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山一同學,我們接到報案,你因為涉嫌綁架宮園早希同學被捕,對此你有什麼話要說嗎?」
「是在太冤枉了,我連宮園早希是誰都不知道。」
「是這樣的嗎?我們得到的證據,這不僅是你第一次只是別人綁架宮園早希,還有一次是在校內,對嗎?」
「警官,到底是誰說的,能不能和我對峙!」橫山一現在是死不承認,雖然宮園早希綁架失敗了,更糟糕的是三島武郎已經被捕,只要咬定這件事跟自己沒有關係,實在不行全部推倒三島武郎身上。
「你認識三島武郎吧?」警方將三島武郎的照片遞給橫山一。
橫山一點點頭,「只是一點交情而已,並不熟。」
「哼!一點交情就敢帶着人進立海大校園,你這樣做膽子夠大的。」
「警官,凡事要講證據,你說我帶着他們進立海大有什麼證據嗎?」橫山一忽然想到了什麼,「我跟三島武郎最近有些矛盾,他嫉妒我想要報復我,所以把這次的事算在我身上。」
「所以,你現在是否認這一切嗎?」
「當然。」
被重新帶到審訊室的宮園早希,顯得有些不安,這些都被那位女警官看在眼裏,她笑着說:「抱歉把你又帶來。剛才在警局外面你也見到那個人,你認識他嗎?」
「認識。」宮園早希生怕說錯什麼話,「橫山一學長在我們學校很出名,當然認識。」
「那麼,私下裏你們有交流嗎?」那位女警官斟酌了一下詞語,說:「就是你知道他對你有意思嗎?」
宮園早希像是被人抓到什麼把柄,故作輕鬆地說:「你開玩笑的吧,怎麼會呢?我跟學長很少交流的。他跟我們班宮野同學比較熟悉。」
宮園早希在聽到這句話後不敢跟警方眼神交流的舉動證實了他們的猜想,宮園早希認識衡山一,現在那麼害怕橫山一,不敢說出關於他的事,肯定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了。「我們還了解到橫山一曾經在校園裏試圖對你進行過不軌的行為。」
「怎麼會這樣!」沒有很驚訝的表情,是裝出來的語氣,再加上故意的躲閃,同樣身為女人的警官有些激動。
「宮園早希同學,我們希望你誠實地回答我們的問題!」
宮園早希像是被這樣的陣仗嚇住了,低下頭,輕聲細語的訴說:「我確實知道橫山一學長好像對我有意思,之前學長來找過我,但是被我嚴肅的拒絕了,當時的態度不是很好。後來不知道被誰聽到了我和學長的事,班裏有個喜歡學長的人為此跟我鬧翻了,我才知道拒絕學長這件事我處理的很不好,要是當時拒絕的時候不要那麼嚴厲傷了學長的面子,學長就不會那麼記恨我了。」
「你認為是因為告白失敗的事記恨才綁架你嗎?」
「······我不清楚,因為大家都說橫山一學長是很溫柔的人。」
「那麼你知道橫山一帶着不良到學校找你予行不軌之事嗎?」
「······我其實不知道是橫山一學長,如果說是體育課那天發生的事的話,我並沒有去。」
「請說的具體一點。」
「剛才說和班裏的同學鬧矛盾,這件事我很抱歉。我們體育委員吉岡桂同學和橫一學長同社的學妹宮野同學因此經常為難我,體育課那天因為我的搭檔受傷去了醫務室,吉岡桂同學突然叫我一個人收拾排球到器材室。器材室那個地方人很少,我以為她們要打我,就故意找了其他同學和我一起去,回來的時候那個同學告訴我,器材室里有很多不良還有橫山一學長。從此我就對橫山一學長敬而遠之了。」
「那個跟你去的同學是誰?」
「啊······是幸村精市同學,就在外面那個紫色頭髮的。」
女警官拿着宮園早希的口供就出去了,另一方面,審訊那些三島武郎的跟班們進展的尤為順利,就連三島武郎車上那包東西怎麼來的都說的通了。
「你還不肯承認嗎?」
「我真的冤枉呀!我本來確實想進入黑社會的,但是拿我當替罪羊這種事我是堅決不乾的,所以當天就拒絕了。心情很不好,對此看到橫山一的時候那傢伙還嘲笑我,我一激動就把那傢伙的衣服給扯掉了幾個扣子。」
