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迴當道 第六章萬絲愁苦一笑可拋?
當風雨過後，應當如何？是愜意的享受雨後溫暖的陽光，還是靜靜的等待更大的暴風雨襲來......
懷抱中的人兒，睫毛顫動，恍若星光閃爍的光芒在那瞳孔之中如此短暫。痛苦的眼睛想要重新閉上，以為這樣就會逃避心中那巨大的無助，只是......那是什麼聲音怎會如此親切，努力回想如此遙遠卻又仿佛近如耳邊......
「莫凡，醒了，勇敢點，不要把眼睛閉上。」柔儀溫柔的對着那又要陷入痛苦深淵的人兒說道。
當那種親切不在遙遠，溫暖充滿了心間，是眼前的人兒給了他睜開雙眼的力量嗎？空洞的眼睛再一次恢復了清明，莫凡看到了一張絕美的臉龐，只是為什麼帶着傷心，如此悽美，是為自己嗎？
柔儀心中一陣歡喜，對着那雙明亮瞳孔的主人說道：「醒了，莫凡，過去了，一切都過去了。」
「過去了。」莫凡靜靜的看着眼前的人，「他是誰，是為了自己感到開心嗎？為什麼？為自己感到傷心？為自己感到高興？」
「你是誰啊？」看着眼前無比親切的臉龐，莫凡勇敢的面對了現實。
柔儀為眼前的人兒清理了一下有些散亂的髮絲：「我是你師姐啊，莫凡。」
「夢裏那無比親切的聲音就是眼前的師姐發出來的嗎，好溫暖，好親切。」莫凡看着面前充滿親情的人兒說道：「你是爺爺的家人嗎？爺爺說帶我回家的。」
「嗯！」柔儀輕輕的說道：「莫凡也是，我們都是家人。」
「家人嗎？」莫凡腦海中回想着那向自己飛來的灰色身影，失聲的問道：「他們也是嗎，家人？為什麼不在一起？」
雖然不明白莫凡口中說的他們是誰，但當柔儀看到了莫凡噙滿淚花的雙眸,溫柔的說道：「莫凡，如果他們也是你的家人的話，是不會希望看到你這樣為他們傷心，難過的。」
「傷心嗎？」莫凡離開了那溫暖的臂彎，靠着柔儀的身邊坐了下來，雙手抱膝，額頭輕輕的放在了膝蓋上，帶着滿腔思緒把自己放進了一個人的世界
「師姐。」良久，莫凡輕輕的叫道。
「嗯？"柔儀看着仍舊低着頭得莫凡。
莫凡抬起頭，看着那張充滿關懷的臉龐，微微一笑：「我餓了。」
有些驚愕的看着此時微笑中的莫凡，但隨即被巨大的喜悅感所包圍，柔儀微笑道：「莫凡，師姐給你拿東西吃。」起身向着竹樓走去。
看着消失在竹樓中的身影，回想着那令人驚艷的笑容，莫凡緊緊的握住了拳頭，也許這樣才是對的吧。慢慢的站起身，看着身邊的一切，竟有些懷疑是否身在夢境，不然哪裏有這般的景色。身處在美麗的花海之中，奼紫嫣紅，繽紛炫麗，遠眺竹林如海，隨風飄曳，簌簌作響，只是缺少了什麼，不禁望天空一望，碧藍的天空幾朵潔白的浮雲靜靜漂浮。
「好像真的缺少了什麼。是什麼了。」莫凡在這花海之中靜靜的思考。在他腦海之中，缺少的好像是最悉以平常的事，只是如今苦苦思索而不得要領，
「莫凡，師姐給你拿來吃的了。」柔儀從竹樓中慢慢的走了出來，手裏托着一個仿若白玉一般的果子，晶瑩剔透。
「師姐，真甜，真好吃。」莫凡接過了果子咬了一口，剛才的疑慮早已隨着這一口果子煙消雲散了。
看着此時的莫凡，大口的吃着手裏的果子，眼睛仿佛陶醉一般眯了起來，柔儀不由的輕笑了一聲，為莫凡檫去了嘴角的溢出的果汁，直到這時她才感覺這樣的莫凡才是一個無憂無慮的孩童，心中一喜，感觸的說道：「莫凡，答應師姐，以後不管如何都不要為了逝去的而痛苦，我們能做的只是為仍舊守護在身旁的一切而感到高興。」
莫凡正在咀嚼果子的嘴巴頓了一頓，然後又上下咬合着，不過好慢，好慢，簡單的幾句話此刻猶如雷鳴在腦海中炸響，嘴巴動了幾下，想要說些什麼，可是當看到自己的師姐充滿期待的目光看着自己，此刻心中縱是有萬千話語，也只是重重的點了一下頭。
