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鎮宅男妻
阮橙調換了生辰八字,但嚴衡還是選中了他做自己的鎮宅男妻。
到了這時候,阮橙要是還想不通其中貓膩,那他真可以買塊甜糕把自己活活撞死了。
冷靜下來一回想,阮橙便意識到嚴衡很可能和他一樣重生了。
雖然他不明白嚴衡為什麼沒有直接登門抓人,反而沿用了上一世的老套路,非要麻麻煩煩地把他娶走,但這樣的安排好歹給他留下了應對的時間,讓他不至於只剩下自殺一途。
然而,再一次跑掉固然是一種選擇,但絕對不是什麼好選擇。
阮橙得知自己又被選中的時候,嚴衡已經派人圍了阮家的宅院,連家裏的僕婦出去買菜、送夜香都得接受檢查。即便是這樣,阮橙靠着自己的一身本事倒也不是不能逃走,可他這一走,嚴衡的怒火便會再一次傾瀉到阮橙的父母和家人身上。
有了上一世的遭遇,阮橙雖有不忿,卻也能夠理解自家人為何會扛不住嚴衡的威逼,將他誘回家中再次出賣——他自己都沒扛住嚴衡的摧殘,又怎能將希望寄託於家人?上一世與其說是家人出賣了他,倒不如說是他拖累了家人。如果他不在婚禮前突然逃走,後面的事也就統統不會發生。
但即便有了上一世的經歷,阮橙也依舊是寧可去死都不願意嫁給嚴衡,只不過眼下還沒到非死不可的地步,他也不想就這麼捨棄重新獲得的生命。
就在阮橙萬分糾結,而婚期卻一天天逼近的時候,一個奇怪的老道士忽然找上門來。
老道士自稱靈丹子,乃是伏牛山正道宗的門主,曾在阮橙幼年時與他有過一面之緣,並在那次相見時得了他贈予的一枚甜果。前不久,老道士算出阮橙將要遭遇劫難,於是便特意過來相助,以此來了結二人之間的這段因果。
阮橙根本不記得自己曾經遇到過這麼一個道士,但靈丹子一口道出他重生之事,又用騰雲駕霧的法術將他從襄平城裏帶了出去,阮橙便如那病急亂投醫之人,把靈丹子當成了救命的稻草。
將自己的境況一五一十地說清楚之後,阮橙從靈丹子那裏得到一個主意。
移花接木,李代桃僵。
阮橙略一猶豫便咬牙同意,靈丹子立刻佈設法壇,為阮橙尋找合適的替身。
阮橙看不懂靈丹子的法術,只知道最後關頭似乎出了些意外,施法結束後,被找來的替身並未出現在法壇之中。
好在這個意外並不嚴重,靈丹子很快就在法壇附近找到了那人,並按照阮橙的要求,給他們互換了身體。
法術完成後,靈丹子便帶着已經變成那人模樣的阮橙離開遼東,而被法術召喚來的替身卻成了「阮橙」,留在阮家等待嚴衡過來迎娶。
為了讓阮橙與新身體徹底合二為一,阮橙和靈丹子一起回了伏牛山。
阮橙本以為自己能藉此機緣向靈丹子學習一些仙家法術,這才毫不猶豫地跟着靈丹子一起上路。但抵達伏牛山後,當阮橙試探着提出這一請求的時候,靈丹子卻告訴他,法術並不是誰都能學的,而他恰好並不具備這樣的天賦。
或許是覺得阮橙當時的模樣太過沮喪,靈丹子很快又安撫般地拿出用來測試弟子天賦的法寶,想要看看自己的判斷是否存在誤差。
但一番測試之後,靈丹子的臉色便莫名其妙地難看起來,跟着就把阮橙丟在一邊,獨自跑到後山的一幢小木屋裏閉關去了。
阮橙不知道靈丹子這是發什麼瘋,而靈丹子也不肯向他解釋。
在此期間,靈丹子的師弟靈虛子還和靈丹子大吵了一架,氣鼓鼓地下山而去。
靈虛子一走,靈丹子的臉色便更加難看。
某一天,靈丹子終是按捺不住,說出了真相。
在為阮橙檢測天賦的時候,靈丹子意外發現他的新身體竟然是被靈力錘鍊過的,有過修煉的痕跡。也就是說,他為阮橙找來的替身其實是一個和靈丹子一樣的修士。
雖然不知道這名修士為何沒有在更換身體的過程中奮起反抗,看其模樣似乎比阮橙這個普通人還要羸弱,但誤用了同行這件事終是讓靈丹子放心不下,習慣性地用籌策占卜了一番,沒曾想竟占出了大凶的卦象。
靈丹子頓時慌張起來,開始了一次又一次的反覆占卜。
佔着佔着,靈丹子竟又占出了有人正要來伏牛山尋仇的卦象,而且就卦象顯示,此人乃是一名實力遠超靈丹子的鬼修,與靈丹子找來給阮橙做替身的那人有着極為密切的關係。
結合之前占出的凶兆,靈丹子立刻生出了不妙的聯想,趕忙叫上阮橙,收拾行裝,急匆匆地從伏牛山上離開。
阮橙不知道靈丹子到底占卜出了什麼,也不確定是不是真的有人在後面追擊他們,他只看到靈丹子不停地佔卜、占卜、占卜,然後他們便一次又一次地改換方向,易容喬裝。
