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築鸞回 128.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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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築鸞回

    看作者有話說!!!

    &鰥......」

    &鰥.......你起來,睜開眼。」

    朦朧中似有人在喊自己,鰥鰥騰得驚醒,一睜開眼,竟發現自己睡在一大朵蓮花上,而身邊好像還立着一人。那人不是別人,正是九霄。九霄穿着一身紅色的廣袖輕袍。

    嚇得連滾帶爬地往一邊躲,哪知周邊的蓮瓣竟不約而同地唰唰聚攏起來,驚慌失措間又與九霄四目相對。

    &怕什麼?本座不會傷害你。」說罷,九霄移開視線,又詢問鰥鰥:「你剛剛夢見了什麼?竟然將本座的腳抓得這樣緊?」

    &鰥鰥平復了下心境,垂首一看,趕緊收回鎬着九霄大腳的雙手,爬起來,答道:「我剛剛夢見自己上天了,接着又從雲端掉下來了,然後就嚇得想找個東西抓緊來着。」

    &雲端下墜......找個東西抓?」九霄腦海中浮現出鰥鰥從雲端往下墜的一幕,惑道:「夢裏是在抓雲麼?」

    &呵——」鰥鰥拍拍屁股,嬉皮道:「你說抓什麼就是什麼唄!」

    九霄雙唇抿成一線,蹲下身來,盤膝而坐,垂睫看着腳尖,卻說:「依本座看,你定然是做了什麼美夢,若不然,也不會流了這麼多口水。」聞言,鰥鰥也隨着九霄的視線去看,果真見九霄鞋尖一塊塊深色的東西。鰥鰥很不好意思,欲俯下身去擦,卻聽九霄又道:「鰥鰥是不怕本座了嗎?」

    鰥鰥轉轉眼珠:「我想了想,你若想害我就不必費那麼多力氣救我了。」

    九霄面上浮出淡淡笑意:「鰥鰥變聰明了些。」

    鰥鰥也笑笑,又盯着九霄的衣裳,問道:「你今日幹什麼穿了一身紅?」

    九霄看了眼鰥鰥身上所着的絳紅色鮫綃,笑而不語。沒有等來九霄回答,鰥鰥又繼續喃喃自語:「我剛剛看見你還以為是昨晚那個傢伙呢。」

    &晚那個傢伙與你說了些什麼?」九霄繼續神態優容地整理衣袖。

    &沒說什麼......」鰥鰥想了想,不打算說,恍然驚道:「我怎麼會在這裏?」她清楚地記得昨晚與那男子分別之後,她便游回了水底,扇貝已經呼呼大睡,她也開始入睡,然後好像做了個夢,醒來就已身在蓮花上,和九霄在一起。

    蓮花?鰥鰥蹭得站直了身子,聚攏的花瓣只留了頭頂一片井口大小的天空,不時有白雲飄過。鰥鰥嚇得往上一跳,三兩步蹦到九霄跟前:「神君,這,這蓮花怎麼在天上飛?」

    九霄眨了下眼睛,音聲沉沉而來:「西海的雪梅開了,本座想帶你去看看。」話音剛落,聚攏的蓮瓣重新開了,整朵蓮花徐徐開始往下飄落,逐漸遠離了白雲,鰥鰥低頭往下一看,下方竟是一眼望不到邊的海水,被日光映照出一片蔚藍,蓮花穩穩地落在水面上,又迅速向前漂流。看出鰥鰥的好奇,九霄解釋說:「這便是西海,我們要去的是西海邊緣的一個島嶼,島上植滿了梅花,現在正是花期。」

    西海的風不冷,姍姍地刮着,貼在面上有濕潤的觸覺,海上漂流了一段距離,前方下起了雪來。鰥鰥回頭一看,再次愕然,身後的水面卻是一片波光粼粼,那廂依然是艷陽高照。

    雪越下越大,空氣也是越來越冽,鰥鰥感到有些冷,頻頻回頭看來時的路。

    &回頭看。」九霄負手立着,被西海的風卷得衣袂四起,烏髮蓬飛。九霄看也不看鰥鰥,沉沉地說:「既然來了,還回首看來時的路幹什麼?今日你且記住,往後無論走什麼路,去哪裏,都不要回頭看,更不要有任何猶豫、後退、原路返回的心理。」

