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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神你瞎了嗎>
薛傅年緊緊地盯着季允,直到季允嘆了口氣,放下了手中的勺子,攤了攤手:「這一切都是你的,你說我有什麼不放心的,說到底,我還怕你不放心我會把你這公司徹底弄成了廢物。」
&姐你胡說什麼。」薛傅年狠狠瞪了眼季允,這才低下頭去繼續吃着碗中的粥,皮蛋瘦肉粥,味道意外的好,或許是季允現在做這些越來越上手,所以每一次的飯菜都比原來更加美味,可也許只是自己情人眼裏出了西施,所以覺得季允無論做什麼都是好的。
季允也微微低下了頭去攪動着自己碗中的熱粥,而後點了點頭:「阿年去吧,畢竟這些以後都會是你的,況且我昨天也有看見你在公司里的表現,很厲害,比我想像中的還要好。」
她邊說着邊抬起頭來,眼底里是讚許的笑,看得薛傅年心神一盪。
&昨天抬頭剛好看到姐姐離開,我還以為姐姐會不開心的。」薛傅年緊緊地握着自己手中的勺子,怔怔地抬起頭來看着季允。
季允一笑,伸出手來握住了薛傅年的手,然後輕輕地拍了拍:「說什麼傻話呢,你能成長就是一件令我開心的事。」
&後的我阿年是誰也不可以欺負的強大的人,除了我。」季允說着更是笑得燦爛了起來,薛傅年聽完也跟着笑了起來,一想到剛剛季允話里的意思,也是笑得明媚,頰邊的酒窩一盪一盪的,甚是好看。
冬天的日子好似很長,兩人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一想到出門時那寒風凌凌的刺骨,便都放棄了出門的心思,二人窩在沙發上看看資料,找找電視,一旁的狗子就是蹲在薛傅年的身邊,由着薛傅年給它順毛,舒服地眯起自己的眼睛,跟着兩人一起看電視。
季允看了眼薛傅年,又看了眼舒服地側在薛傅年身邊的狗子,無聲的嘆了口氣,有些話她還不知道該怎麼與薛傅年說,那現在就是不要先提起的好。
第二天一早,季允就開車送薛傅年去了機場。薛傅年依依不捨地走了兩步又回過頭來抱着季允:「好長時間看不到姐姐了。」
聲音裏帶着些委屈,聽得季允就是寵溺地一笑,拍了拍薛傅年的背。
薛傅年撇着嘴鬆開了季允:「姐姐要記得跟我打電話,下次別喝那麼多了。」重點是不能讓別的男人進你的房間。
這種小女孩的心思季允自己清楚,忙點着頭應了下來,薛傅年這才有些放心地提過了行李。
&年。」
季允一出聲,薛傅年就是回過頭來,哪知自己眼前一黑,季允就是吻了上來,而後季允的氣息一直包圍着自己,怎麼也散不開,讓薛傅年的心也跟着這樣軟了下去。
四周來來回回送行的人腳步都十分匆忙,迅速地從她們兩人的身邊走來,又迅速地離開。兩人眼中卻是只有彼此,容不得其他人的影子。
只有偶有些詫異的人看了眼這兩個相互擁抱着的女人,而後又迅速地離開。
還有一個人站在遠處握緊拳頭。
一吻結束,季允退開一步,衝着季允笑了笑:「快去吧,飛機要起飛了。」
然後看着薛傅年紅着臉,拖着行李箱進了安檢。
等送走了薛傅年,季允這才又將車開回了家,給張帥打了個電話過去。
張帥地見是季允的電話,就是在電話這頭不停地搖頭,有些不敢接季允的電話。這兩人要是因為自己好了在一起了,那他就是最大的功臣,他以後可以理直氣壯地跟季允說他眼睛就是那麼毒辣,一眼就可以識出薛董的心思。
可若是這兩人因為自己將矛盾鬧大,甚至大到那就是一個兩人永遠無法跨過去的疙瘩,那他的罪惡就大發了。
想來想去,已經錯過季允兩個電話,張帥這才回過神來,這下是真的完了,不接季允的電話就已經是找死了好嗎?!
他忙回了個電話過去,那頭的季允接通後並沒有像張帥想的那幾種情況一樣發火,反而是開口問了句:「怎么半天才接電話?」
這個時候的張帥是真懵逼了,換作以前,季允絕對是開口讓扣工資的啊,可現在……他突然反應過來,這是因為季允心情好,所以說季允和薛傅年的事兒是真的成了?
