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面而來的酒氣太難聞,秦沫沫想着自己肚子裏有娃,不由自主抬起右手,捂住自己的鼻子,她不是嫌棄這些喝酒的人,只是怕傷了腹中的胎兒。
人群中,走在後面的一個女人見秦沫沫抬手捂住鼻子,以為她是嫌棄她們,她恨恨的白了她一眼,與她擦肩而過的時候,狠狠的將秦沫沫撞擊一下。
此時,秦沫沫的身子是反側站着在,她從餘光看到自己的左側是花壇,她下意識的將腳步向後挪了一步,想趁機站穩,誰知腳後跟踩空了。
秦沫沫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向後傾,她要摔倒了,她伸手想抓住方才那個撞擊她的女人,誰知女人一閃,躲過了。
完了,完了,孩子,她的孩子,如果從樓梯上滾下去,她的孩子還能躲過一劫嗎?
她不想孩子出事,她捨不得,這是她和凌晨的孩子,凌晨很在乎這個孩子,甚至為了他,娶她。
……
正在秦沫沫以為自己要完蛋的時候,她突然跌入了一個熱乎乎的懷抱。
僅憑味道,秦沫沫判斷,接住她的是一個男人,陌生的男人。
男人雙手撐在秦沫沫的手臂上,將她穩穩接住。
之後,將她平穩扶起,往樓梯裏面推了好幾步,直到確認秦沫沫安然站穩,他才把她放開。
秦沫沫轉身準備跟救命恩人道謝,男人轉身離開,沖往人群。
秦沫沫以為這個男人在學雷鋒,做好事不留名,誰知他是急匆匆衝進人群裏面,將那個撞她的女人拎過來。
秦沫沫敢斷定這個女人是故意撞她,為了保持自己的風度,秦沫沫打算不與她追究,只管給救命恩人道謝。
與凌晨相處的這些日子,秦沫沫學會了一件事,裝矜持,她現在是凌少夫人,辦事得有風度,何況一面之緣的人,她也不屑於計較。
救命恩人拎着女人來到秦沫沫的面前,秦沫沫滿臉笑容,正準備向他道謝,恩人卻先說話了。
他對撞秦沫沫的女人說:「向這位小姐道歉,你是故意撞她的。」
「我跟她無怨無仇,我為什麼故意撞她,我是不小心的,對不起啦!」這句對不起毫不誠意。
「不小心?呵呵!難道我兩隻眼睛瞎了嗎?」恩人說。
「你瞎沒瞎是你的事情,再說我已經道歉了,你放開我的手。」
「你有沒有教養?撞到人道歉沒誠意,還罵人。」秦沫沫見撞她的女人不僅沒有悔改之意,還罵恩人,她不服氣了,本性小小展露。
「誰讓你站你那兒了,這麼多人,你不知道讓一下嗎?」
「這是你家地嗎?我怎麼就不能站,再說我沒給你們讓路嗎?你明明就是故意撞我,你是不是見不得別人比你長得漂亮。」
「噗嗤!」一旁的恩人被秦沫沫逗笑了。
剛才還唯唯諾諾,斯斯文文的女孩,說起話來,真是語出驚人,這麼臉皮厚的話,大庭廣眾之下,也敢說出口,這臉皮,跟他有一拼。
之後,他轉身細細打量了秦沫沫一番,下一刻忍不住咽口水。
膚白貌美,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傾城傾國……,男人覺得把自己知道所有形容女人漂亮的詞語放在秦沫沫身上,都不為過分。
他自認為自己閱女無數,可是像秦沫沫這種一見傾心的幾乎沒有,她不僅被秦沫沫的美貌打敗,更被她的厚臉皮打敗。
心想,如今,國內的美女都是如此不知天高地厚嗎?
其實,秦沫沫也沒想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這麼不害臊的話。
可是,想了一下,找不到這個女人撞她的理由,又聯想到最近的一則新聞,正好有個瘋女人見別的女人比她年輕漂亮,不管理由,上前就是幾個耳光,打得人家兩眼冒金星。
她想,或許自己碰到的正是此類人,所以情急之下,才口無遮攔,語出驚人。
女人見秦沫沫說自己是見她長得漂亮,才撞她,頓時被氣得兩眼冒火花,此刻,她有一種想把秦沫沫臉撕爛的想法,她說:「長得妖里妖氣,自以為是,臭不要臉。」
「你罵誰臭不要臉,醜八怪。」秦沫沫氣得直罵對方醜八怪。
女人見她罵自己丑八怪,伸手就想打秦沫沫,好在一旁的恩人反應快,及時抓住了她的手腕,不然,秦沫沫肯定要帶着幾個指印參加訂婚典禮。
秦沫沫見男人抓住那個女人的手腕,尷尬的朝他說了聲:「謝謝!」
恩人說:「不謝,這麼漂亮的臉蛋如果被掛彩,多可惜。」
聽着掛彩兩個字,秦沫沫抬頭看向被恩人抓住的那隻手。
原來那個女人將自己手上的戒指反着帶在,秦沫沫不敢想像,如果被她煽一個耳光,自己的臉蛋會有多深的血印。
「蕾蕾,怎麼回事?」三個人糾結之際,突然又來了五、六個大男人,沫沫看出來,是剛才那一伙人之中的。
「這兩個人欺負我。」這個時候,恩人還抓着壞女人的手,真是百口莫辯。
那幾個男人見狀,什麼都沒問,揚手就朝恩人揮過去,恩人身子一側躲過了。
隨後,他將秦沫沫拉到自己的身後,那伙男人倒還有點良心,沒有對女人動手,只打救秦沫沫的恩人。
誰知,恩人的驍勇善戰讓沫沫嘆為觀止,她眼睜睜看着那幾個男人被他打的落花流水,甚至還有三個男人被他從踹下樓梯。
秦沫沫看得入神的時候,恩人抓起她的手腕,朝飯店大廳裏面跑去。
從地上爬起來的幾個男人不甘勢弱,跋腿就追過去。
這種氣氛讓秦沫沫不由自主心跳加快,她的潛意識告訴她,千萬不能被壞人抓住,不然她們就會沒命,所以她奮不顧身的跟着恩人逃跑。
電梯處時,她們沒有等到電梯,男人又拉着她跑向安全通道,秦沫沫像不覺累一樣,任由他牽着自己的手,拼命逃跑。
直到她跑到失去意識,跑到腿實在邁不動,逃命終於停止,她喘着大氣,只見恩人像沒事人一樣趴在樓梯扶手往下看。
沫沫氣息稍微平穩一些後,她問:「追上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