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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個星期六的下午,春光明媚,我約了莉莉在奧體中心的露天茶座喝茶。因為我的朋友不多,感情上的事又不願跟黑子這樣的大老爺們多說,那會兒永海哥在部隊上,所以時不時地約莉莉出來聊聊天,已解心中的鬱悶。
「怎麼樣?我小侄子還好吧?」我看着莉莉微微隆起的小腹,說道。莉莉已經有了三個月的身孕,那段時間,永海哥正在辦理調動手續,他將回到嘉州在軍代局任職。
「嗯,挺好的,就是有些不老實,像你哥。」莉莉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臉上寫滿了即將當母親的幸福和滿足。
「你以後去孕檢,給我說一聲,我開車送你去。」我說道。
「沒事,現在才多大點,我自己能行,等再過幾個月走不動了,到時再麻煩你吧!」她說道。
我們聊了一會兒,莉莉的手機響了。她看了一眼,又看了看我,拿起電話接聽,神情顯得有些不自然。
「姐…..我在跟朋友喝茶…..嗯…..怎麼,這麼快又要回美國啊!」她通話的時候,好像很怕我聽到電話那邊的聲音,側着身子,還用手捂住手機,眼角的餘光不時瞟我一下。
「好吧!我待會兒就去你那…..行了,見面再說,拜拜。」匆匆掛了電話,好像不願在我面前跟那邊多說話。
我猜想跟她通話的人,很可能我也認識,突然我意識到了什麼,心跳一下快了許多,感覺大腦都有些充血了。
「你朋友約你啊?」我假裝不經意地問道。
「嗯…..那什麼…..我一表姐,過兩天要出國,約我過去聚一下。」她說話時有些支支吾吾的。
突然,莉莉有了妊娠反應,趕緊捂住嘴,起身往洗手間走去。
我看着她一進洗手間,立即拿起她放在桌上的手機,調出最新的一個已接來電,看了看,是個陌生號碼,迅速把號碼輸入自己手機,然後跑到旁邊的公用電話亭打了過去。
「喂,你好!」電話那邊傳來的聲音差點讓我窒息。
天哪!那是於虹的聲音,那是我等了一年的聲音。她竟然在國內,而她竟然不聯繫我,她不知道我一直在等她嗎?她不知道我等了她整整一年嗎?難道她忘記了離開嘉州回美國的前一天,跟我山盟海誓般的約定嗎?
「喂,請問你找誰?」於虹的聲音又從電話那邊傳過來。
當時,我差點就脫口而出,是我,等了你一年的凌雨豪。
我使勁抑制住了的衝動,掛了電話,回到座位上坐下。這時,莉莉從洗手間回來了。
「沒事吧!」我裝着很平靜的樣子問道。
「沒事,有點小反應,不要緊。」莉莉笑了笑,說道,「對了,雨豪,我得去我表姐那了,找時間再聚吧!」
「我送你過去吧!」我說道。
「不用了,我打車過去就行了。」她顯得有些慌張,匆匆走了,好像怕我非要送她的樣子。
我看着她在奧體中心的環道上上了一輛出租車後,迅速跑到自己的車上,點火掛檔,遠遠地跟在後面。
出了奧體中心後,莉莉坐的那輛出租車駛向雞公岩大橋方向,我保持着一段距離跟在後面。駛過雞公岩大橋後,出租車沿着江南大道開到一個叫四公里的地方,往南山方向駛去。
於虹的別墅不就在南山的半山腰嗎?我的心跳更快了。幾分鐘後,果然來到了於虹別墅所在的小區。進了小區後,出租車開到了於虹的別墅門前,我在稍遠的地方停下,看見莉莉下了車,走到門前按門鈴。很快,從門裏走出那個讓我朝思暮想的女人,跟莉莉親熱地擁抱了一下,又摸了摸莉莉的肚子,說了幾句什麼,拉着她進屋了。
我把車挪到一個寬敞的地方靠邊停好,下了車,走到別墅門前,平復了一下激動的心情,摁下了門鈴。
我等着於虹打開門,一臉驚愕地看着站在門外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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