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清梅在看似溫馨實則「暗流涌動」的別墅之家住了兩天之後,雖然很喜歡這裏,部分女人也禮貌性挽留,但在那廝的暗示下,她仍是先回自己家住去了。有些事,過猶不及,頭一次來就反客為主,會嚴重損害在大家心目中的美好印象,亦即所謂距離產生美,不但對那廝是如此,對家裏女人亦是如此。事實上,這些女人住在一起的時間太長,各種矛盾層出不窮,上綱上線的交叉矛盾起碼超過十個。
在確定目前的局面還算平穩,也沒多大屁事的情況下,新的一周等小梅的期末考試一完,喬鋒便打算帶江老師母女、秀秀母女和暖暖一起回老家一趟,並在周末之前趕回來,下周某位大佬的開業大吉當然不能落下。
「鋒鋒,你就帶大嬸去吧!」聽說那廝要回鄉,興奮的冉姍姍已經是第二十次抓着那廝的胳膊裝嗲了,像這種既有鄉村風光享受,又能名正言順翹班的活動,那大嬸簡直是受不了,一定要賴着跟去。
只是那廝本來已經夠頭疼了,帶這些女人回去他得想方設法掩護着一點,不能讓女方家裏太丟人,畢竟在農村裏邊,思想還遠遠落後於時代,帶那麼多女人一起,沒個合理說辭,往後別人會戳死女方家長鼻樑骨的,不容易抬頭。
「姍姍,這不是去旅遊。」喬鋒非常正經嚴肅地道:「女方回娘家是一件非常嚴肅的政治任務,完成不好,我們在外面雖然不要緊,但以後人家娘家可不好做人了。我們得多為別人考慮一點,做人不能太自私!」
「哼,你本來就已經帶了五個女人,多大嬸一個又怎麼樣?」冉姍姍氣呼呼地據理力爭道:「大嬸可是代表你這男方的家長,有名有分的,別人能亂說什麼?」
「有你這麼年輕的大嬸麼?說出去人家會相信麼?」那廝恨恨不已,「掩耳盜鈴!」
「嘿嘿——」那大嬸卻是得意不已。受用得很,又玩起了撒嬌那套把戲,抓着胳膊搖啊搖啊,「鋒鋒。你帶大嬸去吧,好不?大嬸一定聽你的話,絕不擅自表現,擅自行動。」說得跟真的一樣。
媽的!喬鋒實在受不了這不要臉的大嬸,仰頭長嘆一聲。終於咬牙說道:「去吧,不過必須打扮得體,必須像個四十歲的大嬸,否則免談!」
「誒——」冉姍姍歡快地應道,不過馬上又撓頭不已,裝四十歲的大嬸?這實在太為難已經四十四歲的她了……
陽光明媚的周二,眾人一大早就起床了,那廝準備領着六個女人出遠門,別的女人們則得去上班(考完試的溫姿同學也要去俱樂部見習),內中強烈反差。各人心理無需多表,總之要上班的女人們心裏很不舒服,估計這天上班也沒多大勁頭了,而不用上班的女人們,那心情則甭提有多開心,對比的偉大意義普遍存在的。
在董雅賢和江顏玉等老一輩女人的熱情幫助下,冉姍姍現在還真有一點像個大嬸了,只見她的頭髮被束起紮成大圈圈,單這一項就顯老了十來歲,衣服也老化不少。沒追年輕人的時髦,好歹通過了那廝的法眼。當然,一切最後得以一言一行來表現,那廝很無奈。這等假大嬸只怕很快就會露餡,儘管如此,她跟去已是鐵板釘釘的事情。
告別很簡單,招呼一下後,空手的那廝直接帶領各擰着自己大皮箱的女人先出門了,這主要是免得再度刺激上班族們。
開車到機場。乘飛機抵鄰省省城,而後直接租了一輛高檔七座車,購買了大袋大袋的禮品,再由那廝親自駕駛,直往縣城奔去,空間變化之快,世界之小,讓人唏噓不已。
除了冉姍姍興奮得不行,其餘五個女人的心情則比較沉重,雖然她們自己不覺得那關係有什麼,但在回娘家時,這種關係實在讓人難堪。自然,大家早有事先的兩套說辭,什么女人什麼關係,一目了然。
在國家村村通公路的政策惠及下,喬鋒得以駕車直接駛進了暖暖和秀秀所在的村子,這裏離喬家村還有幾個村子的間隔。雖然外出打工的青壯年很多,但正值學校放假之初,村裏的小孩子卻是格外興奮吵鬧,總算為比較死寂的村子帶來了不少生機,而在見一輛豪華轎車開來時,不但引來這些孩子的興奮圍觀,也讓村里留下的老幼病殘們八卦心頓起,這都哪家光宗耀祖來了?
