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塵一把抱住了嚴以驚,她真的很想為他做一些什麼。
可她卻發現自己好像什麼也不能做,只有這麼抱着他,給他安撫。
嚴以驚靠在她的肩上,低低緩緩的嘆了一聲,「我告訴你這些,不是讓你擔心的,是想讓你知道我的過去,讓你徹底的了解我,也帶你認識我心裏最敬重的那個人,就像你帶我去瀑布見證我們的愛情一樣。」
「我明白。」
此時不需多說,她已明白。
兩人散步回來,只有露姨在客廳了,梁塵放鬆了一點,她過去問道,「露姨,爸呢?」
「他啊,去書房忙去了,說是公司有點事,對了梁塵,這個給你。」露姨遞給她一個盒子。
梁塵並不知道盒子裏是什麼,怕是貴重的東西,剛想着拒絕的。
露姨就說道,「這個啊,是你爸讓我給你的,這是代表着嚴家的認可,你一定要收下。」
梁塵看了看嚴以驚,他點了頭,她才收下,並且謝過露姨。
露姨是越看越歡喜,「那時間不早了,你們就早些休息吧,房間我都已經為你們安排好了。」
這會兒梁塵才想起來這件重要的事情……他們晚上是要睡一起的啊!
梁塵的臉頰一下子就紅了起來,心跳也開始不規律了。
嚴以驚拉着她起身,梁塵匆匆的和露姨說了晚安後便和他一起回之前的房間了。
路上她只聽見他們的腳步聲和她自己紊亂的心跳聲……
到了房間後,嚴以驚可算鬆開了她的手,梁塵緊張得手心都已經冒汗了,努力的在腦子裏找着什麼話題來緩解現在尷尬的氣氛。
比如說,她問嚴以驚,「這個盒子裏是什麼啊?你知道嗎?」
「知道。」
「那是什麼?」梁塵追着問。
「嚴家的傳家手鐲,只給正房妻子的。」
「啊?」梁塵沒想到是這麼重要的東西,立馬雙手端着那盒子,「那我剛剛那麼輕鬆的收下,會不會顯得有些不尊重人?」
「多想什麼啊?」嚴以驚捏了捏她的臉,「這東西,在我爸那裏保存了很多年了,現在交給你,說明是認可你了,你就高興着吧。」
「真的嗎?」梁塵立馬開心起來。
「我騙你做什麼?這就是我剛剛問他要的表示。」嚴以驚打開盒子,將裏面的手鐲拿了出來,又執起她的手,親自為她帶上,「這手鐲,聽說已經傳了很多代了,你戴着感受一下。」
「那什麼場合需要戴着啊?」梁塵可寶貝了,用另外一隻手托着戴着手鐲的這隻手呢。
「家裏有正式宴客的場合就需要戴着,或者我們的婚禮。」
一聽到這個字眼,梁塵的心裏還漏跳了一拍,「婚禮……我們不是都已經結婚了嗎?」
「那也要給你一個婚禮,我都已經在安排了。」
「啊……」梁塵又是一懵,「怎麼這事你也安排了啊?」
「在遇見你的那一刻開始,我就已經做好了所有的準備,婚禮當然也在其中。」嚴以驚笑着告知她,「當然,也包括我們的未來,比如生幾個孩子,給孩子取什麼名字等等。」
「……還真是長久。」梁塵已經感動得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而且光是聽着他說起他們的未來,梁塵就開始憧憬了。
「因為我是要和你長長久久在一起的。」這就是嚴以驚的答案,一個在心裏百分之一千肯定的答案!
梁塵那會兒已經開始暈乎乎了……
她覺得自己飄了,特別的飄。
當然飄飄然完了,也是要回歸現實的,比如今晚,他們要怎麼度過?
梁塵已經把自己關在浴室里好一會兒了,就是沒勇氣出去。
嚴以驚也很有耐心的沒有催她,讓她繼續拖延。
等梁塵自己都覺得拖延不下去的時候,她才從浴室里出來了。
打開門的那一刻她想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希望他睡着了,希望他睡着了,最好還是在做夢的那種。
可事實總是叫人一陣震驚。
嚴以驚哪裏有睡着,他現在根本就是好整以暇的躺在床上等她呢!
梁塵緊張得說話都磕巴了,「你,你怎麼還沒睡啊?」
「在等你啊。」嚴以驚拍了拍自己的身側,「你睡這裏。」
「……嗯,那,晚安。」梁塵上了床,躺下後火速說道。
然後就閉着眼睛睡覺。
身側的人到是沒怎麼動,不過嚴以驚把房間的燈光調暗了,然後躺下,再往她這邊靠了過來。
梁塵僵硬着身子,呼吸也開始亂了起來。
偏偏嚴以驚還靠在她耳邊說道,「梁塵,你說,這算不算我們的新婚之夜?」
「不,不算。」
「怎麼不算呢?我們今天可是正式成為合法夫妻了。」
「……」梁塵都不敢接這話了。
嚴以驚又說道,「還有,你就不想知道,我到底有沒有障礙嗎?」
梁塵這會兒恨不得自己瞬間消失,當初她為什麼要問這種問題啊啊啊啊!