&剛剛在洗澡。」所以這謊話也撒得正直了起來。
季允先嗯了一聲,接着又道:「你收拾完了準備一下,前兩天咱們談的那個企劃案一定要拿下來。」
張帥又是一怔:「姐姐不是說那企劃拿不拿下來都是可有可無的事嗎?」
&是因為那時候沒有阿年手中的那個企劃,現在阿年去談另一個企劃了,一旦那個合同談妥簽下來,咱們這個合同也能簽下來的話,更是能相輔相成,可以使公司少幾年的彎路可走。」
張帥雖然不知道季允口中阿年所簽的合同到底是什麼,可是既然季允都這麼說了,那肯定是有依據的,要不然季允也不會在公司里平步青雲,年紀輕輕就走到了現在的位置。
而且張帥跟了季允這麼多年,季允的判斷也甚少出過差錯,這也是他為什麼無條件地相信着季允的話,季允的每一個決定。
甚至可以說他跟着季允還學了相當多的事,要不是一心想跟着季允,放着他到哪個公司都可以直直往上走。
所以當天晚上,張帥和季允就是再次趁機去了另一個城市。
剛一下飛機,季允就是急急地開了機,看了幾條接到的短訊,抿起唇角笑了起來,那暖暖的笑張帥是見過的,在每次面對薛傅年的時候,季允就是這麼笑的,發自內心的,又有些小開心的。
甚至可以說,這是張帥從未見過的,還有些小女生的靦腆。
季允是個什麼人,在他的眼裏她就是個女強人,就是岳峰那樣強大的男也沒將這強大的女人給融化成小女人,可是真的沒有想到在那麼嬌小的薛傅年面前,季允就是個處在戀愛中不可自拔的小女人。
這種認知真可怕。
因為人家說一孕傻三年,這談變愛是不是也要多傻個幾年?
季允一到房間,東西也沒收拾就給薛傅年回了個電話過去,聲音放得低,聽到薛傅年的耳里就是暖暖的。
兩個人分隔在兩個不同的城市,可都站在大大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子外面陌生的城市中的夜景,然後回答着對方的話。
每個繁華的城市都是這樣,燈紅酒綠,亮亮的霓虹燈映在黑夜之中,看上去有些溫暖,實則冰冰冷冷,幸好因為身邊有了另一個牽掛的人,才讓這樣的夜覺得不那麼冷。
&年那邊安排好了嗎?有按時吃飯嗎?」
&安排好了,姐姐就不用擔心我了,倒是姐姐,姐姐的胃不好,就算是應酬,能推脫的酒就推掉不要再喝了,回頭喝多了胃也疼。」
季允一聽,又是笑了起來,這不喝酒的事,薛傅年不斷地跟她強調,其實意在哪兒她哪裏會不知道。
&啦,你就是怕我再喝多了,意圖不軌的男人又來了。」
張帥剛好走進來給季允送文件,一聽到季允的話就是有些哭笑不得起來,意圖不軌的男人,說的好像就是他。
他憤憤地將文件放在季允的桌子上,關門走了。
季允側頭看了眼離開的張帥,笑得有些壞,那頭的薛傅年也是有些不好意思起來,隔着這麼遠的距離,她竟也是會紅了臉來。
季允有些懶懶地一頭栽進了被子中,頭悶在被子裏,使得說話的聲音也有些悶悶的:「阿年啊,天氣冷了,記得多穿點衣服,別為了漂亮就只穿裙子啊,膝蓋會疼的。」
季允在這邊一一交待着,那頭的薛傅年也是一一應下,直到聽到季允的聲音越來越沉,薛傅年這才笑了笑:「我給姐姐講故事吧,姐姐去睡覺?」
季允倒在床上,連衣服也沒有換,嘴裏隨意地喃喃地應了下來。
薛傅年這才開了口。
薛傅年講的都是自己小時候的事,好笑的,犯傻的,調皮的,一一講出來的時候,竟是覺得有一個人在自己的身邊真好,可以與自己分享那些人家不知道的,她卻覺得無比珍貴的回憶。
直到聽到季允已經沒了其他的喃喃聲,只剩下了平緩的呼吸,薛傅年這才停了下來,笑着看着城市外面的霓虹:「姐姐晚安。」
說着這才掐斷了電話。
看着手機上暗下去的背景燈,薛傅年也是一頭倒在了床上。
哪知剛一倒下,手機又跟着響了起來,她以為會是季允沒睡着又醒了過來,忙一下接通了電話。
&
等了一會,電話那頭沒有傳出聲音來,季允就是笑了起來:「姐姐?」
&年。」
薛傅年的笑僵在了臉上,她將手機拿開了些,這才看清了上面的來電,是程計瑞。
她微微地收起了笑意:「學長這麼晚了有事嗎?」
程計瑞微咳了一聲,這才恢復了原本的聲音:「我知道你要去談這件企劃,這也是我與你合作的,所以我想如果有我在,會更順利……」
後面的話不說薛傅年就知道是什麼,他要過來跟自己一起去談這合同。
薛傅年頓了頓,想了想季允一再強調讓她離程計瑞遠點,可又一想這合同,最後還是點了頭。
&我們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