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是,這李為序哪有撫眾之能力,動則大呼小叫着刁民鬧事,輕則不理不睬,結果弄得百姓越惹越火。
李為序無奈只得趕緊向上級知州匯報。
那日皇甫天雄洗刷完馬桶,無聊地躺在床上,本想去找麻芸秀,想來現在正在風頭上還是算了,坐在池邊無聊地撿着石塊打着水漂。
「李鑫!」皇甫天雄隱約好像聽見有人叫自己,忙是朝身後看去,卻是空無一人。
可能是幻覺吧!馬上又是聽的有人喊自己,皇甫天雄仔細地看了下四周,此時見牆角里神出一個小腦袋來,叫着自己:「李鑫!」
皇甫天雄一下叫起來:「小個子!你怎麼來了!」
王雄鑽了出來,笑着看着皇甫天雄。
近月不見,已是長高了不少。今日和往常一樣着灰色衣衫,腳穿絲襪布鞋。
「你是如何進來的?他們倒是肯放你進來。」李鑫睜着小眼笑着就是不說話。這讓皇甫天雄急的,忙問:「你笑什麼啊?」
「我替父親送些布匹到麻家來,順便來看看你。」
皇甫天雄想起他家是做布生意的,笑着:「你膽子倒是挺大,在麻府隨意走動。」
「還不是為了來看你啊!」皇甫天雄開心地拉着王雄到自己的破房。
進入房內,王雄叫着:「你就住此房間啊!真是太委屈了。」
「我乃一有罪之人,有的住已是不錯,還想住什麼好房。」兩人在床沿上坐了下來。
王雄好奇問道:「外面紛紛傳言,說麻家小姐和下人私通,被那李家取消了婚禮,是真的還是假的?」
皇甫天雄一驚,想不到此事鬧的滿城風雨,外人皆知啊。對她來說恐是莫大屈辱,在這封建禮教下是生不如死。
不由為她傷感起來,沉默了會兒道:「你們都聽說了?」王雄點了點頭。
本想說那下人就是自己,最後還是未說出來。
王雄不住嘖嘖稱讚起來:「那麻家小姐可是柳河西縣,不,可說整個達州的大美女啊!真不知是哪個下人如此有福氣,竟能得到她的芳心。」
皇甫天雄沒有出聲,而是馬上轉移話題,問起外面的情況。
王雄忙是將百姓鬧事事情前前後後說了下,當聽得兩人都是死在山上一處茂密樹林地,且兩具屍體緊挨着。
皇甫天雄聽後脫口道:「此二人恐非互砍而死,其死怕另有原因。」
王雄愣了下,睜大眼:「何以見得?」
皇甫天雄深思片刻:「此事很是明顯啊!既然兩人要互毆,為何要選擇在一處茂密的樹林?
如此可是非常不方便打鬥?還有既然是互毆致死,說明兩人都有仇,死時還會緊挨在一起?就是活着也會隔遠些,別說死的時候了。」
王雄眨了下小眼:「如此說來倒是有着幾分道理,他們既然打鬥當是選擇一處寬敞之地,且也不會死在一起啊!」
皇甫天雄點了點頭,忽想起什麼又問道:「對了,他們屍體是倒在地上,還是盤在樹邊。」
王雄想了會兒:「這個倒沒有聽說。」
「若是一個人因刀砍而死時,定是非常疼痛,會隨手抓着身邊的樹木慢慢地讓自己的身體倒下,若如果真的是互砍而死,兩人或有一人扶着樹或靠着樹而倒下。」
王雄點了點頭,顯得不耐煩道:「斷案、判案乃是官府之事,與我們何干?」
皇甫天雄嘆口氣道:「人命關天,孰非小事也!」
接着又想到了調查宋木匠妻子的事,忙道:「小個子,你能不能幫兄弟一個忙?」
王雄一下拍着自己的胸:「你有什麼忙儘管吩咐,做兄弟的義不容辭。」
皇甫天雄就將回去後關注宋木匠的妻子之事說了下。
王雄一下睜大了眼,支吾着:「此是——為何?」
「你只要照我說的去做便是了,不要問原因?」
王雄愣了下,點了下頭。
皇甫天雄又是問道:「那提刑官還在柳河西縣嗎?」
「已是回去了?」「怪不得!」皇甫天雄自語着。
「什麼怪不得?」皇甫天雄忙是敷衍起。
邱秀蓮幾日未見,原來是跟着她父親回府了。
王雄坐了會兒,便是告辭了。
臨走時,皇甫天雄要他帶個口信給李友亮,讓他進麻府來看下自己。
——求推薦、收藏,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