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萬將士在岸邊裝上了大量糧食後,便跟隨着甘寧浩浩蕩蕩的出海了,但是對於所要去的目的地,大家的心裏都還是一個疑惑不解的謎。←
「大將軍,我們這次出海到底是去什麼地方啊?」鄧翔逐漸在軍中展露頭角,依然蓋過了郝昭、令狐邵等人,成為了甘寧帳下第一勇將,當時斬殺曹德的功勞,讓他一下子從海軍陸戰隊前鋒營的校尉升為了將軍,首度打破了甘寧帳下五校尉的平衡。
甘寧正在拿着望遠鏡眺望海上,一方面用羅盤看着方向,對鄧翔淡淡地說道:「不該問得別問,總之這次是帶你們去立功的。」
長江的南側江心中,吳國的巡邏船隻也是往來衝突,看到甘寧率領五萬大軍離開了江都港,便立即去匯報給在岸上的橫江將軍董襲。
董襲接到消息後,坐立不安,不知道甘寧想要何為,當即下達了備戰令,生怕甘寧會對南岸發動突然襲擊。
等到董襲乘船來到江心中時,早已經看不見了甘寧大軍的一點影子,倒是讓他虛驚一場。再問明情況後,董襲便上岸了,當下寫了兩封書信,一封派人送去建鄴,一封派人送去柴桑。
滾滾長江東逝水,甘寧的五萬海軍沿江而下,頗為省事,一經出海,便揚起風帆,浩浩蕩蕩的朝東北方向駛去。
傍晚時分,太陽在海平面沉下去後,甘寧便下令所有海軍暫時停止前進,四十艘大型戰艦紛紛停在了海平面上,一字型排開而去,綿延出差不多數海里。
「擊鼓,傳所有海軍將官到旗艦上開會!」甘寧登上了甲板。沖鼓手喊道。
「諾!」
「咚咚咚……」
鏗鏘有力,且極有規律的鼓聲隆隆響起,但見四十艘戰艦上的紛紛放下了船隻,然後從戰艦上下來了五個人,分別撐着小船朝旗艦划去。不大一會兒功夫,二百名海軍的中高級將官全部聚集在了甘寧的旗艦上。在旗艦的會議室內舉行了一次會議。
甘寧作為海軍的頭號人物,環視一圈在座的人,朗聲道:「諸位將軍,自我華夏國海軍成立以來,已經有幾個年頭了?」
「已經八年了!」
「沒錯!八年了!自從八年前在上京創立海軍時,我們一路風風雨雨的走過來,已經八年了。八年來,你們都是我的好兄弟。但是八年來,我們有過酸甜苦辣。前三年海軍根本不具規模,也就是最近五年,皇上才加大了對海軍的建設,從最初的一萬,擴展到現在的二十萬,這是一個很大的發展。你們都是我最為精銳的部下,海軍的精銳在哪裏,在你們這些海軍陸戰隊上。你們再海上是鯊魚,到了陸地上就是一頭狼。所以,此次皇上交給了我們一項秘密的任務,你們可否有信心完成皇上交給我們的額密令?」
「有!有!有!」群情激奮,都異口同聲地回答道。
甘寧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拿出了林南寫給他的密信,當即宣讀道:「聖諭!」
二百名軍官紛紛站立起來。具有別樣特色的海軍軍官紛紛敬禮,然後告訴呼喊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這是海軍特有的一種方式,也是海軍陸戰隊有區別於任何陸軍的一點,他們有非常現代化的一種訓練模式,敬禮就是林南親自教授給他們的。並且簡化了一些禮儀。以敬禮作為軍中的最高禮節不再行跪拜之禮。
