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udrey。」
lambert猛的推門而進,直奔audrey而來,開門見山的說,「地下城出事了。」
audrey淡淡然,「這不是早該料到的嗎?」
lambert搖頭,「不是。沒有發現ansel,但地下城的嗜血玫瑰都被毀了。」
「連根毀掉?」audrey大驚,這種程度的毀壞除了ansel,還有什麼人能做得到?
「獵人也成功闖進了那個地方,好像還跟ives交過手。」lambert再次透露出一個驚人的消息。
audrey屏氣,細想了想,問,「keith呢?!」
「對了!我正想告訴你,keith在我收到地下城消息之前跑出去了!樣子也很奇怪,毛色絲毫是黑的?百的?!」lambert不知該怎麼形容那一瞬間看到的變化,不過keith從被ansel帶回來以後就沒有過那樣的狂躁,他只能推斷是ansel出什麼事了。
audrey眉頭緊皺,她當然知道keith有這樣的變化代表什麼,但現在布瓦茲公爵還躺在那兒,城堡外面還隱藏着些蠢蠢欲動的人。
真是讓人煩躁……
……對了!
「蜜妮安呢?!」
「……?!」lambert忽而驚醒,該不會現在地下城的人是……
「霍亨索倫的人只聽他一人的話,我擔心蜜妮安的人會不會也有被安插的……間諜。ansel就算不動用自己家的人,貿然用一些不清楚底細的人……」audrey已經站不住了,在大廳來回的走,不時用手捏一下鼻樑。
「是不是擔心你兒子,又放不下城堡的事呀?」
靜寂空蕩的大殿忽然響起一道男聲,兀的,把屋裏兩人嚇了一跳。
audrey猛的回過頭去看,震驚的神色不減,手上防備的動作卻停下了。
「許久不見還是這麼美麗,audrey。」憑空出現的男子緩步走向audrey,大殿輝煌的燈光灑落在他身上,尤顯其雅貴的禮服耀眼奪目。他的笑卻比那光芒更惑亂人眼。
「audrey,你認識他?」lambert見兩人定定的看着對方的眼睛,一個情深如水,一個卻淡無波瀾,故有此一問。
audrey也不回答,許久,才問,「你怎麼會在這兒?」
那男子卻像聽到什麼好笑的話,輕笑了笑,說,「你這樣問真是讓我傷心,老朋友遇到了麻煩,我怎麼能缺席?」
「我真不知道原來我還有你這樣的朋友。」audrey與男子對視,膠持不下。
lambert只覺頭大,「你們……」
「呵呵……」audrey不知怎的,忽然笑了笑,微笑着握上男子的手,說,「朗伯特,謝謝你還認我這個朋友。」
男子笑,「怎麼不認,雖然最後你還是被vincent搶走了,現在他也不知所蹤,我自然是要回來搶個先機。我還有機會吧?!」
「朗伯特……」audrey看着他,後面的話就不用說了。
……
「既然做不成夫妻,有緣再見我們亦是朋友。
「在我看來,還是不要做朋友吧。」
那天,他走得決絕,走得落寂。可是她卻沒有去再說些什麼,去挽留他。
……
朗伯特爽朗一笑,他也不過開個玩笑。
「說真的,你怎麼進來的?」
雖然現在城堡的防守已經弱了許多,但也不是什麼人說進就能進的。更何況,朗伯特是怎麼得到消息過來的?
「是這個。」朗伯特亮出手上那枚散發瑩白光澤的戒指。
那是……跟audrey手上帶着的戒指一模一樣的……
「你怎麼得到的?!」
那是vincent的戒指!是他們盟誓後,愛的戒指!有了這個戒指,再憑藉朗伯特的實力,能悄無聲息的進來也不難。
問題是這個戒指vincent一直隨身帶着,現在還行蹤不明,朗伯特是怎麼得到的?!
「它忽然出現在我臥室的窗台,就剛剛不久前。」朗伯特察覺到有什麼掠過,回過頭去的時候,卻只有這枚戒指,孤零零的躺在那兒。「看上去是很重要的東西?」
朗伯特將戒指遞給audrey,看她小心的接下,心情總有些複雜。
「vincent還活着,他送來給你的。」audrey說的篤定,她沒猜錯的話,ansel現在跟vincent在一起,定是遇到了什麼事一時抽不出身,特意找了朗伯特來支援他們。
「朗伯特侯爵,不知你打算帶多少人支援我們?」
「唯有我……暫時。
「?」
不止lambert,audrey也聽不明白,暫時?
