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術笑了眯着那一雙狹長的眼睛,上好的柳州楠木棺材,他當然很早就聽說,不過他可不想年紀輕輕的躺在棺材中,三十未到,老婆沒娶一個,子孫屁個也沒有,若是這麼下去了,怕是死不瞑目,他不懷疑蔣問的能力,蔣問是一個危險的人,尤其是此刻,似一隻從森林中隱匿在深處對着一隻羚羊的老虎。全/本\小/說\網而李術自然是那一隻可憐的羚羊。李術和蔣問沒有交過手,他一上來就採取的直接和蔣問硬碰硬,其實是有原因的,第一,是讓蔣問明白,他不是一個隨時可以擊敗的人。第二,讓蔣問提高警惕,他隨時也是可以擊敗他的。當和蔣問對了一拳之後,他才採取了游斗的方式,這時候把霍家的迷蹤步發揮到了極致的地步,在最危急的時候,人的潛力才會被發掘而出。
而此刻就是李術面對一隻要吞吃自己的吃人的老虎。
這是一隻有着鋒利爪和牙齒的老虎。
虎口拔牙,一向是自找死路,但李術並不懼怕,因為他必須活着走下擂台,然後回去喝一點酒,好好的睡一覺,也許有空的話,可以在半夜爬起來,曬下月光。
他很久沒有和一個孩子曬着那些月光了,似水得月光。
這個時候他變得冷靜,很冷靜,極端的冷靜。
蔣問拿了那一把劍之後,並不急於進攻,也採取了游斗的方式,但很快的蔣問就改變了方法,因為李術的迷蹤步顯然更加棋高一着。
蔣問的劍法並不是最好的,但絕對的是快,迅猛之極,爆發力驚人。
他曾經一把劍和十五隻狼狗搏鬥,最後一一擊殺。
他把李術看成了一隻獵狗。
而且李術並沒有使用武器,他似乎驕傲之極。
蔣問發動了一系列兇猛的攻擊,劍光似繁密的雨籠罩住李術的周身。
李術左右,前後,移動,閃挪,宛似鬼魅一般。
李術明白這樣都下去一個時辰都沒有結果,用最好的力氣去解決一件事情,一向是他追所追求的。
面對咄咄逼人的一劍刺來,李術突然停住身子,似隨風楊柳擺動身軀。
劍鋒從李術的臉面划過。
李術的右臉感覺到冰冷的冷意。
蔣問正要抽劍回來,在進行刺殺李術的時候,李術突然左手穩穩的握住了劍鋒。
他的手上居然毫髮未傷。
是一個眨眼的時間而已。
右拳赫然擊中了蔣問的鼻子。蔣問的鼻子立即斷裂,他被這一股巨大的力量震退三步。
李術沒有給他機會,急速的滑翔來到蔣問的前面,一個很簡單的但是快速的過肩摔。
蔣問的身子被甩飛出去。
摔下來的時候,蔣問就看見李術的雙腳就在他的眼前。
李術冷靜道:「你輸了。」
蔣問突然一把握住李術的雙腳腳踝。
李術的身子立即失去平衡。往後倒去。這個時候,蔣問身子似蛤蟆一般一掌打出去,正中李術的後背的背脊骨。
他似乎聽見李術的脊背骨的斷裂的聲音。
他的嘴角抹出一股陰冷的味道。
李術太大意了,居然敢這麼輕視自己?
蔣問所期待的斷裂背脊骨沒有響起。
他只是噴出一口熱血而已。
蔣問身子爆發般的來到了李術倒下去的地方,一腳踏下,正是李術的胸膛。
李術眼神閃過一絲不屑的笑意,右手突然閃電握住他的腳踝。
用力一扯。
蔣問的身子向後倒去,不,他的身子沒有倒下去,蔣問的左手撐住地面。接着是身子才側翻一周半,很強悍的扭開了李術扼住他腳踝的手。
蔣問的眼睛盯着了李術的左手,他的左手似乎戴上了某種連劍也不能割破的手套。
怪不得李術不怕他的劍。
蔣問沒有和李術說一句話,再一次的發動快攻。綿綿之勢勢如破竹。李術水來土掩嗎,兵來將擋。
李世傑突然說道:「勝負可以分曉了」
李世鴻緊緊的盯着李術的動作。
「該是回去洗澡的時候。」李術突然一笑,再一次停住身子。
砰然的兩聲。
蔣問的拳頭砸中了李術的胸膛。
蔣問的臉色駭然之極。
他感覺雙拳好像是打在鋼鐵板上面。
「你大爺。」
李術再一拳砸中了蔣問的鼻子。
他的鼻子立即變成軟綿綿的棉花。
這一拳徹底的把蔣問擊敗,他覺得頭昏眼花,整個眼睛看到都是李術的身影。
蔣問似乎看見蔣無敵站起來,大聲說着什麼他聽不清。
「送你一程。」
李術一手扼住蔣問的脖子一手扼住他的右腳腳踝,扛起,反方向的似標槍的投擲出去。
蔣問的身子沒有落地,被蔣無敵穩穩的接住。
「抱歉把你兒子的鼻子打沒了,推薦你去韓國做整容手術。」李術嘴巴上說抱歉,臉色一點抱歉的神色都沒有。
蔣無敵露出一個不動神色的微笑:「不要緊,只要他不死就好。」
