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不到她是鼓起怎麼樣的勇氣,才那麼義無反顧地做了這樣她自己都抗拒的事。
不過,他現在不會聽自己解釋的,只會越描越黑。
白止星原以為他怎麼羞辱自己,她都可以撐得住,畢竟是她不對在先。
可當聽到他說他們永遠不可能,他還恨不得殺了她,她的心猛然一緊,仿佛都停滯了跳動。
話音剛落,他穿戴好不再看她一眼,離開了翎雲宛。
而她仿佛還沒反應過來,緩緩地靠着床邊,坐在了冷冰冰的地上,而床上還餘留着兩人昨夜的熱度,和她現在冰冷的心形成強烈的對比。
白止星慘白無力地趴在了床邊,手緊緊揣緊了被單,不論,她怎麼做,他都對她一點也喜歡不起來。
而她,只會對他越來越愛。
如果說之前她是得不到他的愛而不甘,一直努力得到他的認可、
而現在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那種不甘的愛變成了濃厚深刻的感情,讓她越陷越深,不能自拔。
她該怎麼辦?
房間裏傳來了她斷斷續續的低泣,撕心裂肺,她的一生,痛苦全部因為這個男人。
此刻,她覺得這輩子再也沒有第二個男人能讓她這般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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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因為這動靜的顧薄情斂了下眉心,似乎在克制着情緒。
見狀,秦意老神在在地翹着腿,邊看着電視劇,邊吃着水果,然後瞥了他一眼,隨口道:「怎麼了,聽到什麼不該聽的?」
看他瞥了一眼隔壁,還真被自己說中了,秦意正襟危坐地問:「你不是能控制聽力的範圍嗎?幹嘛非要去聽隔壁的事,讓自己愁神?」
「誰說我在聽隔壁的?」顧薄情淡淡地說,完全看不出撒謊的痕跡,他本身就有種讓人信服的氣場。
但事實上,他確實聽了隔壁的,那女人真是夠可以的,哭得沒完沒了!
「哦不是啊,那你是偷聽了哪家的夫妻小生活,邪火難耐了?」秦意故意打趣道,他直覺是跟那女人有關,雖然以他正常人的聽力是不可能聽得到隔壁什麼動靜。
「榴槤都塞不住你的嘴?」顧薄情低沉好聽的聲音里,攜着一分邪意,他強制性地屏蔽掉了隔壁的動靜。
「呵呵,這玩意兒塞的是女人下面的嘴,而不是我的嘴。」兩人默契地接着話,明顯是相處了很久的才經得起這樣的玩笑。
看了看時間,瞬間秦意收斂了笑意,說:「不開玩笑了,你把設計稿交給我吧,巴黎藝都雜誌那邊需要我們儘快發電子郵件過去。」
「昨天沒睡好,沒趕出來。」顧薄情低沉道,揉了揉眉,神色確實有些疲憊。
「該不會又是因為隔壁那女人吵得你吧?」秦意氣不打一處來,但又沒那個膽量直接罵他,只能將這罪責移給隔壁女人。
只見他輕飄飄掃過他,卻透着犀利的鋒芒,這讓秦意立馬改口,弱了語氣:「我知道了,差點忘了昨晚是月圓,難怪你趕不出來,算了,巴黎雜誌那邊我去拖一下時間,你儘快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