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現在心理壓力很大,你們一天不把案子破了,不把錢給找回來,心裏總是不踏實。」白蓓玲說。
「白蓓玲,我問你,你支取的三百二十萬元面額都是多少,你還有印象嗎?」鄭萬江問。
「具體面額我記不清了,因為這是用於發工資,為了方便所以我什麼面額都要了些,是我和會計趙明輝一起取回來的。」白蓓玲說。
「是用公司的車輛運回來的嗎?」鄭萬江問。
「是的,是用公司的桑塔納轎車。」白蓓玲說。
「司機是誰?」鄭萬江問。
「他叫楊春河,是楊總經理的親侄子。」白蓓玲說。
「我聽說你們已經有三個月沒有發工資了,這是怎麼回事?」鄭萬江問。
這是很正常的現象,公司的資金需用量太大,一時難以周轉,每個工地開工都得上千萬元,有時還要到銀行貸款,不得已只得壓工人的工資,現在個體戶都是這樣,不把工人給擠得急了,都捨不得發工資。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現在的人都學鬼了,不見兔子不撒鷹,少一分錢都不給發貨,讓人都給坑怕了,也只能在工人工資上做做文章,能拖一個月是一個月,這可解決了很大問題。
「趙明輝和曹紅薇的關係如何?」鄭萬江問。
「他倆的關係不錯,曹紅薇比趙明輝大幾歲,對他很是照顧,曹紅薇是個離過婚的女人,人長的比較風流,外面有些她的傳言,說她不正經,但是誰也沒有看見過,我雖然懷疑過他們的關係,但沒有真憑實據,這種事情可不是瞎說的事情,即使有這種事情,他們也不可能光明正大,這又礙不着我的事,知道了也沒有什麼好處,自然不去關心這事。」白蓓玲說。
「趙明輝是不是經常去買彩票?」鄭萬江問。
「是經常的買,他在財務室也經常說起這事,但沒聽說過中個什麼大獎,具體買多少我不知道,我對這個不感興趣,從來沒有買過。他所說的體彩、雙色球什麼的我根本聽不懂,曹紅薇她倆倒是能說到一塊,有時還那些紙筆算數,填寫號碼,你們可以去問曹紅薇。」白蓓玲說。
「白蓓玲,你可以回去了,有情況我們會隨時找你。」鄭萬江說。
「我會隨時恭候你們,以便洗清我的嫌疑,也算了卻我的一件心事,不然我的心裏總是不安。」白蓓玲說着離開了刑警大隊。
「鄭隊,你說白蓓玲是不是有意開脫自己,才把這事情說出來,我看她這是別有用意,或許就沒有過這事,只是來證明自己和案件無關。」吳玉亮說。
「從她說話的表情來判斷,她並沒有說假話,她也沒有必要說假話,即使是和她有關,現在沒有確鑿的證據,我們也無法對她採取措施。」鄭萬江說。
「如果照她所說,曹紅薇這樣做的目的是為了得到白蓓玲保險柜的鑰匙,難道她和案件有着直接關係,可是曹紅薇根本沒有必要這樣做,因為她很容易得到保險柜的鑰匙。」吳玉亮說。
「我們目前還不能輕易的下結論,不過有一點值得我們注意,曹紅薇的行為很不正常,多次散發謠言,胡亂猜疑嫌疑人,辦案是公安局的事情,這和她沒有任何關係,這樣做肯定有着她的目的。」鄭萬江說。
「難道她是在誘導我們?是在告訴我們什麼?」吳玉亮說。
「這樣做一定是有着她的目的,不過我們還不能輕易的下結論。」鄭萬江重複地說。
「那我們該怎麼辦?這個案子實在是有些複雜,牽扯人員越來越多,可都沒有確鑿的證據,無法鎖定嫌疑人,但時間不等人,我是怕是夜長夢多。」吳玉亮說。
「我現在懷疑趙明輝本身也有問題。」鄭萬江說。
「你是說他們事先串通好了,是為了公司的那些現金,可是他畢竟被人殺死了,僅憑泡小姐和買彩票之事還不能說明他有問題,他的家庭條件不錯,經濟上肯定沒有問題,不可能幹這樣的事情。」吳玉亮有些不相信地說。
「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的地方。主要是他那頭上的一棍,那可是一棍鐵棍。如果是兇手打的話,不可能下手那麼輕,可以一棍把他打死,根本沒有必要再用刀去殺他。難道是一個女人動手打的,可是胸口的那個刀傷力度很大,且是一刀致命,又不像是女人所為,這確實有些不符合清理。」鄭萬江說。