甘寧隨後捧着那道密信,淡淡地說道:「皇上讓我們去佔領位於東方的一個島,並且告訴我,那裏叫倭國,讓我們將倭人全部帶走,驅趕到遼東去,讓他們去挖煤,去採礦。之後,在倭人的土地上建立屬於自己的海軍基地,並且設立瀛州,暫時有我們海軍陸戰隊管轄。這是一次征伐,這也是我們這次任務,當我們完成之後,倭國的女人任由你們抓,都給你們當老婆。為了你們的老婆,為了我們的皇帝陛下,前進!」
「為了皇帝陛下,前進!」
華夏國神州六年,五月初一。
烈陽懸掛在帝都的上空,將金色的陽光灑遍了整個皇宮,在大殿上,文武群臣盡皆站立兩側,林南端坐在龍椅上,環視一圈後,朗聲叫道:「帶尉仇台上殿。」
「帶尉仇台上殿!」殿前武士大聲地朝着殿外喊道。
不一會兒,尉仇台率領莫科謨、莫科多等十餘名文武一起走進了大殿,一進入大殿,眾人便紛紛跪在地上,尉仇台更是低聲下氣的說道:「罪臣尉仇台,叩見神州大皇帝陛下。」
「尉仇台,你可知罪?」林南厲聲問道。
「臣知罪,臣知罪,臣一時糊塗,聽信了讒言,可是後來醒悟,所以一等到兵部尚書王大人抵達,臣就立刻不戰而降了。臣只求皇上能夠法外開恩,留臣一條性命。」尉仇台跪在地上,全身哆嗦着,他第一次從東北來到中原,一路上所見所聞,才知道華夏國是多麼的強大,並非他扶餘彈丸小國可以撼動的。同時,他也為自己感到慶幸,幸好投降了,不然的話,只怕整個扶餘就會遭受到滅頂之災。
林南道:「尉仇台,你本來與我國一向和睦,近十年來,扶餘人和我華夏國之間從未有過戰爭,一直通商,在文化、經濟方面也互有交流。朕念在昔日的情分上,就姑且饒你一命。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從此以後,你扶餘國不再以我華夏國的附屬國存在,而是直接併入我華夏國,朕要對你小懲大誡,削去你的王位,姑且就做個歸命侯吧。」
尉仇台雖然極為不情願,但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也不得不從,當即叩頭拜謝道:「多謝皇上不殺之恩,臣感恩戴德。」
林南又道:「歸命侯,朕看你年事已高。也經受不起這種顛簸了,從今以後,你就留在洛陽安享晚年吧,至於扶餘人那邊,朕會另外委派官員去治理,你就不必操心了。」
尉仇台吃了一驚。林南這樣做,無疑是等於將他徹底軟禁起來了,他的雄心壯志,只怕這輩子都無法實現了。無奈之下,尉仇台只好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林南將尉仇台降為歸命侯,並且封他一個散騎常侍的閒置,派人將他安置在洛陽城中,便將尉仇台打發走了。
隨後,林南封莫科謨為黃門侍郎、莫科多為城門都尉。其餘尉仇台帶來的文武官員全部有所封賞,這就等於將扶餘人的這些高層領導全部軟禁在了洛陽。
之後,林南對平定遼東叛亂的王文君、樓班、公孫康、馬岱、鍾離牧、於毒、甘小寧等人都進行了封賞,封王文君、樓班為一等伯爵,公孫康、馬岱、鍾離牧、於毒、甘小寧都為一等男爵,並且封賞公孫康為度遼將軍,全權負責東北一帶的事宜,加封鍾離牧為東夷將軍。負責打理東夷事宜,於毒為平遼將軍。馬岱、甘小寧都隨王文君回到帝都。林南加封馬岱為虎賁中郎將,甘小寧為驍騎將軍,留在身邊聽用。
