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是我害大家陷入了危險,對不起。但是請相信我,這不是我的本意。我知道珊姆的死我要負很大的責任,但是珊姆也是我很好的朋友,她死了我的悲傷不比你們少多少,反而更加難受,我現在時時刻刻被愧疚煎熬着,恨不得被壓在下面的是我。」
朱諾很自責,她覺得這一切都是她的責任,不住的對着我們道歉。瑞貝卡完全不領情,一直用仇恨的目光盯着她。朱諾沒辦法,只能硬着頭皮說下去,她既然把她們帶下來了,她也要負責把她們帶上去。
「岩洞坍塌這種事雖然少,但是也會有很小的幾率發生,我們必須繼續往前走,尋找出口,否則我們在這裏都會有危險。」聽了朱諾的話,我們也沒多做反駁,默認了她的話。
「瑞貝卡,我們先尋找出路好嗎?就算你想把朱諾扔進監獄裏,我們也得先走出這個鬼地方吧。」我知道後面的劇情,雖然死了一個珊姆,但是主神並沒有提示,我改變了劇情。所以珊姆的死,或者說除了莎拉和我,任何第一個死的人,都不會被主神默認為改變劇情。
既然這樣,後面的劇情大致上,應該不會有太大的變化。只要我不去改變它,我就能掌握劇情走向,所以我也幫着朱諾勸說着瑞貝卡。她似乎也聽進去了,於是我們又一次踏上了作死的旅途。
在主神的設計中,第一次岩洞坍塌,應該是必然會有一個人死去,以便讓我代替死者開始屬於她的劇情。主神再怎麼神通廣大,也有它需要遵守的規則。
黑暗侵襲的原劇情中,從頭到尾一直都只有七個人進入岩洞。我被送入這個場景里之後,下來的人就多了一個,所以我們中間必須要死一個,才能符合整部片子的規則。
想通了這個之後,我突然意識到,或許行屍走肉中,也會有那麼本不該死去的十個人代替我們死了。或許肖恩就是其中一個,當時沒發現,只是因為喪屍病毒是全球化的。某個地方
死一些人是很正常的事,而我們根本就發現不了。
而這次的場景,只是一個空間有限的岩洞,連人數都有嚴格的規定,所以我一下子就能想到這個問題。
我突然有些煩躁,任誰知道自己的生命,是建立在陌生人的死亡上,恐怕都會有這樣的反應。除非是見慣了生死的醫生或者殺手之類的職業,對生死已經漠視了,才不會在意這種事吧。
朱諾拿着開山鎬將前面的洞穴鑿開,我先一步鑽了進去。前面可是有一個深不見底的懸崖,原劇情里是珊姆首先過去的,我既然頂替了她,就得儘量還原她做的事。我不知道懸崖距離我還有多遠,顧不得快要跳出喉嚨的心臟,只是小心翼翼的往前爬着。
「等等,莎,站在原地別動。」朱諾的聲音從我背後響起,我知道她一定是發現了懸崖,所以我一動不動的坐在地上,等待朱諾過來。
她扯出一根照明棒,對着眼前的懸崖晃了晃,然後向着對面發現的洞口的扔了過去。頭燈和照明棒的光線只是照出了一點點距離,就被深不見底的懸崖吞沒了。
「媽~的,沒路了。」看着黑黝黝的懸崖,貝絲爆了句粗口,接着往下扔出一塊石頭。
我們靜靜的等待石頭落地的聲音,可是結果卻讓人跟絕望。眼前的懸崖,就像一頭潛伏黑暗裏的巨獸,張着猙獰的血盆大口,耐心的等待着不小心闖入的獵物。
「站在怎麼辦?」貝絲無奈的詢問着。
「得有一個人先過去,扯一條線之後,才能讓其他人也過去,但是我只有三個凸輪,背包和珊姆一起被埋了。」主神的威力還真是不敢小覷,竟然還是讓沉浸在悲痛中的瑞貝卡,說出了這句話。不過也就僅限於此了,瑞貝卡不可能再像原劇情那樣,幸苦的為所有人製造一條生路。
除了瑞貝卡,現在能做這件事的只有莎拉和朱諾了。現在的我雖然力氣很大,支撐我完成這件事已經綽綽有餘,但是麻煩的是,我完全沒有做這種事的經驗。而荷莉和貝絲體力完全就跟不上,我只能祈禱別讓莎拉去,以她現在的狀況,去了多半沒機會成功。
還好朱諾出於種種原因,攬下了這份苦差事。做好安全措施之後,朱諾慢慢的抓住了頭頂的岩石。
「啊……。」
隨着朱諾痛苦的叫聲,第一個凸輪和繩子被成功安上了,我們在一旁不斷的幫她打氣。等三個凸輪安完以後,朱諾瞬間不動了。我知道,她應該是發現了多出來的舊岩釘。
「朱諾,你還好吧,有什麼問題嗎?」負責朱諾安全的我,還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一樣,問她出了什麼事。
「我很好,沒事。」朱諾回答了我之後,將鎖扣扣上了最後一個舊岩釘。
「好了,放繩子過來,多放一些。」朱諾將繩子勾住以後,終於到達了目的地。
「朱諾,乾的漂亮,我把繩子扔給你,接住了。」我邊對着朱諾說話,邊示意荷莉將繩子拋給她。朱諾接過繩子固定好之後,就讓我們一個個接着過去。荷莉快速的安全到達了朱諾的身邊,朱諾給了她一個微笑。
「貝絲,不要看下面,很安全的,慢慢靠過來。」莎拉安撫着貝絲,然後她也安全到達了了。
「瑞貝卡,你可以嗎?」我拉着她的手,有些擔心。
「放心吧,我還要把珊姆帶回去呢,不會死在這的。」瑞貝卡順利的過去了,並沒有出現什麼意外。
「莎,你先走吧。」莎拉想將安全扣給我,但是我拒絕了,現在我的命可是和她連起來的,我不想她有任何的意外。
「不,你先走。」莎拉知道我的脾氣,也沒多說,自己先過去了。我看着她們都順利的到達之後,深呼吸一口氣。現在我要扮演朱諾的角色了,我轉身將繩子從固定點解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