「你說得很有道理,現場跡象值得懷疑,這個我也說不透,或許還會有其它的原因,只是我們一時沒有注意到。」吳玉亮說。
這時,馬成山和李艷秋回來了,鄭萬江讓李艷秋和馬成山立即去銀行了解支取款的情況,銀行有監控錄像,可以從中發現支款時的情景看看能否找出一些線索。
「玉亮,說說你對案件的看法。」鄭萬江說。
「從目前案情發展看來,這是一個內外勾結的盜竊案,事先作了周密的策劃,之所以才能輕易得逞。」吳玉亮說。
「你說得很有道理,說得具體些,我們共同分析一下案情,以便我們採取下一步的行動,可是我們目前的形勢不以樂觀,應儘快找到案件的突破點,鎖定嫌疑範圍,不能漫無目的調查,這樣會牽扯到我們很大的精力。」鄭萬江說。
「從我們現場得到的一些線索來分析,康佳虹這個人應引起我們的注意,康佳虹在案發前曾經去過財務室,她熟悉財務室的情況,她找趙明輝只是個藉口,實際是窺視財務室的狀況,為今後作案創造條件,她不是兇手也是幫凶。」吳玉亮說。
「那麼對曹紅薇的看法呢?」鄭萬江問。
從白蓓玲反映的情況來看,曾經從她的手裏接過指甲刀,這只不過是個偶然現象,假如說是為了保險柜的鑰匙,她根本沒有必要這麼做,一是她的手裏本身就有保險柜的備用鑰匙,隨時可以動用,因為備用鑰匙密封得很是簡單,完全可以復位,不可能用這麼蠢的手段。二是她是財務經理,可以隨時向他們要鑰匙,並想辦法配製,不會引起任何人的猜疑,因為她有這個權利,說出任何一個理由別人都不會說出什麼來。白蓓玲和趙明輝只能乖乖的服從,認為案件應該和她沒有任何關係。要是為了錢,她也不可能採用這種殘忍的手段,她可以用任何方式把公司里的錢弄出去,也沒有必要製造這麼一起殺人案,她不可能不知道這樣做的後果,如果是外人作案,這倒也說得過去,吳玉亮說出了他的看法。
「那外部作案又會是個什麼樣的人?」鄭萬江說。
這個人肯定十分熟悉公司的地理情況,說不定原來就多次去過財務室踩點。天馬的業務不少,人員可以說是很複雜,到那裏去的什麼人都有,俗話說得好,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他肯定是蓄謀已久了,通過各種渠道打探財務室的情況,現在有的人防範意識並不高,說不定是誰說走了嘴,把公司支取現金的事情給泄露了出去,給了他們可乘之機。才引發了這一重大案件,不過有一點,作案者十分的殘暴,膽大心細,並有着豐富的作案經驗,不然不會把現場清理得如此乾淨,幾乎沒有留下什麼痕跡。
「可第二次勘查現場時,為什麼在曹紅薇的宿舍發現白蓓玲的照片和耳環,這個問題讓人難以琢磨。」鄭萬江說。
「或許這真是個巧合,那張照片和耳環我們沒有發現,必定她不是在殺人現場,或許原來就在寫字枱的抽屜里放着,經過移動時自己掉了出來。它和本案無關,曹紅薇不說出實情有着她的難言之隱。特別是那耳環,沒準是讓她揀到了,出於貪婪心理,她沒有還給白蓓玲,有的女人好占些小便宜,虛榮心強,這也符合她們的心理。當然,我這也是猜測。」吳玉亮說。
「這倒也符合女性的心理,可是曹紅薇是個有身份的人,根本看不起這個耳環,還有那張照片,她為何要保存白蓓玲的照片,這都有些不正常,這裏面一定有問題。」鄭萬江說。
「可是我們目前還沒有充分的證據說明她倆有問題,對現在發生的現象也還是處於懷疑階段,沒有確鑿的證據我們暫時也無可奈何,無法對她們採取措施。」吳玉亮說。
「那白蓓玲來找我們反映這個情況的意圖是什麼?」鄭萬江問。
有兩種情況,一是白蓓玲自案發以後,她的心裏十分的焦慮和恐慌,是為了儘快把自己擇出去,必定她是公司的出納員,難以解脫她的嫌疑,以證明和失盜案沒有關係。二是她和失盜案有着極大的關係,這樣做是為了轉移視線,於是便編排了這一故事,這事只有他們三個人知道,曹紅薇拒不承認,誰也無法確認這話的真實性,再有趙明輝已死,根本無法找到相關證人,白蓓玲她會知道這一點,是想把視線轉移到曹紅薇的身上,以解脫對她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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