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潁推開扶着她的楊晨,朝那個小坑走去。忽然她眼中閃過一道白光,接着她開口道:「楊將軍我們回去吧!我天賦不夠,即便到了中靈界也未必能平步青雲。」
「可公主我們來都來了,不能放棄啊!」楊晨開口勸道。
「也對,那就試試吧!楊將軍我們上去吧!」伊潁邁着輕快的步伐,朝樓上走去。一走到三覺酒樓的第一層,二人就聞到一股酒香。當二人來到第二層時,撲面而來的則是茶香。緊接着二人有來到第三層,一到第三層美妙二人就聽到的琴聲,琴聲婉轉動聽。原本心存怒氣的伊潁頓時火氣全消,心也靜了下來。
「再下陳楓見過九公主。」陳楓起身行了一個禮,接着又說道:「倘若公主想入我中靈界,必須要通過三道考驗,分別是根骨測試,勇氣測試,毅力測試。根骨測試就不必了,我等已經目睹過了。」
「你是說,我現在算半個中靈界的弟子了。」伊潁表現的十分欣喜,就如同一隻歡樂的小麻雀一樣。
「公主注意你的形象!」一旁的楊晨提醒道,下一刻伊潁才認識到自己已經失態了。
「那我們何時出發進行下一場測試?」伊潁開口問道。
「不急,待會會有其他弟子來接你們前去的。」陳楓開口道。
這時王傑匆匆忙忙的跑了上來開口道:「公主,將軍還有各位靈界的高人。午宴已經準備好了!」
「你下去吧!」伊潁像是吩咐奴才一樣,將王傑打發下去了……
因為身份的不同伊潁只能獨自一人在雅間了吃飯,中靈界的弟子則在樓上喝着茶,聽着樂曲。這時天空劃出十道白光。五男五女身着白衣,出現在眾人面前,為首的男子正是無塵一行人。
陳楓等人連忙起身齊聲道:「見過大師兄,三師兄!」
「大師兄,按照以往舊曆不是由二師兄來接送入門人嗎?」陳楓問道。
「無情師弟有要事在身所以由我來擔任。」無塵問道:「今日招收了多少人。」
「稟大師兄,一共十八人。」陳楓回答道。
「比以往要少很多啊!」無塵自言自低聲的說道:「他們在哪?」
「正在用餐。」陳楓開口道。
「你們去將他們召集過來!」無塵吩咐一旁弟子。
「是。」
一盞茶的功夫,白衣弟子就將所以得弟子召集過來。
「怎麼只有十七個,還有一個呢?」無塵問道。
「另一個身份較為特殊,是當今聖上的女兒。」陳楓回答道。
「嗯!無心你去把她叫過來!」無塵看着一旁閒暇的無心。
「好吧!」無心身影一晃,便消失不見了。
三覺酒樓的雅間內,伊潁衣着不變。面前確是一大桌美味佳肴。
「哎!什麼律法,我一個人吃的完嗎?」伊潁看着這一整桌的飯菜,竟然無從下手。
這時一道白色的身影出現在桌的對面,一位身着白色衣袍,腰間掛着白色玉墜,俊逸的面龐上露出咪咪的微笑。
「姑娘,為何如此唉聲嘆氣。是因為這桌飯菜無人陪嗎?」無心沒有證求伊潁的意見就坐在她的對面。然後用那雙彎月眼看着她。
「你是誰?你是怎麼進來的?」伊潁問的很平淡,沒有絲毫的戒備之心。
「我叫無心,至於我是怎麼進來的這我可不會告訴你,該走了!」無心說完就消失不見了……
三覺酒樓的第三層酒樓,無塵神情平淡,然後開口道:「怎麼這麼慢?」
「我去問了一下,這三覺分別是什麼。老闆說是聽覺,嗅覺,味覺。」一道白色的身影看到無塵身邊,端起一杯茶水在手中搖了搖,雙眼看着杯中青色的茶水道:「一樓是酒,二樓是茶,三樓是琴和茶,你聽。」
