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書友「快樂廢舊」的打賞支持,唔又是一個新面孔哦,哈哈真可謂是一元復始萬象更新,新的一年新的氣象連面孔都接連是新地,嗯不過收藏也是要求地,最近增長十分緩慢,有些個糾結,雖然俺知道俺更新不行,好歹都在用心寫,也不容易大家多多捧場支持吧~)
「竇茂?」
「沒錯,就是那武都氐王——竇茂。」
氐,中國古族名,也是一個逐水草而居的遊牧少數民族,後世大多認為氐族與羌族同源,也有認為氐族與羌族分數不同族,只是相似之處極多。
元鼎六年也即公元前111年漢武帝滅氐王,置武都郡,為氐地開設郡縣之始,其屬縣多稱「道」,不過歷史上所謂的氐道卻並非只在武都一地,在隴西郡也有氐道,在廣漢郡還有剛氐道﹑甸氐道,蜀郡也有湔氐道。
而竇茂這氐王,唯管武都郡一地氐族,但卻被認為是氐族正支以及源起,在氐族中勢力和影響力都是最大,武都郡氐族少說也有十萬上下,兼且氐族人生具遊牧民族特性,弓馬嫻熟、天性善戰,甚至可以萬民皆兵,便是在這河西大地上,也是一方不容人小視的勢力。
如果真要結成西涼諸侯同盟,或者擴大到整個河西同盟,才可能對董卓造成壓力,那麼這竇茂就是不容忽視的一個點,所以對於這氐族的氐王,韓遂又怎麼可能忽略掉呢。
馬騰亦是如此,他與河西這邊各個異族都有了解,也都有些交情,和竇茂還曾有過書信往來,知道此人也是老謀深算之輩,不好對付,但作為盟友就將是一大助力,當然前提是他們能夠把握得住他,於是馬騰道:「文約說的不錯,這竇茂號稱有十萬控弦之士,也可謂這河西一大勢力,若能將他拉攏到咱們這一邊來,那麼對於這董卓定然更有威懾。況且那北宮玉近來也頗有些蠢動,這些異族咱們可以利用卻不可深交,如今正好令氐、羌二族針鋒,咱們盡可旁觀便是。只是這竇茂不是易與,我與他有些交情,深知此人老辣,咱們要與他打交道,也需得小心為上。」
「那壽成也要知道這竇茂的弱點,他心高氣大,實則志大才疏,若拘泥於武都或是河西之地,或可以由他所橫,但放眼天下,未免太過狹隘,這正可以為咱們所利用……」
這回韓遂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一陣「噠噠噠」鏗鏘有力的腳步聲從外面傳進來,沒有人通報也沒有人呼喊,但馬騰和韓遂對視一眼,馬騰有些苦笑,韓遂則是理解地點點頭,顯然他們都知道這來人是誰。
而待到一個身影漸入眼帘,看清楚對方面孔,兩人都露出果然如此的的神色——來人正是那方才才與閻行決鬥歸來的馬超。
他來勢風塵僕僕,一身甲冑在他走起路來時鏗鈧做響,和着腳步聲發出怪異卻有些節奏感的旋律。
「父親……」一進入大堂,馬超開口便叫,可卻被馬騰揮手制止,然後指着身邊的韓遂對馬超道:「孟起,快來見過你韓叔父。」
「韓叔父。」馬超臉色淡然,已經走到近前,頓住腳步聽到馬騰所言,轉過身來對韓遂拱了拱手,不過他雖口稱叔父,神色間卻並無多少恭敬之意,更別說只是象徵性拱了拱手,連對長輩應有的行禮都沒有。
雖然西涼很多地方有些不開化,在這裏禮貌並不意味着能夠生存更多,但似馬騰、韓遂這樣的人對於晚輩的禮貌自然會更加重視一些,這就是隨着地位的不同人的價值觀也會有所差異,所以對於馬超這樣的行為,韓馬心裏未免有些不喜。
不過馬騰只是皺了皺眉,訓斥的話終究沒有說出口,前段時間也因為一些小事他訓斥了馬超一頓,那次之後他還反思過自己是不是對這孩子太過嚴厲了,畢竟在外人看來馬超已經足夠優秀,縱使他有些缺點但瑕不掩瑜,自己也不好再多說他什麼,只是看着韓遂不知道他會怎麼說。
但韓遂又是何等人,自然不會為了這種無傷大雅的小事和馬超這個小輩計較,而且他早從馬騰那兒知道了這馬超的性子,有些見怪不減,所以此時也顯得不以為意,沖馬騰擺擺手道:「三年前那次見到孟起,如今一別三載,再見真令吾差點認不出來。孟起可是越發雄壯威武了,頗有乃父之風,甚至猶有勝之,想必將來必會是我西涼一大好漢,壽成爾當真是生得好兒啊!」
「哈哈……」馬騰也不自禁笑了起來,雖然馬超的性格卻是有些令人頭疼,不過他令他這個做父親的都感覺驕傲卻是事實。
馬超剛想說老子剛才就打敗了你女婿、已經是這西涼第一好漢了,可馬騰卻好似能看出他想說什麼,不給他說話的機會,直接就對韓遂道:「文約豈不知小孩兒是當不得夸,否則還不知道到時候尾巴要翹到哪兒去了呢……」
韓遂也哈哈大笑起來,談到下一輩,他們總是有着更多的話說,不過笑過之後還是說正事要緊,剛才被馬超打斷,這時候韓遂就道:「孟起方才吾與你父談到這西涼諸軍結盟之事,卻被你打斷,既然如此就讓你去那武都郡走一遭,去見那氐王竇茂,記住要拉攏於他,讓他加入我等河西同盟,可擔當得起?」
「文約,這……」馬騰見此有些驚訝,竇茂的老辣豈是馬超能夠對付得了地,剛想說什麼,馬超已經亮眼正聲道:「超定不負所托!」
……
幽州,北平。
作為如今幽州之主公孫瓚的大本營,這裏也有着很深的公孫家的痕跡,不說那充斥北平的公孫家標誌性的白馬義從,包括公孫瓚、公孫續等人也全都在此。
現在的白馬義從與虎牢之戰前已經不同,不說經過了之前戰鬥的洗禮和錘鍊,在幽州這種地方本來就要準備面臨來自於烏丸等異族的挑戰,有了這樣的磨礪,他們的成長几可預期。
而此時在北平白馬義從大營,這些公孫瓚麾下精銳此時正在公孫瓚、公孫續等公孫家人眼皮子底下演武中,其中尤以一個將領表現最為出眾。
這將領年紀倒也不大,身長有八尺余,唇紅齒白,卻是好一個俊俏兒郎,但別看他面孔容易迷惑人,以為這只是一個「以色取人」的美男兒,實則他的身材也是硬挺過人,或許與軍中其他的魁梧壯漢比起來,似乎有些不夠看,但一個男人的力量從來不是只表現在外形和身材之上地,他的身體裏顯然潛藏着巨大的暴發力量。
手中的武器,卻是一杆銀槍,這銀槍可不尋常,在槍柄之上,可以明顯看到盤繞着一隻張開雙翼的神鳥鳳凰,這鳥像在幽雲的陽光映照下,反射出異樣的光彩,和它那銀盔銀甲的主人一樣惹人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