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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門打開的時候,一臉驚愕的卻是我。
「你找誰?」開門的是一個中年男人。我當時就認出了那個男人,他竟然是那個劉總,沒錯,他就是中美索特大酒店的劉總,於虹以前的上司。
「你怎麼在這兒?」我問道。
「我怎麼不能在這兒?你到底找誰。」劉總不悅地說道。但他很快認出了我。
「哦,你是於虹的表弟吧!」他說道。
這時,我聽見那個女人在屋裏問道:「國棟,是誰啊?」
劉總讓開身體,我看見在他身後,於虹站在那裏,當她看見我的時候,嘴唇哆嗦了一下,驚詫不已。旁邊的莉莉也看見了我,「啊」地驚叫了一聲,手一下捂住了嘴。
「沒想到吧!」我冷冷一笑,走進了屋裏。
一年了,我又進了這間別墅,在這裏,我和於虹曾經是那麼的恩愛無邊,這裏的每一個角落,都曾經留下了我和她歡愛的痕跡,包括地下室的那間儲藏室。可如今,我像一個不速之客來此造訪,打破了屋裏所有人的平靜。
「雨豪,你怎麼來了?」於虹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但笑得很不自然。
「我不能來嗎?因為他在這兒?」我逼視着於虹,指着劉總冷冷地說道。
「哦,是這樣的,可能你還不知道,我現在是於虹的未婚夫。」那個劉總在一旁說道。
「閉嘴!我沒有問你。」我厲聲說道,盯着於虹的目光沒有移開一點點。
這時,莉莉也上來對我說道:「雨豪,對不起,我本想告訴你的…..」
「你也閉嘴!」我怒視着莉莉,打斷了她的話,「你還是我朋友嗎?你還是我嫂子嗎?你跟他們合夥矇騙我,是吧!」
「雨豪,你聽我說…..」莉莉還想說什麼,這時,於虹平靜地說道:「莉莉,你和國棟先上樓吧!我單獨跟他談談。」
莉莉只好跟着劉總上了樓,她上樓梯的時候還回過頭來看了看我。
「他說的是真的嗎?」我盯着虹姐問道。
她在我的逼視下,有點不敢看我的眼睛,說道:「是的,他是我的未婚夫。」
「呵呵,」我冷笑了一下,說道:「這麼說來,你早已經離婚了,是吧?」
「是的。」她的聲音冷靜得令我發顫,「而且國棟就要跟我移民到美國了,我們會在那邊結婚。」
「呵呵呵,呵呵…..」我連聲冷笑,手捶打着自己的胸膛,「我等了你一年,等了你整整一年。每當我等不到你的時候,我總是對自己說,她會回來找我的,她一定會回來找我的…..」
我有點哽咽了,抹了一下臉,繼續說道:「你終於回來了,我終於等到你了。可是,你卻對我說,你有了未婚夫,可那個人不是我。你在玩我嗎?你當我是傻子嗎?」
我最後那句話,是吼着說出來的。
「雨豪,你冷靜一點,你聽我說…..」虹姐說道,眼淚快掉下來了。
「我他媽的冷靜不了!」我一揮手,打斷她的話,「你走的時候,跟我說你一個月就回來,然後讓我娶你,我們永遠在一起。可是你一走就是一年,我為你的這句話苦等了你一年,你知道我這一年是怎麼過來的嗎?我他媽傻子一樣地等你,可你現在卻跟我說,你要跟別的男人結婚。你叫我怎麼冷靜啊!」
於虹哭了,抽泣着說道:「雨豪,對不起,是我不好,對不起…..」
「你只會說對不起嗎?」我說道,「為什麼你每次傷害了我,就只會說對不起?以前,你為你的丈夫要離開我。我以為你離婚了,我們之間就沒有障礙了。可是,現在又鑽出來個劉總,你還是要離開我嗎?」
「雨豪,是我傷害了你,姐對不起你,姐該死,我不奢求你的原諒。」於虹哭着說道,「你罵我吧!怎麼罵都行!打我都可以。只要你能消氣,姐怎麼樣都行。」