    &什麼?」

    &為在選擇走哪條路時,你就已經做了慎重的考慮,如果當時沒有考慮清楚,乾脆不要走。」

    &這次是你把我弄來的,我哪有考慮的自由?」鰥鰥反駁說。

    九霄竟無言以對,想想也對。「本座強加給你的,都是例外......」

    雪簌簌地下着。西海上幾個時辰的漂流,蓮花終於接近了一座小島。

    衣着單薄的鰥鰥已被凍得瑟瑟發抖,上下牙齒不停磨合的聲音一直在九霄耳邊聒噪。九霄不解她為何怕冷,因為自己是神,從來不懼冷熱。或許因為她的人形才剛剛孕育出來,還太脆弱,無法抵禦寒冷。九霄握住鰥鰥的手一探,發覺她自手心至指尖已經涼透。

    很快,有股子暖流從手心沿着手臂攀爬,迅速躥進五臟六腑,融入四肢百骸,鰥鰥快要凍僵的身體慢慢恢復過來,整個身子竟變得暖烘烘的了,穿得這麼單薄竟還覺得有點熱。不知是熱血流得快了些還是其他什麼原因,胸腔下的心竟然有力地搏動起來,怎麼也平靜不下來,直到九霄鬆手。

    九霄一拂袖,二人離開了海中停泊的蓮花,足履島嶼的平地。眨眼的工夫,九霄已經往前飄走,懶懶的聲音甩至身後:「鰥鰥,快跟上來。」

    鰥鰥還沒來得及四下張望,見九霄已快不見人影,匆匆邁開了腳步去追。跑得太快一下子「追尾」,撞上了那人的屁股,潔淨的空氣里只聽九霄一聲悶哼。鰥鰥仰起頭來,雙手還環着九霄的腰,目視九霄,笑彎了眼:「你停下來也不說一聲。」

    九霄冰凍的神情一下子融化,伸手摸了摸鰥鰥的頭,捉出她發間藏匿的扇貝來,沉默了一路的小傢伙開始咿咿呀呀地嚎啕:「呀呀呀,神君,高抬貴手!高抬貴手!」

    &貝!」鰥鰥驚喜地叫着:「神君,你快放了她。」

    九霄鬆了手,扇貝跌倒在鰥鰥的頭髮里,匆匆鑽入頭髮底下,掩蓋住瑟瑟發抖的身子,以可憐的神情面對九霄:「求神君成全,不要殺了我,讓我跟我的小美人在一起,我要一直跟着我的小美人,我的小美人去哪裏,我就去哪裏,這次我為了我的小美人,專程脫了殼來,凍死我了!」扇貝一邊說還一邊抹着鼻涕眼淚。

    &座允了!」九霄說罷又看了眼鰥鰥,瞧她的樣子,似乎這一路都不知道頭髮里藏了只扇貝,搖了搖頭,撥掉鰥鰥環在自己腰跡的手,又轉身往前走。身後,那隻扇貝與鰥鰥像是故人相遇,聊得熱火朝天。

    島上的雪下得較海上小,但也揚揚迷天,紛紛不絕,雪中飛來一對蝴蝶,翅翼鮮紅,徑直往鰥鰥衣裙上撲來,扇貝在頭頂上樂呵地拍着馬屁:「西海真是一寶地兒,想不到連島上的蝴蝶都這麼有眼光,徑直往我國色天香的小美人身上撲來。」哪知話音一起,鰥鰥雙手就撲了過去,這一撲竟嚇跑了那對蝴蝶,翩翩追逐着,飛走了。

    鰥鰥被那紅翼的蝴蝶吸引,又見蝴蝶所去的方向與九霄一致,便歡喜地追上九霄,滿心都是那雙蝴蝶。終於等到一蝶棲枝,鰥鰥一激動,竟忘了九霄,直接偏離了九霄的方向,只顧着去撲蝴蝶了。九霄便停了下來,原地等她。

    &撲快撲!」扇貝小聲在鰥鰥頭髮里攛掇。

    鰥鰥躡手躡腳地過去,一撲竟然沒撲着,那紅翼蝶又飛走了。鰥鰥喪氣地舉目追逐蝴蝶飛行的軌跡,一抬目竟發現滿眼的梅林,遠遠望去,梅雪相映,深紅萬點,含苞的,盛放的,盡態極妍,不覺看痴了去,連身後的腳步聲也沒聽見。

