陣手忙腳亂。

    夏明月看着眼前的一切,就像看一出動態電影,畫面熱烈而生動,飽含了這個世界最為巨大的悲傷,何其唏噓。而她卻掉不下一滴淚來。

    時至今日的一切有多悲痛?實則不過一場回放。夏家此刻經受的這一切,別人也同樣經受過。可是,沒有同情,也沒有眼淚。有的只是目的達成的心滿意足。

    許曼麗死的那一天她就發誓,要把這一切還回去,讓他們同樣經受這樣的痛楚,否則如何會知害人害已是種什麼滋味。壞事做多了,終會有報應的。

    她怔在那裏,木偶似的呆呆看着。

    吳雪的臉仍舊猙獰,仿佛一旦掙脫,就會毫不猶豫的要了她的命。她看到她眼中噴火的憤恨,意欲將她吞噬殆盡。

    他們這些人如同卷在一個仇恨的漩渦中,任誰都再脫不了身。

    直到一個聲音在耳畔響起,他說:「沒事了。」夏明月慌然的側首,才發現原來韓霽風一直在她身邊,他的手正握着她的,即便涼薄,也有了粘稠的溫度。韓霽風告訴她;「累就睡吧,很快就沒事了。」

    夏明月怔愣地看着他:「明日他?」

    韓霽風默了下:「明日去世了。」

    夏明月瞳孔慢慢張大,即便一切瞭然於心,聽到韓霽風這樣說的時候,還是有很大一滴眼淚靜靜的滑落下來,那樣的措手不及。她想抹去,不等抬起手來,已經被韓霽風用指腹擦乾。

    他說:「沒事了,要累就再睡一會兒。」韓霽風將她攬在懷裏,護在胸口上,仿佛任誰都不能將她怎樣。

    但夏明月慌慌然的,仍舊覺得自己的心口一陣悶痛。

    「明月姐姐,明月姐姐,你回來了。」

    「明月姐姐,快來吃早飯。」

    「我不允許你傷害明月姐姐。」

    「明月姐姐,你是怎麼看到我的?」

    「明月姐姐,你不是說要給我糖吃。」

    ……

    夏明日的聲音像個魔咒,連同小孩子的音容笑貌一併迴蕩在她的腦海里。

    然後她看到夏明日正沿着一條路一直走下去,小小的身體異常輕快,就在路的盡頭有一個巨大的光環,夏明日走到那裏時回過頭來,夏明月聽他喚她:「姐姐……」小手抬起來,努力的衝着她揮了揮。如果他能長大,他會給她買很多很多的糖吃。可是,沒有那一天了。

    夏明日轉過身去,舉步漫進那個巨大的光圈裏,慢慢的消失掉了,連同那刺目的光環也一併消失了。舉目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夏明月慌張的叫起來:「明日,明日,你在哪裏……」

    「明月,醒醒。」

    夏明月「呼」地睜開眼,躺在床上呼呼的喘着氣,全身都已經濕透了,脊背粘乎乎的貼在被褥間。她木訥地望着雪白的天花板,好半天回不過神來。只覺得臉頰痒痒的,抬手碰觸,發現自己竟然淚流滿面。

    此時的病房安靜極了,只有韓霽風一人在床邊守着她。

    韓霽風低低說:「你做噩夢了。」

    是啊,的確是場噩夢。

    夏明月的整個人生都是場噩夢,因從不被命運善待,亦不懂得善待別人。到了現在,仿連是是非非都分不清楚了。

    她的聲音很淡,夢囈一般:「我同你說過的,我媽也死於一場車禍,還有……」她頓了下,繼而說:「那一天的慘狀我永遠都記得,亦是場此生不醒的噩夢。警方最後將事故定性為意外,可是我知道,那不是什麼意外,一切都不是……你能想像到那種生命的無力麼?明知道這個世界有多殘酷,人心有多險惡,想控訴,可是無能為力。面對罪惡你就像一隻卑微的螻蟻,輕而易舉的被踩在腳底下,只能任人踐踏。」

    有的時候她很羨慕那些可以指手摭天的壞人,即便做了喪盡天良的事情,也能安然無恙。倒是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明明安份守已,仍是被逼到絕地里。

    夏明月安靜的躺在那裏,像在說一件與已無關的舊事。語氣輕恬,可是動人心魄。

    「你看,惡人本來已經待我們如斯,可是一切還都沒有結束。你知道我為什麼會來到夏家麼?不是什麼補償,如若真有良心上的虧欠,當初又何苦要置我們於死地?分明是在那場禍事之後,知道我與夏明日有一樣的血型,才有了後來所謂的『彌補』,我被叫回夏家,並非夏家的女兒,也不是什麼名門千金,不過就是夏明日的一個『以防不測』。否則他們如何肯給予我苟延殘喘的機會?」

    她冷冷的笑起來,這一天到底還是來了,可是,她沒能讓他們如償所願。她早已學會如何反抗坎坷的命運,不會做個軟弱的羔羊任人宰割。

    吳雪將把她最珍貴的東西打破了,轉首,夏明月就看到了她的生不如死。就像一場拉鋸戰,誰都別想比誰好過。

    韓霽風執起她的手來貼到臉上輕輕磨蹭,他從來沒有遇到一個女人這樣不幸過,一度懷疑她是怎樣忍辱負重走過來的?



111他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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