阮橙一度懷疑靈丹子是不是瘋了,好在這種莫名其妙的逃亡並沒有沒完沒了地持續下去。終於有一天,占卜後的靈丹子沒再倉促出發,反而像是鬆了口氣似的告訴阮橙,追擊他們的人已經離開,他們可以在原地安心休息一段時間了。
但這樣的休息同樣沒能持續太久。
某天夜裏,習慣性觀測星相的靈丹子又像瘋了似的哭號起來,自言自語地叫嚷了很多阮橙根本聽不懂的胡話。
雖然靈丹子在第二天早上就恢復了正常,但僅僅過了兩天,靈丹子便將阮橙叫到面前,告訴他,自己要返回遼東,與那個被他用法術找來的替身面對面地商談一些事情,問阮橙要不要跟他一起回去。
靈丹子直白地告訴阮橙,如果他也跟着回去,很有可能會遭遇危險,但同樣也能了結他與嚴衡的那段孽緣。
阮橙對了結孽緣的可能性持懷疑態度,但他放心不下瘋瘋癲癲的靈丹子,終是決定跟靈丹子一起返回遼東。
然而靈丹子的占卜實在是准得可怕,他們兩個剛剛回到襄平,算時間還不到一日,連個落腳的地方還沒來得及去找,便和如今的「阮橙」狹路相逢。
靈丹子落荒而逃,阮橙也被另一個「阮橙」給抓了回來。
聽阮橙說完,呂良愣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阮橙的經歷已經完全超出了呂良的認知,即便他重生了一次又一次,但在重生之後,他也不曾接觸過什麼仙家法術,妖魔鬼怪。
這不科學……
呂良在心裏腹誹了一句,終是打起精神,將注意力轉回眼下。
但張了張嘴,呂良又覺得接下來要說的話實在是有些難以啟齒。
阮橙也注意到了呂良的遲疑,忍不住問道:「主君可是覺得這些事難以置信?」
&我相信你。」呂良拍了拍阮橙肩膀,接着便狠下心來,轉過頭,朝他們的身後的牆壁說道,「現在的問題是他們肯不肯相信。」
吳名自然是相信的。
阮橙的話不過是在印證商鬼之前的行動,唯一讓人懷疑的是靈丹子為何會找上阮橙。
什麼一面之緣,什麼了斷因果,吳名半點不信。
靈丹子這樣的道士最喜歡用道貌岸然的臉孔講些似是而非的騙人話,進而把自己的真實意圖隱藏在助人為樂的偽善當中。
阮橙十有8九是被羅道子利用,只不過他自己並未意識到這一點,不然也不會被人利用了還反過來對人家感恩戴德。
吳名也不指望能從阮橙嘴裏問出更多,撇撇嘴,轉頭看向嚴衡。
把阮橙送來偏院後不久,吳名便和嚴衡一起進了呂良隔壁的屋子。
偏院的屋子裏都裝了很多引水用的銅管,夏天通冷水,冬天通熱水,以此調節室溫。但在諸多銅管之中還隱藏了一些不通水卻能傳遞聲音的管道,其效果類似於後世的竊聽器,而且是單向傳導。
呂良的屋子裏就有這樣的機關,呂良也明顯看出了這一點。只是出於某種目的,他不僅沒有揭穿,反而還在一定程度上給予了配合,讓阮橙毫無戒備地講出了真相。
這時候,和吳名一起偷聽他們說話的嚴衡已經徹底呆住,吳名不得不舉起手指,在他面前晃了兩下,將他從失神的狀態中喚醒。
嚴衡轉過頭,怔怔地看向吳名,「夫人……他說的……可是真事?」
&吳名摸了摸鼻子,「其實,婚禮當晚我就告訴過你,我是冒牌貨,是阮橙留給你的替代品。」
&是說……你真的不是……」嚴衡神色複雜地看着吳名,欲言又止。
&不是阮橙,我是吳名。周吳鄭王的吳,名字的名。」講出自己真正的名號,吳名突然生出一種難以描述的暢快,就好像在三伏天的太陽底下喝了一罐冰凍汽水,不由自主地翹起嘴角,微笑道,「其實我和商鬼、夏伯是一樣的修士,只不過我的修為不如他們,年紀也沒他們大。」
頓時,嚴衡又是一呆。
&望了?」吳名一臉戲謔地抬起右手,撫上嚴衡臉頰,「我應該說抱歉嗎?」
&人……」嚴衡下意識地抓住吳名使壞的右手,張了張嘴,再一次地欲言又止。
&到底想說什麼?」吳名挑眉問道。
嚴衡沒有回答,直接用另一隻手摟住吳名的腰肢,將他整個人都攬入懷中,接着便低下頭,咬住了吳名的雙唇。
吳名不由得身子一僵,愣愕地忘了反應。
而嚴衡也沒給他反應的時間,身形一轉,將他壓倒在旁邊的案几上,一邊啃噬般親吻他的雙唇,一邊騰出一隻大手,將吳名的褲子從腰間扯了下來。
靠!
吳名氣惱地翻了個白眼,卻終是沒把嚴衡從自己身上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