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遵循醫囑。」凌子烈一點都不懼怕她早已摳起來的十指。說完,從她果斷從她身後撤離。
牙膏是她早就擠好擺在邊上的,他隨手拿過來,優雅的蘸了水,放進嘴裏。
他一邊刷牙,一邊從鏡子裏偷瞄着她氣的胸膛起起伏伏,卻一時拿她無可奈何的樣子,得意的哼起了歌。
田小萌深知鬥不過這隻沾染了流氓氣息的怪獸,果斷撲上去在她背上留了兩排深深的牙印解恨。
凌子烈含着滿嘴的泡沫,昂頭長長的嘶了一聲,算是撫慰了她早起就受了嚴重創傷的小心靈。
雙方扯平。
各自哼着自己喜歡的歌,在衛生間洗漱。
田小萌的手機此時很不合時宜的響起來。她甩着手上的水,從衛生間出來,找來電話接起。
只「餵」了一聲,表情就一路凝重下來。
「我馬上就來。」她說着,微嘆一聲,掛了電話,就去找自己的外套。
凌子烈從衛生間出來,看她着急忙慌要走的樣子,有些不悅,假裝不經意的問了句:「誰的電話。」
「郝世通。」
「他最近似乎和你走的很近。」昨晚趙桂香那一桌子醋溜的菜味又裊裊的殺了個回馬槍。
田小萌此時已穿戴整齊,隨手將蓬鬆的頭髮挽起在腦後束成個馬尾:「他和我姐也走的很近。」她換了鞋,拎了包,準備走。
凌子烈推着輸液車不知不覺已經跟她到門口。
田小萌忽然心有不忍,回頭對鄭重其事向他解釋:「郝世通的新通傳媒這一年多經營上出了點問題,他需要資金。討好我,或者我姐只有一個目的-----要你的錢,於伯雄的錢,或者是冷紀雲的錢。」
凌子烈不經意揪起的眉頭,猛然一松。似乎還有些不在預料的尷尬。
「你乖乖待在這裏,我去去就來。」田小萌一反常態,頗幹練的樣子說。一如之前的無數次,他對她那樣。
凌子烈隱隱覺出什麼不妥,但還來不及說什麼,田小萌就一陣風似得走了。
事情看樣子,很急。
郝世通早就等在她辦公室了。田小萌一來,他便迎上來,言簡意賅的說:「兩件事我想有必要讓你知道。」
田小萌風風火火的進來坐到自己的辦公桌後,放了包在桌上,隨手對他做了個「請」的手勢,讓他在自己辦公桌前的客座上坐着說。
郝世通卻直接雙手支着她辦公桌的桌面,傾身到她面前:「第一、新通傳媒已經在今早,也就是剛剛,全票股東投票通過接納你父親於伯雄的注資。也就是說,新通傳媒現在的幕後老大是----於、伯、雄!第二……」
他說着從自己西服口袋裏掏出個黑色的優盤,晃在她面前:「這是於伯雄注資之後給我接到第一個爆料----我大略看了一下,全是關於凌氏這些年走過的黑賬。不管這些黑賬是真是假,你知道後果的,一旦發出去,凌氏勢必會再一次陷入危機。和六年前那次的危機不同的是:這一次,凌氏可能會萬劫不復,因為這裏有一筆巨額賬目,是涉及到納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