……
冰原
「南宮大人,前面的門打開了!」
「好!」南宮濤高舉着劍,大喊,「獵人們!衝進去,把那些怪物一舉殲滅!」
「是!」
突破了夏朗的阻攔,南宮家的獵人帶着前所未有強烈的士氣,舉着武器湧進地下城……
「小姐呢?」
眼看着人進去得差不多,南宮濤才想起守在後方的南宮苡音。
這一問,卻無人知道她什麼時候不見了,去了哪兒。南宮濤看向後方,原來守着南宮苡音的人也沒出事,卻一臉茫然,不知南宮苡音什麼時候不見了。
剛才ives走的古怪,難道他知道了苡音的身份?!
南宮濤有種進了圈套的感覺,目的地就近在眼前,他要去找苡音嗎?
不,如果苡音是被他們帶走了,等他把這裏毀掉,總會逼得他們拿出人來!
南宮濤毅然決然的帶着大隊人馬衝進地下城!
「等你很久了,獵人!」
霍亨索倫一人站在大殿,身後黑暗之處,亮着無數赤紅的光,盯着長廊的彼方。陰寒的氣息漸濃,長廊下有無數裂痕蔓延而上,蓄勢待發。
「砰!」
地下城通往城堡最後的大門被攻破,獵人們湧上長廊,在黑暗陰詭的地下奔跑。
霍亨索倫哼笑,拳頭輕握,長廊的裂痕如洪水猛獸,吞噬着一切,摧毀着一切。那倒塌粉碎的長廊連帶着無數的獵人。跌落的黑暗仿佛伸出無數的手,陰寒的手,在撕扯,在拉着他們下跌……
「哼!」南宮濤踩着落下的石塊,借力往上跳,雙手握着劍朝霍亨索倫一揮,耀眼的紅光劃破黑暗,帶起激猛的風刃。
霍亨索倫卻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絲毫沒有要躲的意思。
等那風刃划過他的臉,衝破那紅光隱藏的黑暗,霍亨索倫的面前隱隱顯露出一個淡藍的屏障。
南宮濤一驚,身形一轉,堪堪收斂劍的風刃。紅光撞上屏障,狠狠地被反彈回去,強烈的炎光反噬着長廊的獵人。
等黑暗再次充滿地下城,獵人已折將不少。
「吸血鬼與獵人的局勢,今日之後就要再次衡量了!」霍亨索倫手一揮,一陣冷風掠過,無數黑袍人躍出,赤紅的眼緊盯着他們的獵物。一出手,獵人的慘叫聲四起。
南宮濤臉上卻無絲毫急躁之色。
「若不是早安排了些誘餌,還真不得了。」看着身後漸漸只剩下吸血鬼的身影,南宮濤不急反笑,大聲喊,「我南宮家的獵人,舉起你們的利刃,誅殺這些醜陋的怪物!」
「是!」
那一聲,氣吞山河,可見那陣容,聲勢浩大……
利爪刺穿最後一個獵人的心臟,尚未回過神來的黑袍人只覺身上的血液瞬間凝固,沒有了身體存在的感覺。
等他不可置信的轉過頭去看,身體卻早已化為灰燼,與同伴一同湮滅在這個世界……
「不愧是善詐的南宮家,當年始祖就是這樣被那個小孩的偽裝欺騙的吧。」霍亨索倫周邊的建築漸漸爬上裂痕,崩裂之聲不絕於耳,「今日,就讓你們埋葬於此,把始祖大人的血再次煉化!」
「哄!!」
地面瞬間變得四分五裂,崩陷之處噴涌而出炙熱的烈焰!火舌卷席着地面的每一處,南宮家的獵人奮力甩開纏身的黑袍人,用銀劍擋住烈焰。沒想到那烈焰一碰觸上銀器,便把銀器吞噬掉,融為更強大的焰火!
「這是……是緋菁!她果然還活着!」南宮濤永遠不會忘記這觸目的紅,這吞噬一切的烈焰!
霍亨索倫大笑,「你被那個女人嚇傻了吧!明明是你們給了她最後一擊,現在卻說出她還沒死的話。哈哈哈。」
手一揮,火舌猛的朝着南宮濤捲去,南宮濤皺着眉,猛的一跳,跳離原地,落於大殿梁頂,瞪大着眼看着霍亨索倫。
這明明是緋菁的力量,怎麼會……有別人能操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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