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就只是這一句,對方這一家子人就再都不敢小瞧李玉陽了,剛才說的那些什麼要給錢啊,要管夠啊什麼的自然是不會再提了,而就在這一眨眼過後李玉陽的簡單稱謂也由你變成了您,連帶着那副極為尊敬的表情也毫不吝嗇地顯現在了臉上。
當然了,他們之所以變現出一副這樣的德行,完全是因為自己能給出的答案是肯定的,而在過後李玉陽更是把這個人的祖上的老底都翻騰了出來,這可不由得讓眼前的這一家勃然變色,心裏頭的畏懼更增三分,同時也讓客廳里坐着的明香的父親直皺眉頭,並且還暗暗罵道,這家子人的祖上是不是有些太過缺德了。
「李先生,我知道您們修道的人最重德行,可那些都是我祖上乾的,到我這輩我可真沒幹過缺德事,不信您可以找人去亞特蘭大那打聽一下,看看我李維進的兒子值不值得您救。而且我也不求您救我,我只求您能救救我的兒子,不讓我這一脈香火斷絕了就行。」
「怎麼,不光是他,你也有事?」
對於這個叫李維進的滿人,李玉陽雖然滿心厭惡,但是有這麼一句話叫做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自己本身就不是那種鐵石心腸的人,如果這孩子都能救下來的話,李玉陽當然不會吝嗇把這個叫李維進的滿人一起捎帶着救了。
這麼點的孩子要是沒了父親。那是悲哀的,是無助的,如果有那個能力的話。李玉陽是絕對不會讓事態發展成那個德行的。
而那個李維進在聽聞李玉陽顯露出來的那種不太信任的詢問語氣之後,則連忙是點頭應允,瞧那個意思怕是自己要是回應遲了的話,就會在李玉陽那徒增反感似得。
不過現在天色已晚,晚霞就要盡去,這是要到了即將要拼命的時候了,可再不能就這麼把們大敞四開地和人家聊下去了。
所以李玉陽只能夠告訴那個李維進。先把家人帶走,明天白天再來。到時候他再視情況而定,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能力來救治這一家子人。
這在那個李維進的心裏頭不失為點燃了一把光明之火,所以此時此刻也不再顯得那麼焦急了,連忙拱手榻背地表明了謝意。在約定了明天詳見的時間之後,就帶着家人趕緊去找臨時的住所去了。
在關上了大門,李玉陽轉回身來的時候,才發現明香父親的臉色有些不對,所以李玉陽連忙耷拉着腦袋走到了明香父親的身邊,很是小心地詢問起這老爺子到底是有個什麼指示,怎麼這會功夫好像顯得有些不太高興啊。
而那明香的父親在聽到了李玉陽的這番話之後,先是示意讓李玉陽坐下,然後就詢問起了李玉陽。有關於那個李維進祖上所做過的那些所有的齷齪事,而在經由李玉陽的一一道來之後,這老爺子是捶胸頓足。並且還一個勁兒的喝罵起那個色鬼貝勒爺可真不是個好東西。
當然了,罵過之後這明香的父親還是要詢問一下李玉陽,明天再見的話,到底是會怎麼答覆人家,是救還是不救。
而且自打這句話問出來之後,這明香父親的臉色繃得鐵青。就好像是李玉陽要是在這一刻說錯了什麼的話,就會招來對方的一陣責罵似得。
當然了。這也更讓李玉陽摸不准,這老爺子心頭到底是怎麼想的。…
這老爺子要是心裏頭尋思應該救人,而自己這邊要說出個不救,那明香的父親一定會認為李玉陽是個冷血無情的人,這樣的人不值得去愛,更不懂得去珍惜別人的友情,如果到時候人家在來一句,你終究不是我心裏頭想要的那個女婿,那李玉陽可就要倒霉、
可要是反過來,李玉陽說救,這老爺子要是說不救的話,那怕是效果也會大同小異,這一下可讓李玉陽着實頭疼的緊,一時間還真想不出來個兩全其美的說辭來了。
不過李玉陽最終還是沒有愧對他那個圓滑處事的本事,眨眼間就已經想到了一條兩全其美的說辭。
他是怎麼說的呀?其實主要句式還是分成了兩節,上半段主要是闡述了自己心內的想法,告訴明香的父親,這個活如果自己有能力去做的話,他想管一管,畢竟那李維進祖上犯下的事情是祖上的事情,他這代雖然人品傲慢了點,但再怎麼講他也應該是個知道進退,知道取捨的好父親。
這在李玉陽看來,那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而已,試問普通人自己又有什麼藉口說自己不去救他,難不成就因為對方長得太有氣質,自己看的太礙眼嗎?
