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進燕王妃所住的棲鳳軒,她不禁驚嘆,這院子早上都沒有幾株花,這一到傍晚,這滿園的全開起來了,滿庭怒放,這花難道習性全在夜間,不免詫異。
進到這屋內,這燕王妃頭上仍包着扎巾,身子懶懶的,斜靠着一個大枕頭,那個錦繡富貴的如意花枕頭,被她靠的有點歪了,整個把她的背都包裹在裏面,那樣的迎合,那樣的配合。
她的身旁只站了這雪如,見她進來,福了一福。她才想起,這一屋子的奴婢們都好像在院裏子站着,見她進來,都只怔怔的看着她,似乎有為她叫屈,有為她婉惜的神情,她倒有點不明所以。
娉婷婷婷的行了禮,不經意間抬眸看向裏屋,這屋內一眼就能望穿,看不到有第三人,她頓時有點失望,又不能讓她們看出來,只是淡淡的說,「婆婆!」
聽到娉婷的呼喚,這燕王妃的病頓時好了一半,起了身,也不需要人扶,就走到了她的身邊,臉上掛上了一抹淡淡的笑,那笑的極為真切,極為動容,「娉婷,這,你,那休書?」她說着話似乎有些話無倫次,又有點前言不搭後語。
「婆婆,怎麼了,你病才好點,快回去躺着。這休書,是輕羽給我的,我藏着,但他說了,只准我休他,他沒權力休我。」說到這娉婷臉上浮起一抹笑,笑的極甜,但又有着微微的苦澀。
「好,好!」燕王妃被娉婷扶到了榻上,又重新的回到了她原來的位置,端詳了娉婷好半天,又看了看雪如,笑道,「娉婷,你過來坐。有件事,跟你商量商量。」
娉婷並不知情是什麼事情,也好奇的想知道是什麼事情,順着她的意思,坐到了榻邊,滿臉堆笑的問道,「母妃你說話客氣起來,這我們娘倆還說什麼商量,你決定就是了。」喊了幾聲婆婆,她才想起來,應該跟着這輕羽喊母妃。
這房間中的油燈有點暗了,這雪如往上拔了拔它的燈蕊。拔回又回到了榻邊伺候。等待王妃的吩咐。
「這雪如這丫頭,伶俐。輕羽也喜歡,來時常替我照顧這輕羽,我想把她拔到你的房裏,不知道你意下如何?」燕王妃試探性的問,她別有用意。
「母妃,你這是已經決定了,還是讓我來選擇?」娉婷心裏一百個不願意讓這雪如到她的房裏,這府里已經傳的沸沸揚揚的,她跟輕羽的事,她才不願意讓一個下人到了她的房裏,才搞出些風波來。那她不是里外不是人,還沒有個落腳點。
「我只是提議,你來決定。」
「我不同意,」她看了看燕王妃詫異的目光,頓了頓思忖了一會兒,才慢慢開口道,「母妃,這雪如是您身邊的可人,這您應該留着,這之前二公子身邊,沒有人照應。她奉了您的命令才去照顧。這現在有我了,我身邊的那向個丫環也是極為得力的。這母妃身邊沒有個可人兒照顧,這是我們作為兒子兒媳婦的沒盡到責任。」她邊說邊偷瞞到這燕王妃的臉上有些喜氣,笑道,「好。娉婷,你以後就替我盡心盡力的照顧我的兒子。其他的事,我來替你處理。」
娉婷並不明白她此刻說的話是什麼,意思。直到第二天的下午,春花偷偷告訴她,說,「二少夫人,這雪如被王妃強行灌了藥,她那裏流了好大的一攤血。她哭鬧着,樣子可真是慘不忍睹。」說着,她的臉上佈滿着同情與悲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