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靈界,是在人界的基礎上建立的五個獨立空間。每一個獨立的空間都存在一股勢力,五股勢力分別坐鎮五個方位。
今日是五靈界招收弟子的日子,五靈界每次招收弟子都會引起人界的轟動。五靈界是無數凡人嚮往的聖地,只要成為五靈界弟子你將化蟲為龍。即便你的出身貧寒,只要你有天賦,你就可以平步青雲,超然物外達到延年益壽的作用甚至可以得道飛升。
五靈界招收弟子是有範圍的,不能相互越界招收弟子,除非招收弟子主動上門。否則這種越界招收弟子的行為將被視為一種挑釁,同樣有損師門。
而今年卻大有不同,五靈界有三界封界,早已不問事事。只有北界與中界兩界在招收弟子。
中界位於位於全山之中,而它的入口卻位於一座湖中。此湖名為靈藍,因為湖水呈藍色而得此名。
忽然平靜的湖水出現了一絲漣漪,一個巨大的水柱從湖中凸起,水花四濺,巨大的水柱直衝雲霄,最後全都落到藍湖中。只見水柱散去一個巨大的身影出現在湖面,他通體藍色,長滿了藍色的鱗片,長百丈,寬數十丈,腹部長有四爪,每爪長有四指。頭上長有一對鹿角,滿面鬍鬚,嘴裏長有尖牙。只見它頭上站着五男五女,他們服裝統一風度翩翩。不過與腳下的這個「龐然大物」相比卻顯得太過於渺小。
為首的青年面貌神俊,眉鬢入間。背負長劍,衣袂隨風飄搖,給人一股飄逸的感覺。
「大師兄,為何師傅要派我們來招收弟子,以往不是無情師兄來招收弟子。」一位長相俊秀的青年微笑這問道,青年相貌端莊,一微笑雙眼就像彎月一樣。一樣身着白衣,不過卻沒有背負劍,但他的腰間卻掛着一個白色的龍形玉佩。微風吹起了他的長髮,加上那溫和的微笑給人一股春風拂面的感覺。
「無情正面臨着他人生的一道坎,過了的話他以後得修行之路可以說如履平地,沒過的話……」無塵輕輕的說道。
「無情師兄一定會成功的!」身後的弟子皆迎合道。
「但願吧!走了,去招收點吧!別讓他們等急了。」無塵雙手立於後背,腳輕輕一蹬。整個人朝雲間飛去,無心等人緊隨其後。
「多謝藍龍老祖,我等去去就回。」瞬息之間無塵等人並無了身影,但四周卻傳來無塵的聲音。
藍龍仰天長嘯,然後又沉入藍湖,接着湖面又變得平靜。
洪川城,是距離中靈界最近的一座城。今日是中靈界招收徒弟的日子,所以洪川城迎來了人潮。特別是一座名為「三覺」的酒樓,這座酒樓雖然只有三層但現在可以說座無虛席。
三覺高樓內坐着數十位青衣弟子,弟子中有男有女。
「年過二十的請自行離去,切勿阻礙。」一位身體較為魁梧的弟子開口道,他的聲音響徹整個三覺酒樓。
許久,一些年過二十的人灰心的離開了酒樓。他們即使根骨再好,一旦錯過了修煉的年紀,根骨再好也不過是一根骨頭而已。
待一些無關的人散去以後,之前那位身材較為魁梧的青衣弟子取出了一面銅鏡。開口道:「此鏡名為照骨鏡,只要根骨合格的人被照骨鏡一照,身上就會出現我中靈界的標記。」說完陳楓將照骨鏡擲到空中,空閒的雙手立馬快速結印,最後一指指到空中的照骨鏡上。
照骨鏡發出青光,將整個三覺酒樓內的人全都給籠罩住……
「哎!」陳楓看着身上有標記的人並不多。開口道:「有標記的留下,等下與我等一道前去進行下一道考驗。」陳楓接住了掉下來的照骨鏡。
原本還是座無虛席的三覺酒樓瞬間變得冷清。
「稟陳師兄,這次入選的只有十五人。」一位長相的女弟子來到陳楓面前開口道:「比上一次還要少。」
