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經過核實,經理賀世雄反映情況不實,他那天並沒有和鄧世非在一起,他們早已串通好做了假證,這充分說明鄧世非的心裏有鬼,不然不會不說出那天夜裏的事情,雖然對他有所懷疑,但是沒有確鑿的證據。
另外還調查到,他的發跡值得懷疑,他的家庭一般,修理廠的生意並不是十分的紅火,可哪裏來的這麼大的固定財產,並且還有一輛價值近百萬元的豪華奧迪車和三輛轎車,可謂是非同一般,這有待於作進一步的調查。
「看來這個傢伙是個人物,嚴密監視他的行動。」馬勇生說。
「我們已對他採取了措施,只要他稍有舉動,我們即可得到消息。」鄭萬江說。
「左威明的情況調查如何?」馬勇生問。
「他和鄧世非關係極為密切,目前突然失蹤,我覺得這和鄧世非有着聯繫,由於我們發現了康佳虹這條線索,同時也牽扯到了左威明,斷定他是躲了起來,但是躲到了那裏,目前還是個謎。目前已經對他的家裏及所熟悉的人進行了佈控,通過他們得到左威明的相關線索。」鄭萬江說。
「我們目前要採取有力措施,儘快找到他的下落,以免出現意外的情況,我們的對手可以說是個狡詐殘忍的人物。如果他是這個團伙的主要人物,就是鄧世非不想要他的命,幕後人物為了保住自己也會痛下殺手。還有那個韓大為,我同意你的做法,必須保證他的人身安全,要把一切突發事件都要想到。」馬勇生說。
「這一點我們也注意到,對他採取了一級防範措施,以保證他的生命安全,但我覺得他目前還沒有生命危險,為了保住自己的命,減輕自己的罪行,他也不會實情說出來。會很好的配合我們工作。」鄭萬江說。
「總之絕不能有麻痹大意思想,要從最壞的方面做打算,從案犯的角度考慮這個問題,案犯可不會手下留情。把他們逼急了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馬勇生說。
上午,韓大為在修理廠找到了鄧世非,此時的鄧世非正一個人坐在辦公室里,這個人身材細長,五官長的比較清秀。一幅白面書生的樣子,見到韓大為進來,感到有些意外,和韓大為並沒有什麼來往,一些事情都是由左威明出面,這個時候找他能有什麼事情。
「你來這裏幹什麼?」鄧世非看了他幾眼說。
「鄧哥,我來找左威明,是想把運費和他結了,前兩天他告訴我來取錢,但是不知為什麼又沒了蹤影。我到他的家裏去找他,他的父母也不知道他到哪裏去了。」韓大為說。
「既然是他欠你錢,那你可以直接去找他,幹嘛到我這裏來。」鄧世非點燃了一支煙說。
「我和車主都說好了今天結賬,結果他又不知跑到了哪裏,車主都跟我急了,你讓我怎麼辦,所以才來找您,他和您關係不錯,或許您會知道他的下落。」 韓大為說。
「我也有好幾天沒有和他聯繫了。這個傢伙不知去了哪裏,說不定又和哪個小姐鬼混去了,他說話沒有一點準譜,害得我也到處找他。你先回去,他一回來我會告訴他。」鄧世非說。
「您能不能告訴我他的去向,我自己去找他,不然我這邊實在是沒法交待,都說在社會上跑的人,不能不講信譽。」 韓大為說。
「我說你這個人怎麼這麼羅嗦。他上那我哪兒能知道。我說過我還在找他呢?他耽誤了許多大事。」 鄧世非有些不耐煩地說。
「我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車主找我不答應,我又找不到他。他跟您最熟識,我也只有找您。您要是真的知道他在哪,請您務必告訴我,即使是不給錢,理應有個說法,這樣我對車主也有個交代,因為以後還會在合作,不能因為這個把今後的活給斷了,不然以後讓我還怎麼在街面上混。」 韓大為說。
「我說你還有完沒完,我根本不知道他的下落,他欠你的錢到我這來幹什麼,有本事你找他去,那是你和他的事,和我沒有一點關係。再要對我這樣講話,我可要不客氣了,大清早的上我這裏來添亂。」 鄧世非發火地說。
見韓大為是找他要賬的,鄧世非的心裏有些不高興,找不到左威明竟然來找他,真是不知好歹,這和他毫無關係,趕緊把他打發走,現在公安局已經找過他,不能再和其他人有來往,尤其是和左威明親近的人,他的失蹤肯定會引起公安局的注意,讓他們知道對自己沒有什麼好處,說不定會看出什麼問題來。
「鄧哥,您可不能這樣說話,他以前告訴過我,有事情找您,您也給我們結過賬,您不能這樣把我給打發了,不然我對車主沒法交待。」 韓大為說。
