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區地脈築基,也能被稱為少主?那我天脈築基,在靈溪宗,也應該被稱為少主啊。」白小純心中不服氣,又有些艷羨,低頭時,趕緊溝通假夜葬的魂,問詢對方是否知道這血梅。
假夜葬的魂此刻也在顫抖,似對於血梅畏懼,聽到白小純的問詢,趕緊去介紹。
「這血梅少主的來歷太大了,她是血溪宗八位老祖里,新晉老祖無極真人的獨女,資質驚天,在血溪宗名氣之大,超越宋缺!」
「而且血梅少主在凝氣期時,就居住在祖峰修行,很少外出,如今應該是因為築基,才更多的出現在了宗門內。
因無極老祖出身中峰,所以這血梅少主,傳聞也是中峰內定的長老,更是爭奪中峰血子身份的有力競爭者!」假夜葬快速開口,白小純聽也是有些咋舌。
「我血溪宗歷代都會出現四位血子,一峰一血子,如今其他三峰都有血子競爭出來,唯獨中峰沒有,血梅少主築基成功後,下一步就應該是與中峰大長老一起,二人爭奪血子身份。
原本宋缺若能天道築基,也有這個資格,可惜只是地脈的話,宋家不會讓他與其小姑為敵!」
「小姑?」白小純一愣。
「是啊,中峰大長老宋君婉,就是宋缺的小姑!」假夜葬快速開口,說完後頓了一下,又神秘的繼續傳音。
「說起血子,白前輩,我再告訴你一個秘密,你知道血子之上,不對,血擘之上也不恰當,應該是老祖之上,還有什麼嗎?」
白小純聽着假夜葬的介紹,此刻又聽到對方故作神秘,不由得好奇,連忙追問。
假夜葬乾咳一聲,賣弄的傲然開口。
「傳說中,老祖之上,還有血魔!」
「血魔?」白小純內心一震,這個稱呼,在他看來太霸氣了,聽起來就頭皮發麻,仿佛看到了一個絕世魔頭,非同小可。
「哼哼,我血溪宗極為強悍,我和你說,血溪宗的祖峰先不算,其他四指,但凡有人能獲得血晶,就會成為血子,而血晶所在的地方,就是我血溪宗聖手山所在的通天河下血祖體內。
可在血溪宗,有一個傳說,傳說在通天河下血祖的體內,除了會凝聚血晶外,還藏着一個神秘的傳承!
誰能獲得此傳承,誰就是血魔!將帶領血溪宗,開創一個奇蹟。
但只是傳說而已,我只是說說,你別當真,實際上宗門內有不少人,都覺得這個傳說根本就不成立。」假夜葬感慨的開口。
白小純深吸口氣,心神也被撼動,換了別人或許覺得這個是傳說,可白小純這裏卻不這麼認為,他隱隱覺得,血溪宗所稱呼血祖的這個通天河下的巨人,或許真的體內藏着一份非凡的傳承。
此刻半空中的霧氣遠去,那血轎在這磅礴的氣勢中,也慢慢飛向祖峰,半空中的其他築基修士,這才緩緩散開,而地面上的眾人,也都心底鬆了口氣。
趙無常目中帶着羨慕,低頭感慨一番。
「你膽子可真大,好在血梅少主沒注意這裏,否則的話,你之前那麼直視,輕則會被挖去雙眼,重的話,就算被打死也有可能。」
「太霸道了!」白小純內心不屑,可表面上卻不露絲毫,冷酷的點了點頭,趙無常眼看如此,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與白小純很快就到了聚會所在的地方。
這裏靠近手背邊緣,是一個在一幽秘境內,已凝聚了地脈氣引,可卻因地脈之氣的稀少,無法形成第一層潮汐,被生生打落地脈築基的弟子洞府。
雖被打落,可他的修為卻被淬鍊了一番,在這些失敗者里,也算是翹楚之輩。
剛一進洞府,白小純就聽到了洞府內,此刻坐在那裏的十多個凝氣大圓滿的弟子,正在義憤填膺的討伐之聲。
「那丹溪宗的林墓,若有機會,我定要將其滅殺,就是此人,生生掠奪了地脈之氣,使得我無法成功!」
「那林墓的確狠辣,聽說他為了修行,居然在丹溪宗的其他弟子身上下了道種,坑殺了一代弟子,成就了自己一個人。」
「你們說的這林墓也好,玄溪宗的水方也罷,都只是螻蟻而已,真正讓人髮指的,是隕劍深淵的白小純啊!!」
「那白小純就是一個大魔頭,比我們血溪宗還要狠辣兇殘,整個隕劍深淵,我血溪宗活着回來的,只有數人,其他兩個聖地能比麼!」
「傳說那白小純殺人如麻,頭大如斗,張開口就直接吞噬血肉,與他對敵,稍微被他碰觸一下,就會自爆!」
