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喝湯。」在凌晨的教導下,蕭夏咬牙叫了聲嫂子。
她本來想摔碗走人,但是她一想到,如果她走了,凌晨又得親自餵秦沫沫喝湯,她心裏不願意,所以只好忍氣吞聲。
在蕭夏的照顧下,秦沫沫順利的填飽肚子。
隨後,凌晨又給她換了一間病房,因為怕剛才走的那些人偷偷溜回來打擾她休息。
之後的每天,蕭夏幾乎在醫院駐點,目的就是不讓凌晨照顧秦沫沫,這樣一來,反而讓秦沫沫心裏更舒坦,蕭夏不僅可以照顧她,無聊的時候,跟她斗幾句嘴,也十分有趣。
與蕭夏的聊天中,秦沫沫得知蕭夏比她大一歲,她覺得蕭夏的性格更像一個沒長大的孩子,也許是生活環境原因,造就了蕭夏的性格有點任性,又有點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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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禮拜之後!
清晨,花鋪大門被一輛賓利堵住了,小米氣匆匆拿着噴水壺趕出去。
心想,哪個沒長眼的,一大清晨把她店門堵住,這不是觸眉頭嗎?旁邊又不是沒有停車場,不行,她得出去好好教訓一番車主。
花鋪門口,小米舉起手中的灑水壺,毫不客氣朝賓利的副駕駛玻璃上噴去。
車內,坐在後排座的女孩看着小米粗魯的行為,直冒冷汗,這女漢子,越來越像真漢子。
女孩推開車門,纖細的玉足緩緩落地,小米轉身看見那雙落地的美腿,不用抬頭看臉,已經猜到堵她店門是何人,她深吸一口氣,準備朝下車的女生破口大罵!
結果被秦沫沫先發制人,用一大堆名貴禮物給制止了。
……
店裏,秦沫沫依舊坐在那張碎花布的田園沙發上,小米剛剛整理完鮮花。
門外,賓利已經停在停車場,秦沫沫送的奢侈禮物,把小米的甲殼蟲塞得只剩一個司機的位置。
送給小米的禮物都是她衣櫥里的。
……
此時,小米兩手抱胸站在秦沫沫面前,打量她今天的行頭。
藍色的無袖過膝中裙,平底的白色帆布鞋,只是不再是便宜貨,都是世界頂尖品牌。
小米心想,這才像話嘛!有點凌少夫人的味道。
而且,秦沫沫能拿這麼多東西出來送她,證明凌晨待她不錯。
隨後她問:「沫沫,後天安然學長的訂婚典禮,你跟凌晨說了沒?」
「住院給住忘記了。」
「現在就打。」
在小米的提醒下,秦沫沫從包里掏出手機。
電話通了,秦沫沫笑着說:「凌晨,我是沫沫!」經過一個星期的相處,秦沫沫與凌晨沒有原來那麼生分。
「嗯!今天脖子和腿還疼嗎?在家做什麼?」凌晨例行問好。
「在小米的花店裏玩,凌晨,後天,你有時間嗎?」秦沫沫小心翼翼的問。
電話那頭,秦沫沫聽到凌晨問:張秘書,我後天的行程是什麼?
片刻之後,凌晨對秦沫沫說:「沫沫,不好意思,後天我得幫媽參加一個訂婚典禮,下午有個會,晚上可以陪你。」
「哦!沒事,我也沒什麼事,不打擾你了,你忙。」秦沫沫有些失望的掛掉電話。
電話掛斷之後,秦沫沫和小米約定,兩人一起去訂婚典禮。
……
只是,秦沫沫的心裏有點不開心。
她想,或許是虛榮心在作祟,因為她想讓看她笑話的人,刮目相看,想讓凌晨幫她漲面子。
然而,安學長和蘇學姐終於修成正果,這便意味着,她已無半點機會。
其實,她從來都沒有機會,也無心想要介入。
只是,挪不開的眼神,讓她的暗戀成為了公眾秘密,飯後茶餘的笑話。
每次總是這樣,只要有安然和蘇梓晗的地方,她順理成章會變成笑話。
她想要脫離這個怪圈,不想與他們有關聯。
奈何,單身的她,總是逃不脫被嘲笑的陰影。
有時候,她也會想,為什麼她沒有要人,她很差嗎?
小米告訴她,因為她喜歡安然學長太久,所以男人對她望而遠之。
因為沒人有把握,自己能代替安然在她心中的地位。
……
隨後,忙碌的小米又問:「沫沫,安然學長訂婚,你傷心嗎?」
「還好,只是覺得有點可惜。」
「秦沫沫,我早說過,你對安然學長,根本不是男女之情的愛情,你只是感激他當年救過你一命而已。」
「或許是吧!可是我卻沒有機會還給他!」
「傻不傻?要不我幫你問問蘇學姐需不需要陪嫁丫環?」
「哼哼!人家現在是凌少夫人,好不好?」秦沫沫神氣的說。
「是!是!是!凌少夫人,以後好好跟凌晨過日子。」
「嗯嗯!好好過日子。」
秦沫沫在心裏思考小米說的話,她真的不喜歡安然學長嗎?
可是這9年以來,她的眼中除了安然學長,再容不下其它的男生。
如果說她喜歡安然學長,為何得知他要訂婚,她並沒有很難過,甚至都沒有偷偷掉過一滴眼淚,難道真的像小米說的那樣,她對安然學長不是愛情,只是感激之情嗎?
秦沫沫心想,或許真的是這樣吧!
如果安然學長不是她動心的人,那誰又是?或者說,她從未喜歡過任何男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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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大飯店,小米將已經懷孕的秦沫沫放在飯店門口,自己獨自去找停車位。
由於她上坡起步的技術不好,所以不敢把車子停在地下停車庫,每次都要在地面的停車場另找車位。
……
今天,秦沫沫身穿一襲藏青色小碎花齊膝連衣裙,腳上踩着很舒適的丁字圓點小單鞋,頭髮是小米給她綁得麻花辮,形象很森女,很清晰,當然,也是絕對的低調。
秦沫沫很不喜歡等人,唯獨對小米包容,眼見在門口站了十幾分鐘,既無怨言,也未抬起手腕看時間。
「讓開,讓開!」
門口處,秦沫沫被一陣吵雜的聲音驚擾了。
她轉身看向酒店的電動旋轉大門,裏面正有一大波人往外沖,還有兩個人被攙扶着。
秦沫沫嚇得趕緊退到一旁,被攙扶的兩個人滿臉通紅,渾身酒氣,臉上的表情極其痛苦,秦沫沫猜測,可能是酒喝多,胃出血了。
她捂着鼻子,再次向後退幾步,她的身後已經沒有路了,後面是花壇,右側是樓梯,但是仍然儘量給人群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