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青雲回去洗了把臉,本來想好好睡一覺,可不知道為什麼,怎麼都安靜不下來,心裏煩得很,更讓他鬱悶的事,他居然不知道自己在煩什麼,索性就出去喝酒,最好喝醉了什麼都不想。
誰知走到大門的時候,正巧撞見沐雪。
沐雪挺着受傷的身軀,每走一步都很艱難,胸口上的疼痛愈漸嚴重,致使她走路都不穩了,但她必須得挺住,不能倒下,卻不料在大門口看到石青雲,乾脆就當沒看到,走自己的路。
石青雲還以為沐雪會跟他大吵一架,誰知她什麼話也沒說,一聲不吭的往前走,這讓他感到很惱火,上前詢問:「喂,不是讓你好好養傷嗎,你跑出來幹什麼?」>
「與你無關。」沐雪不想招惹石青雲,但實在無法給他好臉色,冷漠對待,繼續往前走。
「你以為我想管你嗎?」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各走各的,互不相干。」
「互不相干就互不相干,誰稀罕管你?」石青雲丟下一句無所謂的話,裝出很瀟灑的樣子,起步往前走,可是才走了兩步又停下,總覺得這樣做好像有點不大好。
人是他打傷的,雖然是個野蠻的女人,但終究是個女人,大夫人說得對,一個大男人,何必跟一個女人計較?
石青雲調整了一下心態,又轉身回來,把語氣調得緩和一下,問道:「你想去哪裏?」
「與你無關。」沐雪的回答還是跟剛才一樣,對石青雲更加冷漠,慢慢往門口走去。
「你……」石青雲剛努力消減的一點火氣,又被點燃回來了,實在受不了這種野蠻的女人,再次把怒火咽下,轉身走人。
這時,身後傳來婢女的說話聲。
「沐雪姑娘,請等一等。」翠香拿着銀子追來,人還沒到就先喊了。
沐雪——她叫沐雪,名字是那麼好聽,可人……
石青雲得知沐雪的名字後,在心裏對她做了一番評論,不過只是心裏想,並沒有說出來,免得又引發爭吵。
沐雪聽到有人喊她,回頭一看,看到翠香走來,禮貌詢問:「這位姑娘,請問有何事?」
翠香將手裏的銀票遞上,「沐雪姑娘,這是大夫人讓我拿來給你的,說是賠償你的損失,還請沐姑娘收下。」
「我剛才已經說了,我沒有任何損失,不需要賠償。」
「沐姑娘,你就收下吧,哪有人跟錢過不去的?」
「當然沒人願意跟錢過不去,但無功不受祿,我不會隨隨便便就拿別人的錢。還請這位姑娘替我向大夫人致謝,她的好意我心領了,告辭。」沐雪沒有收下翠香遞來的銀票,致別之後就離開,當走到石青雲身邊時,看都沒看他一眼,與他擦肩而過。
她和墨城堡的糾葛就此畫上句號吧,她可不想再與這裏有任何糾纏。
「沐姑娘,沐姑娘……」翠香還想着把銀票給沐雪,在後面追喊幾聲,可是沐雪走得越來越快,沒多久就走遠了,她也只好放棄。
真是個怪人,明明窮得到街上賣藝了,居然還跟錢過不去。
石青雲在一旁把事情看得清清楚楚,不知道該說沐雪有骨氣,還是該說她愚蠢,心裏很是複雜,意氣用事之下,很不爽地說道:「這種不識相的人,你別管她,讓她自生自滅吧,把銀票收回去史前女尊時代。」
「可是她傷得很重呀!」翠香同情說到,但再同情也沒辦法,畢竟不是她不想幫,而是對方不接受幫助。
「那是她活該。」
「這……」
「這什麼這,把銀票拿回去給大夫人。」
「是。」翠香不敢頂撞石青雲,乖乖地把銀票拿回去給千蝶舞。主子們的事,她們做婢女的還是少管比較好。
「真是煩,出去喝花酒。」翠香和沐雪都走之後,石青雲也沒覺得心情好到哪裏去,腦海里想到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喝酒,於是起步往外走,然而還沒走多遠,似乎聽到了夏侯淵的聲音,為了確定自己是不是聽錯了,所以回頭看看,果真看到了夏侯淵。
這樣夏侯淵,又來墨城堡作甚?
夏侯淵來到墨城堡的大門外,按規矩辦事,對守門的護院說:「勞煩通傳一聲,夏侯淵求見大夫人。」
守門的護院都認識夏侯淵,知道他是三皇子,雖然他是個沒有勢力的皇子,但終究是個皇子,多多少少也會給他點面子,「三皇子請稍等,小的現在就去通傳。」
「麻煩了。」
石青雲不想讓夏侯淵知道他在附近,於是找了個地方躲起來,猜想着夏侯淵來找千蝶舞的目的。
私會——應該不是,如果是私會的話,那夏侯淵就不會讓護院通傳了。
如果不是私會,那是什麼?
