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傾天下:皇女沉浮錄 第5章 有意試才無意驚人

    第二天一早,明銳在睡眼朦朧中被慕容哲抱着上了馬車,等她睜開眼,就換了一個新地方,房間裏沒有人,燃着淡淡的檀香……

    很不幸,在她鼻子裏,這香料是臭的。

    她打量了一圈,見都是她三叔常用的東西,遂放心了,但是這討厭的香料卻真的是臭死了,着實不能忍受。

    神啊,她是個女漢子啊,為啥貴族好像離開香料就會死一樣,不點不行麼?明銳從床上爬下去,一屁股坐在了腳凳上,然後搖搖晃晃地朝着燃着香料的書案走,發育有限,她的骨骼還不能夠支撐她穩穩噹噹地行走。

    但是,也足夠她晃到書桌下了,小豆丁的明銳夠不到書桌,也夠不到八仙椅的高度,她環視一周,滿屋子卻只有書桌上有一碗茶,而且還熱氣裊裊。

    她可不想冒着被燙死的危險去熄滅香料,算了,敵不動我動,她走可以吧。

    於是,明銳一步三晃地向大門走去,走到了她才發現這地方的門都是些破門,人家戶樞不蠹,這裏倒好,門樞鏽死了,不用點力氣還打不開,她一個娃娃,哪裏來了大人那樣的猛力,能推開這破門。

    「哼,破門。」

    明銳眯眼看着門,轉頭再看看煙霧繚繞的銅香爐,似乎在笑話她一樣,個破香爐嘚瑟什麼,燒得那麼旺幹嘛!

    她伸手拔出插在花盆裏的花枝,笑眯眯地走向破香爐,細軟的花枝上朵朵鈴蘭盛開着,剛剛好可以蘸到熱水,明銳壞壞地笑了。

    用花朵沾了水,她就小心翼翼地將花朵移到香爐鏤空處,只需微微抖動,那水珠兒就調皮地落進了香爐里,消滅了檀香的囂張氣焰。

    幾番下來,香爐里的煙氣漸漸淡了,最終,燒得很旺的香爐被明銳用『花灑』澆熄了,壞蛋明銳丟開花枝,也不憐惜嬌花可憐,反而將花朵拔了個乾淨,拖着一支光禿禿的枝子往門口走去。

    在隔壁的南宮輝從暗孔上看得入神,見明銳熄滅了她最討厭的香爐,不禁挑眉笑了,「這個孩子果真是不同凡響,慕容家福澤綿厚,這個從戰場上倖存的孩子,果然是有些來歷的。」

    「那她現在是要幹什麼,最惱人的香爐也熄了,往日,她肯定是爬回去呼呼大睡的。」

    皇帝也在看,但卻不明白明銳現在又要幹什麼,不過很快,他就知道了,這個聰慧如仙的孩子,壞笑着將擱在書案腳邊的燈油小壺拖到了門口,拿着花枝往黃銅包裹的門樞里滴。

    胖乎乎的娃娃,坐在地上,就像是玩耍一樣,閒閒地重複着枯燥的動作,直到門樞里積了厚厚一層燈油,那小人兒才站起,只輕輕一拉,那門因為潤滑過度,就自然而然地開了。

    娃娃笑着翻過門檻,一屁股坐在了門外,很快就消失在了人們的視線之外。

    暗室之內,諸臣皆驚,倒抽冷氣的聲音接連不斷。

    被明銳嘲笑過的劉將軍低頭看了看自己好不容易恢復的精壯身材,心下突然服氣了,皇上說的沒錯,這位小主子不是凡人,神仙罵他怎麼能算罵呢,是在點化他呢,要不然他真的胖成一個豬,指定日日被夏研江笑話了。

    「皇上,小主子出去了,不怕磕磕碰碰麼。」年輕的定北侯夏研江不免有些擔心,他府里也有個頑皮的小兒子,每天都摔滿頭滿臉的包,如今見明銳一個跑掉了,雖然關注點比其他人奇怪了些,但南宮府里五行陣法嚴密,小孩子很容易迷失,這擔心可不是沒有由來的。

