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輕羽踏進房門的時候,正看到她對着銅鏡梳着妝,他看了看她,解釋道,「娉婷,你聽說什麼了嗎?」
「我該聽說什麼嗎?」娉婷見他這樣問,倒引起了她的好奇心,睜着大大眸子緊緊的透着鏡子看着他,他被看的有些發怵,避開了她的目光,徑直走到她的身邊,把手搭在她的肩頭,對着鏡內的美人笑說,「這雪如肚子裏的孩子流產了,那孩子……」他剛說到這,就有蹙起了眉頭,有點無法往下接,又看着娉婷臉上的變化,怕她擔憂的說,「這是一個錯誤。」
「錯誤,美麗的錯誤吧!我知道了,她肚子裏的孩子是你的,可你也不應該讓母妃打了他,這怎麼說也是一條小生命,你真殘忍。」她喃喃的看着他的臉色變化,這坐實了她的想法,本來還以為這個孩子還只是一個猜測,沒想到還真是他的。
「這個孩子不是我的,真的不是我的。娉婷你想相信我。」他有點着急的看着她,怕她誤會,可這誤會好像已經越解釋越嚴重,她已經完全認定這孩子就是他的,她不想多說,「你不要越描越黑了。」、
「這個孩子是世子的,這大哥怕世子妃吃醋,才讓我背的黑鍋,我真心的很冤枉,可雪如又之前伺候過我,這帳就明正言順的給記到了我的頭上,我要去找世子妃說清楚,我不能不明不白的背這個黑鍋。」他說着,就往外走,旋即被娉婷一把抓住,她柔聲勸道,「算了,這去說清楚又能怎樣,這打都打掉了,這清者自清,免得到時再鬧出些是非來。」她堅定的目光看着他,送上了個甜甜的微笑在。
「已經很晚了。」娉婷自行的褪了臉上的胭脂,拔下了頭上的髮釵。他看着她,想留下來,可又怕她還有點不好意思,就笑了笑,踏出房門準備走。結果他聽到了身邊傳來的帶着怒意與醋意的聲音,「朱輕羽,是不是又有什麼風如,雨如的在等着你。」
「沒有,」他聽到她的聲音有點竊喜有點歡悅,「沒有,怎麼可能,只是你這,我怕……」
他有點說的語無倫次。
「沒有,就說,我怕黑,這就是你的房間,那都不許去。」她的語氣中透着霸氣,讓他震了一下,為之付之一笑,抬着的腳放了下來,輕輕的掩上了門,回身到了她的身邊,笑說,「娉婷,我倒還真是有點困了,你不怕我把你……」接着是一臉壞壞的笑。
娉婷明白的笑了笑,「你可別想歪了,我只是怕你出去亂來,怕你有危險,再多背幾個黑鍋,那可用不了那麼多口鍋,到時光煮飯,就會把我累個半死。春花,」春花看到輕羽進來已經退了下去,她只好扯着嗓子喊,她知道她不會離她太遠,今天是輪到她值的夜,「噯!」聽到門外輕輕的回應聲,她又扯着嗓子吩咐道,「你去打盤水來,讓二公子梳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