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問符友高,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是告訴他,把那幾個人送到以後,對方便把人接走了,以後情況便不知道了。他琢磨了許久,依然猜不出他們幹的是什麼,但做的決不會是什么正經的生意,這裏面一定有問題。如果以後左威明犯了事,一定會把他牽扯出來。於是便加了小心,有一次,左威明又找到他,讓他找一輛大貨車,說是有一批貨要送到山西去,韓大為問他送的是什麼貨,但是左威明還是沒有告訴他,只是告訴他把車找好便行了,以後的事情由他安排,事成之後除了運費以外,另外付給他三千元。把貨送到以後,左威明果不食言,又給了他三千元。他雖然懷疑貨物有問題,但是見到有這麼高的利潤,他的心動了。管他送的是什麼貨,只要給的錢多就行。
漸漸地他看出了門道,左威明是一個流氓盜竊犯罪團伙的成員,他送的人是被拐x婦女,那些貨物都是盜竊來的,通過他聯繫的車送往外地變賣,因為他是外縣人,這樣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一旦車主被抓住,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不會把左威明他們牽扯出來,他的心裏十分害怕,這事雖然做得十分隱蔽,車主只知道把貨送到指定地方,不會知道事情的內幕,但是一旦事發,一定會把他牽扯出來,左威明完全把責任推到他的身上,車主也會把他供出來,說是受他的指使,僱傭他們的車輛,貨的來路他們也不知道,他成了案件的主謀,到那時他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見事情不妙,他便想退出這個圈套,有意疏遠左威明,左威明看出了他的心思,知道他想隱退出來。豈能有那麼便宜的事情,好言相勸,讓他跟着自己干,不會有他的虧吃。韓大為沒有同意,但會守口如瓶,不會把所幹的事說出去。
左威明的臉立馬變了顏色,惡聲告訴他已經晚了,想不干都不成了。既然入了道,就得按規矩辦事,不然會讓人廢了他,現在已經把他逼到絕路上,事情一旦敗露,他逃脫不了責任,因為這些事情都是他一手操辦的,出了事情公安局是不會放過他的,左威明威脅他說,如果不干。便把這事舉報給公安局,可以立即把他送進去,這更讓他感到後怕,知道這是左威明給他設的圈套,讓他一步步走了進來,想退出去談何容易,左威明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可是說到做到,即使是他到公安局坦白了,這也牽扯不到左威明。反而會把罪行全部推到自己的身上,讓他無話可說。
想到這裏,他不由地低頭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得呆呆地看着左威明,見他如此這般模樣,知道他害怕了,已經把他牢牢地控制在自己的手中。便和顏悅色的說,放心,這樣干絕對不會出任何問題。即使是出了問題,他也會有辦法把事情擺平,並且還告訴他,後面還有更大的人物在支持他,這個人的能量非同一般,可以說是黑白兩道平趟,什麼人都會買他的帳。
沒有辦法,他只得順其自然,同時心裏有着一絲僥倖,這事不會有人知道。即使是被人發現了,憑他們的能量也會把事情擺平,必定他們有着一定的實力,是幹這種事的人,背後必須有大人物撐着,不然他們也不敢幹,這可是玩命的活,他們是無法幹下去,說不定早就被連窩端了。於是他就死心塌地的跟左威明幹上了,這麼長的時間沒有出現任何問題,他的心也就踏實下來。
萬萬沒有想到,符友高色膽包天,竟然惹出這麼大的事來,並讓那個女孩逃脫,這個傢伙也是自不量力,竟敢回到家裏,結果被公安局抓住,把他給供了出來,致使被公安局抓住。