    還沒等他再說些什麼,就聽見外面傳來了慕容緋邪氣的大喊聲。

    「這個壞老頭兒,居然把我家乖乖關在了這個鬼地方,南宮府里的人都死了嘛,沒見看小郡主一個人麼!仔細爺待會兒抓住你們,一個個扒皮。」

    暗室里,諸位掌兵將軍和內閣重臣都在,聽了慕容緋大驚小怪的聲音,不由地黑線滿頭,這個小王爺,也是個令人頭疼的主兒,他們今日還有個重要議題,就是商量該不該讓小王爺進刑部。

    確實,他的法子很見效,整個刑部大牢,無論是窮凶極惡江洋大盜還是巧舌如簧的官犯,現在只要一聽慕容緋三個字,都不用動大刑,哭着要招。

    但,正因為如此,他們才覺得後怕,這小爺的性子太狠,那些稀奇古怪的刑具他們聽都沒有聽過,創造力都用在整人上,這並不是個優點。

    外面,得了倚仗的明銳突然也橫了起來,又恢復了頑劣模樣,「叔叔抱抱,抱抱!摘花花,摘花花。」

    她騎在慕容緋肩膀上,視野頓時開闊,可原本打算辣手摧花的她,卻在瞬間愣怔:剛剛明明看見院子裏有玫瑰花的,怎麼現在突然沒有了?!

    花會飛?!還是花長腿了!?難不成她小小年紀就老花眼了!?還是被臭薰香給熏壞了?!

    明銳轉頭去看別的東西,以確定自己的腦子沒問題,但是所見更加令人無法接受,跟剛剛的景色完全一樣,但又完全不一樣。

    紅色帶刺的玫瑰花變成了最無害的百合,原本緊湊的院子突然變得寬闊了些,正屋的位置好像是退了三四米的樣子,磚石的行數沒有變,她掃了一眼,卻發現問題就出在磚頭上,原本約莫四十見方的蓮花青石,現在看下去,大概有小六十見方了。

    她和古建築打了小一年的交道,從天亮到天黑,這尺寸絕對不會錯,但是視覺上的差異太過於明顯。

    神啊,這是個什麼意思,難道她玄幻了?!

    不過,很快,明銳就想到了一個可能:視覺騙局,就像在同心圓裏面畫正方形,怎麼看都不會是直線。

    在古代,這種視覺騙局通常被稱為五行八卦陣,或者直白點就是叫障眼法,這種法子利用視覺漏洞,兼迷宮原理來做局,叫人產生錯覺。

    只是因為她是個嬰兒,剛剛視線所及太低太低,所以這障眼法沒有起到作用。

    那麼,真實的院子該是她看到的那一個,主屋多佔了三四米的那一座!

    多出來的部分不算小了,除了密室暗閣一類的東西,她真是想不到還有其他。

    「七叔,這個屋子背後是什麼呀,有沒有門呀。」

    「沒有,傻孩子,哪有前後都開門的臥房呢。」慕容緋傻笑,抱着明銳進了屋。

    小小的明銳掙脫了慕容緋的懷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果然,地板的尺寸也有差異,明明只有一尺,但是從上面看卻足足有一尺半,顯得非常闊氣。

    她暗笑着打量着屋內陳設,這是一個非典型的北方建築,因為通常所見都是一進三間,連皇宮妃殿也都是這個佈局。但現在這個屋子顯得就很樸素,門沒有開在正中間,而是開在了最東邊,一進一大間。

    咋一看,顯得空蕩蕩的,但是只有坐下,才會發現,分明是少了一間的空間呢。

    明銳壞笑,難怪三叔每次都說晚上功課做不完或者是想偷懶的時候,都會被那個叔公抓住,就連他發的牢騷人家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原來是比鄰而居,不知道才怪了!

    她可憐的小叔叔,卻被戲弄的整日愁眉不展!

    這群老不死的,看她今天怎麼玩死他們,比耍人,她可是開山祖師!