蔣無敵很有風度的和李術說了一聲謝謝,然後叫人把蔣問抬下去。
蔣家的子弟露出幸災樂禍的樣子,但都是一閃而過。
蔣問可以宣佈從此退出競爭家主人選了。
「李術獲勝。下一輪比賽在三天之後,地方還是在這裏。」
那個肥頭大耳的傢伙大聲的說道,站起來,鼓掌。
稀稀拉拉的掌聲響起。
李術從擂台上走下來。
「恭喜,恭喜。」丁開這個鳥人第一個向李術恭喜,對着李術道,「今晚上為你慶祝,把幾個妹子去。」
李術道:「這些天禁慾。」
丁開狐疑道:「真的?」
李術道:「嗯,多謝了。」
丁開道:「不知道子彈打在你身子上是什麼感覺?」
李術笑道:「我想丁少不會捨得用這麼金貴的子彈打在我這種人身子上。」
丁開很同意這個觀點:「不錯,你這樣的人要是用子彈估計是看不起你。我先走了。」
第二個和李術恭喜的是葉彎。
作為葉家最是高深莫測的女人,她的恭賀別具一格:「為什麼你不多吐出幾口血?」
葉招弟則是一臉不懂的樣子。
李術笑,笑得很深,道行果然高深的啊這娘們,眼睛狠毒之極,道:「我的血不多了。」
葉彎道:「下次演戲要精練一點,別動那麼多的動作。」
李術受教道:「會的,下次我會改進,我喜歡當演員。」
葉招弟笑,眼睛彎彎的,似弦月:「今晚上可以去看看電影。」
李術笑道:「和你、」
葉招弟道:「等我電話。」
最後一句說得很低。然後跟上了姑姑的腳步。
第三個恭喜的是李世傑。
他的身後跟着李世鴻,看李術的眼神是恨不得吃下李術。
「世界上有三雙子彈都打不穿的手套都被你拿到了,你的運氣確實是好點。」
「謝謝。」
「小心晚上我叫人去偷。」
李世傑微笑的說,然後離開。
李術望着另一個方向。
午夜,上杉京,以及麻生雀站在那裏似乎在商談什麼。
午夜突然回頭對着李術做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麻生雀?李術呼出一口氣,真是冤家路窄啊。但顯然這時候不是殺他的好時候。
李陳念沒和李術打一聲招呼就和那個老者離開。
李術走出葉家大門的時候就看見黃道和黃雀。
李術並沒有轉身就跑。
「恭喜。」黃道看着這個很低調的年經人,露出欣慰的目光,雖然是半個底敵人,但對於李術,他還是有一種奇怪的「偏愛。」
「剛才沒見到你。」李術道,好像沒見到黃雀。
「我在葉家的密室,你當然看不見,那是一般人難以進去的。」黃道說,「對了,在另一件密室,我看見你的妹妹。」
李術眼皮一跳:「沒騙我、」
「用不着騙你,不過現在已經走了。」
「往哪個方向?」李術驚喜的問道。
「不知道,下一次比賽李青瓷還是會出現的。」
李術壓抑下驚喜的心情,道:「謝謝。」
「不客氣。」黃道帶着黃雀離開。
...........
蔣家。深夜。有風吹過。
庭院裏的葉子旋飛在半空中。
聞風起舞的葉片似乎不忍心離開樹枝,一次一次的盤旋在半空中。
蔣問的房間。
蔣問現在躺在他的那一床曾經舒服的現在卻病了之極的大床上。
房間裏是窒息的黑暗。
從被抬回去的時候,他一直到現在都沒有見到父親蔣無敵出現在房間。
他有一種悲哀的心情。
這一次的失敗直接導致被父親拋起。
蔣問自問不是一個碰到失敗就一蹶不振的男人,但這一次的失敗來的太快太快。
他的勤奮,他的努力,他二十多年的追求被李術在瞬間擊敗。
這比殺了還要難受。
蔣問覺得現在就像是一條死狗,沒有人關心自己。
他不會就這麼倒下去的,也許可以從另一方面來解救自己的前程。
房門緩緩的被推開了。
蔣問扭頭,藉助月光,他看見兩個人站在門前。
是兩個穿着紅色袈裟的年經人。
一個溫玉之極,面孔比女人還要精緻秀麗,一雙桃花眼。
還有一個也是英俊之極,但眼神透着一股逼人的光芒。
蔣家也是一個龐大的家族,日夜都有巡邏,但這兩個陌生人是什麼進來的?
看樣子他們好像是西餐喇嘛。
最後一個進來的是一個年約十七八歲的女孩,是一個眉似遠山的女孩子,神色帶着一絲的冰冷。緊緊的閉着雙唇。
蔣問儘量克制住內心的驚異和一絲的恐懼:「你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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