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準備下一步如何開展工作?」馬勇生問。
「目前我們雖然掌握了一些線索,但形勢不宜樂觀,現在又出現了兩個人的腳印,否定了一個人作案的可能,因為我們還沒有找到確鑿的證據,不能輕易定案,下一步我們準備找趙明輝的家裏人了解情況,這個作案人肯定和趙明輝十分熟悉,只是他怎麼得到保險柜的密碼和鑰匙,還有待於作進一步的調查。」鄭萬江說。
「從你們目前調查的情況看來,雖然偵破工作有了一定的進展,但還沒有收到預想的效果,案子還無法定性,要加緊調查工作,防止作案分子耍花招,他們是極其的狡猾,有着一定的洞察力,這一點我們要注意到,絕不能讓他們鑽了空子。」馬勇生說。
他的意思要擴大調查範圍,不能總是局限於一個小圈子內,樓道窗台上的腳印更是不能忽視,這也是一條重要的線索,不然這個時候他上樓道的窗台上幹什麼,並且沒有留下指紋,現在正是炎熱的夏季,一個正常人不可能戴着手套,說明他在有意掩飾自己的行蹤,那個腳印是他無意間留下的,或者是當時無法毀滅這個痕跡,如果確定他和案件有關聯,那就是兩個人都進入過趙明輝的房間,但不是同一時間離開,這也是一個不正常的現象,要徹底把這些情況搞清楚,不能放過任何一個疑點,否則會使偵破工作進入誤區,導致判定上的失誤。
「現在我已經有些想法,這兩個人各自有着不同的目的,只是還沒有掌握他們的企圖,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這都和趙明輝有關係。」鄭萬江說。
「案情已有些眉目,但是越來越複雜,這可不是一般的案件,一定要弄清案犯的企圖。」馬勇生說。
天氣十分的悶熱,一點風絲都沒有,這時一個姑娘急匆匆地騎着自行車來到公安局,她就是白蓓玲。
「大爺,我找鄭隊長。」白蓓玲對看門的李大爺說。
「你是幹什麼的,找他有什麼事情?」李大爺問。
「我是天馬實業有限公司的出納員叫白蓓玲,找鄭隊長有事情要向他反映。」白蓓玲急急地說道。
「姑娘,你不要着急,現到屋裏坐一會兒,我馬上給你聯繫一下,看看他在不在。」李大爺和藹地說。
說着他撥通了鄭萬江的手機,把情況和他說了,鄭萬江讓白蓓玲馬上到刑警隊找他。
白蓓玲來到刑警隊,見鄭萬江正在屋裏。
「鄭隊長,我有重要事情要向你反映。」白蓓玲進門說道。
「白蓓玲,你不要着急,慢慢地把情況說清楚。」鄭萬江說。
「從你們走了以後,有個問題一直困擾我,那就是保險柜的鑰匙,保險柜沒有被撬的痕跡,但是裏面的錢卻沒有了,我有着很大的嫌疑,無論如何我也解釋不清楚,我琢磨了許久,突然想起來,在出事的前三天有人我接過指甲刀,保險柜的鑰匙就在那上面。」白蓓玲說。
「這個人是誰?」鄭萬江問。
這是個新情況,從目前情況看來,這是蓄謀已久的案件,事先已做好了充分的準備,可以說是佈置得天衣無縫,不然不會輕易的得逞,在現場並沒有留下多少可疑的痕跡,才致使偵破工作這樣棘手。特別是保險柜沒有破壞的痕跡,說明是個高手,但又不像是過路的慣犯所為,如果是順手牽羊,不可能把現場清理得那麼乾淨。
「是。」說到這裏,白蓓玲停頓了下來,顯然是有些顧慮。
「你心裏不要有任何想法,即使是說錯了也沒有關係,你反映的情況僅供我們參考,但並不作為辦案的證據,所以不要有任何顧慮。」鄭萬江說。
「是經理曹紅薇,但她不可能做這樣的事情,或許這是個巧合,向我借指甲刀沒有任何目的,但在這期間鑰匙從來沒有離開過我的身上,這一點我可以肯定。」白蓓玲說。
「你把那天的情況好好回憶一下。」鄭萬江說。
「那天下午,我和趙明輝沒事閒聊天。」白蓓玲說起了那天下午的情況。
「趙明輝,聽說你又和康佳虹好上了,這是不是真的,你的眼光不錯,這姑娘長得不錯,聽說有不少小伙子在追她。你要是真的有意,可要抓緊點,不能讓別人給得了手,如若不行的話,我還可以給你們做紅娘,從中穿針引線撮合這事,保證達到你的意願。」白蓓玲笑着說。
