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城,傍晚
一輛車停在墓地外……
「謝謝。」
一手解着安全帶,江靜初的目光看向駕駛座的男人輕聲道着謝。
「不用。」
坐在駕駛座上的莫司爵,薄唇輕啟,冷淡的兩個字沒什麼感情。
對他的冷淡江靜初並不在意,目光只是在他俊美無籌的側臉上禮貌的略過便移開,伸手推開車門下車,手中提着放在一邊的保溫盒往裏走。
……
階梯很長,江靜初剛走一小半便累的停下腳步,彎身把保溫盒放於一邊,呼吸不均的喘着氣。
「寶寶,再堅持一會,媽媽帶你去見見你爸爸。」
一手輕撫着小腹,江靜初眸色溫柔的看着手撫着的位置,眼底的暖溫暖了墓地的冷清和冰冷。
等緩了氣息,江靜初拿起保溫盒,繼續提步往上走,就這樣邊走邊停的一直走到墓地視野極好的一處停下。
慢慢蹲下身子,打開保溫盒把裏面的菜一道道端出來擺放好。
「君天。」
開口,喉嚨已是沙啞。
看着墓碑上照片,手忍不住輕輕撫上。當指腹感覺到冰冷的時候,心一陣陣揪着疼。
她甚至連他最後一面都沒機會見到,便天人相隔了。
江靜初鼻子發酸,眼前變得模糊……
在眼淚滾出眼眶時江靜初伸手抹去眼淚,強勾起一抹笑容,手再次撫上小腹,看着墓碑上熟悉的照片,溫柔低語:「君天,我懷孕了。」
上天對她終究是眷顧的,半個多月前她得知君天死的消息,在祭拜的人陸續離開墓地後,一直躲在樹叢後方的她這才悄悄的走過來。
沒忍住悲傷哭倒在君天的墓碑前,被莫司爵帶了回去,而發現懷了身孕。
最初她並不相信莫司爵,醒來後便偷偷的離開,直到被他堵在車站帶回來,在他冷靜的言語裏,她雖未全信,可只能選擇相信他。
今天,醫生確定她身體已恢復,胎也穩了。她提及想要帶寶寶過來看看君天,莫司爵應允了。
「君天,我會生下我們的寶寶,撫養他長大。」
生下腹中的孩子,為君天留下一點血脈,讓他的生命用另一種方式延續下去是她很想很想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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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司爵送江靜初到別墅門口,並未進去,只是目送她走進去,車調頭離開。
……
江靜初緩步走進別墅,這裏的環境很好,也很安靜,養胎再適合不過。
莫司爵在與她達成共識後便安排她住進這裏,幫她請了一個阿姨照顧負責她的一日三餐,還給了她一張卡。
她未拒絕……
她沒有經濟來源,有了寶寶她更需要錢……
……
剛認識莫君天的時候她剛畢業半年,在一間珠寶公司做設計師助理。
跟了莫君天之後,他要她的頻率很高,時間也不固定。
每次都直接由他的助理一小時前通知她,讓她有準備好自己的時間,等待君天來找她。
最開始的一個月,每次都是晚上,她都能在君天來之前收拾好自己。
但就在保持關係不到兩個月,一次下午,他的助理通知她。
她看到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多小時後,等她請假匆忙趕到的時候,莫君天並沒有離開,但當時他的臉色極為難看。
那天下午,她被他折騰的很慘,渾身都佈滿青紫的痕跡。
那天之後,她辭職了。
只因為,如果不能在他想要的時候便滿足他,她以後再也不能看到他。
她成了他養在外面的女人。
……
他對她從未吝嗇過……
一堆女人喜歡的奢侈品,都是由他助理送到她的面前。
她極少出門,那些飾品包包便如同擺設一般……
但只要他助理送過來,她便會收下。
每到換季,她的衣櫥里都會換上一批新的衣服。他給她的除了牀上的熱情之外,便只剩下那些可以用金錢衡量的。
……
她能給他的是她無法藏住的愛……
從最初的小心翼翼,到有一次被他戳穿,她以為他會像那些聽聞里的一些包-養關係一樣,只要被包-養的女人愛上男人,便會被拋棄。
她想否認,但坐在他的月退上,柔-軟貼在他的堅-硬上,感覺着他越來越強烈的反應。
他的大手慢條斯理的在她身上游-走着,每到一處,都輕易能讓她隨着他大掌的移動而無法自制的情潮翻湧。
兩手抵在他的月匈口,含着春-潮的眸子隔着一層鏡片看着男人的眼睛。
她揣摩不透鏡片下的眸子……
但從他的臉上並沒有看出怒意,他的身體更是如往常一樣的在透露着對她身體的想法。
那樣熾-熱……
江靜初的手慢慢往下探去,摸上了他的皮帶,不似最初的時候動作不熟練,半晌都解不開。
動作嫻熟的解開他的皮帶,再順着拉開拉鏈……
扭動的腰身,若有似無的蹭着他。抵在他月匈口上的手感覺到他身體繃的越來越緊,一直平穩的心跳也開始亂了頻率。
直到他的大手掐在她的腰上,因為情緒激動而沒有控制大掌上的力道。
腰上的軟-肉被他大掌掐的很疼,江靜初半是痛半是因為自己挑他而挑起的自己呼吸急促,微張着唇大口喘着氣。