正是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還毫不猶豫的跳了下來……
當然,嚴以驚沒有給太多時間讓她去懊惱,就如他所說的那樣。
怎麼說這也是他們的新婚之夜,自然適合發展點什麼有意義的事。
梁塵在這方面很生澀,很顯然,嚴以驚在這方面也挺生澀的。
但這並不妨礙他們互相被對方吸引……
有幾人能如他們這樣,從生澀到熟練,都是一人?
就如同那些從校服到婚紗的人,多叫人羨慕。
***
第二天一早,梁塵就被電話給吵醒了。
她懶懶的往身後靠了靠,卻發現嚴以驚不在床上了。
在清醒的同時,有很多屬於昨晚的曖昧記憶也涌了上來,讓她害羞的紅了臉。
這樣也好,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他不在,她反而自在了很多。
手機堅持不懈的繼續響,梁塵不得不接了起來,電話是彭錦瑟打來的,才一接起,就聽到彭錦瑟在那頭激動的說道,「梁塵!你火了!」
「什麼?」梁塵就沒聽懂。
「你還不知道的嗎?」
「知道什麼?」
「你真是笨啊!消息這麼不靈通的嗎?巴安娜的秀昨天在衛視台播出了,然後,你火了!!!」
這就是彭錦瑟特別興奮的原因。
效果簡直好到讓彭錦瑟驚喜,巴安娜的秀播出之後,引起了很大的反響,梁塵走秀的圖已經滿世界的傳播了。
梁塵這個名字也成了關鍵搜索詞,在各大平台一直高居不下。
而且所有評價都是對她的稱讚,說梁塵宛如仙子,太美了。
「你現在馬上上網看一下,總之你火了!距離國際超模更進一步了!」彭錦瑟興奮不已,比當事人梁塵還要興奮,「我馬上就要捧出一個國際超模了,而且公司的電話一直響個不停,他們都是想要採訪你和邀請你的,還有商業走秀和代言等等……梁塵,你徹底的火了,你知道嗎?!」
「我……知道了。」梁塵已經上了網,發現真的如彭錦瑟所說的那樣。
很多關於她走秀的動圖,也傳播得鋪天蓋地,而且網上一片好評。
梁塵從沒想過自己也會有走紅的一天,這一天還來得那麼快,讓她措手不及。
「你現在在哪裏呢?還在北國嗎?和我表哥在一起?你可趕緊回來啊,公司極度需要你!」
「現在……可能不行。」
「為什麼?!」彭錦瑟不能理解的問道。
「因為……我和嚴以驚結婚了,大概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好才能回來……」
梁塵的話都還沒說完,就被彭錦瑟一聲驚呼給打斷了,「你說什麼?」
「我說要過兩天才能回來。」
「不是這一句,上一句!」
「我……我結婚了。」
「我擦!什麼時候的事?我為什麼不知道?你們怎麼可以背着我偷偷結婚呢?啊,表哥怎麼能這樣呢?!我這麼愛戴他,他就不能尊重一下我的嗎?他可是我的偶像啊!啊,我說了要見證他人生中每一個重要時刻的,怎麼可以不告訴我……」
「我以為你知道……」梁塵挺無辜的,因為嚴以驚說他早就想好了一切的。
彭錦瑟又和他那麼熟,多少應該知道一些的。
彭錦瑟抓狂的說道,「我怎麼會知道!」
「真是笨!」梁塵把他剛才說自己的話送給了他。
彭錦瑟感覺自己受到了成噸的傷害……
「現在我暫時回不來,什麼時候回來我也不確定,我問問他,再答覆你。」
「……」
梁塵掛了電話,然後起床梳洗,去找嚴以驚。
她不知道嚴以驚知不知道這件事,不過她還是想親口告知他。
梁塵下樓的時候,見到了露姨。
露姨正在打電話呢,心情好像特別好的樣子,「最近你們有時間的話,就幫幫我吧,畢竟這是我們嚴家的大喜事,我又沒有經手過這樣的事,才想跟幾位太太取個經的,嗯,是婚禮呢,好的,那我們就說好了,一會見,我請你喝茶。」
連露姨都在說婚禮的事了,梁塵倍感幸福,當然也有壓力。
露姨看見了梁塵,馬上熱情的說道,「小塵啊,來,來這裏坐,我剛說到你呢,你就來了,早餐想吃什麼?我讓人給你端來。」
「嚴以驚呢?」梁塵問了自己關心的話。
露姨就笑她了,「你看,才剛分開一會兒呢,就想他啦?女人的心思啊,就是這麼簡單。」
「露姨,你就別取笑我了……」梁塵不好意思的紅了臉。
「好啦好啦,少爺和老爺去遛馬了,一會就回來,你如果餓了,可以先吃一些東西墊墊肚子的。」
「不,不餓,還是等他們回來了一起吃飯吧。」梁塵急忙說道。
「也行,那你先喝點牛奶吧。」說完,露姨便吩咐傭人去取牛奶。
「小塵啊,我剛剛在說你們的婚禮呢,你想要個什麼樣的婚禮啊?你和我說說,我好安排的。」
「我……我之前沒想過……」
「沒事,現在想也來得及的。」露姨安慰她。
「其實我也沒什麼太多的要求,只要他在就行。」這就是梁塵對婚禮的需求。
露姨被她給逗笑了,「這麼簡單啊?其實你可以要求更多一點,畢竟是一生一次的婚禮,當然得注重,會成為你們一輩子最幸福的見證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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