當然了這就只是前半段的意思而已,而後半段其主要是為了拍這位未來岳父老泰山的馬屁,其大意無非就是你要是不讓我接這單子買賣,那我是絕對不會幹的,反正這事也和我沒多大關係了,這是他們祖上缺德留下來的報應,自己受着去吧。
李玉陽的這番言論弄得明香的父親真有些哭笑不得的,可於此同時他也了解到了李玉陽的良苦用心,所以只得微微點頭算作認可,不過最後他還是說出了自己的答案,那就是希望李玉陽能夠救治一下這家人。
因為他在明香有恙的這段日子裏感悟出了好多的東西,並且也深刻地體會到了作為一個父親對於子女得了病痛但卻沒發救治的那種無力感。
「呦,你們倆這是在幹嘛呢,怎麼這會功夫了還不上去。玉陽,趕緊去休息,別陪你叔叔了,今天晚上你也不用起來那麼早,你不是趁着白天把明香屋裏頭也給佈置一遍嘛。阿姨相信今天晚上一定不會有什麼東西打擾明香的,你還是塌下心來好好去睡一覺吧。」
可能是看李玉陽他們倆太久沒有上樓來,這明香的母親顯得有點沒有底氣了。所以趁着這會功夫帶着明香下來看看。
這李玉陽自打看見了明香之後,別說是困意了,就連疲乏都一掃而空了,一時間圍着明香逗弄不停,可此時的明香卻依然像是一個毫無表情的木頭人一樣,對李玉陽的這番舉動沒法做出回應,不過她卻在這一刻輕輕地說出了一句話。讓其父母倍感驚奇,心裏頭別提多高興了。
這應該是個質的飛越。至少李玉陽在之前和明香待過的那些日子裏,這明香沒有主動發出過什麼聲音,只有在她身邊沒有人的,並且四周寂靜無聲的時候。明香才會喃喃低語,不過那聲音太過輕柔了,想要知道那說得到底是些啥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
可現如今李玉陽是聽見了,聽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只不過在那份喜悅過後,李玉陽立刻沉浸下來,因為明香這會說的話,竟然是「臉譜」。
難不成她也看見了那個小男孩了?難不成她也主意到那小男孩的身上的不同之處了?如果把這看成是一種契機的話,那這種契機對明香是好的還是壞的?能不能引發她的思緒。讓她就此不那麼木那,從而讓這種近乎於失語症的狀態有所好轉呢?…
等明香的父母帶着明香回到房間裏準備休息的時候,才知道李玉陽並沒有回到自己的臥室去休息。而是隨意地躺在了躺椅上蓋了個毯子就那麼睡了,很明顯他是怕晚上真要是出了點什麼事情的話,大聲叫他來不及。
不過就這麼一個細小的舉動,可把這兩口子感動壞了,一時間是眼眶濡濕,要不是因為怕發出聲響吵醒李玉陽的話。這夫妻倆很容易就把李玉陽弄起來表明心跡,自己做主把明香嫁了算了。可在冷靜之後老兩口子的這種熱情又退卻了下來,因為他們倆知道,這種事情還是等明香的事情完結之後再說不晚,畢竟這算是害了人家,對李玉陽可是一個莫大的拖累。
到深夜裏的時候,李玉陽還是從躺椅上掙扎着爬了起來,要接替明香的父母守完下半夜的崗,而這對夫妻自然是不會同意,按他們的話說是應該讓李玉陽再好好休息一下,畢竟如果今天夜裏不出什麼事情的話,那明天白天還要給那個叫李維進的一家子驅邪治病,那看起來應該是很忙亂的一件事呢。
可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明香的父母依然還是沒辦法勸動李玉陽,最後只得一切照舊,該守夜的繼續守夜,該休息的早點休息,不過這一夜也相對的沒出什麼事情,這可就讓李玉陽心裏頭暗暗尋思了起來,難不成這個預謀已久的元兇在每次發動侵襲的時候都需要休養生息,調整好了一切之後才能驅策那些陰晦之物行兇害人。
如果真要是那樣的話,那他可就輕鬆多了,至少他能夠有時間去仔細尋思一下相關的對策,想想看那個人到底是誰,能有什麼辦法把他從隱匿的黑暗中拖拽出來。
李維進他們一家子很是急切,在李玉陽他們這些人剛剛用過早飯之後,這一家三口就已經出現在了明香家的門口,就好像是生怕李玉陽出爾反爾似得。
可李玉陽在看見這家子人之後,卻只是微微一笑而已,末了才請他們一家子進到客廳里之後,在問明了一些情況之後,開始着手看怎麼才能幫他們這一家子人度過眼前的危局。
可就在這一家子人和李玉陽對面而坐,而那些早上趕回來的傭人們給李玉陽他們遞上茶水的時候,那小傢伙卻忽然從沙發上蹦跳下來,並且一臉詭笑地用手沾了一點茶杯里的茶水之後,就在那茶几上寫畫了起來。(未完待續)
ps:ps:李姓滿人簡化姓氏,至於之前到底是姓什麼,請較真的同學自行百度,我就不點名了,畢竟是虛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