無心將手中茶遞給身前的無塵,然後指着三樓的中心,一個無色的小石頭鑲在上面。「此時名為琴石,這琴石十分罕見,用來做琴胚乃是不二選擇。」無心重新倒了茶,起身在樓上,他圍繞着琴石。步伐緩慢平和有規律,每走五步細品一口茶水。當他將茶水喝完以後,整個樓層響起了琴聲。琴聲婉轉動聽,忽然一股清新的氣息充斥整個樓層,每個人都屏氣凝神……
琴聲只想了一盞茶的功夫,隨後所有人都退出了那種奇妙的感覺。
「這種現象每五個時辰出現一次,若是精通此物的人,可以準確掌握它的規律,一個時辰後。按照我之前的做法可以激發。」無心看着窗外,微微一笑。
「人來了,大師兄你要吩咐什麼?」無塵開口道。
此時伊潁已經來了,她同樣也聽到了琴聲,她也進入了那種奇妙的感覺。
「大家都來齊了?在過半個時辰我們就前去進行下一次測驗。」無塵從始至終神情嚴肅,沒有絲毫嬉笑可言,就連剛才他也只是驚訝了一下,並沒有過多的神情。
半個時辰,很快就過去了。那些需要進行考驗的弟子只能在一旁看着,而中靈界的弟子們都原地靜坐。有些花痴少女硬生生看了無塵,無心半個時辰。而伊潁則陷入了沉思之中,這半個時辰王傑時常派人來更換茶水,楊晨也時常上來「請安」。
「我們走吧!」無塵睜開雙眼。
「不等其他人了嗎?」有人問道。
「招收的時間,半時辰前就已經結束了。」無心談笑風生的回答道。
接着一行人離開了三覺酒樓,王傑與楊晨出來相送,及其熱情。
「男弟子帶兩人,女弟子帶一人,以最快的速度前往測驗地。」無塵開口道。
其餘的弟子獨自飛回靈界,只有無塵和無心沒有召出劍,二人騰空飛起,白色的衣袂隨風紛飛。
「走。」
腳下的劍開始放大,大部分都是載一人,都是男的載男的,女的載女的。唯獨不一樣的是伊潁獨自御劍飛行。十九把劍划過天際速度極快,無塵飛在最前面,無心飛在後面斷後。
「大師兄,有一件事不知當講不當講。」陳楓來到無塵身邊低聲的道。
「講!」
「在你們來之前,有一位衣着襤褸,面相醜陋的乞丐與伊潁交手。這乞丐實力我無法看出,而且身法及其詭異,讓人琢磨不透。」陳楓將之前的事情如實稟告給無塵。
「嗯,我知道了!」無塵眉頭一皺。
……
中靈界,不但人傑地靈,靈氣充盈,更是山清水秀,鳥語花香。時不時就有五彩鳥飛過,亭台樓閣,隨處可見。用五步一樓,十步一閣來形容並不誇大。
禁身洞乃是中靈界關禁閉的地方,凡是被關入禁身洞的弟子都是犯了大錯的弟子。而如今禁身洞早已經「荒廢」,這個禁身洞一共「關押」了一百名弟子,而這一百名弟子在被關禁閉之前都是一些「老鼠屎」,但是一從禁身洞出來瞬間變得老實了,可是他們出來以後卻對在禁身洞幹了什麼,看到了什麼隻字不提,這就給後人留下了無數猜想,有人說裏面可能有妖邪,又有人說裏面可能有奇遇,總之眾說紛紜。
而今日這個令無數弟子聞風喪膽的禁身洞又從新開啟了,這代表什麼?這代表有弟子犯了重罪。
禁身洞位於中靈界的後山之中,可能是由于禁身洞的凶名遠揚的原因,所以沒有弟子敢靠近,因此通往禁身洞道路被野草給淹沒了。
「聽說沒有,有人被關禁身洞了。」
「這怎麼可能不知道呢!這可是一件大事。」有弟子被關禁身洞的消息立馬不脛而走,搞得人人皆知。
「你知道被關的是誰嗎?」這時有人問了。
「還能是誰,無悔師兄唄!」有人說道。
「無悔師兄,英俊瀟灑,風流倜儻怎麼可能被關禁閉呢!這其中一定有問題。」頓時一位花痴女弟子開口道。
「長得和個娘們似得,一點陽剛之氣都沒有。哪像大師兄無塵,二師兄無心,三師兄無心那樣。」這時有女弟子反駁道。
