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璐趕到那廝的集體別墅時,時候還早,這會只有勤快的暖暖和秀秀起了床,一來二去,倆人對這名警官倒是認識。見賈璐急匆匆的,暖暖只好硬着頭皮把她領向了那廝的正房。
另一方面,喬鋒在清晨醒來之後,發現懷裏不知什麼時候變成了溫美霞,此時自己正頂在她的屁股上,而他的身後則被周倩倩緊緊摟着,估計二女在夢中有一番爭老公的激烈舉動,反正那廝回頭見到那睡着的媳婦臉上很是不爽的樣子,而前面溫美霞的臉上則充滿了勝利的喜悅與滿足,此時他的一雙咸正扶在她的雙峰上,輕輕一撥,馬上聽見這位小老婆的鼻中傳出了異樣的聲音,但她人並未醒來。
心念一動,喬鋒不甚文明拉下了溫美霞的褲子……不禁哦了一聲,溫美霞亦醒了過來,馬上明白情況,迅速進入狀態。不過倆人都很默契,想着儘量不把周倩倩弄醒。
正當那廝準備繼續動作時,門外很不合時宜地響起了敲門聲,接着傳來暖暖的聲音:「鋒子,賈警官來找你了。」
我靠!喬鋒非常遺憾,被深度壓着的溫美霞更是鬱悶。
「知道了,讓她進來吧。」喬鋒一邊說一邊用力兩下,然後堅決起身,而溫美霞隨之而來的兩聲高亢呻吟在清晨的室內,顯得是那麼清晰,剛醒來的周倩倩以及開門站在門口的倆人都聽得非常清楚,除了那廝以外,四個女人的臉皮都比較薄,馬上都是一片紅雲,其中非當事的三女同時對溫美霞表達了強烈鄙視,為她感到高度羞恥。
喬鋒在被窩裏迅速提好褲子,又幫那位還在發愣中的小老婆提好,一邊朝門口望去,見到了一身警服的賈璐,此時的她除了臉紅之外,眼睛也是紅的,掩不住高度疲憊之色,那廝心頭一疼,說道:「佳佳,快過來,先閉閉眼再說,磨刀不誤砍柴工。」又對暖暖說道:「暖暖,你趕緊去打一盆熱水,拿條毛巾,讓佳佳洗把臉。」
賈璐嗯了一聲,遲疑地看了看那廝身邊兩個女人,雖然聽說他經常和兩個女人一起睡,但聽說和眼見是兩碼事,此時賈璐的心裏感覺怪怪的。
暖暖應了一聲,倒是淡定離去,她的類似經驗可是豐富多了。而床上的周倩倩和溫美霞,此時則窘得厲害,她們同床共侍一夫雖有相當時日,但從來都是關門進行的,別人雖然可以想見,卻從來沒有見過,此時公然被撞破,偏偏還有一個不是別墅內部的女人,作為有廉恥的女人們,不窘才怪。特別是溫美霞,甚至還被直接撞破了好事,更顯難堪,此時周倩倩同時也很氣惱,則是針對旁邊倆人的偷吃行為,以及那溫姓女人搶了原本屬於她的懷抱。
「還愣在那裏做什麼?」喬鋒很是輕鬆地朝門口的賈璐笑了笑,又招了招手,「過來吧!我和倩倩、美霞這段時間一直睡在一起,又不是什麼新聞。」
賈璐終於扭捏地走了過來,喬鋒倒是沒想過三女一床之事,這時迅速進入到工作狀態,在身邊二女的屁股上各自一拍,正色說道:「倩倩,美霞,你們去芷芸的床上再睡一會吧。我和佳佳有點事要談。」
周倩倩和溫美霞並不懷疑那廝說事的真實性,但同時也有點疑慮,特別是想到那廝先前臨陣下馬的非常特殊情況。不過見到賈璐目前的精神狀態,她們倒是少了些擔心,同時確實不便聽他們之間的談話,於是二女均很聽話地點了點頭,只用眼神小小警告了一下賈璐,大意是你可別亂來,便攜手而出,投奔陳芷芸的大床去了,她們三人的關係倒是相當不錯,如此睡法亦很令人嚮往。