此外,林南派出以蔣干為首的文官二十多人,趕赴扶餘人的舊地,去治理扶餘人。並且讓公孫康加以協助。至此,華夏國東北邊疆的最後一支少數民族徹底的併入了華夏國的版圖,扶餘國也徹底消失,而扶餘則作為華夏國的一支民族存在。
經過這件事後,加強東北軍事力量的問題也再一次提上了日程。詔令樓班率領這次平叛的五萬烏丸突騎為常備軍事力量。
如今天下兩分,華夏國和吳國平分天下,但是兩個國家都知道,戰爭的爆發只是早晚的問題,不同的是,是誰統一於誰的事情。
六月中旬,甘寧的海軍按照航海圖的指示,正式抵達了倭國,歷經一個多月的航行,讓甘寧的海軍也有所損失,四十艘大型戰艦在海上遇到了風浪,結果有五艘沉沒,六千將士葬身海底,同樣也損失了大量的糧食。不過,值得慶幸的是甘寧的海軍最好還是成功在倭國登陸,正式踏上了征服倭國的征程……
由於海上信息不通,無法向華夏國傳回消息,所以甘寧在倭國諸島嶼的征戰過程,一直未能有書面的消息傳到洛陽。不過,倭國現在還是奴隸社會,而甘寧的海軍又很強大,所以說,這是一次毫無懸念的戰爭,充滿了殺戮和血腥。
而與此同時,整個華夏大地上則掀起了一股農業競賽,百姓、軍隊都紛紛積極的投身在農業當中,開始為最後的統一做好充足的準備。
吳國方面,孫策對林南的話深信不疑,親自率領半數水軍去佔領夷州和朱崖洲,但是第一次出航由於船隻不適合在海上航行,以至於差點全軍覆沒。回到岸邊之後,孫策加緊改良造船技術,多次派出船隊跨海收夷州,最後經過半年多的努力,吳國的第一支船隊終於抵達了夷州。但是,卻受到夷州本土的土著人高山族的攻擊,吳兵疲憊,經常受到騷擾,以至於最後還是被迫撤出夷州。
相比之下,朱崖洲倒是被吳國很輕易的佔領了,孫策派出軍兵,屯駐在朱崖洲。同時,再次親自率領水軍跨海收夷州,在抵達夷州後,開始了對夷州長達三年的攻佔。
華夏國神州七年,三月,甘寧借用火藥的威力,正式征服了倭國,並且派人將消息送到了帝都洛陽。
林南得知消息後,大為開心,隨即封甘寧為靖海公,為二等公爵,成為繼賈詡之後第二個封為公的大臣。
隨後,林南便開始大刀闊斧的將倭人全部遷徙到東北,男性為礦工,女性被帶到許州、青州一帶就地為民,嫁給漢民為妻為妾。又讓甘寧在倭國諸島嶼上建立一座海軍基地,留為後用……
………………
七年後。
西域,大宛國。
貴山城中,大宛國王率領群臣在華夏國將士的注視之下紛紛朝着坐在大宛國王寶座上的林麟行跪拜之禮,大宛國王更是猶如丟了魂魄一樣,對林麟甚是畏懼,朗聲叫道:「罪臣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王爺的虎威,從此以後,罪臣願意攜大宛國上下四十八萬人歸順華夏國,只求王爺格外開恩,不要再為難我的國人。」
林麟身材高大,體格健壯。一身金色的盔甲披在身上顯得威風凌凌,盔甲上的龍紋圖也顯得活靈活現,深邃的眼睛裏透着幾許目光,讓他看上去甚是威武。
「哼!本王當初就曾告誡過你,如果當初你就率眾歸降,何有此時階下之囚的滋味?現在你知道求我了?早幹嘛去了?來人啊,推出去斬首示眾,給那些不服本王的人一個警鐘!」林麟大聲地叫道。
「王爺,不可亂來啊。大宛國王殺不得!」郭嘉坐在林麟的身邊,聽到林麟要殺大宛國王,當即勸慰道。
「為什麼殺不得?」林麟扭頭看了一眼郭嘉,問道。