    「七叔,明銳和你玩個遊戲好不好。」

    明銳無害地嘟着小嘴賣萌,慕容緋疼她,自然有求必應,哪怕這不是他的肅王府,而是貴重不亞於皇宮大殿的南宮府。

    畢竟他也不是什麼好孩子,搗蛋王最喜歡的事情就是作弄別人。

    「好啊,明銳要玩兒什麼。」

    「七叔,咱們叫上三叔在屋子裏灌水玩吧,把屋子堵起來,灌滿水,好玩,一定好玩。」明銳觀察着屋子,悄悄地趴在慕容緋耳邊低語,她暫時看不出暗門在哪裏,不過,很快,等這屋子灌了水進來,老狐狸就會原形畢露了。

    這偽裝做的再好,也架不住不可控的冒泡啊。

    對於這個提議,慕容緋想都沒有想,他立馬就喊了人來,主意是明銳出的,具體做法慕容緋駕輕就熟,甚至比明銳設想的還要完美。

    沙包擋住了門口,其餘都是牆壁,結結實實不漏水,慕容緋出入總有二十幾個棒小伙子跟着,此刻都不用南宮府的下人,一條龍操作,屋子裏的雜物很快就被搬空了。

    慕容緋一直都沒有說自己要幹什麼,只是讓人搬東西,見屋子裏空蕩蕩的了,暗室里的人不明就裏,但預感不太好,總感覺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不多會兒,慕容哲也被喊來了,他聽是明銳找他,就急匆匆地回來了,生怕孩子會難過害怕。

    但是一進院子卻發現,明銳坐在大盆子裏,眼巴巴地不知道在等着什麼,而他的臥房被騰挪一空,只剩了些家具,他奇怪,正要問,但是慕容緋,卻拍了拍手,頑劣大笑。

    「三哥回來的正好,小的們,給爺引水灌這屋子!灌滿咯,小郡主要划船玩兒,你們都勤快點的啊!」

    二十幾個棒小伙子早就暗地裏聽了慕容緋的吩咐,水桶什麼的早就瞄好了,等南宮府管家察覺到這些孩子頑皮出新高度,想要阻攔的時候,卻為時已晚。

    慕容哲也是主子,他也打發了一些老實人去抬水,人多手快,暗室里的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地上已經積了一寸的水了。

    「小郡主莫不是發現咱們了?」劉將軍有些發窘,估計一會兒,小郡主又要笑話他們了吧,他們此刻就像是洞裏的地老鼠,被人家水一淹,就跐溜跐溜都冒出去了。

    「說不定也只是頑皮想要玩水呢。」定北侯覺得不大可能,小郡主再聰明,也沒學過五行陣法啊,別說敬王爺和肅王爺那麼大了都沒發現過,就連他們一來也是沒發現的。


    郡主今日也是第一次來,而且還沒有出過這個小院兒,怎麼可能知道呢。

    但是皇帝卻不這麼覺得,「後院明明有池塘,明銳為何要花這麼大力氣,讓他七叔在屋子灌水呢,我看,這孩子怕是想看我們的好看。」

    「那可真是壞了,這暗室雖然另有出口,可院子裏有阿哲站着,想走不容易。」

    南宮輝嘴上說壞了,但是心裏卻很欣慰,這屋子是歷代南宮家選拔繼承人居住的,因為被選入的時候都是小孩,所以只設了一個能觀察的暗室,也沒花非常巧妙的心思做什麼暗道。

    備選繼承人只有學會五行八卦,看懂了這屋子的異樣,才能搬出去。

    現在倒好,竟然被初次踏進此地的小豆丁發現異樣了,而且這個壞豆丁還生了頑劣的心思,要戲弄他們這些長輩。

    哎,這個壞娃娃呀,真是,小小年紀就這樣頑皮,以後的日子可真是要鬥智鬥勇了。

    「那怎麼辦呀,難道要被郡主灌老鼠窩——」劉將軍摸着腦袋,見大家都坐着,不動如山,有些不解,難道他們不走還要死扛到底,等着被耍麼,要不要這麼拼啊。

    「呸呸呸,你才是老鼠呢。」禮部尚書呸了幾口,這裏坐着的都是什麼人,皇上和南宮老爺子那是能這樣形容的嗎,這個傻大劉真是沒腦子。

    就在他們說話的這時候,屋子裏的水位已經到了窗沿處,再也不能灌了,明銳皺眉,沒有冒泡?難道暗門沒有開在屋裏,而是開在了別的地方?