「哎!沒辦法十年前的五界比試雖說只有北靈界與中靈界。」陳楓端起一個茶杯一口飲盡。「再過一年就是十年一度比試。不知這次我中靈界能否奪冠呢?」
「師兄,這些事情可不是我們該操心的,我們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一青衣弟子開口說道。
陳楓無奈的搖了搖頭,這時三覺酒樓的老闆來了。三覺酒樓的老闆,穿的很樸素。一身粗布衫,頭上戴着一個方形的帽子。
「王老闆,抱歉打擾你的做生意了。」陳楓見王傑急忙起身。
「那裏,那裏。陳長老能來我的小店可是令本店蓬蓽生輝啊!」王傑語氣十分謙讓,接着二人都在聊天。聊的無非就是一些客道話,王傑想高攀陳楓,想借陳楓的光。可誰知道陳楓乃是靈界中出了名的死腦筋,雖說是死腦筋但是根骨極佳,天賦也是出類拔萃,因此他才有了這個長老的身份。
「請問這裏是中靈界招收弟子的地方嗎?」囂張的聲音傳到樓上。
「是的,倘若年紀過了二十便自行離去。沒有的話就上來驗驗根骨。」陳楓停止了與王傑的對話。
咚,咚,咚,咚……整齊的腳步聲與盔甲的摩擦聲在他們的耳旁響起。接着之前的那個囂張的聲音又開口說道:「我帝都公主在此還不快快下來拜見!」
「帝國公主?」一些弟子疑問的說道。而王傑早就飛奔而下,王傑一出門就看到三覺酒樓被士兵給圍住了。為首的是一位騎着黑馬,穿着棕色鎧甲的將軍,他腰間別着一把長劍,雖說劍未出鞘但卻散發出一股凌厲的劍氣。
「小的見過大人,不知大人來我三覺酒樓所謂何事?」王傑面對如此大的場面直接一把跪在,地上低着頭問道。
「不為別事,陛下最疼愛的十公主想去中靈界學藝,特前往此地。順便拜訪一下聞名帝都的三覺酒樓,想體味一下三覺酒樓得三覺。」騎在白馬上的將軍開口道。
「不過人太多了,恐怕小店裝不下。」王傑唯唯諾諾的道。
「眾將士聽令,原地待命。」楊晨大聲吼道。
「不可,既然來都來了,怎麼能讓其他人在外等候呢?一起進去!」這時甜美的聲音在店外迴蕩。
一匹白色的駿馬緩緩朝前走了,駿馬上坐着一位紫藍色長裙女子,相貌艷絕,靈動的雙眼,細長的睫毛。柳眉,瓊鼻,紅唇。
「見過公主!」楊晨行了一個禮道:「公主恐怕也有些不妥。」
「為何?」
「您貴為帝都公主,而我等只不過是身份低微的將士而已。二者身份懸殊,倘若同桌吃飯,那豈不是犯目無陛下嘛?還請公主收回成命!」楊晨越下馬,跪在地上低着頭,雙手合十。其他將士叫楊晨如此皆下馬跪在地上齊聲道:「請公主收回成命。」
「好吧!怕你們了。」伊潁只好揮揮素手。她知道她貴為公主,而他們只是一些為國家效命的「平民」,二者身份過於懸殊,而且還有明確的律法規定,臣不能與王,皇同桌用膳。臣的桌要低於王皇的桌,忤逆的將被視為無視權位。重的殺頭,輕的則是皮肉之苦。
「都起來吧!楊將軍你與我上去,掌柜的你去為這些士兵準備一些好的酒肉。」伊潁開口道,說完躍下馬。
「公主不可,你身份尊貴怎麼能去求見別人呢?應該是他們下來求見你。」楊晨起身道。
「閉嘴,人家乃是五靈界中人,地位不比我尊高,怎麼會屈膝下來見我呢?豈是你能詆毀的。」伊潁怒到。
「是臣愚笨。公主天賦異稟,十歲時就已經開始修行之路,僅僅用了六年的時間就達到了如此修行,假以時日公主定能俯視眾生。」楊晨開口奉承道。
「哈哈,好笑!憑藉這種天賦也想俯視眾生,滑稽之談。」輕蔑得聲音在他們的耳邊迴蕩,原本伊潁被楊晨這麼一夸,雖說表面上沒有什麼變化其實心中及其開心。可是有人卻無視她的身份和地位,無情的打她的臉。六年時間跨一個大階,可以說天賦出眾,但是天賦異稟這個詞只能用在那些「妖孽」身上,但用在她身上實屬誇大。