郭嘉道:「大宛國王非鄯善王、龜茲王所能比擬,鄯善王、龜茲王都是暴君,國內百姓恨不得殺之而後快,可是大宛王卻不一樣,大宛王深得百姓愛戴。如果殺了,只怕大宛會再次反叛。請王爺三思。」
林麟雖然只有十四歲,但是卻從軍四年有餘了,武力更是勇冠三軍,方天畫戟更是使得出神入化,頗有當年漢末呂布之雄姿。從軍四年,從一個很普通的小兵做起。每逢征戰總是衝鋒在前,殺敵最多,憑藉戰功一次次榮升,最後使得太史慈、馬超、魏延、龐德這些西北老將都為之震動,加上他是皇子身份。其餘人更是對林麟忌憚三分。後來,林南因為林麟所獲得的功勞,便封林麟為大將軍王,並且擔任此次西征的一路軍主帥。
從華夏國神州六年開始,西北只穩定了三年了時間,三年之後,位於中亞一帶的貴霜帝國多次發兵向東攻打臣服於華夏國的西域三十六國,西域三十六國經常是牆頭草,左右搖擺,由於華夏國對西域的控制力不夠強大,所以四年中西域諸國受到貴霜帝國的蠱惑,多次出兵騷擾華夏國。為此,西域一帶戰事不斷。
但是,由於華夏國東南一帶還有吳國,而自從孫策征服夷州之後,兩國關係便急劇下滑,兩國的海軍更是在長江上箭拔弩張,氣氛異常的惡劣。不過值得慶幸的是,兩國雖然有大大小小的摩擦,但都通過外交手腕得到解決。
可是對於林南來說,如果不儘早平定吳國,完成統一大業,就無法真正的全心全意對外用兵。所以,從神州九年開始,林南便積極的在東南一帶佈置重兵,並且將甘寧調回,佔領舟山群島,建立海軍基地,擴軍至百萬,大部分都編入海軍。
而西域一帶,林南只能採取守勢。四年間,華夏國多次受到西域聯軍的攻擊,雖然都被擊退,但是西域諸國受到貴霜帝國的支持,源源不斷的騷擾着帝國的邊境,也讓林南着實頭疼。
最後,林南連同參議院、樞密院和諸位尚書一起商議,做出了決定,先征服西域諸國,然後再南下統一吳國,因為和吳國的關係還未正是破裂,所以暫時不會發生戰事,這才有了今年華夏國的大舉反攻西域的軍事行動。
華夏軍三十萬,自敦煌而出,分兵三路,虎翼大將軍太史慈率軍十萬北征鮮卑,司馬懿為軍師;征西大將軍張飛率軍十萬為南路,征伐於窴、疏勒等國,以龐統為軍師;而中路軍十萬則以大將軍王林麟率領,郭嘉為軍師,征伐鄯善、龜茲、大宛等國,之後,三路軍全部會師於大宛國的貴山城,再議抵抗貴霜帝國的事情。
林麟對郭嘉的話言聽計從,當即說道:「既然如此,那就不殺,暫時先關起來,如何?」
郭嘉點了點頭,對林麟道:「也只有如此了,現在就在此地休整,等待太史慈、張飛兩路軍抵達即可。」
幾天後,張飛率領南路軍抵達貴山城,與林麟在此地勝利會師。但是,作為北路軍的太史慈卻失約未至。
張飛在七年前歸順了華夏國,林南對張飛一如既往的厚待,還重用關羽的兒子關平,命令讓張飛獨自去招新兵,封他為征西大將軍,一直留在洛陽一帶聽用。直到今年。林南才正式將張飛調往西北,參加對西域的用兵,並且讓他率領一路十萬的大軍,讓龐統跟隨在張飛左右,早晚出謀劃策。
張飛首次出征,也確實幸不辱命。一路上兵不血刃,未曾折損一兵一卒,使得於窴、疏勒等西域諸國不戰而降。當然,這其中也頗得於龐統的計策,關平也立下了不少功勞。
貴山城的大宛王的王宮裏,林麟親自接見了張飛,擺下酒宴熱情的招待了張飛。
論輩分的話,林麟應該叫張飛為伯父,可是畢竟他是皇家人。又是華夏國的大將軍王,地位尊崇。