    不過……

    「七叔,明銳肚子好餓,明銳要吃飯飯。」

    明銳拍着小手坐在木盆里划水玩兒,她燦爛如朝陽,看着西牆比東牆更快的陰濕,挑眉,沒關係的喲,牆壁可以砌嚴實,偽裝也可以做很好。

    但是,再完美的妙,都架不住暴力的強拆。

    最原始的方法,對付這種小心思最有效了。

    明銳歡快地在盆子裏折騰,馬上,她就「玩脫兒」了,盆子撞到了牆上,將她震倒了,差點就掉到水裏。

    「哇哇哇……」毫不意外地,明銳放聲大哭,「三叔,房子壞壞,房子壞壞。」

    「乖乖,沒事了,三叔在。」

    見明銳摔倒,慕容哲也顧不上什麼,躍進了池子,跋涉到了木盆子旁,將明銳抱了起來,哄她。

    但是,跋扈的壞小孩怎麼能輕易饒了這個房子呢?她哭着鬧脾氣,「房子壞壞,把房子拆開,打扁扁。」

    「好好好,拆拆拆,老七,去,拆了這破房子給寶寶出氣。」

    慕容哲對這個地方根本沒什麼好感,一點兒都不覺得可惜,當下就吩咐慕容緋拆房子。

    原本安坐的南宮輝和皇帝聽見幾個小東西要拆房子,頓時就急了,可還沒等他們出門,就聽見圓木骨碌碌的聲音,慕容緋的那班邪乎隨從,真是些打窟窿的老鼠,沒什麼找不到的。

    「一二,嘿!一二,嘿!」

    好死不死,砸得就是西牆!白灰紛紛落,皇帝無奈笑嘆,「愛卿們,走吧,這再坐着,小東西就要活埋咱咯。」

    不僅是明銳發現了他們,恐怕阿緋和阿哲也察覺了什麼,這是合起伙來裝無辜,想要藉機以下犯上泄憤呢。

    正在他們要出去的時候,砸牆的聲音卻陡然停止了,只聽見兩個小叔叔哄着那個小祖宗,意味深長地走了。

    「乖乖,咱們去吃飯,壞壞房子知道錯了,寶寶就原諒它吧。」

    「壞壞房子,我走了哦,你要好好悔過,不然的話,寶寶還是要打扁你。」

    明銳揮着手和房子說再見,慕容緋咋咋呼呼地要去外面吃酒樓,看起來是三個一團孩子氣的小東西,但今日這一通鬧劇,卻叫南宮輝看了個清清楚楚,阿哲藏得很深,阿緋玩世不恭的表面下,也不簡單,這兩個孩子從小一起長大,脾性看着截然相反,但是骨子裏卻有種果決的狠辣。

    這種人不怕事,一旦觸及到底線,會比任何人都果斷的很。

    至於明銳這個孩子,恐怕是比阿越阿哲都更適合做南宮家當主的。她還小,演技和城府就已經是非常不錯了,而且分寸拿捏得很好,不愧是神童。

    諸位重臣也都知道未來是個什麼安排了,心裏知道了輕重,在對待明銳的事宜上就更多了十二萬分的小心。

    皇帝着實溺愛明銳,失子的痛苦被可愛懂事又時不時頑皮的小孫女兒填補了起來,南宮輝也帶着慕容哲住到了宮裏,悉心教育着三個倒霉的熊孩子。

    明面兒上,是因為明銳粘着慕容哲,遮掩的乾乾淨淨,沒有一點兒把柄給言官。

    每天上午,明銳就在御書房繼續畫摺子,開始,還有言官進諫,甚至還有好事者送宣紙給明銳,試圖教她『正確』的畫畫方法。

    但是,皇帝擱置了幾次,人們也都通透了,就不再說,慢慢的,諸位大臣摺子上的動物也就固定了,以致於後來人們上朝,只看皇上拿起了畫着啥動物的摺子,就知道是誰的奏本。

    而且,每三天一次的朝會,也肯定能在朝堂上看見小郡主明銳的身影,別人議事,她就牽着自己的布老虎在地上走來走去,偶爾還會發表些驚人的看法,漸漸地,大部分人也不反感了。