賈璐被那廝按了一會腦袋之後,暖暖端着正冒熱氣的盆子走了過來,往地上輕輕一放,熱情招呼道:「賈警官,先洗臉吧。」說完她便站在一旁,眼睛故意看向天花板,堅決不當電燈泡,不過對這孤女寡女接下來的可能行為,自不免幻想一番。那廝什麼德性,十幾年前暖暖就已經非常清楚,當年她就是被這個小孩……想起來都羞死人。
賈璐洗完臉後,頓時感覺舒服多了,由衷說道:「暖暖,謝謝你!」
「不用客氣。」暖暖則大方一笑,曖昧地看了看倆人,「你們慢慢聊,我先走了。」很快端着盆子退出房間,並關好了房門。
賈璐坐在床邊,忿忿不平地念叨道:「她們怎麼回事啊,我是有事才來的,幹嗎都用那種眼神看我?算了,我還是先去找小娟問情況吧。」
靠,假正經!喬鋒不客氣地鄙視了一下,拉住賈璐的小手,「不用去找小娟了,她已經和我說過情況,再讓她講一次,對心理影響不好。我們就在這裏簡單交流一下情況吧,然後你抓緊時間睡一會。」
「嗯!」賈璐抬手看了一眼時間,「我三個小時後得回局子!對了,那時小娟和你都說了什麼?」語氣馬上嚴肅不少,直入主題。
「你就這麼坐着和我交流?」愜意躺在床上的喬鋒不置可否,「把衣服脫了吧,縮被窩裏頭再說。」
「這……不好吧?」賈璐為難地看了一眼門口,一隻手卻搭在了胸前的扣子上。
「你想哪去了?」喬鋒瞪過一眼,「又不是讓你脫光。現在還早,坐着太累了,躺床上說事輕鬆。」
賈璐終於去掉了思想包袱,三下五除二便脫掉了她的一身虎皮,最後只剩裏邊的秋衣秋褲,那廝則主動掀開溫暖的被窩,讓她縮了進來,一邊卻按住了一件硬物,「這個也脫掉!睡覺戴這個,會變形的!」
賈璐紅着臉,小心地躲在被窩裏邊脫掉了那件罩罩,果然感覺輕鬆多了。話說她和那廝之間雖在很多場合都幹過,但如此睡在人家正主的床上,卻還是第一次,緊張得厲害。
「我把小娟說的情況整理一下,說給你聽。」喬鋒這會倒是正經得很,連挨都沒挨一下旁邊的小yin婦,認真說道:「大概是這樣的……(過程省略)總的來看,這是一起有預謀、專業化程度很高的劫持案,幕後人物很不簡單,一般人請不起這樣的劫持犯。而且我相信他們絕不是奔着綁架要錢來的,很可能什麼都不要,只是造成雪玲被劫持的印象,應該是直接衝着黃市長而來。至於對方更大的企圖,現在還不清楚,其中很多東西都超出了你們警方的範圍,那得由紀委來干,你應該懂我的意思。」
對於本來就很神秘的那廝的這個結論,打過很多交道的賈璐是相當信服的,其實警方也有類似的判斷,不過有些地方沒他那般深刻罷了,比如那廝直接就能說出請這樣的劫持犯要花很多錢,這便是一個非常有價值的信息,幕後的嫌疑對象可迅速大幅度縮小範圍。
賈璐沉吟片刻,說道:「這個我們也想到了,並且詢問過黃市長相關方面的內容,看有沒有什麼最可能的對象,但她沒有多說什麼。」
靠,官場上的東西,光靠猜能亂說麼?喬鋒嗯了一聲,馬上又正色說道:「現在和我簡單說一下,你們警方在事發後所採取的相關行動。我知道這會違反保密規定,但是為了救人,暫時不應考慮太多,所謂大行不顧細謹。」
很信任那廝的賈璐沒有遲疑,很快便說了起來,那廝則不時打斷,就某個細節深入問了一下,結合昨晚他潛行時的所見所聞,感覺很是深刻,此次實為警方空前規模的拉網行動。問題是,他卻可以隨意穿插其間,自由行動,而稍有點能力的人物也能做到。像警方的這些動作,只適合對付技術含量不高的對手,對付專業化的人物,作用是很小的。