「你們別說還真是!你們看大師兄雖說整天板着個臉,十分嚴肅但是一到「危機」時刻,大師兄立刻護住我們。你們在看看二師兄,雖說二師兄整天冷冰冰的,但其實在私底下卻十分照顧師弟師妹。接着是三師兄,三師兄從早到晚都是一副微笑的模樣,給人的感覺就好像冬天陽光打在你身上一樣。至於四師兄,雖然長了一副好皮囊,但卻整天不務正業,他之所以被關禁身洞八成是因為這個原因。」一群弟子圍在一起聽着此人分析道。
「哎!禁身洞到底有什麼?」一人問道。
「這我怎麼知道,我又沒進去過。等無悔師兄出來以後你自己去問他。不過人家未必會說。」那位白衣弟子回答,接着他有補充了一句:「這是百年後第一個被關禁閉得核心弟子,第一百零一個,不知道他出來後會怎麼樣。」……
「界主將他關入禁身洞這個懲罰是不是太重了。」主殿上白煙從兩個碩大的銅鶴口中飄出。而主殿上只有兩位白髮老者。
一紫一藍,一個不但頭髮全白,而且就連眉毛和鬍子都白了,但卻絲毫不顯老意,反而給人一股精龍活虎的感覺。
另一個頭髮雖然白了,可是鬍鬚和眉毛卻還是黑色的。
「這有什麼不妥的,那小子就是欠收拾等過些時日在放他出來。」白眉的老頭笑着說道:「當初我們幾個不也進去過嗎?」
「也是,就讓那小子去磨磨心性看他以後還不改。」清雲想了想也笑了起來。
「對了二師弟不知無情怎麼樣了?」清陽摸了摸自己的白鬍鬚,臉色瞬間變得嚴肅了起來。
「放心吧!界主有清月和清風為其護道不會有問題的。」清雲回答道。
「走這條路太難了,為了中靈界可真是苦了這孩子了。」清陽用惋惜神情說道:「那邊又有什麼情況。」
「據清月推算,比試過後那地方或許將開啟。不知界主有打算?」清雲問道。
……
禁身洞內漆黑無比,時不時傳出一些奇怪的聲音,而此時禁身洞的最深處
發出淡淡的光亮。藉助淡淡的光亮一位身着白衣的「佳人」矗立在中心,他的手腳都被金色的繩子給綁住了。
「清陽你個可惡的老頭竟然把我關到這個鬼地方。」無悔一醒來就發現自己躺在這個鬼地方:「怎麼這麼黑啊!」
「哈哈,哈哈。」忽然無悔的身邊響起了狂笑聲:「一百年了,終於有人來陪我說話了,我好開心啊!你叫什麼名字啊?」
「什麼東西?給小爺我出來,你要是不出來可別怪我不客氣了。」無悔一連變化了幾個口氣。
「呵呵,小傢伙你可知道你為什麼會被關在這裏。」那個聲音問道。
「……」無悔無言以對,於是只能沉默。
「哈哈,你看你看做了虧心事了吧!不敢說話了吧!我呢就是懲罰你的人。」突然整個禁身洞被點亮了。
無悔身處的地方除了一張石床一位什麼都沒有,無悔緩慢的睜開雙眼。
「說吧!你打算怎麼處置我?」無悔問道?。
「先說說你犯了什麼大過錯。」那個聲音問道。
「切,我呢!是本屆界主和長老的親傳弟子,其實我是個孤兒我自幼就被師傅收留,我有三位師兄。他們的都比我大,所以他們對我十分關心。可是我呢!天賦異稟,什麼劍法,刀法,掌法,心法什麼的我只需要看一眼我就可以記住了。學什麼都是我最快,可是這樣的話我會發現疏遠我的師兄弟們,於是我開始不思進取,這天沒日沒夜的玩。」無悔來到石床前,一個轉身,綁在他身上的金繩被他給掙脫。他衣袖一揮石床上的灰塵被風吹落。然後他躺在石床上,用腦袋枕着雙臂接着說道:「日子越來越久,我這個天才變成了一位庸才。最後我被以不思進取,忤逆師長,頑固不化的罪名被我師傅關到這個地方。我的說完了,該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