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青瓷。」李青瓷望着躺在床上像一條死狗的蔣問說道,聲音平靜而近乎刻板。
蔣問和這個叫李青瓷的女孩子完全是陌生的,但是為什麼她會為什麼出現在他的房間?
難道是父親叫她來給自己的身子上的安慰的?蔣問想到這裏,心跳突然加速,也只有這樣,才會有人半夜三更出現在他的房間。
「我是李術的妹妹。」李青瓷接着又說。
蔣問一聽到李術這身子裏**全都滾蛋,他驚懼的望着這個李術的妹妹,她來找他做什麼?
在蔣問發出要呼叫的時候,倉央嘉措制住他的咽喉,就好像扼住一隻快要死的鴨子。
蔣問只能瞪大眼睛來訴說他內心的無法用言語來說明的恐懼。
李青瓷緩緩的走到了蔣問的床頭前面,道:「我來這裏只不過是想和你說一聲。」
蔣問聽着,很驚懼的聽着。
好在倉央嘉措沒有下黑手,若不然蔣問可以下去見閻羅王。
「沒有人可以欺負我哥哥,誰敢欺負我就把打誰,連他的祖墳都挖出來。」李青瓷握着一個拳頭,突然用力擊中蔣問的胸膛上,她的拳頭力量也許很輕很小,但是蔣問卻好像聽見在這一個拳頭擊碎他的肋骨,他親耳聽見自己肋骨斷裂的聲音。
「你讓我哥哥流一滴血,我就讓你流一盆。」李青瓷眼神冰冷,拿出了一個鑲着銀色花邊的匕首,一把扎向蔣問的左肩膀。
蔣問痛,但又不能喊出來,他只覺得胃在收縮,連五臟六腑都在收縮。
李青瓷拔出匕首。
血液立即染紅蔣問的肩膀的衣袖。
「住手。」
只聽得一個怒喝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蔣無敵終於姍姍來遲,他的臉上帶着一種令人不敢逼視的威嚴和憤怒。
蔣無敵的身後還有一個穿着麻子袍子的老者,面無表情。
李青瓷回頭露出一個詭異的微笑。
倉央繁華似乎對蔣無敵的到來沒有感到任何的意外。
倉央嘉措放開了蔣問的脖子,蔣問立即發出鬼哭狼嚎的叫聲,這時候哪有世家子弟的倨傲之色。
在死亡和未知的恐懼前面,任何人大概也是一樣。
蔣無敵由開始的憤怒在最短的時機恢復到冷靜,冷冷看了一眼李青瓷:「你從西藏來的?」
蔣無敵隱隱猜到這個人是誰?但不敢確定。
李青瓷拿出一塊藍色的手帕,慢慢的匕首上的血滴沫乾淨,然後把匕首重新收起來。
動作很慢,很優雅。
李青瓷終於抬頭看了一眼蔣無敵:「我叫李青瓷,西藏的活佛。」
蔣無敵目光閃過一絲的無奈。
他身後的老者也是隱隱的露出震驚神色。
李青瓷道:「管好你的兒子,下一次我不會刺中他的肩膀,而是殺了他。」
蔣無敵嘴角抽搐:「你就這麼走了?」
李青瓷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是的,難道你要留下我在這裏過夜?我當然也知道你有這個能力,你當然不會也不敢殺我,我想沒有人,即使你是四大家族的家族會和我一個活佛的作對。」
蔣無敵只要膽敢殺李青瓷,他講面對的是成千上萬的信徒。
他不敢,也不敢相殺李青瓷的後果。
李青瓷道:「所以我可以走,你說是嗎?」
她的語氣還是那麼的平靜,她的態度也是那麼的冷靜。
她只不過是在說一件事實而已,沒有恐嚇,沒有炫耀,沒有驕傲。
她在這一刻徹底的脫變成一個真正掌控萬千信徒的活佛,一個在金字塔站的女人。
一個要保護她的家人,她的哥哥,那個保護了她十八年的哥哥,那個給過自己最美麗回憶的哥哥。
從此以後不會有人在欺負她的哥哥。
她保證。
李青瓷說完這句話之後,就平靜走出了蔣問的房間,從蔣無敵身邊經過的時候。李青瓷道:「你應該慶幸你不只是有一個兒子,他的手只是殘廢而已。」
蔣無敵的臉色面無表情:「不要動手。」
身後的老者倏然把全身可怖的氣質緩緩散去。
倉央嘉措和倉央繁華隨後跟上李青瓷腳步。
「你先出去。」
蔣無敵的背後的老者出去,關上門。
蔣無敵來到了蔣問的床頭,坐下,這個時候他不再是蔣家的高高在上的家主,而是一個簡單的父親角色。
「你是我兒子,永遠是兒子,不管你是殘廢或者是永遠走不了,你都都是我的孩子」蔣無敵緩緩說道。
「爸。」蔣問再也忍不住,潸然淚下。
他從小被父親嚴厲管制,在記憶中很少見到父親這麼平易近人,這麼和他輕聲說話。
………
月光如水。
街道上的月光似乎比平時的更加的清亮。
街道上已經很少有人了,畢竟快過12點。
李青瓷突然站住,停止往前面走。
一輛自行車,一個人,還有一朵叼在嘴邊的鮮花。
李術在李青瓷絕對意想不到的時候粉墨登場。
李青瓷轉頭對着倉央嘉措道:「我等會兒回去。」
倉央嘉措道:「好。」
李青瓷小跑着向李術。
「你不怕活佛和李術走了?」倉央繁華扭頭,眼睛閃過一絲的狐疑,「真的不怕。」
倉央嘉措道:「她不會,因為在蔣家,她已經是成為一個活佛了。」
「哥。」李青瓷笑,笑得眼睛似星辰的明亮。
李術笑得更加的開心,但眼睛深處的痛苦越深了:「承認我是你哥了?」
李術點了一下李青瓷的額頭。
李青瓷坐上自行車,笑說:「我知道我哥哥一向是最大方的,不會和妹子生氣的。」
李術道:「嗯,這倒是,無論你做了什麼,即使是把我蒼井空老師的照片刪除了,我都不會和你生氣的。」
李青瓷把頭貼在李術的後背:「走吧。」
李術把嘴角的玫瑰遞給李青瓷:「送給你的,希望你喜歡。」
李青瓷把那一支玫瑰插在李術的耳邊上:「是不是這樣很帥氣呢?」
李術哈哈哈大笑。
「我本來就是是一個帥哥。」
李術載着李青瓷離開。
「哥,來一段吧。」
「你點。」
「青花瓷。」
「這有點難唱,不過你的命令我豈能不聽呢,成,就成青花瓷。」
李術像一個瘋子大聲的,用足力氣幾乎是唱着青花瓷。
他唱着唱着就把頭高高的抬着。
李青瓷雙手摟着李術的腰。
「哥,我們再也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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