等賈璐講完情況後,喬鋒嘆了一聲說道:「漏洞太多了,先不說你們是否已將目標限定在了城裏,就算在城裏,你們搜索的範圍也很有限,像富人區,政府機關區,等等,你們都沒有去搜,對手既然很不簡單,能量必然很大,像富人區和事業機關就是很好的藏人地點,如果從心理學角度出發,我認為燈下黑是有可能的,假如他們還在城裏的話。比如醫院、監獄、火葬場等等就很好藏人,讓人很難想到,而且有些房子也有隱蔽地下室。」
賈璐忽然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她發現那廝考慮問題的角度總是比較獨特,就好象他經常幹這種勾當一樣,賈璐的心裏頓時一緊,他以前不會是大壞蛋吧?又有些詫異地望向了他。
那廝像看出她的心思一樣,輕鬆一笑,「放心好了,我不干違法犯罪的勾當。」
賈璐尷尬地笑了一下,「我沒這麼想啊。」她馬上又急了起來,想揭開被子起床,「那我現在就趕回局子,把你說的以我個人的名義匯報一下,爭取馬上改變行動策略。」
「先睡覺吧。」喬鋒卻按住了她,搖了搖頭,「我那只是隨便說說而已,做事情不能僅憑想像的,特別是這種大規模的行動。目前情況下,你如果隨意改變原來方針,最後就容易背黑鍋。救雪玲雖然很重要,不容許我們計較多少個人得失,但完全只是想像的東西,就犯不着如此,你沒見她媽都不亂說話?事實上,從你前面說的一些情況來看,這伙劫匪的技術含量比我原先想的還要更高,以常規手段找到他們是非常困難的。暫時就按目前的標準動作吧,這種震懾的壓力也是有價值的。回局裏之後,你注意不經意觀察一下其他人的表現,不戴有色眼鏡,客觀去看。」
賈璐顯得有些驚訝,「我們內部有問題?不會吧?」
「這只是概率事件而已。」喬鋒正色說道:「但至少比大海撈針的概率要高得多。只要可能性稍微有那麼一點,而又在我們的能力範圍以內,不耽誤正常工作的話,就應該注意一下。多一份概率,就多一份希望。說實話,我現在很擔心雪玲的安全,但這不是擔心就能解決的問題,不能亂了陣腳。對了,黃市長昨晚應該也在局子裏吧?」
賈璐點了點頭,「我來這裏之前,才剛把她送回去,現在應該睡着了。」
「我今天會去找她一趟,爭取了解一下情況。」喬鋒點了點頭,又摸了一下賈璐的腦袋,「佳佳,你現在什麼都別想,抓緊時間好好睡一下,兩個半小時後我會叫你的。記住,保持清醒的頭腦,比沒頭沒腦去做事要更有價值得多。」
賈璐嗯了一聲,「那我睡了。」說完瞬間便閉上了眼睛,她確實太困了……
賈璐醒來後已是精神抖擻,煥然一新,讓那廝欣慰不少,勉勵交代一番後,便讓她離去了。
下午兩點,喬鋒給可能已經醒來的黃蓮香打去了電話,結果發現她的語氣明顯是沒睡覺的樣子,本打算先不去打擾她,不過黃蓮香卻主動問他有什麼事,並說她現在方便,於是喬鋒就說現在過去一趟,黃蓮香很爽快地答應了,她潛意識裏卻是信任那廝的,特別是在危急關頭。
來到黃蓮香的住處時,門口意外多出了兩名年輕女子,目光炯炯有神,像盯賊一樣盯着那廝,讓他感覺很不舒服。
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