所以,張飛率領龐統、關平一進入大殿,便先行參拜林麟。
華夏國異姓不得為王,已經成為了一種體制,有功勞的諸如賈詡、荀攸、郭嘉、田豐、管寧、以及十大將軍等人最高的爵位只能到公爵,而公爵也是人臣的最高爵位,華夏國開國以來。受封公爵的人,也不過寥寥。唯有賈詡、荀攸、郭嘉、趙雲、太史慈、甘寧、黃忠、張遼八人而已,其中只有賈詡、趙雲是一等公爵,分別受封為安國公和定國公。
林麟作為林南次子,受封王爵,在華夏國中,也只此一位。所以地位顯得特別的尊崇。因為林南的長子林麒一直在東南一帶處理和東吳的關係上,功勞反而不如林麟來的快,所以暫時才是個二等侯爵,與林麟所受封的大將軍王相差許多。
不過,不論是林麒還是林麟。兩個人自從在五歲那年分開之後,就再也沒有重逢過,這麼多年過去了,兩兄弟只是以書信的形勢互相往來。
「張將軍一路辛苦,我知道張將軍喜歡喝酒,所以命人特地備下了這西域的美酒,還希望張將軍今日盡情的暢飲。」林麟端起酒杯,面對張飛也毫不客氣,整個人更是充滿了一種霸氣,雖然年紀還輕,可是卻已經把什麼都彰顯出來了。
張飛正值壯年,雙眼炯炯有神,當下端起酒碗,便道:「多謝王爺的美酒,只是末將已經戒酒多年,不便再飲。但是王爺的面子末將不敢不給,只能勉為其難,喝下這碗酒,也只能喝此一碗便可。」
林麟聽到張飛戒酒的話後,倒是狐疑了起來,問道:「張將軍,你不是在跟本王開玩笑吧,我可是聽說你嗜酒如命,怎麼這會兒告訴我戒酒了?」
張飛苦笑道:「實不相瞞,末將確實已經戒酒了,末將已經七年未曾飲過一滴酒了,這件事我的軍中人人皆知。」
林麟不信,當即以目視龐統,問道:「龐軍師,張將軍所言可屬實嗎?」
龐統道:「句句屬實,屬下跟隨張將軍身邊,這一個月來,張將軍確實是滴酒未沾。」
「我叔父確實已經戒酒多年,末將不敢欺瞞王爺,這件事我們軍中人人得知,就連皇上也是知道的。」關平向前跨了一步,抱拳說道。
林麟道:「既然如此,那張將軍就以茶代酒吧,本王也不勉強。多吃肉少喝酒,酒喝多了也傷身。一會兒吃飽喝足之後,將軍就先下去休息吧,好生休整一番部隊,靜待太史將軍率軍抵達。」
張飛放下了酒碗,重新捧起了酒碗,見林麟雖然年輕,可是處事卻很公道,便將茶一飲而盡。他則在心中暗暗地想道:「都說大將軍王跋扈、囂張,可是在俺看來,這小子雖然年輕,卻也持重老成,未必是傳言中的那樣……」
這邊張飛剛喝完茶,便從殿外進來了一個人,氣喘吁吁地道:「啟稟王爺,接到虎翼大將軍的密報,請王爺過目!」
信箋立刻呈現到了林麟的手中,林麟看都不看,直接將信箋遞給了身邊的郭嘉,說道:「念。」
郭嘉當即朗聲念道:「大將軍王親啟,末將率軍十萬北擊鮮卑,奈何鮮卑人數眾多,末將又太過輕敵,以至於被鮮卑人誘敵深入,現被鮮卑人圍困在鮮卑腹地,末將所部損傷慘重,祈求大將軍王能夠立刻發兵救援,虎翼大將軍太史慈親筆……」
林麟聽後,當即皺起了眉頭,立刻叫道:「魏延,你和帕特里奇將軍率軍五萬留在這裏,如果遇到貴霜帝國的軍隊。便堅壁清野,緊守城池,其餘所有軍隊全部跟本王走,去鮮卑支援虎翼大將軍!」
「諾!」
命令一經下達,林麟便出了大殿,帶領諸位將軍到校場點齊兵馬。立刻出征。於是乎,林麟、張飛等共計十五萬大軍全部清一色的離開了貴山城,朝着鮮卑的單于庭而去。
