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宿柳話落,又是一陣沉默,唯有花宿柳感覺不到氣氛的不同,眨了眨眼睛後說道,「誒,放心吧,雖然這怎麼也算是我的手下了,但是你們殺了就殺了吧,我不怪你們。」他說着大手一揮,自以為很豪氣。
可他身邊的老王和老實還有一塵都向他對面的鳳凰走了去,花宿柳依舊不自覺,鳳凰冷眼瞧着花宿柳,開口直截了當的問道,「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花宿柳被問的一愣,「目的?不是說要喝酒逛樓子嘛!」
&裝!」鳳凰的聲音提了提,「你一個追殺我們的組織的少主人,會這麼跟我們混在一起。」
花宿柳總算是反應了過來,摺扇一合,不敢置信的望着鳳凰等人,神色難過的問道,「你們不相信我?」
鳳凰等人沒有回答,但是她們的神色已經說明了一切。
花宿柳眼睛微紅,抿了抿嘴,用力的握着搭在掌心裏的摺扇,委屈的說道,「是你說我們是一家人的,你們居然不信我。」
眾人看他表情,聽他言語一時間也有些愧疚起來。
&柳。。。我們。」
&嘴。」光頭終是心裏過意不去,先開了口,但卻讓鳳凰一句喊給止了住。
光頭只好收了聲,低下了頭,鳳凰開口問道,「那你為何瞞着我們,不要說我們沒問這種屁話。」
花宿柳也來了脾氣,摺扇指着鳳凰,激動的說道,「那我可問過你們的來歷!我可打聽過你們從哪裏來!打聽過你們為何要去東方!」
&堂堂少主人,這些事還用跟我們打聽。」
&堂堂少主人,又怎麼會什麼雞毛小事都要知曉。」
鳳凰與花宿柳對喊道,誰都不肯相讓,而花宿柳的眼中已積了淚水,看上去很是可憐,臉色爭的通紅。
鳳凰嘆了口氣,終是軟了下來,「抱歉,但是我要保護我的家人,所以你不要在跟着我們了。」
她話落,花宿柳的淚落,卻是連忙的展開摺扇遮了臉,哽咽說道,「你說過,我也是家人的。」
&歉,我說謊了,也許有一天我們可以成為家人,但前提是你不能危極我所重視之人的性命。」鳳凰開口道歉,也是難見。
花宿柳在沒開口,只能聽到輕輕的啜泣之聲,鳳凰盯着那微微顫着的摺扇,狠心說道,「我們走了,你自己保重。「說完,率先轉身離去,剩下的一塵等人又瞧了瞧花宿柳,說什麼都已是多餘,便只好轉身離去。
光頭兩步一回頭,這實誠的漢子雖只是短短的相處,還真是掏了心了。
沒走出多遠,便聽到身後傳來花宿柳的喊聲,有些迫不得已,有些無可奈何,「我不告訴你們,是怕你們嫌棄我,怕你們怕我,嫌棄我來自那麼骯髒的組織,怕你們以為我同樣是冷血冷心,我只是。。。我只是想當你們的家人。」說道後面已是泣不成聲,不見人還以為是哪個稚童哭的委屈。
眾人離去的腳步又停了下來,光頭忍不住叫了聲,「鳳凰。」
鳳凰一眼瞪了過去,不過這次光頭卻是沒被瞪跑,鳳凰瞪了又瞪,胸膛起伏的越加劇烈,最後無奈的吐了口氣,轉過身推開擋路的幾人,氣沖沖的向回走去。
&他娘的,長得挺像個男人的,怎麼現在跟個娘們似得哭唧唧的!」鳳凰一邊走一邊咆哮着。
花宿柳卻是哭的越加大聲,啞着嗓子喊道,「我委屈我!」
鳳凰已經來到了他身前,先是一巴掌就奪了他擋臉的扇子,之後便見到了一張又是鼻涕又是淚的臉,本欲呼下去的手掌也停了下來。
鳳凰的手掌在半空中晃了幾晃後無奈的放了下來,改用腿照着花宿柳踢了一腳,「你他娘的在哭,老娘我給你送去當小倌。」
花宿柳被踢得倒在了一邊,一手抹着臉,一手揉着屁股,抽抽噎噎的說道,「你踢壞我了,你們得照顧我。」
鳳凰眉一立,沒好氣的說道,」現在滾起來還可以跟我們走。「說完轉身又板着臉走了回去,老王和老實笑了笑沒有言語,一塵瞧着花宿柳使了個眼色,光頭則直接滿臉喜氣的對着花宿柳狂勾手。
花宿柳便立刻連滾帶爬的起了來,匆匆的跟了上。
光頭一個大手掌對着花宿柳就拍了下去,「你一個漢子咋還哭了吶?」
而被他拍的不得不向前連走了兩步的漢子,則是有些害羞的拿起摺扇一遮臉回道,「你聽錯了,我沒哭。」
旁邊的一塵不加掩飾的一聲嘲笑,「呵,沒哭,就是哼唧的跟哭似得。」
花宿柳依舊是不願承認,「我說沒哭就沒哭。」
而走在前頭的鳳凰則又調轉了腳步走了回來,花宿柳一陣緊張,生怕對方在反悔,將自己趕走。
卻聽鳳凰開口說道,「你能不能靠着你的身份,別讓你們那的人在來了。」
花宿柳這才鬆了口氣,但卻是有些心虛且尷尬的笑了笑,「這恐怕不行。」
&什麼?」鳳凰有些意外,一塵等人都很意外。
花宿柳支支吾吾半天才幾乎是不動嘴皮的說道,那個。。。無被趕粗來了。」
光頭撓了撓頭,眉毛都聚到了一起,撓着頭問道,」你說啥?「
&說他被趕出來了。」一塵開口,眾人這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過了一陣才反過味來,鳳凰瞧着花宿柳,表情有些糾結的問道,「你為什麼被趕出來了?」
花宿柳的瞳孔不安的亂晃着,但迫於鳳凰的強勢只好開口解釋了一遍,「我其實是我義父撿回去的,我義父就是鬼剎的主人,撿我回去沒多久,我義母便有了身孕,之後生了個男嬰,可是我和他有些和不大來,所以,所以他給我使了個絆子,我就被趕出來了。」
花宿柳簡單的說了下,鳳凰罵了句,「你是不是蠢,居然就這麼被人陰了。」
花宿柳笑道,「我知道他給我使絆子,我特意着道的,反正我也不想在鬼剎呆,但義父對我有恩,能這麼被趕出來是最好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