    &看麼?」九霄問。

    鰥鰥呆呆地點頭。

    &沒抓到蝴蝶,那就繼續跟本座走吧,這裏不是賞梅的地點。」九霄欲抬步,卻見那雙紅翼蝶又款款飛了回來,棲在了枝上。扇貝也看見了,忙提醒鰥鰥:「快撲!蝴蝶又回來了。」

    鰥鰥欣喜地提了一步,手已經伸向蝴蝶卻被九霄及時喝止:「別動!」

    鰥鰥疑惑不解,現在她只要一合拳,那一雙翅翼相連相棲的蝴蝶就會被收入囊中。如今,既被驚動,可那雙蝴蝶卻不飛走。


    九霄移開目光,解釋說:「蝴蝶在交尾,你這個時候捉來幹什麼?」

    交尾?

    &在這裏等着本座,不要亂跑,本座去去就來。」不待鰥鰥說話,只聽得九霄聲音迴蕩,而人已不見。

    ......

    &怎麼知道我來迎接你了。」那聲音聞起來更加低沉厚重,透着一股子滄桑,它揭示了說話人的高齡。

    九霄一轉首,面向那白眉華發、須髯飄飛、仙風道骨的老者,回答:「我看見仙使養的紅翼蝶了。」

    那老仙使捋了捋鬍鬚,點了點頭,笑說:「你終於來了。」

    九霄也頷首:「仙使。」

    &在這裏等了你好幾百年了吧,我記得,上一次你來的時候,帶的還是那位薄命的帝姬呢!如今,物是人非啊。」那老仙使拄杖前行兩步,俯視下方一望無邊的梅林,視線落在某處絳紅的人影說道:「那天,那位帝姬穿的也是一身絳紅的衣裳,裙裾飄飄地立在這梅林里。」

    九霄側了身,隨那老仙使一起俯視。透過漫漫攪天的雪花,依稀看見:

    徜徉在雪梅香海里的鰥鰥已經完全陶醉,她手舞足蹈,穿梭在梅林的疏影里,旋轉,雀躍,莞爾。絳紅的鮫綃,飄逸的袖帶,額心飛舞着展翅欲飛的凰。鰥鰥嗅了一下那梅花的香氣,頓時覺得神清氣爽,體內清流竄動不息。

    仙使道:「我的雪梅可不是一般的梅花,日夜汲取天地的精華,便是這一嗅,她都能聰明好多呢!」話落已聽得九霄鼻中一嗤。

    老仙使以眼角餘光去觀九霄,卻發現他雙目一瞬不瞬盯着梅林里那姑娘的影子。遂無聲笑了。

    九霄雙目緊盯着梅林中那人影,似乎又不在看那人影。

    梅林深處,那人深一腳、淺一腳、提着裙擺,踉踉蹌蹌地跑出來,映入他的眼帘。

    雪花落在她鼻端,日光下靜靜地融化成一片晶瑩,她在他跟前定住,對着他嫣然巧笑,她的笑容可以感染人。距離很近,近得可聞她的衣香,近得使得她的鬢影都映照在了自己臉上。

    雪梅開得很紅,她的笑容比雪梅盛放得還要嫣然,她低了下顎,霞飛雙頤,也不知是從哪裏來了莫大的勇氣,聲音比那枝頭含苞待放的花兒還嬌:「神君,我們雙修吧!」

    要怎樣才能不傷害這樣純淨的眼神和無邪的笑容。

    阿沅是個孩子,鰥鰥也還是個孩子。與他比起來,甚是幼小。不過,鰥鰥應該是與阿沅不同的......

