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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隆臨,大街之上竟比折白天更加熱鬧,尋花問柳,聚眾暢飲之人多不甚數。
此時,朝臨居內仍是人滿為患,而唯一不同的時對面的鴻運樓從午時起,生意爆棚。
身在廂房中的林三娘此刻正目不轉睛地盯着鴻運樓中,那人滿為患的大堂中,始終空出一張台子,作灑樓之外的食客如何要求,掌柜的始終將那張台子留着。
鴻運樓的李掌柜,她自然是認識的,那個老財迷怎麼會情願不賺錢,也將那張台子空出來。相信一定是留給身份更加重要的人。
午時發生的狀況林三娘看得清清楚楚,若不是那小子在此鬧事,鴻運樓的生意絕不可能爆滿。
而他昨天夜裏竟然在灑樓當中住了整夜,很難讓人相信他與這間酒樓沒有關係。
就在這時,突來走來位黑衣七尺漢子,面無表情,於她身旁站定後恭敬道:「已經查清了,他就是當年從花舞人間逃出的段銳,石崗城一役,他初展才華,李世欽喪命於他的冰元狂刀之下,這才讓他與西寒宮扯上了關係,至於他與鴻運樓之間的關係,也許是因為他與王達夫之間有點交集吧,具體是什麼,我已命人去查了,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
林三娘擺了擺手,順勢將那胸前的長撩至身後,輕聲軟語道:「那小子機靈得緊,別再查了,讓他發現事小,別破壞了我在他心中的印象,你去吧,給我盯緊凌家的動向。」
黑衣漢子剛走了兩步又轉過身來,「突然記起,早些時候,下人收到族內傳訊,公子不日便會前來巨月城,主上有令,務必提前接觸到絕塵宮雲霓小姐,為公子的到來,提前做好準備!」言罷,並不逗留,悄然出消失在廂房之中。」
林三娘苦笑一聲,自言自語道:「絕塵宮聖女仙子向來神龍見首不尾,又豈是我能接觸到的,主人真把當成個角色了!」
不知憶起了什麼,面色黯然,由那風情萬種的容貌立時多了一分淒楚。
正當時,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驀地眼角一挑,立時來了精神,暗道:「我就知道是你小子!」
目光所及不正是那大搖大擺而來的段銳嗎?
段銳只身前來,王魁已經不知去向,而就在他身後不遠,稍有實力的修者也知道此刻不止一股人馬吊在他身後。
而他只是故意將這些人引到此處而已。
段銳看着鴻運樓門外張貼的告示,很是滿意,第日均有一道特色菜,只要消費滿十兩銀子,加五錢,便可享受免費曾送這道菜。
這就是段銳的優勢,他至少有百種方法可讓這酒樓的生意火爆萬分。
而今天夜裏,他只不過是來此加把柴禾而已。
段銳走進酒樓,在等候桌台的一眾食客的羨慕眼光中,坐在了那張空台之上。不時,小二就為他合端上幾道色香味美的小菜及一壺酒水。
酒樓外的食客們不明所以,議論紛紛。
「這小子是誰啊?竟然有這種待遇,莫非是鴻運樓的老主顧?」
「不知道,看他的樣子挺面生,應當不是大家族中的公子哥吧!」
「這你們就孤陋寡聞了吧,這位公子是公孫家新招攬來的高手,姓段名銳,又號九公子,午時就是他宰了凌家老二的兒子!」
此言一出,立時譁然一片,頓時又讓此地變得極其熱鬧。
段銳的到來,讓鴻運樓從上到下變得熱鬧起來,雖然每月的餉錢沒少一分一文,但終日無所事事,讓下人們無所適從。現在雖然忙得不可開交,但至少在他們的臉上能看到開懷的笑容。而這一切,都因為段銳。
李掌柜候在段銳的身旁,伺候着他把菜品了一遍,這才問道:「少爺,您看還需要點什麼嗎?」
段銳放下筷子擦了擦嘴,「總算沒讓各位失望,李叔你不必跟我這般客氣,今夜不是特來吃飯的,而是來殺人的。」
李掌柜笑道,「這些我管不着,我只知道你如果不吃飽,就算要殺人也沒力氣!」
「好!」段銳大笑一聲,三兩下便將桌上的菜一掃而空。
眾人紛紛側目,看着這年紀不大,但風頭卻正勁的小子,不知他今夜又會做出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來。
正當時,樓突然傳來一道沙啞磁沉的聲音,「段銳,還我兒子的命來!」
此言雖是低沉,卻隱含直氣之力,震得眾人耳膜嗡嗡作響,尋聲望去,只見那凌浩一張蒼白的臉上,憤怒之中帶着傷痛,怨氣衝天。
凌浩自街頭走來,一路上,眾人為作兩旁,原來擁擠的街,突然為他挪出一條道來。周身散發的殺氣與壓迫之力讓周遭的人們頭暈目眩,氣悶氣緊。直到滿眼血絲的他離開十多米之外,眾人才鬆了口氣。
凌浩這些年忙於石崗城中防務,殊於修煉,不過自身的境界自是不弱,早已到了後天巔峰,這麼些年過了,再是不濟恐怕也到了先天之境。
就這差不多兩日的光景,段銳就已成了巨月城百姓時刻提起的人名。
雖然他的名氣大,但是對上凌浩這修煉數十載的江湖高手,說是勝算不大都是抬舉了他。若問眾人真正的想法,只怕應當是毫無勝算才對。
凌浩午時收到惡號,來到這大街之上,將自己兒子的頭首拼接回去,不發一語將遺體送回了凌家。直到天黑時,他才從靈堂當中走出。他好恨,早知那段銳就是個禍害,為什麼不早些將他除掉,非等到事發後才追悔莫急,不過這一切還有什麼意義呢?
當然有意義,死而復生並非沒有可能,頭斷可續,命絕可延,在天元大陸之上早已不是什麼稀罕事。不過需得魂魄健在才是。
凌家奇人異士多不甚數,玄門御靈高手也有幾人,他們使盡渾身解數,也沒找到凌鐵心的魂魄。
因為段銳在正午之時斬了凌鐵心,所以他們斷言,魂魄應當被衝散了,回魂復生再無希望。
可是,凌浩並不這般認為,他的兒子不會死,一定會活過來。
在他的身後,跟着凌風父子二人,凌子天傳音問道:「爹,那小子真不怕死嗎?為何還特地以書信告之讓我們千萬別攔着二叔?二叔的實力可不是他能敵得過的!」
凌風冷哼道:「此子年幼,心性卻成穩老練,且詭計多端,為父此次也不知他打着什麼鬼主意,不過他既然有意要幫我們除掉你二叔,正好省了些功夫,只不過這小子早算準我們會借題發揮,所以留了後手,只是不知他從哪裏得到我們與司馬家合作的證據,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只能先忍忍了!」
凌子天的臉上閃才一絲怒色,從遇到段銳的那一天起便處處受制,心中早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希望這一天不會來得太晚。
凌浩於鴻運樓外站定,怨氣衝天,怒到極點時,顫聲道:「小賊,把我兒子的魂魄交出來,我給你留一具全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