白小純剛剛進來,就聽到這些話語,內心一顫,想起自己現在是夜葬,這才鎮定下來,隨着趙無常來到眾人身邊。
這些人看到白小純後,立刻點頭,還有幾個直接開口問他有關白小純的事情。
「白小純,我趙無常與他勢不兩立!」趙無常握緊拳頭,臉上青筋鼓起,咬牙切齒時,目中也有餘悸。
「趙師兄安心,我聽說掌門已懸賞,誰若能斬下白小純的首級,將會被直接賜予至寶,立下大功,更是送一枚金丹果!」有血溪宗弟子安慰開口,其他人都覺得快慰,可白小純卻睜大了眼,心肝顫抖。
「金丹果?可以增加結丹幾率之物,這血溪宗太狠了!!」白小純剛剛吸氣,一旁還有一個血溪宗弟子,冷笑開口。
「這算什麼,我前幾天得到消息,我血溪宗三大血子已經外出,用各自的方法尋找白小純,只要白小純敢出靈溪宗,那麼他必死無疑!」
這洞府內的十多人,每個都在咬牙切齒,不斷的咒罵發泄時,察覺到白小純從始至終,居然沒說話,於是趙無常詫異的看了白小純一眼。
「夜師弟怎麼不說話,你當初在白小純手中九死一生,對此人有什麼判斷?」趙無常這麼一開口,其他人也都注意過來,紛紛看向白小純。
白小純正膽戰心驚,坐立不安,聽到趙無常的話語後,他立刻挺起胸脯,狠狠一拍,神色露出猙獰,雙眼立刻赤紅。
「我與白小純,有我沒他,有他沒我,別在我面前提起他,我夜葬畢生的目標,就是幹掉白小純!」白小純連忙開口,不斷地表訣心,說的越來越狠,四周人聽了後頻頻點頭,如趙無常,覺得白小純說到了自己的心裏,紛紛感慨時,一起討伐。
眾人說了半晌,才慢慢換了話題,白小純也心中鬆了口氣,覺得自己在這血溪宗,太危險了,他心中已經開始想念靈溪宗了。
「告訴大家一件事情,我已打探到,宗門對於我們這些在築基聖地的失敗者的處理方法,聽說準備再給我們一次機會!」此地洞府的主人,那位在其他人看去最強的弟子,此刻緩緩開口時,四周人頓時收聲,一個個表情凝重的聽着。
「這是一個凡道築基的機會,可惜築基丹不會太多,應該是一次試煉,讓我們所有失敗者,在一處試煉之地內,爭奪築基丹!」
「不過我還聽說,並不是所有失敗者都具備試煉資格,需要在試煉前,完成一次宗門指定的任務,只有完成之人,才可擁有資格。」隨着洞府主人的開口,四周眾人都沉默下來,白小純眨了眨眼,也故作深沉,擺出陰冷的模樣。
那洞府主人目光掃過眾人,雙目閃動了一下,繼續開口。
「諸位同門,失敗者並非只有我們這些,還有一些傢伙獨來獨往,不屑與我們為伍,這一次,我們要聯手滅了其他人,再內部分配築基丹!」
不管各人心思如何,表面上都很支持這個決定,很快的達成了一致,又彼此交換了一些宗門的消息後,這才紛紛離去。
白小純走在宗門內,此刻天色漸晚,他正琢磨血溪宗築基試煉的事情,想着最好是不讓其他人築基成功,畢竟血溪宗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靈溪宗的敵人。
正琢磨方法時,突然的,白小純眼中一閃,右手剎那抬起,猛的一把抓向身後,他身後有人影出現,似沒想到白小純反應這麼快,想要退後,可卻晚了,眼看要被白小純抓住時,此人居然不閃躲了,而是一挺胸。
「死鬼,你想幹嘛,莫非要在這裏?」這身影是一個中年女子,臉上滿是皺紋,還有一道疤痕,從眉心連接嘴角,夜晚月光下,如同羅剎
修為一樣是凝氣十層,此刻目露春意,還向白小純拋了一個媚眼。
白小純嚇得睜大了眼,趕緊收手退後。
「也罷,你既有如此興致,我從了你就是」這中年女子再次拋了個媚眼,就要解衣,嚇的白小純立刻一晃,急速逃走。
「該死的,你告訴我,你到底有多少個相好的!」不顧身後女子的召喚,白小純逃走時,立刻怒問假夜葬。
「我我真的記不清了,我在血溪宗混得不容易啊,這些年,誰給我丹藥,我就跟誰走了」假夜葬害怕的連忙回答。
白小純只覺得眼前發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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