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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撲) 謝紀白被吻得有點頭暈腦脹了,這種時候,似乎時間過得異常的快,他哪知道一兩分鐘早就過去了。
唐信的呼吸都加重了,伸手在謝紀白的耳根和脖頸處輕輕的撫/摸/着,這樣好像能讓他放鬆,變得像貓咪一樣乖順。
而此時的謝紀白,的確是很乖很聽話的樣子。他有點站不住,就靠在大門的門板上,伸手勾住唐信的脖子,以免滑/到地上去。
樓下劉致輝已經把車停好了,然hou一群人/大包小包的拎着東西就坐電梯上了樓。
陳萬霆以前去過謝紀白家裏,所以也算是輕車熟路,不會走錯樓門。幾個人有說有笑的就上了樓,然hou就看到緊閉的房門。
陳萬霆奇怪的說:「小白和唐信他們兩個去哪裏了?」
「不知道啊。」陳艷彩說:「我剛才還給小白打了電/話呢,難道這麼寸就出去了?」
陳萬霆擰了一下大門把手,沒有擰動,覺得應該是鎖了門了,於是就掏出鑰匙來,讓蘇半毓來開門。
蘇半毓拿着鑰匙轉了兩圈,發現更不對勁兒,這樣似乎才是鎖上了,只能再反着轉了兩圈。
然而門鎖打開了,門還是打不開。
裏面的謝紀白和唐信就靠在大門內/側,外面想要推門當然是沒有推開的。
事實證明,大門這面牆的隔音效果是很好的,謝紀白根本沒有聽到任何動jing,就直接聽到了轉門鎖的聲音。
他立刻從迷離中緩過勁來,這才想起來,陳萬霆他們應該已經就在門外了。
唐信正箭在弦上,不過被謝紀白猛的就推開了。
謝紀白下意識的想要開門,不過唐信立刻推住大門,反而「咔」的一聲,從裏面把大門上了鎖。
謝紀白一愣,不知道他要幹什麼。
唐信平復着自己的呼吸,聲音還很沙啞,說:「我先幫你整理一下衣服,你這樣子可不能叫別人瞧見。」
謝紀白更是一愣,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的衣服特別的亂,原本整齊的襯衫已經被拽出來了,襯衫扣子都被解/開了兩個……
謝紀白立刻有點慌,趕緊給自己把襯衫扣子繫上,不過他有點手抖,扣子就系了半天。
唐信忍不住笑了,他就喜歡看謝紀白臉紅的樣子,低頭又在謝紀白嘴角親了一下,說:「我開門,你去浴/室間洗把臉。」
謝紀白已經想到了,自己現在的臉肯定特別的紅,趕緊就進了浴/室間躲着。
外面的人還以為門鎖壞了,就在他們沒轍了,準備叫物業來修門鎖的時候,大門自己打開了。
唐信一臉紳士的淺笑,站在大門裏面跟他們打招呼。
外面的大家似乎都有點發懵。
劉致輝撓了撓頭,說:「原來你在裏面啊。」
陳萬霆一瞧唐信笑的跟個大尾巴狼一樣,就覺得不妙,說:「小白呢?」
唐信將門全都打開,讓他們進來,說:「小白一直收拾房間,有點累了。」
謝紀白在浴/室里聽到他們的對話,有點不想出去了……
他照着鏡子,自己的臉果然很紅,好像充/血了一樣,實在是特別的尷尬。
謝紀白冷靜了半天,最後才開門出來。
陳萬霆看着意氣風發的唐信就覺得很不對勁兒,不過看謝紀白的樣子,也就沒有多問。
房間其實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蘇半毓讓陳萬霆歇着,他把帶來的東西全都放好,就算是完工了。
全都弄好之後,就到了晚飯的時間,因為沒時間弄晚飯,陳萬霆腿腳不方biàn不適合出去吃飯,所以他們就叫了外賣。
唐信知道謝紀白肯定想吃火鍋,所以點了火鍋外送。
大家一起吃了晚飯,幫陳萬霆他們收拾了碗筷,這才各自回家去了。
謝紀白和唐信就住在隔壁,出了陳萬霆的公寓,一推門就回了自己家,這一天實在是有點累了。
謝紀白洗澡的時候還伸手摸了摸浴/室的牆,好像真的不是很厚實的感覺,不是承重牆,所以並不是實心的,估摸/着如果聲音大一點,還真能被隔壁聽到聲音。
謝紀白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就聽到「哐啷」一聲,他還以為是什麼東西翻了。
謝紀白順着聲音進了廚房,就看到唐信在收拾廚房,把料理台弄得乾乾淨淨的,上miàn還撲了一塊類似桌布的東西。
料理台上還掛了一件新圍裙,淡藍色的,依然很多蕾絲邊,看起來又騷包又羞恥。謝紀白真是不能懂唐信的審美。
謝紀白奇怪的問:「為什麼,突然收拾廚房?」
料理台上的各種調料品和刀具都被放到了對面的小桌子上,被堆得滿滿當當的,看起來有點擠,用的時候肯定不方biàn,一個擋着一個,還要挪開才行。
唐信看他洗好了,就招了招手,說:「來,小白。」
謝紀白狐疑的看他,不過最後還是走過去了。
唐信開始炫耀他新買的圍裙,說:「小白你看,我新買的圍裙怎麼樣?」
謝紀白又看了一眼那件圍裙,惜字如金的說:「丑。」
唐信:「……」
唐信有點啞口無言,隔了兩秒鐘才說:「小白穿上就不會丑了。」
謝紀白頭疼,他才不會穿這樣的東西。
淺藍色的小圍裙,不只是墜着蕾絲邊。仔細一瞧,謝紀白才發現,上miàn還有好多鏤空的地方,全都是薄薄的半透/明輕紗。他記得之前陳艷彩給他科普過來着,這叫透/視?