    老仙使清了清嗓子:「你高高在上的神君,神通廣大,什麼是你不知道的,怎麼還會有求於我呢?說吧,你來找我何事?」

    &的問題,與上一次相同。」九霄從思緒中抽身,答道。

    &一次?」老仙使蹙眉,「你上一次問的是什麼問題?我年紀大了,忘了。」

    九霄知道他故意賣關子,便道:「既然忘了,那我便再問一次,懇請仙使如實告知。」九霄俯視了鰥鰥一眼,又收回目光看向老仙使:「她,是與不是?」

    老仙使望着鰥鰥,和藹笑答九霄:「她是與不是,你心裏比誰都清楚,不是嗎?」

    &不確定,怕像誤了阿沅一樣,誤了她。」九霄答。

    老仙使的笑容一直沒有收斂:「你心口不一。嘴上說不確定,心裏比誰都確定,來我這兒求證,豈不是白來一遭!」

    九霄道:「仙使說我心口不一,仙使又何嘗不是,自我父母還在神位之時,仙使便是這西海梅林的仙使。仙使名為忘梅,卻守護了這片梅林一輩子,仙使心裏何曾忘梅?」

    &牙俐齒!」老仙使道:「你今後就會懂的。說到底,你還是對那阿沅心懷愧疚,怕鰥鰥也重蹈覆轍。九霄啊,鰥鰥是誰,你心裏最清楚。你來問我,我只告訴你一句話:鰥鰥不是阿沅,不會那麼脆弱。」

    &鰥......」

    &鰥......」

    &鰥.......你起來,睜開眼。」

    朦朧中似有人在喊自己,鰥鰥騰得驚醒,一睜開眼,竟發現自己睡在一大朵蓮花上,而身邊好像還立着一人。那人不是別人,正是九霄。九霄穿着一身紅色的廣袖輕袍。

    嚇得連滾帶爬地往一邊躲,哪知周邊的蓮瓣竟不約而同地唰唰聚攏起來,驚慌失措間又與九霄四目相對。

    &怕什麼?本座不會傷害你。」說罷,九霄移開視線,又詢問鰥鰥:「你剛剛夢見了什麼?竟然將本座的腳抓得這樣緊?」

    &鰥鰥平復了下心境,垂首一看,趕緊收回鎬着九霄大腳的雙手,爬起來,答道:「我剛剛夢見自己上天了,接着又從雲端掉下來了,然後就嚇得想找個東西抓緊來着。」

    &雲端下墜......找個東西抓?」九霄腦海中浮現出鰥鰥從雲端往下墜的一幕,惑道:「夢裏是在抓雲麼?」

    &呵——」鰥鰥拍拍屁股,嬉皮道:「你說抓什麼就是什麼唄!」

    九霄雙唇抿成一線,蹲下身來,盤膝而坐,垂睫看着腳尖,卻說:「依本座看,你定然是做了什麼美夢,若不然,也不會流了這麼多口水。」聞言,鰥鰥也隨着九霄的視線去看,果真見九霄鞋尖一塊塊深色的東西。鰥鰥很不好意思,欲俯下身去擦,卻聽九霄又道:「鰥鰥是不怕本座了嗎?」

    鰥鰥轉轉眼珠:「我想了想,你若想害我就不必費那麼多力氣救我了。」

    九霄面上浮出淡淡笑意:「鰥鰥變聰明了些。」

    鰥鰥也笑笑,又盯着九霄的衣裳,問道:「你今日幹什麼穿了一身紅?」

    九霄看了眼鰥鰥身上所着的絳紅色鮫綃,笑而不語。沒有等來九霄回答,鰥鰥又繼續喃喃自語:「我剛剛看見你還以為是昨晚那個傢伙呢。」

    &晚那個傢伙與你說了些什麼?」九霄繼續神態優容地整理衣袖。

    &沒說什麼......」鰥鰥想了想,不打算說,恍然驚道:「我怎麼會在這裏?」她清楚地記得昨晚與那男子分別之後,她便游回了水底,扇貝已經呼呼大睡,她也開始入睡,然後好像做了個夢,醒來就已身在蓮花上,和九霄在一起。

    蓮花?鰥鰥蹭得站直了身子,聚攏的花瓣只留了頭頂一片井口大小的天空,不時有白雲飄過。鰥鰥嚇得往上一跳,三兩步蹦到九霄跟前:「神君,這,這蓮花怎麼在天上飛?」

    九霄眨了下眼睛,音聲沉沉而來:「西海的雪梅開了,本座想帶你去看看。」話音剛落,聚攏的蓮瓣重新開了,整朵蓮花徐徐開始往下飄落,逐漸遠離了白雲,鰥鰥低頭往下一看,下方竟是一眼望不到邊的海水,被日光映照出一片蔚藍,蓮花穩穩地落在水面上,又迅速向前漂流。看出鰥鰥的好奇,九霄解釋說:「這便是西海,我們要去的是西海邊緣的一個島嶼,島上植滿了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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