想知道還不容易,偷偷跟去瞧,不就什麼都知道了嗎?
石青雲有了別的事情做,不再去煩惱沐雪的事,一心想弄清楚夏侯淵來找千蝶舞的目的,心裏做了一個很極端的決定:如果千蝶舞敢對不起大堡主,不管她是誰,有什麼人撐腰,他都不會放過她。
他是不是想得太多了?
過了一會,進去通傳的護院就回來了,恭敬地請夏侯淵進去,「三皇子請。」
「多謝。」夏侯淵向護院致謝,然後跟着他走。他原以為千蝶舞會在大廳招待他,然而所走的路卻不是往大廳而去,疑惑問道:「請問你們大夫人在何處?」
蝶舞到底想幹什麼?
「大夫人交代了,會在庭院之中招待三皇子,所以小的帶您到庭院中。」
「哦,那多謝了。」
跟在後面的石青雲,聽到護院說的話,氣得咬牙,低聲罵道:「大夫人為什麼要在庭院之中招待夏侯淵?」
難道他們真的......
希望他是想太多了吧,畢竟墨城堡到處都是人,大夫人就算再大膽,也不敢明目張胆和別人勾三搭四才對。
夏侯淵跟着護院走,用眼睛的餘角瞄看後面暗中跟着的人,淡然一笑,沒多放在心上,走自己的路。
看來墨城堡里的人,心眼還是挺多的嘛!>
「三皇子,請稍等片刻,大夫人應該就快要來了超級狂龍分身。」護院將夏侯淵帶到一處風景如畫的涼亭之中,四周環繞着美麗的荷花,如此鳥語花香的地方,讓人無比的心曠神怡。
夏侯淵沒客氣,坐下來欣賞荷花,婢女送茶點過來也放心的食用,不怕其中有毒。
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對這裏的一切放心。
千蝶舞剛要回房休息,卻得知夏侯淵求見,所以把放下來的頭髮重新梳理好,打算去見夏侯淵。
正巧這時,即墨無明帶着林妙竹來了,這兩人,一人神經氣爽,一人羞澀無邊,讓人一看就知道他們在想些什麼。
即墨無明到了屋裏,還打着哈欠,明顯的睡眠不足,說話有氣無力的,「大嫂,早啊!」
「早,還早啊?現在應該差不多可以吃晚餐了吧。」千蝶舞看着窗外的日落西下,故意戲弄即墨無明一番。
林妙竹低頭認錯,尷尬地說:「大嫂,對不起,我們來晚了,我本來……」
「沒關係,你們新婚燕爾的,自然是難捨難分,我也不是不懂,而且今天如果你們來得太早的話,恐怕也見不到我呢哦。」
「謝謝大嫂。」
「一家人,客氣什麼。你瞧瞧你丈夫,一副還睡不飽的樣子,帶他回去繼續睡吧,等睡夠了再出來溜達,免得走路都會睡着,要是一個不小心摔個大跟頭,那可是要鬧笑話的哦。」
「大嫂,我沒那麼沒用吧?」即墨無明反駁道,發現千蝶舞在梳妝,疑惑地問:「大嫂,你這是要上哪裏去?這個時間你應該休息才對吧?」居門的回。
「三皇子來了,說要見我。」千蝶舞將最後一支簪子插好,然後站起身,準備要去見夏侯淵。
即墨無明不爽,把路攔住,「大嫂,最近那個三皇子幹嘛老是來找你?你見他那麼多幹嘛,萬一我大哥醋勁大發,那可是要天崩地裂的。」
「只是朋友之間相見,沒什麼的,更何況我把婢女都帶着,還有地煞,有她們在場作證,你還擔心我紅杏出牆不成?」
「我,我不是這樣意思。」
「不管你是什麼意思,請你放心,我不會做對不起你大哥的事的。」
「大嫂……」
「好啦好啦,如果你閒得無聊,那就回去補補眠,要不然就是去跟你大哥問聲好,雖然我們不在乎什麼世俗利益,但妙竹如今已經是墨城堡的人,你總該打她去見見這裏的長輩吧?」
「哦。」
「好了,我先走了,讓客人等太久總是不好。」千蝶舞悠然一笑,帶着婢女們離開。
地煞寸步不離的跟着,從來就沒懷疑過千蝶舞會紅杏出牆。
即墨無明看着千蝶舞走,心裏總覺得不對勁,煩亂之下牽起林妙竹的手,「走吧。」
「去哪?」林妙竹問道。
「你沒聽我大嫂剛才說的嗎?去見我大哥,他才是這裏的一家之主。」
「哦。」
雖然她已經嫁給無明,成為了墨城堡的二夫人,可對大堡主還是有一種敬畏的感覺,不敢靠得太近。
只怕除了大夫人之外,沒幾個人不敬畏大堡主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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