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縷陽光照射進來,透過落地窗灑在柔軟的床上。
白止星全身沉重得酸疼,她艱難地睜開了沉沉的眼皮,看到一隻手臂壓在她的身上、
她本能地推開了,混亂的腦子理不出思緒。
而她稍稍動了動身子想起身,下身某處的撕裂般的痛楚,讓她當場僵硬在那裏。
昨夜的一幕幕像放電影一般印入她腦子——
她放了那種藥在他茶里,他將她推倒在沙發上迫不及待地吻着,然後兩人恣情縱慾、一觸即發。
從沙發到了床上衣衫不整,相互愛撫,最終……做了。
她顫抖着捂着臉,根本不敢看身旁的顧薄英,她昨天到底是怎麼了?
她怎麼不要臉到那種地步,給自己丈夫放藥?
她還是不是原來那個高傲得不可侵犯的白止星?
白止星蒼白着臉,她半響才顫抖着手拿了一件衣物披上,然後下了床衝着浴室走去,連走路的姿勢都有點彆扭。
昨晚,他真的毫不憐香惜玉,即使她痛得求饒,他也蠻橫地自顧自發泄,帶着一股令人臣服的狠勁。
她緊抿着唇角,走進浴室,看見了落地鏡子中滿身吻痕的自己,蒼白的臉也不禁紅了。
然後沒有發呆多久,連忙放了熱水沖洗了,全身上下昨夜餘留的粘稠感覺。
當她穿了一身休閒的居家服,走出浴室時,倏地腳步猛然停頓了下來——
他醒了。
顧薄英臉色從未有過的陰沉,他不是傻子,昨晚發生什麼他怎麼可能不記得,每一個細節他都記得清清楚楚。
正因為如此,他才克制不住地動怒,就算她對自己下了藥,就算是藥性。
他怎麼會對這個愛慕虛榮的女人,傾盡了自己所有的激/情?
見他沉着俊顏不說話,她感覺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奏,她寧可他罵她幾句,厭惡地走人,也好過這樣一分一秒的折磨。
白止星苦笑了下,到底是誰受折磨,她還要這麼擔驚受怕,說到底還是自作自受……
他垂着額前的髮絲,看不清他的表情,冷酷地咬着牙根,一字一句:「你到底有多饑渴,對男人放藥還主動纏上來?你要是真那麼饑渴難耐,找別的男人去!」
見他終於說話,白止星反倒沒了剛剛的害怕,變得平靜得不能再平靜。
儘管心底因為他的話而抽痛,嘴上卻淡淡道:「可我愛的是你,我只要你。」
她怎麼還能這麼若無其事,這種事她都不覺得羞恥?
顧薄英終於抬眸,冷至極致地瞥了她,眼角結着冰霜,嘲諷說:「白止星,你以為上了一次我的床,我就會愛上你?」
「我沒那麼想,我只是——」她頓了頓,眼底閃過沉痛的哀傷:「我只是想拉近我們之間的距離,我不想看着我們越走越遠,永遠走不到一起。」
說着,她的聲音都有些澀啞。
這時,顧薄英從床上毫不遮掩地下了床,見狀,她眼神有些閃避。
倏爾,他強有力地捏着她的下巴,殘忍地吐出:「這輩子,我們確實是永遠走不到一起,不論你做什麼都無濟於事。」
見她臉色蒼白,身子搖搖欲墜,他又無情地拍了拍她的臉,咬牙切齒地說:「而你昨晚那麼做只會讓我更加反感憎惡,不,是恨不得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