就在莫凡點頭的一瞬間，柔儀想起了很多過去的往事，酸甜苦辣，此時的心中可謂是百味摻雜。但記憶中最多的卻是那一道永遠也抹不去的身影，心中不由有幾分荒唐，更多的卻是苦澀，自己都做不到，更何況如今還是孩童的莫凡。苦笑一聲，柔儀心中竟冒出了這等想法：「或許每個人都活在自己編織的謊言之中吧！」
「師姐，我飽了。」莫凡吃下了最後一口果子，渾身好像有一股熱流涌動，不禁用手撫摸了一下身子，只是這一股熱流轉瞬即逝，卻是沒有一點頭緒，疑惑的撓了撓頭，誤以為是一種錯覺。
「莫凡，怎麼了。」柔儀有些疑惑的看着莫凡，不過隨即瞭然，這白晶果本身不是什麼奇異靈果，自身靈氣微乎其微，所幸其味美甘甜，深受那小師妹喜愛。如今莫凡吃了此果，想必定是感受到了果子上的靈氣。不過想起了小師妹此次的鬧劇，想必二師兄冷石這次定會給她點懲罰，只怕現在小嘴已經撅到了天上了吧，想到這裏不禁啞然失笑。
「師姐，你笑什麼呀？」莫凡左右看了一下，自認沒有看到好笑之處，疑惑的看着仍舊抿嘴微笑中的師姐，心中不禁想到：「師姐笑的真是好看，比那盛開的花朵都好看。」
柔儀自是不知莫凡心中所想，蹲下身為莫凡撫平了有點褶皺的衣服：「師姐想起了你那淘氣的小師姐，對了，你幾位師兄要來，到時候一定要開開心心的，莫要讓幾位師兄擔心」
「小師姐，師兄他們也是爺爺的家人嗎，對了爺爺呢？怎麼不見他啊？」莫凡正要開口想問之時，猛然間看到身前多了幾道身影，不禁有些害怕的躲到了柔儀的身後，打量着這幾個突然冒出的人，一個面容嚴肅，給人一種很是不好惹的感覺。一個面帶春風，感覺好是親切。一個高大威武，比那兩人都要高出了半個頭，不過面容樸實給人一種踏實的感覺。飽餐之後的莫凡此時腦子竟也活躍起來。
這三人自然便是冷石，惜水，肖雲了。
看着躲在柔儀後面用一雙靈動的眼睛偷偷打量自己的莫凡，冷石微微皺了一下眉頭，惜水卻是滿帶微笑的打量着莫凡，而肖雲則是對着莫凡使勁眨了一下眼睛。雖是表情各異，但當看到莫凡這般模樣，都知道這小師弟已無大礙，心中不禁都為之一喜。
柔儀摸了摸抓着自己衣襟的莫凡的頭：「莫凡，不要害怕。」隨後欠身說道：「柔儀見過兩位師兄。」
肖雲亦是欠身說道：「肖雲見過師姐。」
拜過之後，柔儀指了指冷石：「莫凡這是你二師兄冷石，還不拜見。」
「是，」莫凡亦是學着兩人欠身拜道：「莫凡見過二師兄。」
柔儀看到此處，暗夸這小師弟聰慧。原來她初見幾位師兄到來，才猛然發覺還未教莫凡禮法。其他兩人倒也作罷，這二師兄向來嚴厲到時難免會責備兩句，故自己先是拜過，心中卻是擔心不已，所幸小師弟一點即通。
「嗯，師弟無事就好。」冷石難得的換了張笑臉，伸手摸了摸莫凡的頭頂。
柔儀又指了指惜水道：「這是你三師兄惜水」
莫凡同樣欠身說道：「莫凡見過三師兄。」不過此時心中卻是暗自納悶，方才二師兄摸自己頭得時候，感覺有什麼東西順着頭頂鑽進了自己的身體，不過當時過於緊張，卻是不敢確定。
惜水笑容更盛道：「好好好，莫凡從今以後你便是我們幾人的小師弟了，心中再有些什麼不懂之處，就告訴你的這些師兄師姐，我們定會幫你的。」
「哈哈哈哈哈......師兄所言甚是，小師弟你以後有什麼事就說於我聽，我是你六師兄肖雲，千萬別像昨日那般，令人看了好是難受，」肖雲哈哈笑道，心中對這看去甚是機靈的小師弟當真是喜歡至極。
雙眼迷濛，心中感受着那話語之中濃濃的溫情，莫凡有些哽咽的說道：「嗯，莫凡以後有事一定會說於師兄，師姐聽的。」
這一刻在莫凡心中已把面前的三位師兄當做生命中最是親近的人了。
「師弟，你如今年幼自是有許多不知不懂之處，以後我等同門自然是要互相照應。」看到莫凡如此，冷石在旁說道：「柔儀你先帶莫凡覲見師尊去吧，想必師尊心中此時還在擔心小師弟的身體狀況，如此也讓師尊不必勞心了。」
「是，師兄，柔儀這就帶小師弟去拜見師尊。」柔儀拉着莫凡欠身道別，身影逐漸消散。
