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更送到,求收藏跟打賞,二更時間不變。傳說今年的夏天會很恐怖,完全不敢出門了,好熱啊!)
王上元此刻表現得越是火大,證明他的味口越大,段銳從來不相信一個會將女兒嫁給吳廣那傻子的父親會有多疼愛自己的女兒。
只不過念在公孫連赫將來還得面對自己的岳父,加之其對王嫣的感情,段銳才不敢做得太直白。
見王上元情緒激動,段銳安撫道,「王長老,公孫家現在的實力也許真不如你看到的那個樣子,長老會想打公孫家的主意還是得再三思量,在年底族會之時,最多試探一番,你以為這是為什麼?」
段銳自問自答,道:「公孫家主閉關不出,雖然已有多年,你說他老人家若是哪日覺得胸悶氣緊突然想出來透透氣,你猜猜結果會是如何?」
眾人神色各異,公孫千落眼波流轉,目光驚訝,不知段銳為何會有此一言。
再看那王上元全身一震,有些話已經不需要說得太明白,他自然知道是什麼意。
當年公孫家主實力驚人,傳聞得到一本上古傳下來的功法,需得閉關修煉。這些年各種猜測不一,說得最多的當然是他走火入魔早已死在密室當中,只不過公孫家的人閉口不言而已。
也正是因此,公孫家才成了眾所周知的軟柿子,誰都有膽敢來捏一下,王上元現下聽段銳的意思,公孫家主不日便有出關的可能,到那時,曾經犯過公孫一族的人又怎麼有好下場。
所以段銳這一語不算奉勸,而是赤(裸)裸的威脅。
都是聰明人,話當然也不能說得太直白。
段銳見他明白其意,隨即笑道:「連赫大哥對令千金的感情真摯,絕無半點虛假,天地可鑑。王長老就忍心拆散他們嗎?」
王上元看了看自己的女兒,她能來公孫府就已經很是蹊蹺,不知段銳給她灌了什麼迷魂湯,讓她此時紅臉低頭,顯然一副少女懷春的模樣。王上元嘆了一聲,他早知公孫連赫鍾自己的女兒,只不過公孫家現下自身難保又能給他王家帶來什麼?錢?地位?也許不但給不了,還會把王家拖進泥潭。
段銳見王上元猶豫不決,心知添柴加火的時候到了,笑道:「今天一大早,閒來無事去喝了個早茶,沒想到途遇惡霸,順手就給收拾了,聽說他姓凌,叫凌鐵心!」
王上元的腦中轟然一聲巨響,懷疑自己耳朵出了狀況,不可思議地盯着段銳。
也許旁人不知段銳為何在這種場合下說此事,但王上元明白,這句話的含意很簡單,「老子連凌家的少爺都敢殺,那吳家一對父子又算得什麼?」
這麼看來,吳家在公孫一族面前的確什麼也算不上。
段銳根本不給他言語的機會,接着道:「小爺天生喜歡惹事,事兒小還不高興,今日一同將凌、吳兩家之人得罪了一個遍,他們若忍得過今夜,他們就是後娘養的,小子斗膽有個不情之請,若是公孫家安然度過今夜,王長老就允了連赫大哥與令千金的婚事吧!」
王上元的臉色數變,時陰時陽,可見其心中甚為驚駭,好狂的小子,他這一生當中還不見過幾個像段銳這般狂妄的小子。
但是這種狂妄並不讓人反感,反而對他有種盲目的信任。
公孫連赫實在不想因為兒女私情讓段銳拿命去賭,皺着眉頭,心中無比焦慮,因為他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勸陰段銳。這小子從跟他認識的那一天起,就獨斷專行,一旦決定的事,很難改變。
王上元嘆道:「那與吳家的婚約該如何處理?」
段銳心中一喜,知道這老小子終於被說動,心中着實興奮。此刻,他無比羨慕公孫連赫,因為他有像自己這樣講義氣的兄弟。不由得想起當年的自己,被女友的父親堵在門口一頓暴打之後,再親眼目睹女友上了他人的車。這種痛苦,又有幾個人能明白。
段銳知道公孫連赫並非不敢上門提親,而是以公孫家現在的狀況,他想得到真愛,其實很難,尤其是他還有個臥床多年的父親。所以這一切的一切讓他沒有自信。現在不同了,因為他遇到了段銳,這個好管閒事的臭流(氓別的不會,單憑一張嘴,就能誆遍天下人。
段銳淡淡道:「王長老認為過了今夜,巨月城中還會有吳家嗎?」
字裏行間,殺意滿滿。
桌上眾人呼吸齊是一滯,王上元更是慌張起身,「在下什麼也沒聽到,二小姐好自為之,在下家中還有要事,先行告辭了!」說着便拉着不知所措的王嫣慌忙離席。公孫連赫攔都攔不住。
「王長老好走,明日天明之時,你的商團會得到些銀票,先助你王家度過難關。其它的事,我們今後再談!」段銳沖那王上元的背影喊了一聲。
王上元身子一顫,步履更疾。他並不是害怕,而是為了保全自己,如果今夜吳家被滅,只能說明公孫一放的實力仍在,如果反之,那麼王家至少不會被牽連。江湖險惡,還是得多給自己條後路啊!
父女二人前腳走,公孫千落立時黑臉,喝道:「你這死混蛋,想將我公孫家害死嗎,殺殺殺,吳家的人你殺得完嗎?」
段銳把着王魁的肩,笑望這個發起脾氣別有一番味道的女人,舔了舔嘴唇道:「二小姐,今天夜裏好好休息,別的事你就不要過問了,我一定不會連累公孫家的!」
公孫千落眉眼一挑,嗔怒道:「你這死無賴,我何曾說過怕你連累,你就給我在公孫府老實待着,我看誰敢動你!」
段銳心中一暖,有種到家的感覺。但他知道這自己並不能享受這等安逸的生活。否則這一生將過得平淡無奇。
他做這一切的目的,只為了讓公孫家這棵大樹長得更加茂盛,雖然他明白公孫千落也在刻意隱藏實力,但他相信,自己總有一天會成長到讓公孫家心甘情願依附的地步。
一餐飯吃得平淡無味,幾人各有所思,均是心不在焉。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天又快黑了。
段銳在自己的小院中打座,王魁那小子小心翼翼地蹲在旁邊,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夜幕降臨之時,段銳突然睜開眼來,沖王魁說道:「今夜跟着夜魘,見見血,如果能集齊百隻靈體,我就教你駕馭它們的方法!」
王魁根本沒提過此事,沒想段銳竟然猜得這麼准。他雖是玄陰法體,但靈體只不過喜歡親近他而已,可驅使,但絕無法讓這群死靈聽命或效忠,於是御靈之術就顯得尤為重要。
王魁見段銳露過一手之後,知道段銳的厲害,自然想從他那裏學到這種本事,所以才心甘情願地跟在段銳的身邊。都已經拿他當自己人,肯定不會再有保留。
段銳的身邊現在缺的是殺人利器,並不是乳臭未乾的小屁孩,所以王魁想留下,還得過一關。這個世界就是這麼殘酷。
今天夜裏,對大家都是一個考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