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治做了一個夢,夢到了孟古青和他搬去了新房子,她的手上戴着他買的戒指偎依在他的懷中,她笑得很甜,甜至他的心頭。
他被熱醒了,納涼的風扇是孟古青花五十塊錢買的,如此炎熱的仲夏,這個小風扇吹出來的風遠遠不解熱。
他翻身再度入睡,希望可以再度體會那美好的感覺。
熱浪讓他卻越來越清醒,只好無奈的睜眼,拿起手機一看,已經十點了。
他突然想起,十一點有通告,一個翻身鯉魚打挺站了起來,看了孟古青房門一眼,房門大開,想必已經上班了吧。
隨即他馬上感到不對勁,孟古青因為前天住院,張艷幫她請了三天假,今天不過是第三天,她還不用上班。
她該不會偷偷搬走了吧?這樣的念頭剛升起時,就連他自己都未曾意識到,手是微顫的。
他衝進孟古青的房間,房間的擺投一如即往,被子疊得整整齊齊,打開衣櫃,發現她平時穿的衣物還在,他鬆了一口氣。
她只要不離自己太遠就好,就算不理自己,只要她還和自己住在同屋檐下,能看到她,他便滿足。
床頭柜上,相框處有一張孟古青同中時期的相片,一個鍋蓋頭,大大的黑框眼鏡遮檔了她半張臉,沒有任何出彩之處。
順治拿想相框,細細摩擦鏡中孟古青的臉,他第一次發現,其實她帶着眼鏡也挺清純可人。
所謂情人眼裏出西施,可憐的某天子病入膏肓。
開門的聲音響起,順治心中一喜,肯定是孟古青回來了。
他放下相框,剛步出客廳,就看到孟古青手裏提着幾個膠袋。
「愣着幹啥,幫我拿去廚房放好,熱死我了。」她把膠袋交給順治,用手扇風。
她似乎忘了昨天的不快。
順治看了看膠袋,裏面裝的都是些海鮮。
「張艷說過來吃飯,我做個海鮮大餐。」孟古青邊說邊往臥室走:「只不過在樓下逛幾圈,就一身的汗,我得先洗個澡。」
順治記得剛才看手機時,天氣預告上寫最,最低溫度28度,最高36度。
他想到新房子,那裏有空調,若是孟古青肯搬過去最合適不過了。
但他不敢再提,這個女人倔得和頭驢一般,再提估計又會和自己吵起來,到時自己和她都不開心。
孟古青拿着衣服走進了衛生間:「福臨,你先把飯做上,要是張艷到了就和她說我在洗澡。」
順治答了聲好,他喜歡這樣的感覺,就象一對平凡的夫妻,過着圍繞柴米油鹽醬醋茶的小日子。
他剛把米飯燜上,就聽到了敲門聲。
不用問,他也知道是張艷,打開門果不其然。
只見她微卷的長髮披肩,身着一款紅色低胸束腰連衣裙,黑色的高跟鞋,精緻的臉龐上戴着一副墨鏡,顯得她性感妖嬈
「嗨,小帥哥。」她邊取墨鏡邊在順治的臉上捏了一把。
反正他不是孟古青的男人,隨便調戲。
順治側身避過,讓他想起前兩天聽到的一首歌《女人是老虎》
歌詞大意是小和尚下山去化齋,老和尚交待小和尚,山下的女人都是老虎,見着了千萬要躲開。
他覺得這個時代的女人都是老虎,只要一個不小心,便會被她們吃干抹淨。
「那死丫頭呢,本宮來到她還不來迎接。」她邊說邊脫掉高跟鞋赤腳走在地板磚上:「嗎蛋,真熱。」
「她正在洗澡。」順治答道。
「福臨,過來給姐姐揩下油。」坐在沙發上的張艷拍了拍邊上的沙發說道。
順治一頭黑線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
張艷棒腹大笑:「膽小鬼,還怕我吃了你不成。」
「誰說我怕你了。」順治不甘示弱的反擊。
「那你怎麼不敢做我身邊。」張艷繼續激將法。
調戲帥哥是腐女最樂此不疲的事情。
「好了,你就別逗他的。」剛洗完澡穿着便服從衛生間出來的孟古青幫他解了圍。
「怎麼,死丫頭,我調戲他,你心痛啦。」張艷調侃道。
孟古青翻了個白眼不理她。
「福臨,你幫我打下手吧。」孟古青邊向廚房走去邊說道。
此時她覺得張艷就象是一個灰太狼,而順治就是個喜洋洋,要是將他倆單獨放一起,指不定就會被張艷吃干抹淨,她可不想順治掉入火坑了。
「我……我一會還有通告。」順治一個苦瓜臉,好不容易孟古青在家,自己卻要趕通告。
「那你去忙吧,我自己可以搞定。」
順治訕訕應了聲,便進了衛生間換了衣服,和二女告了別便出了門。
「看什麼看,你眼珠就差沒掉下來了。」孟古青看着張艷對着門口還在發花痴的樣子沒好氣說道。
「極品啊,你用不着別浪費,給姐用啊。」張艷舔着嘴唇,一副自我陶醉狀。
「你個騷娘們,估計我要是不在,你還真的強行將他給上了。」
「你真的猜對了,你要不在,我就得找他大戰幾十個回合。」
「他不合適你,你把你那一堆破事搞定再說吧。」孟古青撇了撇嘴。
前不久,蕭雲山的老婆找上門來,和張艷扭打成了一團,罵她是狐狸精,弄得公司人盡皆知。
張艷神色黯然,默不作聲。
「對不起,我說錯話了。」孟古青看到張艷的神色不對,急忙道歉。
「不怪你,怪就怪自己,明知別人有老婆還一腳陷進去。」
「你愛上蕭雲山?」孟古青不可思義的看着張艷,高聲說道。
這是絕對不可能的,她了解張艷這一個人,和男人一起都只是為了達到她的目的而已,她從來沒看到過她和男人一起付出過真心。
「他對我很好,也許是我父親過世得太早,我有戀父情結吧,不知不覺中就離不開了,不知這算不算愛。」
「可是別人是有老婆的男人,你覺得他能給到你末來麼?」
「我不知道,他說過會和他老婆離婚的。」張艷神情茫然。
「我不知怎麼開解你好,我自己也是一團糟。」孟古青無奈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