「二師兄，不知小師弟是何來歷？資質如何？」肖雲在旁一臉急切的問道，原來他們三人來此之時，早已做好打算，看望小師弟固然佔了大部分原因。但另一方面卻又對這小師弟無比好奇，料想能被師尊收為弟子，定有不凡之處。是以剛剛冷石在摸莫凡頭頂之時，悄悄探查了一番，如今莫凡剛走，這肖雲性子最急，自是按捺不住性子、
聞言，冷石面色越發凝重，答非所問的對身旁的惜水說道：「三師弟，這世間萬物若想踏入修煉一途所依仗的是什麼」
看到師兄如此神色，惜水心中一驚，暗想到底是何緣由竟然連一向冷靜的師兄都有如此變化，當聽得師兄所問之時心中越發的感到好奇了，要知這問題剛剛入門修行之時便已通曉，如今不知為何又被師兄問起。
當下驚奇萬分的答道：「當今天下，修行法門多如被恆沙數不勝數，但若想踏入玄門，眾所周知無不是依憑本源，肉身，靈根三種，缺一不可，若無靈根者一生註定於大道無緣，肉身資質不佳者空有寶山亦難求，是以我等修行之人常說靈識為海，肉身為船，本源為舵，但世間萬物沒有絕對之說。」頓了一頓，神色頗為忌憚的說道：「傳聞那位手中有一奇珍，名為紫玄果，可點化萬物，化無為有，更為可貴的是可擴大識海，增加靈力。端的是化腐朽為神奇之物。」
肖雲在旁聽得兩位師兄一答一問，心中頗為疑惑的想道：「二師兄今日卻也怪了不答我之言，反倒問起三師兄問題來了，莫不是......」想到此處面色一變，擔心的說道：「二師兄，難道小師弟是天生沒有靈根之人？」講到此處，頓了一下又疑惑的說道：「按說被師尊收入門下，也不該如此啊？師兄還是直說緣由吧?」
此時惜水，肖雲兩人可謂是疑惑重重，目光急切的望着一旁面色依然凝重的冷石。
面色稍緩，冷石說道：「莫凡並不是沒有靈根之人，恰恰相反師弟靈根先天覺醒，其靈海之中的靈力的強大更是在意料之外。」
聞聽此言，肖雲釋懷一笑說道：「能入得師尊法眼，莫凡有如此資質也不足為怪，師兄先前神色如此凝重，莫不是小師弟肉身資質不行，不過這也不用擔心，相信以後隨我修行一段時日，其資質定必能達到上上之選。」
冷石緩緩搖首道：「師弟卻是猜錯了，莫凡身子雖是略顯薄弱，但我方才探查其身體之中，隱約之間有一股能量緩緩流動，不停的滋潤周身經脈。只是這一股能量之奇特竟連我也推測不出緣自何處，有何效用。」
「這小師弟先天靈根覺醒，其肉身資質又如此奇特，若是修行必是事半功倍，那二師兄為何有剛才如此神色？」惜水眉目緊鎖，暗自猜測。忽然腦中靈光一現，剎那之間竟然神色恍惚，聲音有些顫抖的問道：「師兄，莫不是師弟沒有......本源。」不過隨即又自嘲一笑，暗想剛才所想實是荒唐。
聽得惜水所言，肖雲亦是面露駭然之色，不過卻是剎那即逝，心想三師兄這次卻是關心則亂了。
只是兩人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冷石竟然萬分沉重的點了一下頭，緩緩的吐了一口氣道：「適才探查莫凡之時，發覺小師弟心性恍若白紙，其身份來歷更是無從談起，更令我驚奇的是師弟竟無......本源。」
冷石所言仿似雷霆般劈向惜水，肖雲心神，兩人皆面露恍惚之色，口中兀自念道：「沒有本源，怎會如此。」如若夢囈之聲。
見得兩位師弟如此神色，冷石在一旁亦是眉目緊鎖，輕嘆一聲道：「兩位師弟緊守心神莫要被自身所迷。」
兩人也是修行高深之人，只是冷石所言實在駭人，一時之間心神被惑，當下慌忙收斂心神，皆是出了一身冷汗，道：「多謝二師兄。」
冷石微微點頭示意。
想起莫凡怪異之處，三人面面相覷，相對無言，腦海之中盡皆想起本源一說，
「凡世間萬物誕生之際，天地必賜予本源，上至聖仙佛凡，下至草木精怪。皆以本源為論，辨別世間萬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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