這幾個人中,最難審的要數橫山一了。先是咬定跟宮園早希不熟,甚至還說這一切可能是宮園早希幻想出來的想要冤枉他,吸引他的注意力。被警方告知其實是因為三島武郎招供,把他這個主謀給供出來,橫山一有過一瞬間的驚訝,甚至沉默。當是橫山一確實沒想到三島武郎會那麼快鬆口,而且還把之前一樁樁一件件都說了出來。但是回過神來的橫山一馬上又把責任全都推到三島武郎身上。
不二和幸村在等待的時候,看到那位女警員把早希帶出來,就立馬迎上去。
「請問是幸村精市同學嗎?」那位女警員的詢問在幸村意料之中,他留下來不僅僅是想要看宮園早希怎麼收拾殘局,更是因為他也算一個知情者。
「宮園桑說,之前有一次發生在校園裏的事,是因為你的阻攔才沒有發生的嗎?」女警官領着三個人來到電腦前。
「是我幫宮園桑去器材室,發現了橫山一學長還有其他人。」
「那麼你能不能認出有哪些人?」她打開電腦上的一堆照片,幸村指了幾個,確實在這次綁架中抓獲在案。
女警官安排他們三個等候休息後,通知其他人去帶其他證人。然後自己去審理幸村指出的人。
「橫山一,之前你說沒有帶人進入校園對宮園早希進行不軌之事,但是現在有人證明你確實帶了人進去,你之所以不說是因為那次沒有成功,你抱有僥倖心理,但是這次抓獲的人中有之前進入校園實行綁架的,並且已經被認出,她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
橫山一抬起頭,面前的警察不會騙他。他怎麼忘了還有一個幸村精市呢!
不給橫山一機會,警方繼續說:「你這樣不配合調查,我們很難相信你說的都是真的。」
「警官,你也說了,我因為那次的失敗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所以我就不再做這樣的事了,也沒有綁架宮園早希的意圖了。」
「那就是之前有這樣的想法了。」
「警官,能不摳字眼嗎!我的意思是,我只是想和宮園早希交個朋友而已。而那些不良,我很早之前就看不順眼了,我們這樣的學生能拿那些不良怎麼辦?他們想進我們學校我要是不幫,被揍的可就是我了!」
警方將這一番話告訴給三島武郎,三島武郎氣得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橫山一的陰謀,他想要把所有的罪責都怪在我的頭上,警官,你可不能被他矇騙了。」
「可是現在的證據都不能證明他有罪,而且橫山一雖然嘴巴不老實,但是比起你來更有可信度。」
「哼!讀過書了不起!」三島武郎憤怒的坐下,雙手抱在胸前,拼命在想證據,「警官,我想有個叫吉岡桂的人能證明我說的都是對的。」
「吉岡桂很早就跟橫山一混在一起了,聽說是那個叫什麼宮園的同一班,我們想在器材室做宮園的事,吉岡桂也參與了,而且完全知道橫山一的真面目。」
「你們這樣去問吉岡桂,她什麼都不會說的,因為,她有東西在橫山一手裏,橫山一就是用這個威脅他的。」
吉岡桂來到警察局的時候根本不知道什麼是,她有些不耐煩的按照程序辦事,等着有人來詢問她。直到聽到有個警察說,帶隊去搜橫山一家的時候,她才回過神來。這幾天橫山一一直計劃着綁架宮園早希,說是之前從來沒做過,這樣很刺激,現在玩開了,被抓到了警察局來。但是自己的把柄還拽在橫山一手裏。
有經驗的老警官特地把吉岡桂晾着,等到她聽到搜查橫山一住宅時,吉岡桂一臉緊張,就知道可以審問吉岡桂了。
「我是被橫山一威脅的!他喜歡宮園早希,在一次表白被拒絕後更加沒有放棄,他這個人很變態,越是得不到的越想要。在這之前策劃的要我引誘宮園早希去器材室也是他想出來的,他一直都沒有放棄,我知道最近幾天他都在和三島武郎策劃再一次綁架宮園早希。」
「我之所以那麼怕他,是因為怕他把我的視頻公開。他錄了很多視頻,簡直是個變態,不同女生的,各種各樣的。」