現在唯一的出路就是聽公安局的話,爭取有重大的立功表現,這樣可以減輕自己的罪行,如果一再執迷不悟,結局可想而知。可是左威明他們也不是個好惹的人物,要知道是自己出賣了他,不把他劈了才怪,這才知道什麼叫進退兩難、騎虎難下,早知這樣何必當初,可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鄭萬江把案情作了匯報,強x少女李思英的案犯已經抓到,對所犯罪事實供認不諱,但又牽扯出了其它惡性案件,這是一起團伙作案,罪行十分的嚴重,康佳虹是被左威明通過韓大為送到四川境內的,估計現在四川一帶,被人x賣或被控制起來,但是案犯極為狡猾,他們和四川方面是用公用電話取得聯繫,雙方之間互不見面,根本不知道對方的底細,他們做得極為隱蔽,可以說是天衣無縫,從目前情況看來,左威明是這個團伙的成員之一,這個犯罪團伙人員陣容強大,有着極大的經濟實力,由一起強x案引發了x賣婦女案件,案情發展出乎人們的意料之外,為了使案犯儘快露出馬腳,弄清犯罪事實,已將韓大為放了回去,採取放長線釣大魚的辦法,把背後人物引出來。
「通過目前得到的線索來分析,趙明輝和左威明他們早就勾結到一起,可是為什麼要害死趙明輝。」馬勇生問。
「從目前的線索看來,左威明不是殺死趙明輝的兇手,而是後來的人殺死了他,」鄭萬江說。
「那麼他的目的是什麼,不可能無緣無故地殺死趙明輝,這在情理上也說不過去。」馬勇生說。
「從殺人手段上看,趙明輝是一刀斃命,死前又沒有反抗的跡象,說明是和他認識,否則,趙明輝是個小伙子,一般人輕易殺不了他,至於殺他的動機,目前還不好斷定,但有一點,絕不是為了那筆現金。」鄭萬江說。
「你說得很有道理,既然不是為了錢,並且和他認識,那麼應該是趙明輝知道他們什麼事情,所以才把他給殺了,要在這方面做做文章。」馬勇生說。
「殺他的人一定是受什麼人指使,這還有待於作進一步的調查。」鄭萬江說。
「你認為是誰殺死了趙明輝?」馬勇生問。
「康佳虹和左威明的突然失蹤,加之曹紅薇被人害死,這一切都和他倆有關。可我覺得他倆不是殺害趙明輝的兇手,在趙明輝死亡的當天晚上,天馬公司的後院曾出現過一個男人,他是誰,這可是個重要的人物,開始我總以為是左威明,但是從目前的情況看來,這個人應該不是他,而是另外一個人。」鄭萬江說。
「那你認為這個人會是誰?」馬勇生問。
「我認他應該是公司的人,但目的並不是為了錢,而是專門為了殺死趙明輝,這個人和趙明輝有着一定的仇恨,從曹紅薇和趙明輝的關係上來看,似乎是死於情殺範圍。但這也只是猜測,我們還沒有確鑿的證據說明這個問題。」鄭萬江說。
「那曹紅薇又為什麼被人殺害,這個曹紅薇在案件中是個什麼樣的角色?」馬勇生問。
「從那個小男孩反映的情況來看,是左威明和康佳虹讓他送的,但我覺得他們也是受人利用,並不知道有人要害曹紅薇,但是鄧世非應引起我們的注意,可我們目前又沒有直接的證據,我們無法抓他,為了查清案件的內幕,我們目前還不能打草驚蛇。」鄭萬江說。
馬勇生沒有說什麼,同意鄭萬江的做法,目前案情是越來越複雜,先後有幾個人已暴露出來,可以看出這個案子有着極大的背景。
「左威明進入趙明輝的房間是為了那筆巨額現金,他們這是演了一場苦肉計,但是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趙明輝會被人殺死,他無疑成了嫌疑人,這也是他失蹤的原因之一。」鄭萬江說。
「鄧世非這幾天有沒有活動?馬勇生問。
「沒有,他目前沒有絲毫活動,一天到晚總是在他的汽車修理廠上班,其表情很是正常,沒有發現異常現象。」鄭萬江說。
「他的情況調查清楚沒有?」馬勇生問。
鄭萬江介紹了鄧世非的情況。
鄧世非今年三十二歲,原來是天馬公司幹過,負責為楊繼光討要外欠款,他從中提成,為楊繼光收回了不少外欠款,這個人頭腦靈活,於去年辭職不干,搞起了一個汽車修理廠,自己當了老闆,目前已具有一定的規模,固定資產幾百萬元,有四十名工人,這個人是個人物,社會活動能力極強,可以說是個面面通的人,他和左威明關係密切,兩人經常在一起,由於他原來是天馬公司幹過,十分熟悉公司的情況,特別是財務室的保險柜,以前是他使用過的,這有着十分便利的條件。
經調查,案發得當到夜裏,他沒有住在家裏,也沒有住在廠里,他是早晨回到修理廠,這期間他幹什麼去了,據他說是住在北京紅葉汽車配件公司,經理賀世雄也證明住在了他那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