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梵宮失去了大半功力,自然不能聽見屋檐上輕微的呼吸。不過,小小的亂竄的身子倒是很快地進入他的眼睛。
「狐狸?」他疑惑地看着迷茫的狐狸,雙手一揮,吸過狐狸,「小東西!誰把你放進來的?」
屋檐上正幻想如何破壞招親大會的西風燁城突然愣住,隨後炸毛地掀開一排磚,剛才那聲音,明明是楚梵宮的!傳聞,他不是去投胎了嗎?
難道,沒成功?
「狐狸!狐狸!你在哪兒?」他輕聲呼喊着,一點也不擔心摔下去。
一排漏風的屋頂框住一片天空,偶爾有幾隻飛鳥路過,狐狸「會意」地扯住楚梵宮的衣服,把他連拉帶拽地拖到那排天空下。
映入眼帘,是久違的驚艷。
「西風……燁城?」
「楚梵宮?!你丫丫沒死?!」
狐狸看看屋頂上的人,又看看身旁的楚梵宮,小爪子拍拍胸脯,我能幹吧!
「快了。」楚梵宮捂住嘴巴,嘴角淺淺的血色,有些猙獰。
「咻!」他飛身而下,扶着楚梵宮,「你怎麼弄成這樣?銀闕呢?」
「咳咳……他出去了。」
西風燁城扶着他進入裏屋,狐狸立馬笨拙地倒上一杯茶,小爪子小心地一點點推着杯子,邀功地看着西風燁城。
「果然是我看上的狐狸!不錯!」西風燁城揉揉它的耳朵,以示表揚。狐狸更來勁,扭動着小身子,舌頭一吐,一轉,又一吐,一轉。
「這是……你的狐狸?」楚梵宮瞪着眼,不敢相信這年頭,連狐狸都會勾引人!
「對啊,我剛剛領養的!」西風燁城伸出一根玉指,輕輕放在它的粉紅小舌上,濕濕軟軟的。
「它勾引……你,也是你教的?」
「臥槽!試問世間除了嫂子還有誰看見本王不這樣?!」他托起狐狸,點點它的鼻尖,「沒想到是個小笨笨,你就叫笨笨吧!」
「吱吱吱!」小爪子揮揮,隨後捂住小眼睛,一臉「我不願意」!
「吱吱……」狐狸跳上他的肩膀,小嘴杵在他耳邊,嘀咕着。自從他得到了魔君的傳承後,一切獸語都不在話下,所以狐狸的每一句包括罵人的話,都別想躲過他的耳朵。
「你的弟弟正在參加招親?」西風燁城摸着下巴,邪魅一笑,「那……你就叫勾勾,他叫引引!合稱勾引!」
「嗚嗚……」
「抗拒無效!」
楚梵宮不敢看那一張毛上粘淚的臉,乾脆轉移話題,「你怎麼來了?」
「兄弟成婚我怎能不來?!」西風燁城奸笑地看着他,調侃地捏住他的肩膀,「鳳君哦…」
「如果可以,我願意繼續當我的魔教教主!」楚梵宮低着頭,一陣寒芒閃過。
「對!有志氣!」西風燁城一手摸着狐狸,一手拍着他的肩膀,「我們都來了!跟我們操,不會挨飛刀!」
「可魔教滅了,我……」
「嘖嘖!你看你,跟它有啥區別?彆扭得要命!」說完,西風燁城還指指把臉埋進杯子的狐狸。
「可魔教滅了,這是事實!」楚梵宮嗔目怒道,自責地砸向桌子。
「魔教滅了,可魔君還在!」他拍拍胸膛,把羽扇鶴袍一扇,蓋住崩裂的桌面。
「羽扇鶴袍?!」楚梵宮驚訝地看着他,摸着烏黑魔化的羽刃,激動地曲膝一跪,「楚氏梵宮拜見魔君!」
「哎呀呀,兄弟之間還用這樣,生分了,還怎麼操刀天涯!」
「哈哈哈……」楚梵宮開懷大笑,一掃眼底的陰霾。
「吱吱吱!」勾勾指着門口,拉扯着西風燁城的衣服,拽着拽着地提醒。
「有人來了,我先走了!」
「誒,魔君!」
「我有名字,西風燁城!」
「好!燁城,先不要告訴臭梨,我們男人的事情,不應讓女人來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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琰璟還在考核着狐狸們的各項技能,他拿着一個沒剝皮的蘋果,遞給一隻狐狸,「剝皮!」
「吱?」這只是只普通的狐狸,自然不懂,它啃了口,得意地搖搖尾巴,下一秒,便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