吉岡桂果然是跟在橫山一身邊最久的,什麼東西都說出來。橫山一原本並不擔心吉岡桂反水,直到警方在他家搜出各種的錄像帶,還有吉岡桂的證詞,他不得不承認自己喜歡宮園早希,因為求愛不成所以想要綁架宮園早希,橫山一有作案動機,但他就是堅決不承認今天的案子是他做的。就連三島武郎說這次計劃是昨天晚上橫山一主動來找他的,橫山一卻說自己昨天晚上和老師在討論比賽的事。
「確實,橫山一同學昨天晚上一直跟我在一起討論比賽的事,直到我丈夫回來把橫山一同學送回家。」山中純子是和自己的丈夫一起來到警局的。自從宮園早希找到她後,她一直盼望着這一天,踏上警車的一瞬間,她想着今天就能結束了。
山中先生直到自己的妻子有位學生,最近剛得了什麼作文大賽,風頭正盛,說實話他很為自己的妻子高興,俗話說名師出高徒嘛。因為他工作的原因總是很晚回家,昨天22點回家的時候,妻子正在和學生討論作文題材的事,因為擔心小孩子回家不安全,山中先生還開車送了橫山一。沒想到回到家裏,發現自己的妻子並不開心,拿着以前寫過的作品閱讀。山中先生很少閱讀自己妻子的作品,之前妻子一直投稿,現在卻突然轉了性子只在本子上寫寫。好奇的山中先生拿起一筆記本閱讀,卻發現這篇文章和橫山一的文章有些雷同。山中先生當然不相信自己妻子會抄襲。再想想當初讀橫山一作品的時候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這不是妻子想要投稿的文章嗎?!山中先生逼迫之下,終於知道了真相,學生抄了老師的作品,老師害怕學生被罵所以隱瞞了。山中先生對橫山一的印象急速的下降。
山中純子咬定橫山一昨晚跟他在一起不僅僅是因為橫山一臨走之前囑咐過她,而且這是宮園早希說過的必須這樣做才能洗清自己的嫌疑。如果橫山一真的還想綁架她,肯定還有其他證據。
這個其他證據,就是被橫山一以往的襯衫,那個被三島武郎撤下扣子的襯衫。橫山一的同伴證實橫山一昨天確實穿了這件衣服,連山中夫妻也證明了這件衣服是橫山一昨天的裝束,在上面找到了三島武郎的指紋,問橫山一掉落的扣子去了哪裏,橫山一也沒有辦法回答。
橫山一被帶出來的時候,正好和三島武郎碰上,兩個人要不是因為有警員攔着,非得打一架不可。
「想把什麼東西都賴在我身上,你的算盤打得真好,橫山一!」
「誰叫你先背叛我的!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對我不是真心的,只是想利用我。」橫山一不屑的說,好像還嫌不夠,衝着押着他們的警官說:「他昨天晚上還去跟黑社會團伙見面了,你們怎麼不再審他呀!」
「橫山一,你!······」
「你知道他車上的東西是怎麼來的嗎?」一個警官打斷三島武郎的話。
「東西?······」橫山一看三島武郎的眼神恨不得吃了他的樣子,繼續得意的編:「當然知道了,還不是那些人給的嗎!」
好像得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消息似的,橫山一立馬被帶下去,走之前他看到三島武郎又被押到審訊室,由衷地笑了。
山中純子好像受到了驚嚇一樣,坐在車上,沉默着。她的丈夫認為是這樣的,其實不然。今天這樣的局面全在宮園早希預料之內,吉岡桂出來了作證了,橫山一抄襲她作品的事實也被爆出來了,橫山一現在唯一指向的目標就是三島武郎,他們兩個人算是狗咬狗,一起被關起來了。就算橫山一被減了邢,也會把一切算在指證他的三島武郎和吉岡桂身上,作為全力支持他到最後一刻的老師,橫山一沒有藉口去指責。更重要的是,那些跟着三島武郎的忠心的不良們,絕對不會放過橫山一,畢竟橫山一曾經想把一切罪責推到他們身上。
所以這樣一場風波就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