依照暖暖的指點,喬鋒懶得理會圍觀的無聊群眾們,直接開向了她家和秀秀家,其實兩家是門對門,標準的近鄰,自然大大省事不少。
暖暖那位白髮蒼蒼、眼睛不太好使的母親正在門前空地上用力搓洗衣服,乍見到一輛車子往自家屋場坪駛來,她並未在意,只當是調頭的,不過這車卻停了下來,接着又走下一群花枝招展的女人,暖暖母親頓時疑惑了。
「媽——」完全已是現代都市高級成功女性的暖暖激動地叫了一聲,急忙趕了過來,就蹲在她媽身邊,幫着搓洗大木盆里的一大堆衣服,直讓這位老母親眨了半天眼睛,也沒認出自己的女兒來,可那聲音卻又是如此真切,激動地道:「暖暖,真的是你?」
「嗯——」暖暖知道她媽的眼睛有點小毛病,又指着一旁亦完全變樣的秀秀和小梅,「這是秀秀,這是小梅。」
「三嬸,我是秀秀呢。」
「三奶奶,我是小梅。」
二人亦激動地自報家門,直讓暖暖母親感覺自己像在做夢一樣。而裏屋暖暖父親聞聲也趕了出來,老實巴交的老農民,對眼下的豪華架勢,竟然有些怯場了,從後備箱拿出大包小包的那廝則硬着頭皮迎了上去,叫了一聲叔叔……
秀秀家自然很快也知道了,兩家卻是七分歡喜三分惆悵。事實上,暖暖和秀秀在喬家村跟着一個臭名昭著的小娃跑了,這事在無聊到極點的農村,早不知傳了有多遠,兩家丟臉都有夠厲害的。被人背後戳鼻樑骨不知多少。而此次女兒以全新形象回來了,至少說明她們混得很不錯,做父母的心裏自然塌實不少,那等被戳鼻樑骨之感。亦是淡化不小。
當然他們也見到了那個傳說中的小娃,倒是一表人才,只是太年輕了,更惱人的是,另外還有三個靚得誇張的女人。那關係就算老實巴交的老農民,也能幻想出個八九不離十(某人的臭名昭著使然),只嘆這小娃艷福太深了。但不管怎麼樣,一群現代都市的高級成功人士的到來,卻是迅速扭轉了兩家抬不起頭的局面,這等震撼力,別人更多只有酸溜溜的羨慕之份,再戳鼻樑骨也只會戳得心裏不是個滋味……
砸點小錢,擺了一個露天大席,浩浩蕩蕩好幾十桌。全村人都到齊了,村里甚至都宰了好幾頭豬,好幾戶手藝好的人家全被高薪(每人一百塊)聘請為臨時大廚,自讓眾人是大快朵頤。晚上那廝又請來了古老的電影放映隊,繼續讓大家樂呵一番,諸如此類事情等等,自然不是顯擺,而是一種客氣,多少也會改變一下這裏的風向。所謂吃人嘴短,普遍性的真理。
暖暖和秀秀都很感動。
未耽擱多少。第二天下午,那廝便領着眾女走了,兩家各留了三萬現金,這不是小氣。而是給多了反而過猶不及,徒生不少額外煩惱。錢,一向容易讓缺少閱歷人們的心態發生重大變化,也是很多紛爭的根源,畢竟暖暖和秀秀都不是獨生子女,而老人們也用不了多少錢。
「鋒鋒。我們這又是去哪啊?」見那廝駕車並未往來時的路跑去,冉姍姍忍不住皺眉又問了起來,反正她的問題一向最多。而先前在暖暖和秀秀家時,這位大嬸總算矜持了一點,有點長輩風貌,讓那廝多少有點刮目相看。