「你他媽的說話還有完沒完,那是你和他的事情,和我毫無關係,來人把他給我轟出去。」 鄧世非大聲地說。
這個傢伙真是可氣,竟然死乞白咧纏上他,現在可是非常時期,不能和左威明的人過於近乎,左威明已經引起公安局的注意,肯定在調查和他親近的人,以便查找他的下落,這個時候不能因小事大,總是和他糾纏下去,那樣會引起公安局的疑心。
這時,從外面進來幾個彪形大漢,二話沒說,照着韓大為的臉上就是一拳,鼻孔里頓時流出了血,隨即把他往門外拖去,韓大為掙脫了他們的手。
「鄧哥,您不能這樣打發我。我看他是有意躲着我,找不到他您把帳給我結了,不然我的日子沒法過。」韓大為哀求地說。
「你真他媽的不識趣,膽敢跟鄧哥這麼說話,簡直是活膩味了,趕緊給我滾蛋,不然我讓你躺着出去。」一個滿臉鬍子的人惡聲說道。隨即舉起了拳頭,韓大為不由頭一低。
「鄧哥,算你很,你們這是合起伙來算計我,不過我也是道上混的人,既然你們不講情意,我也不會善罷甘休,咱們走着瞧,他躲起來好辦,我會有辦法找到他。我的日子不好過,他也不會安穩,把我逼急了我是什麼事情都會做得出來的。」 韓大為一副豁出去的樣子,有着不給錢不走架式,看來是和他泡定了。
「咋着兒,你敢在這犯橫,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這裏豈能有你說話地方,在胡說八道我劈了你。」那個大鬍子說着又要動手。
「慢着兒。」鄧世非制止了他說:「他一共欠了你多少錢。」
「總共一萬八千元,雖然錢不多,但這都是欠車主的,他們養家餬口的都不容易,不能坑了他們,我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所以才來找您,看在以往的情分上把帳給我結了,要不您告訴我左威明在哪?我去找他理論,不然我以後沒法同他們打交道,請您理解我的苦衷,這一點您要替我想想。」 韓大為說。
「看來你這個人還十分的講哥們情誼,是個在道上混的人,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把帳先給你結了。」鄧世非說。
「您要是不給結,您告訴我他在哪裏?我去找他,不再給您添麻煩。」 韓大為說。
韓大為並不是真心要錢,是想套出左威明在哪裏,這可是他立功表現的機會,真要是抓住了左威明,那才是大功一件。
「我實話告訴你,我也不知道他在哪裏,不過他以前說過這件事情,看你這個人心眼不錯,我也不能讓你做蠟。所以我先替他把帳給你結了,他和我有業務關係,等他回來我再和他算賬。都是道上跑的人,不能把路給堵死了,以後還有合作的機會,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鄧世非和顏悅色地說。
鄧世非的態度來了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完全沒有了剛才的那股蠻橫勁,這讓韓大為沒有預料到,看來他不想說出左威明的下落,但也不敢再說下去,既然把帳給你結了,還有什麼話可說,再問下去也沒有意義,說不定會招來一頓拳腳。
「那我謝謝您了,這可是幫了我的大忙,不然我無法度過這一關,整天讓車主在家堵住門口,我什麼事情都幹不了。有些事情他們心裏十分清楚,我怕張揚出去不好辦,所以才這樣着急,這還不是為了以後的生意嗎。」韓大為點頭哈腰地說。
「行了,你也不要和我說這些,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有一點,不要嘴裏沒有把門的,到處的胡說八道,真要出了問題我可輕饒不了你。」 鄧世非說。
他從保險櫃裏拿出一萬八千元現金,交給了韓大為。
「咱們這可是錢貨兩清,以後我們還要繼續合作下去,不要因為這點小事而弄的生分了,以後有啥為難的事情再來找我,我會想辦法幫你解決。」 鄧世非說。
「這我心裏十分的明白,等您見了左威明把這事和他說清楚了,我也不願意這樣做,可是實在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我給您打個收條,已證明把帳結了。」韓大為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