「是誰說的,出來!」楊晨怒道。好不容易找到奉承的機會卻被人給攪渾了,頓時一股怒火直衝天靈蓋。若不是被頭盔給遮住,他的頭髮一定直立起來了。
一道灰色的身影略過他們的頭頂,見到此番情景,下面的士兵皆拔出了腰間的劍。灰色身影落在三覺酒樓的第二層上。身影背對着他們,不過那到身影的着裝破爛,衣袍上到處是破洞,而且黑色的頭髮散亂的披着,活脫了一副乞丐的樣子。
這時身影緩緩的轉過身來,一張黃黑色的臉露在眾生面前。黃黑色的臉龐上有一道猙獰的傷疤,傷疤佔據了他的有臉,雖然看起來有些醜陋,但是他的眉宇間卻散發出一股英氣。
只見他的嘴巴動了:「一身嬌氣,外表雖然看不出。如果到了中靈界恐怕就不一定了。我勸你還是回去吧!」男子開口道。
「你是何人?」楊穎開口道。
「一個想要去靈界的人。」男子在屋檐上踱步,好像什麼事情也沒有。
「敢冒犯公主,給我拿下。」楊晨一聲令下,數十名士兵騰空躍起朝青年殺去。只見男子將腳下的瓦片踢飛,瓦片砸在他們的胸膛之上。直接將他們打了下去。
「讓我來見識你到底有多厲害?」楊穎拔出,放在身後的劍。劍一出鞘帶有清脆的回聲。此劍劍身及其細小,沒有一指之寬,但卻給人一股靈動小巧的感覺。
「嗯,是一把好劍。」男子點了點頭道。
「看劍。」伊潁一掌拍在馬背上,騰空躍起,手中的劍直指樓上的男子。
「公主小心。」楊晨見伊潁出手,心中始終放不下,於是他將他腰間的劍拔了出來,做出一副箭在弦上的樣子。只要公主陷入危險他就出手,到時候回到帝都陛下一定會嘉獎他英勇護主,說不定能加官進爵。
在楊晨想的時候,伊潁已經殺到屋檐上,男子沒有用同樣的招式對付伊潁,因為他覺得同一招不可能對有防備的人起到作用。
於是他右手朝士兵里一抓,一把劍從飛入手中。然後男子開口道:「借用一下,等下再還給你。」男子將劍橫在胸前,擋住了伊潁的一刺。
「這麼狠,一出手就打算殺我。」青年彈開刺向他的劍,自己也不出手,只是一味的躲避。
伊潁怒了:「你個懦夫只知道一位的躲藏。你倒是出手啊,別讓我看不起你。」
「這可是你說的!」男子還手了,他將手中的劍朝伊潁的臉蛋擲去,伊潁見勢不妙,收招躲避。可誰知道就在她成功躲避之後,當她回過頭時,他那修長的中指與食指緊挨着,抵着伊潁的蛭頸。
「你已經死了!」男子輕聲的說道。
「呵呵,你以為憑藉兩根手指就可以殺掉我嗎?」伊潁說的很平淡,因為她並不認為他的兩根手指可以殺她。
「哈哈,無知。若是再戰場你的無知將成為你最大的敗筆。」男子開口嘲笑道。
「你可知道她是誰,她乃是當今聖上最寵愛的公主,你若敢傷她分毫你就等着被滅門吧!」楊晨開口道,他真的急了。他原本是想出手的,可是這男子身法太快了,就連他是怎麼近身的他都沒有看清楚,他知道憑藉他這點三腳貓功夫不可能是這位「乞丐」的對手。
「呵呵,在戰場上敵人是不會顧及你的身份的。如果你身份尊貴,那麼您尊貴的地位將成為你最大的包袱,記住我的話。」說完男子一掌拍在他的玉肩上將她拍下屋頂。
接着雙指往地面一指,地面出立刻出現了一個小坑。隨後男子便如一縷青煙消散不見了。
「陳師兄你可知道那人是誰?這麼厲害。」這時一弟子問道。
「不知道!」陳楓回答道。從楊晨一喊到剛才,他們都目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