「她只是一廂情願,我還沒有那個意思,她這陣子是總是來找我,但是我沒有答應她。說句實話,對她我不覺得心甜,人雖長得漂亮但素質不高,她的脾氣你也知道,一般人不敢招惹她,和這樣的人生活在一起沒有情調,以後看看再說吧。」趙明輝說。
「你為什麼不直接和她說,行不行給人家個痛快話,她也不能一門心思撲在你的身上,她歲數也不小了,歲數大一天是一天,不要耽誤她一輩子,你別不是有其它的想法,是不是想腳踩兩隻船,想和人家姑娘隨便玩玩,那樣可不好,是不會有好結果的。這樣做你也太不地道了,拿人家姑娘的感情耍着玩。」白蓓玲說。
「我總是覺得她和我不合適,言談舉止和別的姑娘不一樣,我爸媽都是老正統,總想找個溫柔賢惠的姑娘,就像你那樣,可是你已是名花有主,我哪還敢有其它的奢望。」趙明輝說。
「別再跟我這胡說八道,你也不瞧瞧你那副德行,長得跟奶油小生似的,沒有一點陽剛之氣。」白蓓玲笑着說。
「你也不要糟蹋我的人格,不要自我感覺良好,像我這樣的帥哥什麼樣的女人不能找。」趙明輝笑着說。
「你那是自作多情,別以為姑娘都喜歡你那樣的男人,臉白的跟大姑娘一樣,哪有一個男子漢的風度,人常說小白臉心眼多不好鬥。」白蓓玲和他閒侃起來。
「白蓓玲,把你的指甲刀借我用用,我的腳十分的彆扭。」這時曹紅薇進來說。
「您等一下,鑰匙在我的包里。」白蓓玲說。
「經理大人,我這裏有,你用我的吧?」趙明輝說着把他的鑰匙遞了過來。
「得了吧,就你那把指甲刀,可以說是個老古董,一點韌勁都沒有,趕緊把它扔了,別給我丟人現眼,塊八毛錢一把,你難道至於的這麼吝嗇,少抽幾根煙就有了。」曹紅薇笑着說。
「得,我這才是熱臉貼個冷屁股,自找沒趣,誰讓我這麼多嘴。您這是用得着朝前,用不着朝後。以後終歸還有求我的時候,不拿你一把才怪。」趙明輝笑着說。
「你想得到美,本姑娘的屁股豈是你能貼的,你的毛還嫩點。」曹紅薇和他打着哈哈說。
她接過白蓓玲的鑰匙說:「我過一會兒就還給你。」
「我說經理大人,你的譜也太大了,剪個指甲難道還要舉行個儀式,燒燒香拜拜佛才行。」趙明輝笑着說。
「放你娘的狗屁,我剪的是腳趾甲,讓我站着怎麼叫剪。再有本姑娘的腳豈能然你這個光棍看,還不把你看傻了。」曹紅薇笑着說。
「什麼樣的女人腳我沒見過,這還有什麼新鮮的,難道還能長成花樣了,比那些明星的臉蛋長得還漂亮,要那樣我還真得好好瞧瞧,一睹它的芳容,好好飽飽眼福。」趙明輝說。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滿腦子都是黃色垃圾,我懶得搭理你,以後再找你算賬。」曹紅薇說完便走進了裏屋。
……
「那麼她是什麼時間把鑰匙還給你的?」鄭萬江問。
「她回到房間便把門關上了,過了一會兒,她接了一個電話就出去了,回來以後便把鑰匙還給了我。」白蓓玲說。
「她出去大約多長時間?」鄭萬江聽到這裏問。
「她是在快下班的時候回來的。」白蓓玲說。
「她以前是不是也找過趙明輝借過指甲刀之類的東西?」鄭萬江問。
「是的,可這都是很正常的現象,不知我說的情況有沒有用。」白蓓玲說。
「你以前休假時把鑰匙交給誰?」鄭萬江問。
「我們現在只有三個人,當然交給曹紅薇了,可是這我已經十多天沒有休假了,難道說她早已就把鑰匙配好了。趙明輝有事的時候也把鑰匙交給他,會極容易得到保險柜的兩把鑰匙。」白蓓玲說。
「你反映情況很重要,但不要向任何人透露,尤其是曹紅薇,具體情況有待於進一步調查。」鄭萬江說。
「這我知道,希望你們儘快把事實調查清楚,以洗清我的不白之冤,這事真的和我沒有關係。」白蓓玲說着掉下了眼淚。
她確實感到冤枉,可是又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自己的沒有問題,你說她的心裏怎麼能不着急。
「你心裏也不要有太大的顧慮,回去以後正常的開展工作,我們辦案憑的是證據,沒有證據我們無法說話。」鄭萬江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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