他沒開口,可她已知道他收緊大掌力道所表達的意思。
順從的抬高自己,一手主動的探過去,再放下自己的時候,她看到他鏡片下的眸子深不見底。
目光看着他,大掌掐着她的腰不客氣的往下一按。
原本她因為他反應太大而有些擔心無法立刻適應,動作很慢,被他突然使力按下去,身體一個哆嗦,軟倒在他的懷裏。
……
順着自己軟倒,江靜初收緊自己,在調整氣息的同時,也讓莫君天愛上這種感覺。
感覺到他的激動,江靜初在最快的速度調整好狀態,軟倒的身體坐正……
用着他喜歡的節-奏和方式,讓他滿-足。
……
將近一年的時間,兩人做過許多次……
她在這段關係里越陷越深,便越想留住這個男人。
就算明知他的心不在她身上,卻還是想抓住自己眼前能夠抓住的。
她從最初的羞澀,到放開去網上學習。
把自己學習到嘗試的用在莫君天身上,第一次主動的時候,莫君天的過於激烈的反應給了江靜初莫大的信心。
他的喜歡讓她丟掉了羞澀,開始各種研究着怎麼做才能夠讓一個男人越來越喜歡和自己做。
……
她也曾想過用食物來留住他,但他從未在她這裏吃飯,她常常用心做好午餐或是晚餐,最後都是她孤獨的一個人吃,剩下的都進了垃圾筒。
沒辦法用食物,她只能用自己……
手,嘴,只要她可以嘗試挑戰的姿-勢,她都用了。
只要別人能夠玩的,她也都嘗試着和莫君天玩了。
他們之間因為她,總是會有着各種新花樣。她願意嘗試,也願意配合。
可以說,她把自己從一個羞澀如同死魚般的存在,變成了一個尤-物,一個會讓男人在牀上迷戀上的尤-物……
她做的一切也不過是為了留住他……
阿姨一早就給她熬好了湯,江靜初喝了湯,吃了晚餐,阿姨陪着她到外面散了會步,這才隨她一起回到家。
上樓洗澡,換上舒適的睡衣,江靜初坐在梳妝枱,拿過吹風機吹着頭髮。
鏡子裏她妝容未施,吹風機的聲音在耳畔輕輕的響着,五指穿過黑髮。
目光透過鏡子看着黑髮披肩的自己……
前幾天頭髮才修剪好,剛剛好是他喜歡的長度。她以前的頭髮並沒有這麼長,是後來他的一句話她才讓頭髮一直保持着他喜歡的長度。
後來的某一天,她在知曉沐歡的存在後,偷偷的在商場看過沐歡。
看着她的背影,一頭烏黑的長髮打理的很好。熟悉的長度,讓她不禁看着一邊鏡子中映射出來的自己。
那一刻,她才明白過來,他喜歡的黑髮長度由來是為了誰……
也是從那時候開始,她知道了他心有所屬,愛着一個叫沐歡的女子。
她站在離他們不遠處,看着那個在自己面前永遠都不會勾起唇角的男人,正溫柔對着另一個女人笑。
看着他大手寵溺的要去撫另一個女人的長髮,還沒碰到就被女人不客氣的一手拍開,語氣不好的呵斥他:「不許碰我的頭髮。」
她對他說不許。
用的是命令的語氣……
那個被呵斥的男人竟然不生氣……
沒戴眼睛,少了鏡片的阻擋可以清楚看到他眼底對另一個女人的寵溺。
她就站在人群里,渺小到像是不存在,直到男人陪着那個叫沐歡的女子消失在視線里,這才像是失了魂魄般回到他給她買的住處。
當天晚上他過來找她,她被他抵在門上,由後佔0有她。大手撫着她的長髮,一遍又一遍,尤其的激動。
她在得知真相後有想過要把黑髮剪短,剪回自己原來的長度,可是坐在理髮店裏,當髮型師拿起剪刀挑起一束長發準備下剪的時候,她突然起身:「不要。」
剪刀險險的從她耳邊擦過,驚了髮型師一身冷汗,而她卻只是看着鏡中的自己,紅了眼眶。
她怕……
這一剪刀下去,她會失掉一個他留她在身邊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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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飛快,一晃孩子已過三個月。
一日,她正畫着設計圖稿打發時間,樓下的阿姨過來敲她的房門。
「江小姐,有你的快遞,要你親自簽收才可以,你是下去簽收還是拒收?」
江靜初放下筆起身:「我去簽收。」
心底有些犯嘀咕,她住在這裏除了負責照顧她的阿姨便只有莫司爵知道,有人寄來快遞,還指名要她親自簽收……
會是誰?
……
緩緩邁着步子走到門口,看着快遞員的時候她已是一驚,這人是……
努力壓着自己的情緒,伸手接過簽收,看着他轉身離開後和阿姨打了個招呼便匆匆上樓。
關門,落鎖。
打開快遞,上面放着一張便簽,只有四個字:「給我電話。」
看到熟悉的筆跡,江靜初只覺得自己心都要跳出嗓子眼,這,這是君天的筆跡,她再熟悉不過。關於莫君天的一切,她都深深的刻進腦子裏,只是一眼便能看出他的筆跡,還是別人摹擬。
手抖着從包裹里拿出手機,直接拔了裏面唯一的號碼。
等待接聽的時間顯得尤其漫長,度秒如年,直到線路接通……
線路那邊靜的連呼吸都聽不到,江靜初抖着手握着手機,顫着音很輕聲的開口:「君天,是你嗎?」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