西征大軍除了安尼塔—帕特里奇的那兩萬飛衛軍是步兵外,其餘二十八萬全部是騎兵,或騎馬或騎駱駝,在西域這種廣袤的原野上,當真是健步如飛,而且每個士兵都各自攜帶各自的口糧,拴綁在馬鞍附近。這樣一來,糧草就等於化整為零,減少了糧草被偷襲的顧慮,所以速度非常的快。
狂風漫捲着黃沙,烈陽炙烤着大地,在西域這一帶,控制了水源,就等於控制了命脈。所以華夏軍行軍都是沿着水源地帶走的。林麟久居西域,對於西域的地形十分的了解。三年前,他曾經一個人騎着一匹駱駝用十個月的時間走遍了西域的山山水水。路上雖然會遇到一些危險,但是以他的武力,似乎沒有解決不了的困難,當了十個月的遊俠歸來後,他便親自繪製了一幅地圖。在上面標註上了水源的位置,所以這次西征,華夏軍從未對水源有過缺失,往往攻擊的重點就是有水源的地方。
控制了水源就等於控制了命脈,所以使得西域的一些小國在華夏軍佔領了水源之後。便會無計可施,只能遣使投降。
不過,對於大宛、鄯善、龜茲、烏孫這樣在西域中的大國來說,他們的國都就建造在水源附近,而且軍事力量也足以保護水源,所以只有強攻威逼他們投降。所以,林麟一路上用郭嘉的計策恩威並用,收服了不少國家,並且正式對鄯善、龜茲、大宛採取軍事行動,以武力迫使這三個國家投降。
天山北麗,太史慈率領六萬殘軍固守在一個山口上,山口外面的草原上,二十多萬鮮卑的勇士耀武揚威的呼喊着,每隔半個時辰來攻擊一次,而山口那裏成為了鮮卑人攻擊的重點,太史慈和鮮卑人在此爭奪了許久,而山口的那邊岩石都被鮮血染紅了。
太史慈站在一塊大青石上,胳膊上纏着繃帶,鮮血早已經將繃帶給染透了,他的手裏拿着望遠鏡,眺望着遠處密密麻麻的鮮卑人。當他放下望遠鏡時,便重重地嘆了一口氣,轉身對宋憲、侯成說道:「都怪我太輕敵了,中了鮮卑人的奸計,被鮮卑人誘敵深入,現在被堵在這裏,反而害死了三萬多將士,我對不住他們……」
宋憲道:「大將軍,勝敗乃兵家常事,鮮卑人足有七八十萬人,軍事力量本來就強大,我軍十萬人是少了點,不過只要我軍還在,大將軍還在,討平鮮卑的事情又有什麼難得。求援信已經派人發出去了,相信大將軍王見到之後必然會親率大軍來救,到時候再夥同大將軍王一起席捲鮮卑,便可轉敗為勝。」
侯成也急忙插話道:「大將軍,宋將軍說的很對啊,我們現在就應該要堅持,靜候援軍。不過,大將軍的傷也應該好好治治了,否則的話,只怕也不好在大將軍王率軍救援時參戰啊!」
太史慈聽到宋憲、侯成的話算是到了心坎里了,當即喊道:「太史享!」
太史享是太史慈的長子,自幼習武,現在已經參軍,是太史慈帳前的一名小校。但是軍中人人都知道太史享是太史慈的兒子,所以對太史享格外敬重。
「末將在!」太史享長的和太史慈較為相像,也是用大戟,得到太史慈的真傳,所以武藝也不弱。
「立刻傳令下去,讓前軍緊守山口,每隔半個時辰換一次班位,不管死多少人,都要給我守好那個山口。」
「諾!」
太史享當即下去傳令,心中卻在想:「我第一次參戰,父親一直不讓我出戰,這時正式我立功的機會。」
太史慈被侯成、宋憲扶着回去換藥了,太史享來到山口,當即將命令傳達了下去,然後看見守山的隊伍中一個將軍死了,這些士兵群龍無首,當即喊道:「從現在起。你們就是我的部下了,我們一定要堅守此地,不能讓任何人突破這裏,都聽明白了嗎?」
