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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連家都沒有回,拖着行李箱,打了個車,直接來到於虹住的小區。
我在小區門口的公用電話亭撥通了她的手機。我沒有用自己的手機給她打,因為我知道她很可能不會接。我那幾天在奉縣時給她打過幾次,都被她給掛掉了。
「喂,那位?」當電話里傳來於虹聲音的時候,我的心突突突的跳。
我力圖使自己的聲音顯得平靜,說道:「是我。」
「雨豪,你在哪?」她驚訝地問道。
「在你家小區門口。」
她「哦」了一聲,顯得有些慌亂。良久,才又開口說話,可能是因為他在家,她要移到一個方便的地方跟我說話。
「雨豪,什麼時候回來的?」
「你能出來一下嗎?我要見你。」
「現在嗎?不方便吧!」
我知道她為什麼說不方便,因為那個人在家。或許那個人根本不在家,她只是不想見我而已。
「你不出來的話,我就去你家按門鈴。」我一字一句的說道。
她遲疑了一會兒,說道:「你等我。」
我站在小區門口抽煙,不一會兒,那輛奧迪a6l開了出來。我走過去打開後備箱,把行李箱放了進去,然後坐進了副駕位。
「上哪?」於虹問道,卻不敢看我,逃避我的眼神。
「隨便。」我說道。
車行駛在傍晚的街道上,雨越下越大,天也漸漸黑下來。
我打量着正在開車的於虹,快一個月沒見了,除了有些憔悴,她還是那麼漂亮,漂亮得讓人心碎。
她穿着一件黑色的蕾絲鏤空緊身長袖衫,袖口有花邊的那種,胸罩在裏面若隱若現,下面穿着一條寶藍色的牛仔褲,雙峰依然高聳着。
我幾乎能記得每次跟她見面時她的穿着,我實在太愛這個女人了。此刻,我從來沒有那麼強烈的意識到我已離不開她,我不敢想像失去了她我將會怎樣。
我們來到北濱路上,整條嘉陵江都被雨霧所包裹,兩岸的點點燈火,呈現出一種朦朧的美,卻是那樣的憂鬱,宛如我此時的心境。
於虹把車停在路邊。我倆都不說話,車裏的空氣凝固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回來多久了?」良久,她才率先開口。
「剛到。」
「工地那邊的事怎麼樣了?」
她居然跟我談工地。我他媽做了幾個小時的船和車,又是水路又是陸路的,風塵僕僕地趕回來見她,難道就是要跟她匯報項目的事嗎?
「這幾天,你還好嗎?」我柔聲問道。雖然她那樣對我,可當我看到她的那一刻起,心裏就充滿了柔情蜜意。
只要能跟她在一起,無論怎麼樣都是好的。
「嗯,挺好的。」
「他在家?」
「嗯。」
我伸手過去攬住她,親吻她的面頰。她閉着眼,有淚水從眼角溢出。我摸到她的胸。
「不要,雨豪,我們不能這樣了.....」她推開我的手,痛苦地說道。
「為什麼?」我問道。
「雨豪,別這樣好嗎?姐不值得你這樣。」她理了理頭髮,眼睛看着遠方。
「是不是他來了,你就不讓我碰你了?你那麼在意他,那你當初幹嘛跟我那樣?」我盯着她問。
她看了我一眼,把頭轉開。
「是我不好!我當初確實不該跟你那樣,姐姐對不起你.....」
眼淚無聲地從她白皙的臉上滑下。
「你不覺得現在說這些太晚了嗎?你知道當你叫我不要再找你的時候,我這裏有多痛嗎?」我揪住胸前的衣服,痛苦得臉都要扭曲了。
「對不起,雨豪,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她哭了。她的眼淚讓我覺得心痛,我覺得自己不應該折磨她,雖然她已經傷害了我。
我雙手抓住她的肩膀,對着她說:「姐,你看着我,看着我。我們在一起,好嗎?我們在一起!」
她閉上眼睛,痛苦地搖了搖頭。
「為什麼啊?」我幾乎嚎叫起來。
「小豪,你難道要姐離婚嗎?就算我離婚了,又能怎樣?」
「我娶你!」我一字一句地說道,「你跟他離婚,我娶你!」
在這之前,我們從來沒有討論過這個問題。在我們那些快樂幸福的日子裏,我從來沒有考慮到我和她之間還有這樣一道鴻溝。現在,當她這樣說的時候,我毫不猶豫地說出了要娶她的話。那個時候的我,把有些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當她聽到我這麼說的時候,她看着我,眼中滿是柔情,閃現過一絲欣喜。但只是那麼一瞬,無奈和絕望重新佔據了她的眼神。
「不,雨豪,很多事情你都不明白的。」她無奈地搖搖頭,「我很難,真的很難。你那麼年輕,有那麼多年輕的女孩子等着你。我不能耽誤你,姐老了,還有孩子,你將來的妻子不應該是姐這樣的.....」
「有什麼難的?再大的困難,我們一起面對好嗎?你說的那些,我都不在乎!」我握住她的雙手,激動地說道:「我只要你,只想和你在一起。」
我哽咽着,說不下去了。
「難道,你忘了我們在一起的日子嗎?」我吐出一口氣,繼續說道,「你忘了我們在古鎮的小街上說過的話嗎?那天晚上,我們走在青石路上,我是怎麼說的,你是怎麼說的?你都忘了嗎?」
於虹痛苦地靠在椅背上,淚水不停的流。
「那天,我們開車翻越巫山的時候,我們說過要永遠相愛。那些天,在巫山的日子,是那麼的快樂,難道這些都是夢嗎?」
我也流下了眼淚。那天我跟她在萬州分別的時候,我強忍着不在她面前掉淚。可是,此刻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
她「嗚嗚嗚」地哭出了聲,哭得很傷心。我把她抱到懷裏,吻着她的眼淚,她閉着眼,任憑我的嘴唇在她的臉上游弋。當我開始親吻她的嘴唇時,她一把推開了我。
她止住了哭,抹了抹臉上的淚痕,眼睛看着前方,冷冷地說道:「很多事情,不是我們能左右的。雨豪,分手吧!」
雨勢越來越大,仿佛世界上所有的雨水都落在了同一面擋風玻璃上。
「你說什麼?」我以為我聽錯了。
「雨豪,我們分手吧!也許,那就是一場夢!我們就把那一切當做一場夢吧!」她無力的說道,聲音中充滿了無奈和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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