總而言之,羞恥度飆升。
唐信忽然一把抱住了謝紀白的腰,謝紀白嚇了一跳,唐信直接抱住他就把他抱上了料理台。
謝紀白有點懷疑料理台能不能禁得住一個成年男人坐在上miàn了。
唐信將謝紀白堵在料理台上,不讓他下來,說:「小白,我們在廚房來一次吧。」
謝紀白:「……」
他有點想要撬開唐信的腦子看看了,唐信每次都能刷新他的認知。
唐信說:「主要是因為,臥室隔音似乎挺好。」
這倒是事實。
唐信再接再厲,說:「前段時間那麼忙,好幾天都沒有做過了,小白你不想要嗎?」
唐信矜矜業業的裝可憐,一副狗腿的樣子。
謝紀白是耳根最軟,典型的吃軟不吃硬,有點開始動/搖了。
他指着那條羞恥度爆棚的圍裙,說:「你把它拿開。」
唐信一聽,立刻狗腿的將那條藍圍裙一扔,就扔到了廚房外面去,說:「聽小白的。」
唐信覺得自己向lái很知足,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圍裙什麼的暫且放一放。
扔了圍裙,唐信如願以償的抱着謝紀白在廚房來了一次。
謝紀白髮現唐信今天格外的亢/奮,說實在的,這種地方讓謝紀白不太適應,覺得有點彆扭,不過等到後來,他已經顧不得這些了。
唐信聲音沙啞,咬了一口謝紀白的耳/垂,說:「看來小白也喜歡這裏,是不是?」
謝紀白完全說不出話來了,連搖頭也不能。
後來,謝紀白在浴/室里就睡着了,唐信幫他清理了身/體,抱着他回了臥室睡覺。
第二天,謝紀白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差不多九點鐘了。因為是周末,所以不用去上班,難得多休息一會兒。
唐信早就醒了,笑眯眯的瞧着他。
謝紀白說:「你在幹什麼?」
唐信挑了挑眉,說:「聽聽隔壁有沒有動jing。」
「……」謝紀白一陣無語。
也不知道隔壁是不是已經起床了,反正挺安靜的,沒什麼聲音。
謝紀白想要起床,他有點肚子餓了,不過感覺腰有點酸,翻了個身又不想起來了。
唐信說:「要不要在床/上吃早飯?貴賓級待遇?」
謝紀白搖頭,說:「會弄髒床單。」
唐信忍不住笑了,說:「我倒是喜歡弄髒床單,不過需要換個方式。」
謝紀白:「……」一大早就講冷笑話。
唐信給了他一個早安吻,說:「我去做早飯,你過二十分鐘再起來。」
謝紀白趴在床/上點了點頭。
有的時候,他的確有貴賓級的待遇。
唐信去做早飯了,謝紀白就趴在床/上,伸手夠床頭柜上的手/機。不過手/機沒有夠到,一樣東西倒是被他給碰了下來,就掉在了床邊。
謝紀白伸手撿了起來,是從顧商那裏來的一本筆記本,顧商說這本筆記本是謝紀白的父親留下來的。
謝紀白的父親並沒有說這是做什麼用的,那時候,謝紀白的父親忽然要把他的妻子和兒子送到其他城市去,為什麼這麼做,顧商也不得而知。他只知道,謝紀白的父親說送完了人很快就會回來,到時候會回來取筆記本。
只是,謝紀白的父親並沒有回來,顧商是第二天才知道謝紀白的父親出車禍死了。
謝紀白拿着筆記本翻了兩遍,裏面全是空白的頁,什麼也沒有記錄。一個空白的筆記本,為什麼要特意留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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