眾人都認識太史享,雖然太史享只是個小校,可是私底下太史慈的部下都尊稱太史享為少將軍。所以都異口同聲地回答道:「是,少將軍!」
這邊話音剛落,那邊鮮卑人便開始前來攻山,太史享看到以後,大聲地喊道:「弟兄們,拿出勇氣,和他們拼了。放箭!」
鮮卑人如同螞蟻一般涌了上來,狹窄的山口那裏被巨石阻隔,華夏軍躲在巨石後面用弓箭射擊。密集如雨的箭矢擊退了一波又一波的鮮卑人,外面是橫屍遍野,屍體堆積如山。
最後,鮮卑人終於退卻了。
暮色四合,天地間一片昏暗,鮮卑人在外面點齊了火把,火光圍繞着這座孤山,將這座孤山映照的如同白晝。
山上只有一處小泉。士兵渴了就排隊在小泉那裏等着喝水,可是那點泉水對於六萬多大軍來說。簡直是杯水車薪。於是太史慈下令士兵去山中尋找水源,採集野果子吃。
「軍中還有多少糧食?」太史慈將行軍主簿召集過來,問道。
主簿道:「大約還能維持兩日,前天那一戰許多將士攜帶的糧食都丟了,所以……」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儘量去安撫一下將士們,援軍很快就會抵達的。」
「諾。」
等到行軍主簿離開之後,太史慈便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回想起以前的林林種種,不禁覺得自己很是愧疚。自從參軍以來。他還是第一次敗的那麼慘。
「父親,鮮卑人暫時撤退下去了,看來今夜不會再攻擊了。」太史享走了進來,直接抱拳叫道。
太史慈道:「嗯,你也好好的休息去吧,不過也不可大意,鮮卑人很狡猾,誰知道夜裏會不會發動襲擊呢,只要能夠堅持到援軍抵達,我軍就能夠反敗為勝。」
「是,父親大人,孩兒這就去守住那個山口,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鮮卑人。」太史享拍了拍胸脯,保證地說道。
等到太史享出去之後,太史慈便對侯成道:「你也去山口,太史享年輕氣盛,我擔心鮮卑人一旦前來挑釁,他就會中計,率軍殺下山去……」
侯成道:「大將軍放心,末將一定好好地照顧好少將軍。」
這時,宋憲帶着軍醫走了進來,對太史慈說道:「大將軍,該換藥了。」
太史慈看了一下自己的左臂,又看了一眼那軍醫,問道:「軍中還有多少藥?」
「大將軍放心,軍中藥物很充足……」軍醫回答道。
「充足個屁!你老實告訴我,軍中藥物到底還有多少?」太史慈怒道。
軍醫見瞞騙太史慈不足,便如實地回答道:「軍中藥物已經所剩無幾了,就連這副藥也是宋將軍在山上的峭壁上採摘下來的……」
太史慈聽後,又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對自己更加的自責了,因為如果不是他的失誤,又怎麼會導致糧草、藥品等輜重盡數丟失呢。他擺擺手,對軍醫說道:「你把這副敷藥拿走,給受傷最重的士兵用,我這點皮外傷不用也罷。」
宋憲聽後,當即叫道:「大將軍,你的箭傷深入肌骨,稍微動下左臂就會疼,這敷藥是軍醫專門為你調的,其他人的敷藥不是這樣的調製法,就算用了也沒有用。如果你不用藥的話,那箭傷如何能好,大將軍又如何能夠率領我軍衝鋒陷陣?」
