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若是隨意進出書房重地,一律當做奸細處置。
這麼一弄,這裏就帶上了血色,讓人不寒而慄。
許耀庭道:「怕什麼,他不出來,咱們還不能進去嗎?」
這時候許順小跑着出來,「給二位爺行禮。」
許耀庭道:「我三哥呢?叫他出來。」
許順恭敬去不卑微,他道:「回四爺,國公爺去軍營了,並不在府里。」
許耀庭怒道:「他把兩家攪得天翻地覆,人仰馬翻,自己卻跑到軍營去躲清淨?」
許順不說話。
許耀宗覺得有點為難,他們只能和許耀卿講理,韓老夫人也只能拿捏許耀卿,卻拿捏不動許順和許煉。
他們也管不了許煉,那小子就是個愣頭青,只聽國公的話,別人的話他一概無視。
如今正主跑了,他們沒地說理,雖然面對一院子國公府奴才,卻根本指使不動。
這可怎麼辦,真是為難呢。
他們也隱約感覺許耀卿的手段,他不是沒有手段和脾氣,也不是真的怕韓老夫人,而是他真的是個孝子,孝順老母。
若是真的無禮至極,將他氣得要命的時候,他也是有脾氣的。
如今他的脾氣來了,只需要避而不見,管你們誰也奈何不得他。
以往國公府尊着他們是他給的體面,如果他生氣,那他們在國公府就屁也不是,連一個下人都指使不動。
許耀宗立刻就意識到這一點,在這裏耍脾氣抖威風只怕根本不行。
他就問:「那大少爺呢?」
許順道:「大少爺今兒多喝了幾杯如今睡得沉呢。」
這時候也已經下半夜,天都要亮了。
許耀庭氣道:「我就在這裏等,我且看他一直躲在軍營不回來。許順你去告訴他,他若是不回來,我就去大理寺擊鼓鳴冤,他堂堂一個國公爺,竟然將老夫人氣得昏過去,還不回來請罪,還躲到軍營去。」
許順詫異道:「老夫人為何生氣?」
許耀庭沒好氣道:「你還問我,你不知道?許煉那小子做的事情,你不知道?」
許順搖頭,「四爺,小人的確不知,煉少爺奉命保護老夫人和夫人,將那些背着夫人行陰私之事的丫頭婆子都拿了,如今正在審訊。難道他還做什麼了?」
許耀庭冷冷道:「他衝到老夫人的屋裏,將何婆子給拿了,氣得老夫人昏過去。」
許順驚了一下,「哎呀,許順沒說是國公爺的命令去拿人?」
許耀庭怒極:「就算是國公爺的命令就能去老夫人那裏拿人?」
許順立刻陪着笑道:「想必是有所誤會,煉少爺性子耿直,向來軍令如山,只要國公爺吩咐的,就算是刀山火海他也要完成命令。估計他以為老夫人必然維護國公爺的命令會將何婆子交出來,是以就去拿人。」
韓老夫人不維護國公爺的體面,卻要維護一個奴婢,這說出來也不好聽,誰懂事誰不懂事不言而喻。
見他話里藏針,許耀庭氣得不輕,還想理論,許耀宗就拉了拉他的衣服,示意他不要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