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中罪
踏進辦公室,就聞到一股臭味熏天的問道,窗台那邊的公用桌子旁,陸叔,歐陽墨,孫瓏和金妮四人扎堆,圍在一起。
陸叔扭頭見我們回來了,立刻笑着招手道:「高澤,唐錦,你們回來了,快來,我今兒個經過小吃街,看見有賣臭豆腐的,就買了兩盒帶回來,快來吃啊。」
陸叔,您可是我們的頭啊,上班期間居然開小差去買臭豆腐?!
倒是唐錦忍俊不禁的笑了,推着我過去,笑道:「看來不用你請客了。」
我們六人,圍着兩盒臭豆腐,邊吃邊討論案情。
陸叔不管事,金妮文職人員,最近也沒她的活,就只有我和唐錦,歐陽墨跟孫瓏到處走動。
下午在小診所發生的事,陸叔他們早就接到消息了,我拿着一塊臭豆腐邊吃邊跟他們說小診所發生的事,目前有最大嫌疑的人就是葉然。
葉然與馬麗關係不和,又跟沈洋來往密切,八成是沈洋與馬麗暗度陳倉,葉然才因愛生恨,痛下殺手。而小診所的手術登記花名冊上也有葉然的名字。只是目前我還找不出葉然在小診所作案的動機。
歐陽墨聽了我的分析後,提出了質疑,他道:「感覺事情沒那麼簡單,兇手做事小心謹慎,他怎麼會在小診所花名冊上留有這麼大的漏洞,寫下葉然的名字,我覺得這是兇手故意設下的圈套,讓我們懷疑到葉然的身上。」
我對歐陽墨的能力還是蠻有信心的,總比那個偽娘孫瓏,偶爾脫線的唐錦,還有喜歡二次元的金妮強得多,更別說對我們採取放養政策的忠叔了。歐陽墨好歹也是重案 5 組出身,他干刑警前不知是執行什麼任務的,感覺來頭一定不簡單。
歐陽墨的分析不無道理,我想了想問道:「你的意思是葉然她可能也遇害了?」
&歐陽墨點點頭,他那張萬年不化的冰山臉上沒有一點表情,「我動用了 t 市內幾乎所有的線人,也沒找到葉然的身影,我剛收到消息,最後一個見到她的人,是在 1 個月前,在迪廳,她那時候在做援. 交,之後再沒人看見過她,不過我從線人那裏拿到了葉然的住址,我明天就去一探究竟。」
就在我們討論案情得時候,鈴鈴鈴一陣電話聲響起,陸叔隨手接過電話,「喂,這裏是重案 0 組,是……,什麼?!我們馬上派人去!」
陸叔掛掉電話的之後,面色十分難看,他道:「申元死了。」
&麼可能?!他不是被送往醫院了嗎?」我明明記得我解救他的時候,除了受到驚嚇外,沒有一點皮外傷。
陸叔面色凝重的說道:「申元在醫院被殺,被人從口腔內灌硫酸,咽喉,食道,胃等器官嚴重損傷,幾乎直接斃命。」
這兇手的膽子也太大了!我們今天才剛剛差點在小診所抓到他,還以為他會害怕的躲起來,沒想到居然會跟着去醫院,上午殺了老闆娘賽欣,傍晚就殺了老闆申元,如今已經死了四個人,失蹤一人,雖然無法確定作案動機,但肯定不是無差別殺人。
剛回警局屁股還沒坐熱,又得去趕去仁愛醫院了解情況了。
當時我救下申元後,他的精神已經處於崩潰狀態,根本無法做筆錄,所以只能先將他送往醫院治療,為他安排了單人病房,還專門派了兩個制服警察守着門,就是為了保護證人,沒想到人還是死了。
來到仁愛醫院的案發現場,申元的死狀也很慘,他被人用白色的鬆緊帶綁在椅子上,頭向上昂起,瞳孔放大,嘴巴大張,嘴裏塞着一塊白布,以及空氣中瀰漫的硫酸味。
當時負責看守門的制服警察總共有兩個,他們在案發時全都不在場,在我的盤問下,得知因為醫院為禁煙區,其中一個警察犯了煙癮,就去吸煙室抽了根煙,沒料到卻被人反鎖在內,而另一個警察是被一位護士小姐叫去的,原來傍晚時分,醫院收到一個匿名花束,和一個禮物盒,那禮物盒打開包裝後上面寫着「炸彈」二字,所以護士小姐才叫那位警察去瞧瞧,所以這位警察也離開了病房房門,後來打開了盒子後發現裏面除了一個鐘錶外,什麼都沒有後,警察才發現上了當,趕回病房時,申元就死了。
申元肯定是見過兇手的真面目,我還一點口供都沒錄呢,就被殺人滅口了。
我問那兩個警察,「死者的主治醫生是誰?誰最後一個與死者說過話?」
&是他的主治醫生。」一個女聲從門口傳來,我抬頭一個,哎呦,熟人,是當初在仁愛醫院對我照顧有加的醫生楊婷。
&久不見,楊醫生。」我笑着向她打招呼道。
&喜你復員,高澤。」楊婷滿臉笑意的朝我走來。
我開門見山道:「楊醫生,我想跟你了解點情況,死者是我現在查案的一個重要證人,我還沒向他錄口供,人就被害了,你既然是他的主治醫生,那你跟他接觸的時候,他有沒有什麼異常的舉動,或者說過些什麼話?」
楊婷說道:「在我看來,他所有的舉動都很異常,因為他瘋了。」
&麼?」瘋了?難不成是因為上午目睹了妻子被殘忍的殺害,所以被嚇瘋了?「你能具體給我說說,是怎麼個情況嗎?」
原來申元被送來時整個人處於癲狂狀態,還有攻擊人的危險,嘴裏一直啊啊啊的叫喊着,無法之下醫生就先給他打了鎮定劑。
申元醒來之後,楊婷作為他的主治醫生就去了解病人的情況。而那時候的申元就瘋了,他跪在床上,沒有聽楊婷的詢問內容,而是不停的磕頭,滿臉淚水,哭着說道:「求求你,饒了我,我也不想的,是我……是我老婆逼我的,你不要殺我,求求你……馬麗……」
楊婷從申元口中聽到了「馬麗」這個名字,於是為了與申元找到話題,便問道:「誰是馬麗?你的朋友嗎?」
&麗……馬麗她是鬼啊!她來索命了,我們不想殺她的,可是……可是她血流的太多了,止不住啊……」申元面色鐵青,跪在楊婷面前,不停的顫抖着,「求求你……馬麗,不要殺我,是那個……是那個臭婆娘收了錢,我們只是打掉孩子而已……冤有頭債有主,你去找他們報仇吧……」
楊婷這一聽就知道問題大了,扯着命案了,趕緊套申元的話,問道:「你們什麼時候殺了馬麗?屍體呢?」
&了馬麗……不!!不!!我沒有殺人!是意外!是意外!」申元像是又被刺激到了,頓時又瘋狂起來,差點要掐楊婷的脖子,幸虧被旁邊幾個力壯的男護士壓着,最後沒辦法,就拿白繃帶將他綁在床上,又打了一劑鎮定劑。
申元發瘋時所說的話,除了楊婷外,在場還有其他護士可以作證。如果申元說的是真的,那他們夫妻就是殺害馬麗的兇手,但是為什麼說馬麗血流不止呢,馬麗的死因是被人潑了濃硫酸,與失血過多沒有一點關係啊。
第 12 章 血腥瑪麗 12 哭泣的求饒