「大將軍,宋將軍說的極是,大將軍是我軍的主心骨,我們不能沒有大將軍,還請大將軍用藥。」軍醫急忙勸慰道。
「不用,快把要拿走,找個與我傷勢差不多的敷上去即可。」太史慈瞪着烏溜溜的兩隻大眼睛,大聲叫道。
「這……」軍醫也很是為難,斜眼看了宋憲一眼。
「大將軍,對不住了……」話音一落,宋憲立刻強行將太史慈按倒在地,然後緊緊地禁錮着太史慈。
太史慈身上多處受傷,但以左臂傷勢最為嚴重,箭頭深入骨髓,當時拔箭時差點沒把太史慈給疼暈了過去。若在平時,宋憲怎麼可能會禁錮着太史慈。但是今時今日,太史慈身子虛弱,每動一下身子,傷口就會顯得很是疼痛,以至於很容易被宋憲給控制了。
「快,快給大將軍敷藥!」宋憲沖軍醫喊道。
軍醫也是很麻利的將藥換下,用新調製的敷藥給太史慈敷上,然後包紮上,這才算是完事。
宋憲急忙放開了太史慈,然後跪在地上,認罪道:「末將冒犯了大將軍,請大將軍責罰。」
太史慈擺擺手,說道:「罷罷罷!你也是為了我好,起來吧。」
宋憲站起身子,太史慈便將軍醫打發出去了,並且囑咐軍醫多為受傷的士兵着想一下,看看山上產什麼藥,帶着人上山採藥,以救治受傷的士兵。
軍醫出去之後,太史慈便問道:「可有軍師的消息?」
宋憲搖了搖頭,說道:「暫時還沒有。」
「唉!都怪我,皇上派司馬懿給我當軍師,我卻沒有聽他的意見,還把他放在了後軍,讓他押運糧草輜重,卻成為了鮮卑人攻擊的重點。現在弄得和軍師失散了,也不知道是生是死。萬一……」
「大將軍,軍師福大命大,一定不會有事情的,請大將軍放心好了。」宋憲急忙安慰道。
「但願如此吧,如果軍師真有什麼事情,我看皇上不會饒過我的。現在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也唯有堅守在此地,等待援軍了。」太史慈無奈地搖了搖頭,同時對自己身上的傷痛也感到遺憾,如果自己不是身中好幾處傷,就可以騎馬作戰,率軍衝出重圍了。
…………
司馬懿率領着千餘殘軍帶着百餘輛輜重車從鮮卑人的包圍中突圍而出,一路上全賴司馬懿巧施妙計,弄得鮮卑人暈頭轉向,這才得意保存了這支殘軍。
太陽落下,月亮升起,清冷的月光灑在了大地上,司馬懿騎在一匹戰馬上,回頭看了一下自己所帶的這支殘軍盡顯疲憊之色,便朗聲喊道:「大家在堅持一下,很快就要到了,斥候已經探明過了,那裏是一個安全的地方,我們可以在那裏休息一下,躲避一下鮮卑人的追逐,大家加把勁走,萬一被鮮卑人咬上了,也只有等死了……」
司馬懿一邊走一邊鼓舞着士氣,一千多殘軍還要帶着這批輜重車,在這戈壁灘上行走了已經足足一天了,有的腳底都磨出泡來了。
「轟!」
一聲悶響在司馬懿的身邊響起,一個士兵倒在了地上,再也起不來了,剩下的只是奄奄一息的一口氣。
司馬懿急忙從馬背上跳了下來,一把攙扶住了那名士兵,急忙叫道:「兄弟,別睡覺啊,你快醒醒啊,我們就要到目的地了,那裏有吃的,有喝的,還有溫軟舒適的床睡,而且在床邊還有漂亮的美女,只等着伺候我們呢……」
可是,無論司馬懿怎麼呼喊,士兵最後還是未能再次睜開眼睛,最後連呼吸也沒了。(未完待續請搜索飄天文學,小說更好更新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