我現在討厭極了她那副可憐巴巴的樣子,她就是用這樣的可憐相來博取男人的憐愛的吧!以前是我,現在是那個姓劉的。
「說吧!這是為什麼?」我抹了下眼淚,說道:「為什麼要那樣對我?」
於虹止住哭聲,說道:「雨豪,可能以前我們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我原本以為,只要我跟那個人離了婚,我們就可以在一起。可是,我錯了,我們都錯了。我的媽媽,你的媽媽,她們能接受我們在一起嗎?如果我們一定要在一起,對她們會是多大的打擊?這些你考慮過嗎?雨豪。她們都是那麼大年紀的人了!」
「呵呵,」我冷笑道,「這些事情是現在才有的嗎?以前你沒考慮過嗎?我們沒考慮過嗎?那天我們是怎麼說的,你忘了嗎?」
「可是,當我們要面對這些事情的時候,你知道我的壓力有多大嗎?只能說,我們以前的那些設想太幼稚了,我們不能不面對現實啊!雨豪。」於虹說道。
「你說的那些,在我看來根本不是問題,我們只是需要時間來解決而已。我一直以為,你會跟我一起來面對和解決那些問題,可是我錯了。」我儘量忍着不讓自己掉淚,繼續說道「我以為,你那次要離開我,是因為你的前夫,是因為你的家庭需要你跟他在一起。可是這次,你的前夫已經不是我們之間的障礙了,但你還是要離開我。你就喜歡這樣一次一次地傷害我嗎?」
「對不起,雨豪,真的對不起,都是姐的錯。」她又一次哭了。但我現在頂煩她的哭泣,她的眼淚讓我一次次被融化,又一次次被拋棄。
「除了你說的這些,還有其他原因嗎?」我盯着她問道,「你愛他嗎?那個姓劉的。」
於虹抹了一下眼淚,說道:「雨豪,姐年紀不小了,姐已經沒有多少青春了,姐需要一個穩定、安全的家…..」
「你是說我不能給你一個穩定、安全的家,是嗎?」我打斷她,冷笑着說道,「呵呵,是的,我他媽什麼都沒有,當初連買房子的錢都是你給的。我們到馬爾代夫旅遊,哪樣不是你花的錢?我能給你什麼啊!我什麼都給不了。」
「雨豪,別這麼說,求你別…..」她哀求道,眼裏噙滿了淚水。
「閉嘴,我他媽還沒說完!」我粗魯地打斷她,「那個姓劉的就不同了,是吧!他是那麼大一家酒店的老闆,他什麼都能給你,包括你所謂的安穩的家!你要什麼他給不了啊!」
我喘了一口氣,說道:「那你告訴我,我們以前算什麼?你就是跟我玩玩,是嗎?現在你玩累了,不想玩了,想要一個安穩的家了,你就像扔塊抹布一樣把我扔一邊,是吧!於虹,你就那麼喜歡玩我嗎?你怎麼那麼不要臉?」
我幾乎是咆哮着說完那些話,於虹沒有說話,只是低聲地哭泣,不停地哭。
這時,那個劉總和莉莉從樓上下來,他沖我吼道:「你太過分了!我忍了你很久了,你怎麼能那麼傷害你的姐姐!」
「有你他媽的什麼事,一邊去!」我看都不看他一眼。
「姓凌的,我警告你,你再敢侮辱我的未婚妻,我對你不客氣。」他怒氣沖沖地說道。
我轉頭怒視着他,說道:「你要怎樣?」
我苦練了一年的泰拳,這一年我他媽都沒碰過女人,把使在女人身上的力氣全用來練拳了,我正想找人練練手呢!
劉總向我走過來,莉莉趕緊攔在我和他之間,她拉着我的手臂說:「雨豪,你冷靜點,別衝動…..」
「沒你的事。」我一甩手,莉莉驚叫一聲,一個趔趄,摔倒在沙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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