「喬家村!」
「啊——」
暖暖和秀秀偷笑起來,江老師母女面帶玩味,小梅則有點不好意思。
「鋒子又回來了——」誇張的警報聲,誇張的關門關窗戶統一動作,讓開車的那廝有點小小汗顏,而沒來過的女人們則在第一時間非常直觀地見識到了某人的高度傳奇性,雖然有關他的傳聞不少,但聞與現場體會,卻是有着天壤之別的。
「鋒鋒,你以前在這裏到底都幹了些什麼啊?」某位反應過來的大嬸面色赤紅,高度激動與難堪地道,她簡直要為那廝羞死了。
「……」
喬鋒回這裏不過象徵性看看而已,老宅子有人幫照料,還算不太髒,能住人,當晚女人們便一起住在這裏了,再次體驗了一回山村生活。
寧靜的夜晚,讓那廝感慨頗多,世易時移,大半年前那老子和媽媽們還在這裏安心住着,如今卻……
次日大早,喬鋒便與眾女離開了這裏,再次讓喬家村的老少爺們大鬆了一口氣。那廝發現自己這次回來坦然了許多,心態果然大有長進。
江顏玉的父母則住在鄰近縣的縣城裏邊,都已年過七十,均是退休教師,實為書香世家,而聽江顏玉說家教甚嚴,這位老師的心裏很是緊張,更害怕給家裏蒙羞。自然,那廝的臭名還沒影響到這裏來。
而領着這麼多的女人過去,對那廝來說也是極大考驗,為了掩人耳目,他的直接身份是白雪的男朋友,江顏玉則臨時客串他的丈母娘兼過去的班主任(這讓某人非常不爽),冉姍姍自然繼續做他的大嬸,暖暖和秀秀則為他的遠房表姐之類,總之,四個女人(包括小梅)算是男方的娘家人,一起去見某人「丈母娘」的父母。
媽的,這都哪門子事啊?某人自然非常鬱悶,其餘女人們多為幸災樂禍,江老師則最是憂心沖沖。
「大家注意一下,這次必須嚴格明確自己的身份,不能隨便掉鏈子露了餡!」快到江老師父母家時,那廝非常嚴厲的再次重申了一遍紀律。
江顏玉父母家住在一個獨立院子裏,加上又是縣城,倒是與外界隔絕很多,風言風語的概率自然低了很多。
乍一見到一大群女人時,江顏玉的父母也是大跌眼鏡,好歹弄清了各人的所謂身份,最後自然對他們外孫女的男朋友進行重點觀察,還算滿意。特別聽說女兒以前便是那廝的班主任,這等丈母娘兼班主任的身份,還是挺讓人欣慰的——如果確實如此的話。
江顏玉父母很是熱情,大家心情都不錯。喬鋒和白雪幾乎是寸步不移,秀着他們之間的高度感情。這種情況下,冉姍姍的心情總是容易變壞,越發不像個大嬸了,還好江顏玉父母格外激動。並未注意這等細微表現。
不過在晚上的時候,喬鋒一時忘記了所處環境的特殊性,在一間臥室里,很自然拉着江老師擁抱在了一起,結果江老師的母親正好開門來叫人吃點心,非常驚訝地發現了這非常不可思議的曖昧一幕,嘴巴張得老大,差點摔倒在地上。
我靠!