    不反感的多是皇帝親信,而反感的卻是睿王府勢力。

    愚笨如明銳,慢慢地從奏章和朝會上看出了許多端倪,她的父親,作為當朝皇長子,在被漸漸削弱勢力,其黨多倒霉者,就算是犯點兒無關緊要的錯誤,也會被遠遠地貶走。

    祈元三十一年正月初六大朝會,明銳騎着自己的小木馬在皇帝身邊搖啊搖,像個圓圓的小皮球一樣。

    過完正月,她來這裏就是三年整了,無聊地聽着大臣們彈劾一個官員,好像是貪污了。切,歷朝歷代做官的誰沒個人情往來,金錢相授啊,這個被拉下馬的,就是太不識相了。

    皇帝已經冊封了褚皇后,慕容哲就是嫡子,這群人卻還在私下頗有微詞,膽敢在私邸聚眾議論朝政。就連明銳這個沒有做過權貴的平民都知道,這樣的行為是多麼的可怕。

    她有時候覺得,史書為鑑,也是一筆巨大的財富,軒轅大陸的歷史從戰國開始和中華文明完全不一樣了,大秦沒有統一,楚國也沒有敗落,對峙幾十年之後,秦國蕭氏皇族內亂,附屬國慕容氏崛起,將大秦分隔成兩半兒。

    八百多年的相安無事,導致了一個結果,歷史太過單調,可供警醒後人的例子太少。

    就比如私下議論朝綱,放在武則天那一朝,別說是議論什麼,就連你家宴席上悄悄用了羊肉都會被報告。

    臣子就該有臣子的自覺,帝王爪牙何其之多,隔牆之耳處處有。連這個簡單的道理都不懂,絲毫安全觀念都沒有,放肆得連她這個屌絲平民都不忍直視。

    真是不作死就不會死啊。

    明銳往嘴裏塞着山楂,特別想知道過會兒吃什麼好。

    但是,禮部老頭兒出列奏本,那些話卻叫她格外心驚肉跳。

    「皇上,今年恰逢郡主三周大禮,該如何操辦,還請皇上示下,」禮部尚書看起來是公事公辦,可末了,又狀似無意地添了一句話,「西秦太子殿下已經送來了賀表,說剛剛巧今年也是我們東明承辦比才大會,所以就想提前來商議郡主與世子的婚約事宜。」

    !!!明銳含着山楂驚呆了,她才四歲好不好!這麼早商議個妹子的婚約啊!難不成要她像古代那些女子一樣,十二三就嫁人!!!

    「是呀,辰太子倒是提醒了朕,明銳是慕容氏嫡長孫女,和他家那個小子是有婚約的。」

    皇帝掃了一眼趴在木馬上裝死的明銳,知道她心裏明銳,就笑着說,「這是件大事,辰太子還說什麼了。」

    「回皇上話,辰太子沒說什麼了,倒是南楚驛官跟臣打聽到底什麼日子辦三周大禮,聽着,像是南楚帝君也打算提前來。」

    「按規矩,明銳是郡主,該是辦三九之期,也就是生日之後二十七天,那就是三月,朕的老兄弟年級大了,明銳是小輩,當不起那樣的大禮。」

    皇帝起身,將裝死的圓皮球明銳抱了起來,親了她一口,寵溺無比,「就按六九之期辦,剛剛好是三月末,喜事撞喜事,也熱鬧些。」

    三周大禮,是東明風俗,孩子三周歲、也就是四虛歲的時候該擺酒席慶賀,取得生過死的意思,期待孩子從此以後能夠健康平安的長大。

    皇族之中,按照身份尊貴高低,要按九的倍數延期,意為九五至尊帝王庇佑,皇恩浩蕩。按禮制,親王嫡子禮是三九期,嫡女是二九期,其餘庶子庶女從一九期。明銳是親王嫡女,原本只有二九期。

    但現在,皇帝揣着明白裝糊塗,不僅直接將明銳提到了嫡子的高度,而且還在不經意間要賜明銳嫡皇子才能尊享的六九期。

    這一下,就連南宮輝都覺得不大妥當了,更遑論是其他人。

    朝堂之上立馬炸了鍋,群臣紛紛出列諫言,極力反對給明銳三周禮延期六九的尊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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