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變異人的能力還有級別,那眼前這個傢伙該算什麼級別?他一定不只是速度快,只怕還有什麼隱藏着的可怕能力。
這讓夏天很是頭疼,這個見鬼的世界每時第刻都在給他震撼,根本沒有半分的規律和秩序,在這個快速變化的時代,怎麼會有秩序產生?
新的秩序會很快被打破,只有強者才能真正的創建秩序,可真正的強者是什麼?夏天根本不知道,他也沒有見過,但他知道,一定有強者,而且自己終究會碰到。
正想着這些,下面的吼叫聲突然停止,轉頭向下看,瘦高的人縱身跳下了高台,然後向場地某個方向移動。
夏天馬上移動,在上面緊盯着這個人。他猜測應該就是這個傢伙掠了風鈴,因為在這裏他只發現了這麼一個移動迅速的傢伙,而且他應該是這些喪屍的頭領,說不定也是這裏的頭領。
唯一不清楚的是,這裏前面是喪屍,後面是蝙蝠軍團那些軍人,他不知道究竟是蝙蝠軍團指揮這個人,還是這個人在指揮蝙蝠軍團。
如果連同後面那些軍隊也是這個人指揮的話,那可就更糟糕了,他清楚的知道失落之地在什麼地方,不出多久,他就會派人去攻打失落之地。
那人到了場地邊緣,低頭鑽進了一個洞,他剛離開,那些場地中的喪屍全都放鬆下來,有些竟然坐在了地上,有些則直接躺下。而還有些則開始了爭鬥,不一會就有喪屍被殺死,屍體也眨眼間被別的喪屍搶食光了,這裏的惡臭應該就是這樣來的。
這他媽的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世界?太混亂了。
如果想要跟進去,就要下到下面,所幸的是下面那些喪屍已經很亂了,並沒有人注意到上面潛伏着一個人。
下面可滿是喪屍,一旦下去被發現,夏天鐵定要死在這裏,他不可能把那些喪屍全部殺光,累死他也不行。
可他根本沒有猶豫,提着刀就順着台階下去,然後一閃身就進了剛才那人鑽進的洞口。
這個洞裏的燈光更加明亮,而且並沒有腥臭味,他提着刀向裏面走去。
這個時候。
外面的天已經快要亮了,可雨還在下,而且更加的大了,風語趴在車下,風颳着的雨滴已經將她的斗篷打濕,可她不準備動地方,也不準備離開,她端着槍的手甚至都沒有顫抖一下。
但這時,她突然感覺到了地面的震動,憑感覺就知道這是有車在接近這裏,她暗暗皺眉,在車下掉轉身體,將槍口對準了車後。
一輛車出現在雨中,風語更加吃驚,她一眼就看出這是雷電風暴團的車,難道又有人追到了這裏?
接着,她看到了開着車的白慕晨,她沒想到白慕晨竟追到了這裏。眨眼間,白慕晨開的車停在了這輛車邊,雨已經打濕了所有人的衣服,白慕晨臉上滿是雨水。
跳下車,白慕晨看到了車下趴着的風語,他臉色陰沉:「夏天呢?」
風語看向那些士兵,士兵們臉色烏青,有一個已經是全身哆嗦,這顯然是淋病了。
「你不該這樣趕路,這會害了他們。」風語邊說又掉轉了槍口,重新瞄向了下面。
「夏天呢?」白慕晨望着下面龐大的聚集地也有些吃驚,但嘴裏卻還是那句話。
「他下去了,已經快一夜了,現在不知道在什麼地方。」
聽了風語的話,白慕晨轉身在車上拿了武器,對着士兵們低吼一聲:「我們下去。」
風語一聽急了:「你們不能這樣下去,被人發現了怎麼辦?夏天偷偷進去,我們先等着看看什麼情況再說。」
這簡直就是在開玩笑,白慕晨在雨中趕路為了什麼?就是為了搶在夏天前面救風鈴,現在到了地方,他怎麼會在上面為夏天放哨?
所以他根本不理風語的建議,風語一看他這個樣子很生氣:「白慕晨,你是少尉,我是中尉,你得聽我的命令。」
白慕晨冷笑一聲:「風中尉,我不是楊奇,不會唯你的命是從,你是中尉是不錯,但以你的任務,你現在該在失落之地而不是這裏,我有我的任務,我奉命令而來,為的就是找到風鈴救她回去,所以,我不用聽你的命令。」
風語皺眉剛要說話,白慕晨已經率先下山,士兵們緊跟着他,剛走兩步,剛才那個全身哆嗦的士兵腿上一軟就跌倒在地,然後向下滾。
白慕晨一把拉住了他,對他低吼一聲:「站直你的身體,你個軟蛋。」
士兵們不敢反駁,都隨着白慕晨向下急奔。
風語大為生氣,瞄準鏡向下看,可根本看不到夏天的影子,她覺得事情要糟,白慕晨帶着情緒而來,這會影響他的判斷的。
但風語並沒有動地方,更沒有追下去。不是她膽小,這恰恰說明她意志力驚人,夏天下去,她在上面,這本來就是她和夏天的計劃,她不能打亂計劃,她現在需要忍耐。
白慕晨帶着四個士兵下到山谷中時,天猛然就亮了,但由於下着雨,能見度並不高,他們的腳下滿是紅泥,行動非常不便。
白慕晨抬頭看,看到了那些星羅棋佈的洞口,他也不是笨人,最後把目光停在了那個最大的洞口上。
彎腰跑向山腳,掃了幾眼,他馬上看出了攀爬的痕跡,臉上露出暗喜的神色,夏天應該是從這上面上去了。
白慕晨還是有一定的能力的,他比一般人都要優秀,他的觀察能力和執行能力都很強,確定後,他馬上對士兵們說道:「馬上開始攀爬,我們要從這裏上去。」
士兵們面有難色,並不是他們不行,而是他們被雨淋得體力下降了不少,加上下了很久的雨,這裏已經不像夏天上去時那麼容易了,到處都是濕滑的石頭和泥,想要安全爬上去很難。
白慕晨不會被這點困難嚇住,他已經開始向上爬,士兵們只能跟着,而那個已經出現病態的士兵則完全是在強撐,他的腿不停的哆嗦着,別說爬了,連站着都有困難。
可他也沒有停下,仍在努力的爬着,雷電風暴團的軍人,都是有着一腔熱血的。不只是雷電風暴團的士兵,這個時代的所有人都有這樣的血性。
此時,山腹中。
正在跟蹤的夏天突然慢了下來,他側耳聽着前面的動靜,手中的軍刀已經慢慢向上提。
猛的轉過一個彎,他舉着刀愣在了當場,望着眼前一個光身子女人,他這個少言寡語的人不自主的罵了一句:「這是什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