江顏玉趕緊掙開了那廝,臉上紅得要死,迅速跑到她媽的身邊。急忙徒勞地辯道:「媽,情況不是你想的那樣啦,我和鋒子其實沒什麼。」
「顏玉,你——」江母臉上煞白,她馬上意識到了事情的高度嚴重性,一時卻是忽然冷靜下來,趕忙關好門並反鎖,嚴厲地盯着不倫的師生二人,一邊走到床邊坐下,不置可否道:「你們兩個都過來。我有話要問你們。」
這對無恥的師生非常難堪地走到了江母跟前,像犯了錯的小學生那樣低着頭(江老師是真如此,某人則主要是配合演戲罷了),聽候發落。
江母目光凜冽地掃了倆人一眼。正色問道:「你們倆什麼時候開始的?」
那廝馬上淡定地搶道:「我讀高中的時候就對江老師有想法了。」江顏玉大為難堪,臉上紅得要死。
江母的心理承受力卻是出人意料的強,鎮定地問:「鋒子,你和白雪在高中的時候有沒有做過出格的事?」
「有!」
江母深呼吸兩口,咬牙又道:「那和你這位江老師呢?」
「有!」
江母徹底無語了,閉眼深呼吸着。腦袋不知如何運轉中,好一會才又睜開眼睛,果斷說道:「好了,這事你們一定要徹底保密,絕不能讓冰冰和她爺爺知道。唉,你們到底都造的什麼孽啊?」搖頭悲切不已。
喬鋒昂首挺胸站立,對這位奶奶卻是佩服之至,確實是個有擔當夠看得開的人物。江顏玉則馬上坐到了她媽身邊,低聲下氣地安慰着這位哀莫大於心死的老母,一時間母女竟是淚汪汪。
一會過後,江母抹掉了眼淚,語重心長地切中要害說道:「顏玉,你平時一定要做好避孕工作,絕不能出問題,否則……你讓冰冰情何以堪?」瞪了正鬱悶中的那小青年一眼,「他還小,你不能太縱慾了,他要是太早衰老的話,以後也會讓冰冰受苦的。」
卻是讓那對師生差點一齊暈倒,那廝還好點,江顏玉卻是幾乎完全不認識自己老母了,這還是那個家教甚嚴的老母嗎?
像是看出她的疑問,江母咳了兩聲,認真說道:「顏玉,你不要奇怪。媽做事是考慮全局的,你們的事既然已是事實,再吵再鬧也於事無補,只會弄得上下雞飛狗跳,再不得安寧。我和你爸已經老了,折騰掉也就算了,可冰冰還小。唉,你的幸福媽也一直掛在心上,雖然……」又望了那鬱悶的小青年一眼,江母很沒好氣道:「鋒子,你老擺出這麼無辜的表情做什麼?哼,連丈母娘都不放過,這在過去,可是要浸豬籠的滔天大罪!」
「……」那廝無言以對,繼續無辜罷了。就算要浸,你女兒也得跟我一起浸!媽的,誰敢浸老子,滅了他全家。
「砰砰砰——」門外忽然響起了敲門聲,伴隨着江父的聲音,「老婆子,你怎麼還沒把人叫來啊?」
「好了,馬上……」
總算讓某人擺脫了受訓的鬱悶場景。
晚上睡覺時,喬鋒被單獨安排了一間房,畢竟目前他和白雪還只是男女朋友關係,在人家娘家原則上是不應同床的,那樣會傷風敗俗。
深夜,忿忿不平的那廝摸進了江顏玉的房間,而這位老師也並未睡着,而且似乎早有感應,知道那廝會來偷人,因此連燈都沒關,瞪大眼睛像不認識一樣望着他。
那廝也不客氣,跳上床就不甚文明地摸住了江老師胸前的那一大對物事,恨恨說道:「江老師,做丈母娘很爽吧?」
「哼——」那老師非常氣惱地白過一眼,「都怪你不注意場合,害我一點臉都沒有了,以後我媽都怎麼看我啊?」特別沒臉。
「這怪得了我麼?那時我才拉了你一下,你自己就倒在我懷裏了。」那廝忿忿爭辯着,又道:「你媽也是的,這種事她好意思說出口麼?那時當作沒看見藏在心裏不就行了?還正兒八經地挑明情況,又藉機訓我們一頓,搞得大家很沒面子。算了,就讓你臭美一下啦。丈母娘大人,幫我吹吹吧。」直接把這丈母娘的腦袋按向自己胯下,激動得不行。
丈母娘非常難堪,臉上赤紅,卻是亦有一股格外的禁忌激動,愣了幾下後,還是被那廝硬塞了進去,不得不以丈母娘的身份為那廝吹吹……那廝用力抓着胯下丈母娘的腦袋高度YY一番,之後又抓着丈母娘的大屁股狠狠操了一通,格外神勇……
(PS:事實上早該休息一下了,但還得繼續咬牙啊。好了,上半月狀態還是會不錯的,這該死的下半月總算快要到頭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